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菲抬头看着她，起身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小琴惊叫一声，尚未反应过来，唇已被堵住。

　　“别叫，放松！”

　　浓烈的红酒气息与彼此的体温混合在一起，舌尖缠绕，气息交融。

　　男人的身体本能在此刻如火山喷发，压制已久的欲望完全释放。

　　两人跌在床上，缠绕如藤，力道失控。

　　小琴哭着笑着，身体在这场交合中几度颤栗，而刘雨菲则像在体会某种让人上瘾的抽搐，一次次加深进攻。

　　直到筋疲力尽后，床单一角泛着湿热，空气中满是汗味与混合的体液味。

　　刘雨菲翻身坐起，赤裸上身，呼吸仍有些急促。

　　这是他第一次作为男人，用宽大的臂弯将女人拥抱，将女人狠狠地压在胯下凌辱。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简直太棒了！

　　他嘴角上扬，赤着脚走向角落的靠椅。

　　他原本的女人身体

　　那具已经完全换给吴帆的柔美娇躯。

　　此刻静静躺在长椅上，手臂被绳索缠绕，美眸紧闭，就像是个睡美人一般。

　　“呵呵，药效还没过么，看来要用点强硬的方法了”

　　刘雨菲嘴角微撇，双手前伸，一把扯开那具紧贴在美丽娇躯上的睡衣！

　　深紫色的丝质长裙在他手中轻易滑落，露出胸口、腹部、双腿，甚至更多。

　　他蹲下身，像打量一件古董艺术品般，眯起眼睛，身下很快又有了挺起来的感觉：

　　“从男人的视角看，我的身体……真是个尤物，呵呵！”

　　“比起小琴，”他转头看了看角落里靠着墙坐着、还在喘息的女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嗯？”小琴迷迷糊糊，似乎是没听清，神情怔了一下，眼神从迷醉中渐渐清醒。

　　“少爷你说了什么吗？”

　　刘雨菲扫兴地瞥了一眼，懒得回应。随手将地上一件黑色衬衫丢给她：“帮我收拾东西，我要换身衣服。”

　　他说完便背过身，用鼻子吮吸着椅子上那具娇躯的香味。

　　语气像是在差使婢女，冷漠而轻蔑。

　　小琴心里顿时一咯噔。

　　被宠幸的温暖氛围瞬间消失，一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清晰……

　　“果然…是这样”

　　小琴抱着那件衣服，坐在原地不动，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

　　她咬住唇角，喉咙微微哽咽。

　　最害怕的未来，终究还是来了。

　　那个在她心里住了十年、她爱着、追随着的“小姐”，那个曾经承诺不抛弃她、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刘雨菲

　　在变成吴帆的那一瞬间，死了。

　　小琴以为帮小姐换身，也许可以换来的是更亲近的位置。

　　以为是个能被真正看见、被珍惜的机会。

　　可事实上，她在刘雨菲心中的分量并不会因此增加分毫，反而只会变得更轻，更浅，更像一件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

　　被抛弃，不过是迟早的事。

　　小琴没有质问，也没有哭闹，更没有发脾气。

　　她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那张黑色符箓，指尖悄然收紧

　　…

　　就在刘雨菲沉沦在自己本体的香软中时。

　　小琴缓缓的挪到床边的药柜……

　　突然！

　　刘雨菲刚准备下一步时，后颈忽然一凉。

　　“嘶……”他本能地一缩，却已来不及。

　　细长的针尖精准地扎进了颈侧大筋。

　　“你——”

　　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小琴手中空空的注射器，表情陌生得像是换了个人。

　　“你干什么！”刘雨菲怒吼，试图抬手推开她，可身体却像忽然被抽干了力气，动作变得迟缓，肌肉不再听使唤。

　　他不相信，也完全没想到，那个一直以来胆小怕事的小琴，竟然会对自己这样做！！

　　“你！！小琴！！”

　　小琴看着刘雨菲，眼神没有一丝慌乱，嘴角一点点扬起，像一只终于完成诱捕的蛇。

　　“我干什么？我只是在找回爱呀，小姐～”她拖着语调，眼神发亮。

　　“你、疯了！法术才刚结束，如果出了意外，你也照样跑不掉！”刘雨菲挣扎着后退，却踉跄地撞上柜角，胸口起伏剧烈，脸色泛青。

　　“我疯了吗？可能吧。”小琴侧着头笑着，忽然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个细小的羊皮卷。

　　那是一张泛着暗黑光泽的符箓。

　　纸上的墨线并非纯黑，而是隐隐呈现出墨绿与深紫交织的色泽，像某种活着的血丝在符纸中游动。

　　刘雨菲瞳孔骤缩，喉咙发紧：“你……怎么有这个？是李远！？李远让你这么做的！？不不不，你疯了，你怎么会信他！！”

　　“呵呵，李远？你觉得他配吗？”小琴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小姐你在意过我吗？你有耐心听过我说什么吗？不，你从来没有过。因为你只在意你自己！”

　　小琴的语气很温柔，但每个字落在刘雨菲耳中却冷得刺骨。

　　这时她想再说些什么，喉咙却已经被麻痹得无法发声，就连呼吸也变得吃力。

　　小琴见刘雨菲身上的药效发作，手中的动作顿时加快。

　　符箓摊平在掌心，下一秒，上面的字迹便和空气产生共鸣，浮出淡淡的灵波。

　　“我说过，我爱你……可你永远看不见我。”小琴淡淡开口，“我只想有一天，你能紧紧的注视着我，只注视着我一人”

　　“现在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身为小姐的你，怎么可能理解卑微的我呢？”

　　“可现在我有这个”她拿着符箓，缓缓的靠近自己脑门，“等你变成我……是不是就能理解我了？”

　　“！！！”刘雨菲咬牙拼命摇头。

　　他试图撑起身子，但腿像被灌了铅似的发沉。

　　他能做到的只有死死瞪住她。

　　然而随着小琴一步步靠近，刘雨菲眼底的怨恨很快就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小琴的笑容更浓了，眼睛亮得几乎有些发狂。

　　她微微低下头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像在和一个亲密恋人低语：

　　“我从没在你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呢。”

　　“你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那么自信，什么都掌控在手里。你敢一个人去和李远谈条件，也敢擅自决定用古宝残片换那张换身符。”

　　“可那残片，是我送出去的。一旦被查出来，我就是替罪羊，没人会怪罪你。为了自由，你什么都能牺牲，除了你自己。”

　　小琴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轻缓，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身为刘家的大小姐，你已经什么都有了，可为什么，你还是这么贪心呢？”

　　“你的人生，只要顺着轨迹走下去，就注定是满分。可你总是不满足，总想要更多。”

　　她轻轻笑了一声，眼眶微微泛红：

　　“我好羡慕你啊，小姐。如果我有你十分之一的机会，我就已经知足了。”

　　“有时候我会恨你的贪心，也会恨你的精明和利己。但更多的时候，我其实是……崇拜你的。”

　　小琴缓缓抬起头看向刘雨菲，眼神柔和：

　　“我一直觉得，你好厉害。你能轻易做到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你太耀眼了，耀眼到让我根本升不起想要取代你的心思。”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所以，我不会变成你。”

　　“我只想……让你变成我。”

　　“因为我很好奇。如果你变成了我，你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光芒万丈？”

　　小琴慢慢俯下身，嘴唇慢慢靠近，直到贴到刘雨菲的耳垂…

　　“小姐，你不会害怕吧？怕变成我？怕用这张脸去看世界？”

　　“你不是常跟我说——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吗？”

　　她说完，露出一张笑着的脸，眼角透出一种扭曲的快意。

　　“那我们就换过来吧，小姐。”

　　“你也体验一下，做一只活在你阴影下、卑贱得像老鼠一样的我。”

　　说着，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那张黑色的符箓，目光久久停留在上面。

　　小琴深吸了一口气，手微微发抖，却仍旧坚定地将符箓贴在自己的额头。

　　皮肤接触的瞬间，一道炽热的光晕轰然爆开，法力迸发、符箓融化，魂力四溢！

　　易形发动！

　　“啊——！”刘雨菲嘶吼着，身体拱起，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小琴也猛然仰头，脸部开始诡异地蠕动、肌肉重组，眼眶扩大、鼻梁高挺，脖子以下的骨骼发出“咯咯”声响，像是在强行挤进一副新的模具。

　　空气中涌起一股混杂着汗味、符咒炙烧味、和精液弥漫的味道

　　极度不协调，却真实得令人反胃。

　　这股直透灵魂的感觉，席卷两人全身。

　　互换在这股痛苦中，持续发生。

　　房间，归于寂静。

　　…

　　不知过了多久

　　地板上，他，变成了小琴的模样…

　　刘雨菲脸带惊惧，换身后的违和感让她心悸。

　　她想动，却不敢动。

　　她想哭，却痛苦到哭不出来。

　　她想把这一切当成是梦，但胸口熟悉的臌胀感和席卷全身的无力感就仿佛在不断鞭挞她的内心。

　　她的计划失败了！！！

　　而另一边，变成吴帆的小琴站在镜子前，发出了狂笑！

　　高大、精壮、带着尚未熟悉的沉稳力道，却眉眼中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狂热与迷恋。

　　“这就是肉棒的感觉吗……”他喃喃，低头看向裤裆间的胀鼓，呼吸加重，眼神越来越暗。

　　他俯下身，在刘雨菲。

　　也就是现在的小琴脸前停住，居高临下地俯视。

　　“小姐，刚才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真的变成我了，哈哈哈哈，那么丑，那么平庸…呵呵呵”

　　“但你不要怕，小姐…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和你不一样！”

　　“现在轮到我来疼爱你了。”他一边说，一边扯开衣领，露出强壮的锁骨与胸肌，眉眼间的兴奋简直像毒瘾发作。

　　他双手扳开她的膝盖，动作粗暴。

　　“小琴！！！住手！……小琴你该死！都怪你！！全是因为你！！你疯了！彻底疯了！”

　　刘雨菲双眼通红，猛地嘶吼起来，嗓音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嘶哑。

　　她死死攥紧拳头，浑身肌肉绷紧，想要挣脱束缚，奋力挥拳，像是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人生撕！

　　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要把他一拳砸死！

　　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每一下挥拳都像是打在空中，既轻又慢，毫无威慑力。

　　她的怒吼听起来反倒带着颤音，既软弱又无力，落在耳中，更像是撒娇求饶般的哭腔。

　　就在气氛即将彻底堕入狂乱的一刻——

　　“咔。”

　　房门被人从外撞开。

　　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冷冽的风，还有——枪械保险栓滑动的声音。

　　小琴回头，脸上瞬间变色。

　　“你——！”

　　还来不及质问，一柄黑色步枪的枪托便猛然砸下，狠狠撞在他后脑。

　　“砰！”

　　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下。

　　刘雨菲被惊得坐起，衣衫半褪，脸上写满恐惧。

　　门口站着三人，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她还特别熟悉

　　“狄……”

　　然而没等刘雨菲说完

　　我已然出现在她的身前，枪托砸在后颈，瞬间将她打晕。

　　房间的空气，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狄龙眉头紧锁，快步向前走到我耳边低声道：“师傅，这么直接动手，会不会太冒险？周边的眼哨都还没探查……”

　　我叼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半蹲下身，目光在房间里那三具看似正常，但灵魂却“错位”的肉体上扫过，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放心——这地方，是刘雨菲亲自挑的。”

　　“她亲手撤了周围所有守卫，让小琴打掩护。到现在，没人知道这屋子里藏着什么。”

　　“她原本是想方便自己变成吴帆后的行动。”

　　我眯了眯眼，烟火在指间闪烁。

　　“可惜啊——到头来，这一切，都成了我的嫁衣。”

　　我轻轻一弹烟灰，神色淡漠。

　　“而我付的，不过两张换身符罢了。”

　　………………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一盏泛黄的壁灯，光影打在三把老旧的铁制椅子上，椅背高高地束缚着三道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汗液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是残留在他们身体上的味道，如今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刘雨菲第一个醒来。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头还有些发沉，眼前光影模糊，直到看清了自己裸露的身体

　　皮肤偏黄，胸部低垂，肚皮微鼓，双腿粗短，那一瞬间，她几乎本能地低呼出声，像是看到了一具陌生又丑陋的壳套在自己身上。

　　她喘着气，猛地挣扎，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皮革绑带紧紧束在椅背上，胳膊一动便被勒得生疼。

　　“这……这什么情况……”她喉咙干哑地挤出几个字，眼神下意识地扫向左右。

　　她发现身旁的男人也被绑住。

　　但那张脸……那张脸她太熟悉了。那是——吴帆的脸。

　　“完了……完了完了……”男人的声音，颤抖、发虚，彻底崩溃边缘。

　　刘雨菲猛地反应过来，怒火如雷电般劈开头脑中的混沌。

　　“小琴！啊啊啊！你干了什么？！吴帆这个身体是我的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拿到了！我都拿到了啊！！！你这个贱人！！！”她歇斯底里地吼着，胸腔震动，声音带着撕裂感，仿佛要将嗓子撕开。

　　她的双腿想要挣脱开来，去撕碎眼前这具夺走自己人生的婊子，可无奈身体被紧紧固定，只能在椅子上剧烈晃动，赤裸的胸膛来回晃动，愤怒地颤抖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自己过得不好也见不得我好吗！！！”

　　小琴，却只是低着头，眼神涣散，嘴唇干裂，像个溺水者，重复呢喃着：“完了…完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这样的……”

　　没等刘雨菲继续逼问，另一边的身体动了。

　　吴帆醒了。

　　她一睁开眼，先不是痛，而是一种陌生的沉重感。

　　胸口，沉甸甸的。她愣了一秒，才意识到那两团柔软的重量，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僵住，几乎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她猛地低头。

　　“啊——！”

　　尖叫声猛地撕裂了屋内的寂静。她看见自己白净、光滑的皮肤，细窄的腰，修长笔直的腿，还有那道清晰的乳沟。

　　很漂亮……

　　很性感……

　　那这明显是个女人的身体！

　　“这……我……”

　　她的嗓音细尖而颤抖，陌生得像别人的声音。

　　吴帆条件反射地左右张望，瞳孔急剧收缩。下一秒，她看见——

　　一张满是愤怒与屈辱的女人脸。

　　“小琴？！”

　　她再扭头，看见另一张脸。

　　那张脸面无血色，神情恍惚。

　　“我？！自己？！”

　　吴帆彻底慌了。浑身像被冷水泼透，心跳狂乱。

　　她变成了女人？

　　可旁边那个男人，却是她原本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到刘雨菲家，就差一步就要上床……然后我突然失去意识……我这是醒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帆歇斯底里地吼着，想扑过去，用头狠狠撞向那具“自己”的身体。

　　“喂！为什么你长着我的脸？为什么我的声音变成这样？！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

　　可那具“吴帆”的身体——小琴，只是茫然地自言自语：“完了……完了完了……”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整个人像是疯了。

　　就在这时

　　门锁轻响，随后传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回音，三人下意识地望向门口。

　　一束光打在门框上，从昏暗中走出三个女人——

　　我、狄龙、小雅。

　　狄龙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双手抱臂，眉头微蹙，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小雅则是一身干练的短打，笑容带着一点恶意的轻佻，手上还拎着根警棍，在指节中随意转动着。

　　而我站在最前，步伐稳重，不紧不慢地走到三人面前，缓缓停下。

　　灯光将三人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没有一丝遮掩。

　　汗水在皮肤上凝结，羞耻、愤怒、恐惧像潮水般在空气中交织，搅得气氛黏腻而沉重。

　　我扫视了他们一圈——

　　刘雨菲愤怒地瞪着我，她原本娇美的面容如今却显得狼狈憔悴，带着小琴身体的瑕疵与衰老，唇角干裂，眼眶泛红，却依旧努力昂着头。

　　吴帆则一脸惊恐，她显然还没适应身体的变化，紧紧并拢双腿，试图用胳膊遮掩胸前高耸的乳房，羞愤与惊惶写在脸上，眼神在我与狄龙、小雅之间来回扫视，试图分辨我们是谁。

　　小琴……那副属于吴帆的男人身体如今却眼神游离，像是神经错乱般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小姐……”

　　我低低笑了一声。

　　“有意思。”

　　三人一愣。

　　刘雨菲最先回过神，看着狄龙，还有金头发的小雅，眼底的恐惧迅速孕育出怒火！

　　她的脸色狰狞，嘴唇咬的要出血：“狄龙！还有…你这个死人妖！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你唆使小琴这个疯女人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毁了我！！”

　　“你变成女人这件事又不怪我！你要就怪那个叫李远的！为什么！！我帮你的还不够多？

　　“若不是我！你能联系上这个死人妖？单凭你这个毫无背景的婊子身份，你能活到现在？”

　　“为什么要把矛头对向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与强撑的底气，但话音还未落，小雅已经走上前，笑着挥起警棍——

　　啪！

　　“啊——！”刘雨菲惨叫出声，警棍结结实实地砸在她肩膀上，白皙的皮肤顿时浮出一片青紫。

　　“嘘，小姐。”小雅轻笑着蹲下来，语气亲昵得仿佛在她打趣，“不要太吵哦……。”

　　她说完，回头看狄龙。

　　然而狄龙却只是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小雅因此看向我。

　　我抬起一只手，轻轻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缓步走近，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柔和得像在闲聊：

　　“小雅，好好说话就行了，干嘛拿警棍打人呢？还打出血来了……”

　　“哦…好……”小雅轻轻低下头，退回到我身边，神色里还有点心虚。

　　屋里的气氛似乎顿时轻了些，连空气都缓了一口。

　　可就在刘雨菲眼中燃起更盛的怒火，正要开口继续咆哮时——

　　我猛地抬手，毫无预兆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动作干脆，力道毫不留情。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屋里回荡。

　　刘雨菲的脸猛地偏到一边，散乱的发丝垂落下来，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错愕，像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俯视着她，笑意未减，语气却冷了下来：

　　“刘雨菲，你声音这么大干嘛？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状哦～”

　　我微微倾身，声音放低，带着一丝嘲弄：

　　“莫非接受不了自己落到这种下场？”

　　“你现在这副模样，可全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哦。”

　　听到这句话，刘雨菲原本还挣扎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缩。

　　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你……你说什么？”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死死盯住我，像是在努力从我脸上的轮廓中寻找某个早已刻入骨髓的面容。

　　而一旁的小琴在听到我话语的那一刻，好像突然意识过来，忽然抬头，猛地大喊一声：“李远！是你！！！”

　　那一瞬间，房间里安静了

　　小琴和刘雨菲脸上浮现出怨毒，而吴帆则是一脸懵逼。

　　“呵。”我笑了，走到她们三人面前，俯下身来，慢慢贴近刘雨菲那张紧皱眉头的大饼脸，“看来，还记得我。”

　　“李远！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刘雨菲嘴唇发颤，眼神里满是愤怒。

　　“呵呵，这些话，你自己说出来，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我目光森冷，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字往她心口里扎。

　　“那我问你——狄龙，真的是你老公？”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他，愿意为他的幸福赴汤蹈火。”

　　“可背地里，在狄龙身上做定位，暗中记录数据，打算拿移魂术的情报当筹码，两头下注——这些，全都是假的？”

　　我缓缓低下头，居高临下看着刘雨菲，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这些事，你什么时候跟我提过？嗯？这就是你嘴里说的‘伙伴’？”

　　刘雨菲张了张嘴，却一时间说不出话。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想怎么编个借口糊弄我，看看还能不能留下一条活路？”

　　“我——！”刘雨菲终于开口，却被我抬手打断。

　　“呵呵”我笑了一下，像在敷衍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了，你别急，也没必要那么紧张”，我的声音忽然轻柔下来，“其实你做的这些，在我眼里，还算不上什么大事。”

　　“否则，你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语气平淡，继续说道：

　　“我今天来找你，不过是想继续我们还没谈完的交易。”

　　刘雨菲愣了愣，抬起头，声音低低的：“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字一顿道：

　　“我现在需要一个真心实意配合我，能给我带来价值的人。”

　　“哪怕是你，刘雨菲——一个一次又一次想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女人——我也愿意给你机会。”

　　我轻轻抬起下巴，语气忽然冷了几分：

　　“只是，你们三个人里，我只会留一个。”

　　我抿嘴笑着看向狄龙和小雅，轻轻挥了挥手。

　　座椅上的三人被迅速拖入单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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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楼卫生间

　　灯光像白色的冰刀，将洗手间的每一寸瓷砖都照得刺眼。

　　我靠在木质的门边，指尖轻敲桌框，眼中闪着锐利的光。

　　而刘雨菲浑身赤裸，手腕被铁链紧锁，整个人被绑在马桶上。

　　如今的她，皮肤略显暗黄，腰侧微微堆肉，哪怕坐直了背，也没有丝毫性感的气质。死死盯着我，眼里浮着不甘与一股大小姐惯有的硬气：

　　“李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

　　我的视线缓慢地从她的脸移到她赤裸的肩头，又移回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刺耳。

　　“你自己把私心掺进了我们原本干净的交易里，事情败露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轻轻笑了笑，语气里透着讥讽。

　　“怎么？难不成你还觉得，错的其实是我？”

　　刘雨菲沉默不语，只是垂着眼帘。

　　我拍了拍手，像是主动转开话题，语气忽然缓和了些：

　　“好了，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魔鬼嘛～”

　　我顿了顿，歪了下头，眼神揶揄：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和狄龙，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前后辈？但肯定不是夫妻，对吧？”

　　刘雨菲闻言，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像在组织措辞。

　　“我……确实和他不是夫妻，也不是恋人。”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抬起头，苦笑了一下：

　　“要真说清楚，恐怕‘共犯’这两个字最合适。”

　　我挑了挑眉，没打断她。

　　刘雨菲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语气变得平静又带点自嘲：

　　“我为他背叛家族，他帮我安排退路、远走高飞。”

　　“他需要我从百族殿那边拿到一些机密资料，好让黑龙帮度过危机；而我需要他的研究成果，帮我换一张脸、换一个身份，彻底摆脱现在这座金笼子。”

　　她声音低了一些，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不愿当金丝雀。我的性格根本无法接受那种生活……”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里透出疲惫和一点苦涩：

　　“只是我太天真了。总以为事情能顺利往前走。我和狄龙的这种合作关系，看起来牢固，但其实只要失去平衡，随时都能崩塌。”

　　“哦？所以你找上了吴帆，和他缔结了婚约？”

　　刘雨菲愣了愣。

　　“你？问吴帆干嘛？他就是个废物！”

　　“呵呵，是不是废物，也是我来判断。”我微微偏了下头，语气比刚才更冷，带着一点轻蔑的笑意，“我可以认为，你是不想回答吗？”

　　说完，我作势要掏出枪。

　　刘雨菲见我突然认真，连忙猛地向前蛄蛹了一下，直接失衡摔在地上！

　　几缕凌乱的头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我说！我说！——”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破裂般的尖锐。

　　“我和吴帆的婚约不是我的主意！全是我爸的安排！”

　　“我爸…刘局他想借着京城吴家女婿的名头在鹏城更进一步，而吴帆馋我身子！两人一拍即合！”

　　我挑了挑眉，声音放得很平静：

　　“哦？那你是怎么看吴帆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刘雨菲的嘴角微微抖了一下，像是刚被戳到最不愿提起的地方。

　　她沉默了两秒，胸口起伏得更快。忽然，她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

　　“他是吴家的旁系子弟，一个几乎不被家族肯定的纨绔。好色，缺乏认可，只要我给他一点甜头，他就愿意付出全部。”

　　“他很好懂…”

　　“我…只是把他当挡箭牌。用婚约牵制我爸，也会满足一些他的要求，甚至会答应他上床，只为了用他的资源……替我自己谋自由……”

　　她说完这句，眼神不由暗淡了一些，像是讲出了内心的所有秘密一般。

　　“这么说，”我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像在闲聊，“你只是把吴帆这只好用的舔狗，当做自己的第二手准备？”

　　刘雨菲张了张嘴，却没立刻说话。

　　那双眼睛闪烁了一下，像是想要否认，却又终于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低下头。

　　我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玩味，像是并不在意，也并不打算继续深追，轻轻挥了下手，自然地掠过了这个话题。

　　“呵呵，行吧。”我语调一转轻松，就好像是和朋友在喝茶闲聊，“那百族殿知道魂之术的线索了吗？或者说，你有没有透露我的消息？”

　　刘雨菲的瞳孔猛的收缩，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没！！您的事，我半个字都没透露！我怎么敢啊，师傅！”

　　我眯起眼，声音放得更低，带着轻蔑的笑意：

　　“哦？在狄龙身上动手脚，埋下定位虫，暗中记录移魂术的线索的事都敢做！”

　　“难道就不想着从我这搞到一些移魂术的阵法或者把我的情报换取泼天的财富和权利？”

　　“这难道不是通往权力自由的捷径？”

　　我慢慢走近，目光死死锁住她，语气低而轻，却带着寒意。

　　“这种诱惑摆在你面前，你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泄露给百族殿？呵呵。”

　　我脚步很轻，几乎没什么声响，可每靠近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紧了几分，像是骤然降温。

　　“您别开玩笑了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我不敢做！我不可能做的！”刘雨菲瞪大了眼睛，急切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却又拼命想表现出坚定。

　　“哦？真的吗？”我微微挑眉，目光不移地盯着她，嘴角缓缓扯起一抹似笑非笑。

　　刘雨菲一开始还想继续大声辩解，可很快，她眼中的底气开始动摇，呼吸逐渐急促。

　　我轻轻哼了声，随意摆了摆手，像是不屑再跟她纠缠。

　　“算了。”我语气忽然变得轻松，却更让人心底发凉。

　　“我有办法自己找出答案。”

　　我略微俯下身，目光在她脸上缓缓扫过，声音低沉：

　　“人会撒谎，可灵魂和记忆——不会。”

　　“我的摄魂术，可以获得你的一切记忆，要试试看吗？”

　　说话间，我掌心微微一翻，薄薄的灵力在指尖涌动起来。那层淡青色的光影像雾气般缓缓升腾，将我的手指都染上一层幽冷的光。

　　这个法术是假的，但她信了。

　　刘雨菲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往马桶那边拼命缩去，锁链被带得“咔啦”直响。

　　“不！不要！！”

　　她声音陡然拔高，几乎带着哭腔，呼吸短促，像在从肺底往外挤每一个字。

　　“您的事！我绝对没透露！真的！绝对不可能！！”

　　刘雨菲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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