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鱼儿被困缚在柔软的猎网里，绝望地想。

  数分钟前，她亲眼看着凯撒饮下那杯蜜酿，不胜酒力地趴倒在桌子上。仅仅是她仰头灌下自己这一瓶子的功夫，那个娇小的女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巨大的水母？

  …是我喝醉了么？海瑟音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从身边的浴池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眼前的景象并未改变。她细细地打量着这只凭空出现的海洋生物——水母通体润白，身上水莹莹的，触手末端泛着幽幽的蓝光。倘若她是在海里，能碰到一只这样漂亮的水母，肯定是一件幸运的事。

  问题是，她现在并不在海里，而且——这只水母的伞状体上还顶着凯撒的燃冕，甚至还有跟凯撒前发上一模一样的蓝色星芒。

  这到底是中了法吉娜的诅咒还是扎格列斯的恶作剧？事态紧急，来不及考虑了，海瑟音转身要去把阿格莱雅和缇里西庇俄丝叫来，还没走出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凉冰冰的东西缠住了。

  ……凯撒…？海瑟音困惑地回头，她仍对眼前这只水母是否是凯撒本人抱有疑虑。

  抱歉，我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或许见多识广的命运卿会知道，我去叫她——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另一条触手以极快的速度伸过来堵住了她的嘴，被捕猎的鱼儿想往后逃走，又有几条触手迅速捆住了她的四肢，令她动弹不得。

  以海瑟音的体格，要挣脱绝非难事，可是水母的身体柔软又脆弱，恐怕伤到了会危及凯撒的性命。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由着触手肆无忌惮地在她嘴里翻搅。

  软滑的触手饶有兴趣地玩弄她的舌头，刮过敏感的上颚，又沿着喉管往下戳刺，引来鱼儿一阵颤抖，腹水上涌，险些要吐出来。

  似乎是被臣下狼狈的反应取悦了，水母轻快地在空气中浮游几下，靠近自己的猎物。长长的触手一圈圈缠上来，越收越紧，缓慢地磨蹭海妖发软的身体。

  鱼儿被折腾得干呕，强烈的反胃感逼出了她的泪水，淅淅沥沥地落在罪魁祸首作乱的触手上。

  糟透了，她心想。现在她再想要挣扎，必然会扯伤这只任性的小家伙，除了等她玩够，似乎也别无他法。

  察觉她走神，嘴里的触手收回一点，灵活地缠住舌尖，毫不留情地往外拉扯。海妖被迫吐出粉嫩的舌头，喘息细细碎碎地从合不拢的嘴里逸出，幽蓝的眼湿淋淋雾蒙蒙，楚楚可怜地望向这只得意洋洋的水母。

  她似乎对海瑟音的反应颇有兴致，燃冕上的火焰兴奋地跳跃，与舌头交缠的触手又不安分地乱动起来。鱼儿敏锐地感觉到有温热的稠液滴在舌头上，流经残留着灼烧感的食道。

  熟悉的味道——是来自深海的蜜酿，烈度远胜陆上人子的仿制品。到底为什么一只水母会分泌出这个？她越发困惑了。酒液一丝又一丝地渗出来，逐渐汇聚成连续的水流，争先恐后地涌进咽喉。

  饶是海瑟音再擅长喝酒，也招架不住被这样不停歇地灌饮。她微微仰起头，被动地吞咽越流越快的蜜酿，脸颊泛起迷醉的潮红。坏心眼的凯撒压根没打算留下供她呼吸的间隙，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她嘴角淌下，流过纤长的脖颈，打湿了胸口白净的肌肤。

  鱼儿喘不上气，只是短促地呼吸一下，蜜酿就溅进了气管，呛得她猛咳一阵。触手适可而止地收了回去，牵出几条酒液和涎水交织的银丝，湿答答地垂落，勾得人心痒。

  可怜的鱼儿又咳又吐，刚灌下去的酒连着腹水倒流出来，浇得她自己一身湿漉漉的，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呜咽着讨饶。

  凯撒似乎心情很好，半透明的身体软软地舒展着，缠在她小腿上的触手开始顺着她的腿往上滑动。

  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炸开，凉意爬上了腿根，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凯撒似乎被这一下扯疼了，一根触手绕到背后，警告般地在她尾椎处抽了一记。并不疼，她的触手软绵绵的，打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在鱼儿心里蒙上一层屈辱的阴霾。

  凯撒…美丽的剑旗颜面尽失，无助地抽泣起来。

  求你了，不、不要……

  触手已经自顾自地挤进她腿缝，隔着薄薄的布料慢腾腾地磨蹭，激得她一阵瑟缩，两腿无措地往里收紧，又被无情地往外掰开。刚刚责打她的那根触手从侧腰摸过来，猝不及防地穿过水面，捅进腹腔。

  肚子里的海水被翻动搅拌，一串串气泡咕嘟咕嘟地上涌，再加上异物入侵的饱胀感，海瑟音急促地呼出多余的空气，断断续续地咳喘，唾液夹杂着腹水涌出来。

  凯撒玩够了水，又把触手缠上她肋骨，一根根磨蹭过去，再顺着脊椎往下摸。鱼儿哪受得了被这样作弄，四肢没了力气，软软地垂下来。

  恍惚间她感觉腹中发涨，浓稠的液体灌进来，把腹水往外推挤。咸涩的海水从上下两处泄出，弄得她一身狼藉。蜜酿一点点取代了原有的腹水，汹涌的醉意从体内蔓延开来，晕红她的耳尖，冲刷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直接灌进体内可比灌饮危险得多，鱼儿的神志像被凯撒肆意搅弄了一通，搅拌得黏糊糊的，彻底融化了。原本清透的眼睛此时涣散无神，盈满了晶莹的泪，一眨眼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水润润的，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任性的皇帝终于体恤了她一回，腾出一条触手抚摸她被泪水和涎水浸得乱七八糟的脸。没想到醉醺醺的海妖解放了纵欲的天性，侧过头去，湿软的舌尖细细舔弄起触手上的酒液。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变成了水母的皇帝心情大悦，由着她从末端舔过，一路舔吻到起伏的伞状体。

  下方的两根触手悄悄溜进布料的缝隙，海妖的甬道被腹水和爱液打湿得彻底，轻轻一钻就能顺畅地滑入，直直戳到最深处。

  海瑟音难以忍受地哭叫出声，绷紧了下腹，内里收缩，异物感清晰地传达到全身上下。柔软的尖端卷起，一下又一下地刮过宫口，把海妖的身体一点点撬开。

  深陷欲海的鱼儿再也顾不得其他，颤栗着松开了原本闭锁的生殖腔，触手一股脑地钻进来，毫不怜惜地蹭过腔内的每一寸软肉。温热的蜜酿灌进来，撑起她的小腹。

  强烈的酸胀感排山倒海地袭来，逼着不甚清醒的海妖一股接一股喷出黏滑的水液，双腿软得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被体液浇透的地板上。

  捆在她手臂上的触手轻轻向前拉动，海妖乖顺地趴下，尽可能压低了腰，把小腹里的触手又往里面吞进一些。凯撒满意地松开了锁住她上半身的触手，沿着锁骨向下玩弄绵软的胸肉。

  皇帝完全展现了她残酷的一面——停留在鱼儿体内的触手激烈地抽动起来，近乎暴力地捅弄生殖腔，挤压她的腹腔，翻出被折磨得殷红的软肉。过于直白的快感让腹中的蜜酿又开始向外翻涌，鱼儿断断续续地哭喘着，呜呜咽咽地叫着凯撒，时不时像是要把魂也吐出来一般吐出酒液。

  美丽、强大的剑旗，凯撒的锋刃，未来的海洋半神，现在如同皇帝的玩物般，被肆意使用、玩弄。迷醉让她抛弃了羞耻，情欲叫她丢下了矜持，她明明是海妖，却快要溺毙在凯撒这片海里。

  她混沌不清的意识里浮现出凯撒娇小的身影、稚嫩的脸庞，和她后腰上，那对折射出宝石般光芒的小小翅膀。

  她曾在刻律德菈挑给她阅读的各类书籍里的某一本画册里，见过长着类似翅膀的神话生物。书上介绍说：这种生物叫恶魔，只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中，据说祂们会逼迫、诱惑人类与之签订契约。恶魔们往往是信守契约的，倘若契约者违背了契约，祂们就会使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多么可怕、蛮不讲理的生物啊。

  ——当真只存在于故事里吗？她与刻律德菈的关系正是因一道契约起始，刻律德菈承诺为她置酒设宴，开出的条件则是她的心——她曾经认真思考过刻律德菈是传说中的恶魔的可能性。

  而现在，在被刻律德菈折磨得无比狼狈的当下，这个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伴随着一个无厘头的想法——倘若她违背了契约，刻律德菈是否真的会让她万劫不复？

  这个想法仅仅存在了不到0.1秒，就被快感的潮水冲得一点都不剩。不会的，没有她违背契约这种可能性，因为这一纸契约是她自愿签下，她不仅要献上她的心，还要连带着身体和灵魂一同奉上，这样，恪守公平的凯撒就要在这架天平上放上与之重量相等的砝码。

  来吧，凯撒……

  尽管来要走我的一切吧。

  触手层层堆叠起来，又重又狠地撞击在敏感的软肉上，然后用力地从她的体内抽出。海瑟音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快感，几近崩溃地哭喘着，热液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阵一阵浇下来，黏糊糊地挂在被磨蹭得发红的腿间。接连不断的高潮彻底冲垮了她的意识，她眼前发黑，即将昏死过去。

  鱼儿在失去意识前被翻了过来，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那张熟悉的、带着醉意的脸。暴虐的君王放肆地大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

  喜欢吗，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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