終章

恢復意識而再次張開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置物櫃旁的長椅上，臉上蓋著一條擦汗用的毛巾。拳館裡還是那汗水、沙包與皮革混合的氣味，年邁的女教練在不遠處，指導幾個小學生打著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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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睡得那麼熟，你終於醒啦。」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早瀨露娜走到我身旁，蹲下來手肘撐膝，一邊補充水分，一邊用那雙熟悉的眼睛看著睡眼惺忪的我。

「看來是太久沒運動了，才對練完準備休息一下，你就睡得一塌糊塗囉。」

我勉強撐著身體坐起，但肩膀痠麻、胸口微悶、雙腿無力，身體的餘韻與虛脫感，疲勞到不像是對練能夠造成的程度，更像是剛打完一場十二回合正式比賽。

「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頭昏腦脹，語氣有些疲軟。剛才經歷的一切，交織著羞恥與快感，既虛幻又真實。

「嗯，練習結束之後，你說要休息一下，結果睡著之後，就開始喘氣，臉紅得跟蘋果一樣呢。」她站起身後雙手抱胸，用不懷好意的表情歪頭瞇眼看著我。「話說，你該不會是……夢到什麼色色的東西了？」

「啊哈哈，應、應該沒有吧？」我雙頰發燙，心跳加速，低頭掩飾被說中的羞愧感。「我只是夢到妳頭上長出角，嚇了一跳而已。」

她噗哧笑出聲。「角？哈哈，什麼跟什麼啦？」她的拳頭輕捶我的肩膀，像是一記惡作劇的刺拳。「醒醒啊，藤澤老師。可不能因為被我打敗，就把我當成怪獸啊。」

隨後，她用手指滑過我的肩膀，那感覺不是來自現實的接觸，而像是夢中一記記打擊留下的餘震，讓我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彷彿身體還在本能地被她挑逗與壓制著。

「啊，不過，」她彎腰貼近，熟悉的香氣再次圍繞我的耳邊。「夢裡的我……你不討厭吧？」

她的聲音柔和，但那語尾挑起的嘲弄又多了分誘惑。

我張開口，想要確認內心的想法，但最後還是把話都吞了回去，只微微點了點頭。

她像是滿足於看見我欲言又止的窘態，轉身活動著肩膀。

「和你對練，真讓我欲罷不能呢。」

她頭也不回，邊拉伸邊說著。

「那麼，之後……我們再來練拳吧。」

她轉頭看我，臉上乾淨清爽的表情，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彆扭害羞地站起來，別過頭去收拾隨身物品，注意到我的手臂內側隱約有一道咬痕，用手指摸起來帶點溫熱，就像她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

她從後方悄然靠近，柔軟的觸感擠壓後背，左手輕輕抵住脖子，有如宣示她捕獵與支配的地位。右手指尖輕輕滑過鎖骨，在腹部撫摸游移，那疼痛感反覆提醒著我，夢中發生的一切或許並非幻覺。

「但是下次，就不是在夢裡了。」

柔軟的臉頰靠在左臉上，帶著溫熱的香氣，眼睛似乎泛著紅光，額頭的小角好像若隱若現。她看我無法移開目光，嘴角露出了笑容，一點一滴地融化著我的意志，使我毫無抵抗地接受了她在我臉頰上的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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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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