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呃。”忍耐着欲裂的头疼，夜睁开疲惫的眼眸，喉头像被刀割一样滚痛，让她明白身体急需水分的摄入，但金属器具和身下毯子剐蹭的窸窣作响把她拉回现实。

“……”夜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在家里睡下，睡相不佳的星似乎比昨天变重了很多，休息和水分不足的身体缺失的感官逐渐回归，找回少许思考之后，她才认知到现在所处的环境。

宇睡着了，他和星一样，睡相说不上好，夜以前见过他睡觉时的样子，但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他抱住的时候，毛糙的手脚横跨少女纤柔的腰肢，将她紧抱在自己怀里，他大声呼噜着，睡得死沉。

夜的休息也远远说不上充分，现在醒过来更多是生物钟的惯性，此刻也是勉强维持着自己没有再睡去，脱力的四肢积蓄了一会气力后，她费劲地将他推开，但连站起来都困难。再者，她也很快想起自己手脚还被拘束着，行动范围有限。

“……”于是少女抱着膝盖坐在一旁，意识稍微清醒之后，昨日不清晰的回忆再度浮现。

被他按在身下多久，身体重叠了多少时间？他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少女身上，甚至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偶尔他会变换动作，但目的都是为了不断重复着粗暴的活塞运动感。那是她的第一次，那股身体仿佛被撕裂的疼痛还在回忆中挥之不去，即使现在身下依然隐约生疼，但身体内部的快感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她没有因为疼痛恐惧，却因为后者向他开口求饶。

少女轻轻歪过头，被解开发圈的青丝柔顺地从低头的那一侧滑落，将布满啃咬痕迹的肌肤遮挡，她看着呼呼大睡的宇，瞳孔里不甘和羞耻混杂的情绪流露。

她有让他住手，但他反而更加兴奋，等到快感将一开始的疼痛完全覆写之后，被身体本能支配的夜开始沉浸其中。口头上还说着让他住手，但一开始痛苦的喘气会让他收敛一些，后面那玫瑰色的吐息声让她哪怕只是回忆都有些羞耻，只能成为情趣的助推剂。

少女初体验的身体对快感没有丝毫适性，或许以后会改善，但昨天的她没有这个机会，每当纤细的腰身轻微振动，她就知道自己迎来了一次轻微高潮，一个几乎没有系统学习过含义的陌生词汇。快感将痛苦全部抹去之后，每一次腰身振动，她的理性就薄弱一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也逐渐失去。被不断开发的小穴肉层翻涌着，甜蜜的汁水四处流淌，到最后，原本想要挣脱的双手只能无力搭在他束缚自己的臂膀上，修长的玉腿在他的背后用力交叉，颗颗圆润的脚趾也蜷在一起，既有力又无力的状态让她自己也觉得荒唐。

越到后面两人交流越少，夜知道这样不行，但无法脱身，持续太久让自己的思考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她逐渐连意识都开始沉迷其中。

男女之间的交合可以令人忘却绝大部分烦恼，宇早就知道这件事，夜却是第一次体会，随着知性的远去，她的口中只能发出“啊啊~！嗯啊啊！！！”这样的咿呀叫声，像刚出生的婴儿或者痴呆患者，这种变化如果告诉平常的自己肯定会恐惧，但当时她那断断续续的思考却觉得这样也不错。就好像以前珍惜的事情离自己远去，变得不那么重要，无论是生活还是妹妹，就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即使高潮之后也没有结束，就算不断紧缩吮吸的蜜穴已经被精液填满，他们依然执着地索求着彼此，宇强硬地将夜压在身下注入精液，少女的舌尖被捏住，晶莹的口涎从嘴角滑落，等到最后临近结束的时候，少女已经完全不像自己了。那痴呆的神情，涣散的眼神，比起初经人事的少女，更像是沉溺于快感的雌性动物。

当然，当时已经没法保留理性思考的夜其实没有记住这么多，这些回忆是她看着周围进行的回想。被铺在身下的垫子被潮水尿液和精液沾满，到处都是暗痕，像一副滑稽的绘卷，夜有洁癖，她讨厌脏乱的地方，但现在她是作者之一，所以心里毫无波动。至于另一个始作俑者，夜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会主动打扫卫生。

“啊啊啊啊……”夜忽然捂着头，发出奇异的怪叫，她再度确认自己昨天都经历了什么，被监禁，被侵犯，放在其他同龄人身上本该是绝望到嚎啕哭泣的遭遇，但是她现在却没有太多实感，即使失水过多挤不出眼泪，她至少应该感到悲伤。

“我的脑子也一定出问题了。”她喃喃自语。

他就这样呼呼大睡，夜只要把手边的铁链绕个两圈就能把他制服。“……”她不觉得宇没有考虑到这些事，可他之前就握住刀身想借她的手自杀，又怎么会在乎。

再说了，夜只是一个刚上高一的十六岁高中生，又不是杀人犯。

夜忽然打了个寒颤，为自己的想法，还因为环境，身上混合的体液干了之后依然黏糊，她觉得有些冷，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撕成碎片丢到一边，现在的她身上未着片缕，做爱的时候虽然也是浑身赤裸，但当时激烈运动的他们毫无感觉。此刻清醒之后呆坐一会，寒意就随着肢体滑动时带动的气流蔓延。少女忍不住蹭了下他铺的毯子，但蓬松的毛毯终究是死物，只有保温的能力，无法给她提供温暖。没有意识到还好，不多时少女就蜷起了身子，但其他地方暖和了些，无法照顾到的雪凝小脚却越发冻人，脚趾缩紧再放，但寒意越发难以忍受。

终于，少女叹息一声，钻了回去，粘人的温暖从后背传来，受暖流影响，她的脸颊浮现一丝红晕，扭动腰肢，她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窝住。

“反正现在也跑不了。”

夜终于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并不讨厌现在的情况，她固然知道自己的安全没有威胁，但那不能说明现在的安心感。

夜拉住他的手，让他将自己重新抱住。少女带着些许薄茧的纤细指节划过掌心，她忽然又愣了一下。在被他抚弄时，少女白皙光滑的敏感肌肤同样在反向感受着他，新生的愈合组织让他的手兼具粗糙和嫩感。和他坦诚相见时，也能看到他腰腹和手臂上或新或旧的伤口，那些隆起的疤痕可能过上很多年才会消失，也可能永远不会，她回避的不只是自己的错误，还有这些不亲眼目睹就能装作不存在的事实，所以夜一直在逃跑，直到被他抓住。

“我希望被他抓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她要逃跑呢。夜的思维忽然出现了一瞬间的中断，她又饿又渴，光靠睡眠补充的精力实在有限，此刻被暖意包裹困意就重新涌上，无法再继续思考。

少女眸光流转，长睫微颤，因为缺水微白的粉唇张合，最后也只剩一声叹息。

但同样有一点她可以确信，即使不讨厌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接受，她不能把星一个人留在家里……在被困意彻底击沉之前，夜冒出一个隐约的念头，‘如果等他醒之后，让他找人照顾星，他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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