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像湿热的火焰，一路烧过喉结，锁骨，再到他的胸口。常年锻炼使得龙司的胸肌饱满而结实，他再闲也不会自己试手感，于是这便宜轻而易举地落到莲手中。莲的手掌覆上去，揉捏着，指尖不时刮过顶端。他这么做，龙司就发出难耐的呻吟：“别弄那里……”

　　龙司想并拢手臂，却被莲按住。“为什么？”莲的眼神里只有不加掩饰的欲望和戏谑。他故意低下头，舌尖舔舐过一侧硬立的乳头。龙司被刺激得弓起腰，被玩弄胸部的感觉太过陌生，远超出他的预期。莲的唇舌和手指极尽挑逗之能事，他看着龙司扭动着身体，两点被捉弄得更加挺立。“果然……”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龙司混乱的脸，“跟我想得差不多。”

　　龙司羞耻已极。他坐起身，动手拉扯莲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拽出来。他的手忙着解莲的皮带扣，莲的回应是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往前蹭他的下身。莲拨他裤头的松紧带，将裤子褪到膝弯，握住他抬头的阴茎，上下撸动几次，龙司叫了一声，本能地迎合那只裹住他的手。莲沾着前液的手指向他后臀滑，抵达龙司从没想过会用到的地方。异样的感觉让他揪紧了床单，莲边吻他，边用仔细的触碰帮他放松。直到莲的指尖擦到某一点，突如其来的快感窜过他身体。他腰发软，在莲耳边喘着气，说可以了。

　　莲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在龙司眼里格外性感。莲抬起龙司的一条腿，缓慢地进入他。龙司死死咬住下嘴唇，额头蒙上一层汗。莲给他适应的时间，然后开始动作，先慢后快贯穿了他。龙司在这节奏里溃不成军，愉悦大过了疼痛，他合不上的嘴不住呻吟，没人照管的性器淌着精液。他泛红的眼睛涌出泪，莲俯低身体，紧贴他汗湿的胸膛，吻掉他脸上的液体。“坂本老师，”这个称呼实在不该出现在此情此景下，龙司涣散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到莲脸上。莲动着腰，问，“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不寂寞吗？”

　　他拒绝回答，羞愤地别过脸。莲只是笑笑，从容又恶劣地套弄起龙司的阴茎，接着说：“我猜会像这样发泄吧。”龙司在他背上抓出划痕，除了莲的名字外喊不出其他的词。他呜咽着，在莲的前后夹击下高潮，后穴剧烈收缩，同样把莲推到顶峰。莲射进他身体，龙司又是一阵抖。

　　莲退出去，躺到他身边。床和龙司都一片狼藉。龙司胸口起伏着，莲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拉过被单，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他恢复了点力气，想起多年前得知莲要回老家的自己。那时他无能为力，怅然若失地看着莲走，现在他说什么都不想放手。

　　跟莲做了爱，一些肉麻话说出口也不再牙酸。“你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啊？”他问，带着点委屈。

　　莲叹气，以爱人的柔情说：“我总是在想你。”

　　龙司睡了个好觉。早晨他被莲的工作闹钟叫醒，离上班时间还剩一小时。他赶紧在莲的浴室冲了澡。穿前一天的衣服必然会被学生问东问西，他向莲借衣服穿。

　　他忙着翻莲的衣柜，洗漱完毕的莲走过来，亲了他一下，拿出一件带立领的上衣。“这件吧。”莲说。

　　实话说，这件不符合龙司的品位。“为什么是这件？”

　　莲点了点自己的锁骨，朝他暧昧地一笑。

7

　　他在教学楼门口等龙司。路的两边占满彩色帐篷，学生在摊位后售卖着炒面和章鱼烧，香气远远地引诱路过的人。莲今天只穿着简单的卫衣和长裤，没戴眼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年轻，几乎像是回来参加学园祭的毕业生。

　　他的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捕捉到熟悉的身影。龙司快步穿过人群，走到他跟前，胸前挂着执行委员的证件。

　　“真准时。”龙司爽朗地说，“有没有怀念的感觉？”

　　莲点着头，和他并肩走入汹涌的人潮。时不时就有学生和龙司打招呼，目光好奇地打量着他身边的莲。“你很受欢迎嘛。”莲评论。

　　“拜托，我可是人见人爱。”

　　龙司给了他追忆往昔的机会。总部批准了莲的留任申请，他回到出走过的职场，重新站稳脚跟，搬去更适合他的长期住所。十月的一天，龙司塞给他一张秀尽学园祭的邀请函。

　　他想过东京于他的意义，一个比他出生的地方更像家的存在。怪盗团成为一段不再流行的传说，只有他们记得曾经有过的欢笑、泪水和决意。那些他们打过交道的神明太过吝啬，只肯回应信徒的祈愿。与其说神厌恶他们，不如说是他们主动放弃了靠祂获得幸福的捷径。

　　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吗？是的。他看着龙司想。

　　龙司请他喝了汽水。他们继续漫步，走到了相对安静的中庭。这里能隐约听到前庭的喧哗，阳光穿过樱花树交错的枝叶。他们坐在台阶上休息，肩挨着肩。

　　龙司脸上的笑容转变为心满意足的平静。“感觉好奇妙啊，”他望着婆娑的树影，“以前在这上学的时候，天天想着怎么跑起来，怎么反抗那些烂事……从来没想过很多年后会再站在这里。”

　　“你没站着。”莲说。

　　龙司撇了撇嘴：“真没情调！”

　　“嗯，我弥补一下。”他笑了起来，换上认真的语气，“我很爱你，能和我交往吗？”

　　“你是高中生吗？”龙司瞪了他一眼，但笑得很张扬，“好啊！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莲勾住他的手。龙司用力地回握一下。

　　“那就像高中生一样约会吧。”龙司说，“放学后我们去吃拉面，怎么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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