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毒蛇的慰藉

夜色如同一块厚重的黑丝绒，将宝石沙漠彻底笼罩。白日里被太阳炙烤得滚烫的沙砾，此刻正散发着最后一点余温，偶尔有冷风从基地的破口处吹进来，卷起一阵混合着血腥与尘土的凉意。

残破的基地里，临时搭建的照明灯投下苍白的光束，将幸存剑士们脸上麻木疲惫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她们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清理着战场，搬运着同伴的尸体。信仰的崩塌所带来的余震，远比恶魔的利爪更加致命。没有人说话，死寂笼罩着这里，连哭泣都显得多余。

而你，刚刚从一间临时的洁净室出来。你平静地对候在外面的几名后勤剑士下达了命令。

“将仪式需要的所有材料准备好，特别是‘净化之油’和‘束缚圣印’，我回来就要用。另外，医疗班还能动的，去安抚一下伤员的情绪。”

“是……首席治疗师大人。”后勤剑士们低着头，声音干涩地应道。她们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但还是领命而去。在这种时候准备《性锚-疗法》的仪式材料，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你的话语有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安定力量。

下达完指令，你独自回到了分配给你的临时休息室。这里很简陋，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张金属桌子。你并没有休息，而是拿出便携式的工具箱，开始保养你那些用于治疗的、闪烁着冰冷银光的器具。擦拭、上油、校准……你的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仿佛外面那场惨烈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叩叩。”

敲门声很轻，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请进。”你头也不抬，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整洁副指挥官制服的克罗珊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担忧，深棕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与外面那些狼狈不堪的剑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两只干净的杯子。

“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亚德里安大人。”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抚慰人心的力量，“我想，您现在应该需要喝点热的东西。我加了安神的花草。”

她将托盘放在你身边的金属桌上，为你倒了一杯茶。氤氲的热气带着淡淡的花香，在这冰冷的环境里，多少算是一种慰藉。

“凯瑟琳指挥官的事……我很抱歉。”她看着你，翠绿色的眼眸里装满了真诚的悲伤，“都是我这个代理指挥官的失职，才让她……”

“恶魔的袭击与你无关，克罗珊代理指挥官。”你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你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但没有喝，“这是有预谋的突袭，责任不在你。”

“您……您不怪我？”克罗珊的眼中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变成了更深的感动和自责，“可是……”

“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追究责任上。”你打断了她的话，将擦拭好的手术刀放回工具箱，“准备仪式的材料吧，等我把凯瑟琳带回来，会立刻开始治疗。”

你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明天天气不错”一样。但这番话听在克罗珊耳中，却无异于惊雷。

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带……带回来？亚德里安大人，您……您是想……”她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您想一个人……去追击那两只统领恶魔？”

你拿起另一件器具，继续擦拭，没有回答，但你的沉默本身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行！”克罗珊的声音陡然拔高，她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急切地看着你，“绝对不行！那太危险了！那是两只统领，还有数不清的恶魔杂兵，您孤身一人……那和送死没有区别！您是白浊修女会的首席治疗师，是我们对抗堕落最后的希望，您不能去冒这个险！”

她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仿佛真的在为你的人身安全而担忧。

你放下手中的器具，再次看向她。她离你很近，近到你能闻到她发梢上传来的、和红茶一样的花草香气。你伸出手，你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了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你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皮肤的触感细腻而光滑。

“谢谢你的关心，克罗珊。”你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但我必须去。”

你的手指从她脸上滑落，她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脸颊上，还残留着你指尖的触感和温度，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劝阻失败了，眼前的男人心意已决。

怎么办……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去！如果他把凯瑟琳那个贱人救回来了，那自己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更重要的是……他会死！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真的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脏。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嫉妒的毒火已经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她想要这个男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将他留下来。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只听得到外面风的呼啸声。

良久，克罗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再次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翠绿色眼眸中，已经没了之前的激动和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带着水汽的脆弱。

她缓缓地在你面前跪了下来，动作优雅而顺从。

“既然……您那么放不下凯瑟琳指挥官……”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耻，“……那……那今晚，就把我当成是她……好吗？”

她抬起手，有些笨拙地开始解自己制服的纽扣。她的手指在颤抖，那颗精致的蛇形胸针也被她解了下来，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板上。

“冒险是没有意义的，大人。凯瑟琳她……可能已经回不来了。”她一边说，一边褪下自己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紧身的黑色战斗内衬，勾勒出她虽然不算丰满、却匀称紧致的身体曲线，“您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需要……发泄。我可以……我可以代替她……”

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将自己剥离得只剩下最后的遮蔽。她的皮肤在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微微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你没有说话。

你的沉默让她更加不安，也更加……疯狂。她解开了最后的束缚，一丝不挂地，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你脚边。她仰起头，用那双泛着水光的、混合着祈求与欲望的眼睛看着你。

“……求您了……把我当成她……用对待她的方式……来对我。好吗……？……♡”

她闭上眼睛，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你终于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你弯下腰，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走向那张简陋的行军床。她的身体很轻，触手冰凉，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

你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俯下身，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好，凯瑟琳。”

听到这个名字从你口中说出，克罗珊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混杂着屈辱、嫉妒、与病态狂喜的复杂情绪瞬间席卷了她。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你开始亲吻她，温柔地，就像下午对待凯瑟琳那样，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你的动作不带丝毫情欲，更像是一种……仪式。克罗珊生涩地回应着你，身体的僵硬在你的温柔下慢慢放松。

你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哼。和凯瑟琳那早已被开拓过的身体不同，她的身体紧致而青涩。你停下了动作，等待着她适应。

“……没……没关系……不用管我……尽情地……把我当成那个女人吧……♡” 她睁开湿润的眼睛，喘息着对你说。

于是，你开始了律动。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充满了安抚的意味，精准地复刻着下午“治疗”凯瑟琳时的方式。

克罗珊在这种温柔的攻势下彻底崩溃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想要的只是留住你，发泄欲望。可此刻，你的温柔比任何粗暴的对待都更能摧毁她的防线。她攀附着你，在你身下细细地呻吟，口中断断续续地念着她最不想念出的那个名字。

“……啊……亚德里安大人……您……您对凯瑟琳……就是这么……这么温柔的吗……♡ 嗯……哈啊……”

当最终的浪潮袭来时，克罗珊在极致的欢愉与空虚中失去了意识。在你怀里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你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侧脸，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你为她拉过一旁的薄毯盖上，然后起身，重新回到桌前，拿起了刚才没有擦完的最后一件治疗器具。

窗外的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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