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留下的香气与踏上的征途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像一把锋利的剃刀，划破了宝石沙漠深沉的夜幕。光线透过临时休息室那肮脏的舷窗，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投下一块苍白的、不规则的光斑。

克罗珊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宿醉般的头痛和身体被过度使用后的酸软感，是她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昨夜的记忆像是退潮后的潮水，带着凌乱的碎片冲刷着她还有些混沌的脑海。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摸身边男人的身体，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冷的、已经失去温度的床单。

她猛地坐了起来，扯动了身体某处还未愈合的细微撕裂，让她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薄毯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了胸前和颈侧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如同沙尘暴般瞬间席卷了她的心脏，让她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环顾四周，那套属于你的、纯白色的治疗师长袍不见了，桌上那个盛放着冰冷治疗器具的工具箱也不在了。

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羊皮纸。不是基地配发的粗糙纸张，而是那种带着淡淡药草香气的、属于你私人物品的质地。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你的字迹和你的为人一样，干净、利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

“克罗珊：”

“你的美丽，即便是在最混乱的战场上也依旧夺目。昨夜的你，更是如此。”

“谢谢你的茶，以及……慰藉。好好休息，基地还需要你来稳定局面。”

“如果日后……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可以再来找我。”

——亚德里安

字不多，语气也依旧平静无波。但克罗珊却像是要把这几行字看穿一样，反反复复地读了好多遍。当读到第一句时，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她的脸颊。他说她美丽……还提到了昨夜……她的心像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攥住，久违的、陌生的甜意在心底悄然化开。

看到最后一句时，她的瞳孔微微放大。

……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可以再来找我。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接受了吗？接受了她这种……作为“替身”的存在？只要她需要，就可以再次拥有他……哪怕是以另一个女人的名义？这个想法让她的大脑一阵眩晕，一种病态的、夹杂着屈辱的喜悦让她浑身战栗。

但是……

这张字条的存在，也恰恰证明了他已经走了。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走了。自己献出了身体，用尽了最后的、也是最卑劣的手段，却依然没能将他留住哪怕多一天。

那股刚刚升起的甜意和喜悦，瞬间被浇上了一盆冰水，凝结成刺骨的寒冰。强烈的挫败感和嫉妒，如同毒蛇般再度缠上了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到底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来排解欲望的方便工具？一个比不上凯瑟琳万分之一的廉价替代品？

悔恨的情绪涌了上来。她后悔自己昨晚的冲动，后悔自己在他面前展露出的那份卑微。

克罗珊将那张字条紧紧地攥在手心，力气大到指节都有些发白。她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身下的床单里。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味，混合着自己身体的味道，形成一种让她头晕目眩的、充满了情欲的独特香气。

她像一只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片布料上的气味，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个男人重新留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去……” 她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床单，“……明明我也可以……为什么……你的眼里……看的还是她……”

同一时间，在“沙垒”基地损坏最严重的主闸门附近。

你已经换上了一套便于行动的深色作战服，纯白的治疗师长袍只在特殊仪式时穿着。你找到了基地的武装库管，要求指派一队经验丰富的剑士小队协助你外出执行任务。

很快，一支三人小队在你面前集结。

队长是一名身材高挑、留着利落银色短发的女性，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浅浅伤疤，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一些。她的眼神锐利而沉稳，看到你时，眼中流露出的情绪是纯粹的敬仰和信赖。

“精英剑士，代号‘灰隼’，向您报到，首席治疗师大人。” 她对你行了一个标准的修女会军礼，“我和我的小队将全程听从您的调遣。”

她身后的两名队员看起来要年轻许多，但握着武器的手同样稳固有力。此刻，她们正用一种混合着崇拜与好奇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你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辛苦了。” 你对灰隼点了点头，“这次的任务是追踪并找回凯瑟琳指挥官。目的地是恶魔巢穴，风险很高。”

“明白。” 灰隼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这是我们的职责。”

你看着眼前这支小队，她们的装备保养得很好，眼神中虽然难掩疲惫，但斗志并未完全消磨。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她们是为数不多还能保持战斗力的人。

“出发吧。” 你没有多说废话，转身走向基地外的无垠沙漠。金色的晨曦将你的影子拉得很长。

灰隼和她的队员们立刻跟上了你的脚步，四道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漫天的黄沙之中。

而你离开后的休息室里，已然是另一番光景。

克罗珊缓缓地抬起头，那张俏丽的脸庞上满是泪痕，翠绿色的眼眸里翻涌着疯狂的潮水。嫉妒和不甘已经彻底摧毁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丢开手里的字条，从床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房间角落里那个配发的储物柜。她打开柜子，胡乱地翻找着，最后，从里面拿出了两根东西。

那是两根黑色的、用于日常扩张训练的仿生阳具，质地坚硬，尺寸与正常人类男性相仿。

她握着那两根冰冷的道具，走回到床边，看着那片凌乱的、还散发着暧昧气息的床铺，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将其中一根道具的顶端，抵在了自己腿间最湿润、最敏感的地方。

“……啊……”

冰冷的触感让她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抽泣，但她没有停下。她重新躺回床上，将脸埋在那片浸染着你气味的床单里，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抓着床沿，手背上青筋毕露。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昨夜的画面——你的温柔，你称呼她“凯瑟琳”时的声音……以及……前天下午，凯瑟琳在监护室里被那两只统领恶魔填满时，露出的那种……沉醉又幸福的表情。

一种更为亵渎、更为疯狂的念头彻底占据了她的理智。

她一手握住一根训练道具，将它们对准了自己身体前后两个同样空虚、同样渴望被填满的入口。然后，她咬紧了牙关，在一声混杂着痛苦与解脱的呜咽中，将它们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捅进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唔——哈啊……啊啊……”

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强行填满的异样饱胀感，让她在一瞬间忘了所有。她躺在那里，闻着你残留的气味，感受着身体被冰冷道具贯穿的痛楚，开始了这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绝望而疯狂的自我慰藉。

她的动作粗暴而急切，毫无章法，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在追逐着某种遥不可及的幻影。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消失在散乱的深棕色发丝之间。

恶魔巢穴深处，被肉筋束缚着的凯瑟琳悠悠转醒。超量药物的药效终于开始缓慢消退，但她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被两只统领蹂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羞耻、恶心、恐惧……以及……一丝无法否认的、禁忌的快感，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反复交织。她看着周围黏腻而蠕动的肉壁，听着黑暗中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响，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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