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往事1：堕落圣女的回响

第1卷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薇尔娜的审判（4）

冰凉的池水没过了薇尔娜的身体，她本能地想要上浮，汲取更多的空气，但铁链却已经牢牢固定住了她的四肢，迫使她直面池水的侵袭。池中的圣水逐渐上升，在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没过她的腰部，那刺骨的寒意让薇尔娜颤抖得不停，少女那紫色的长发已经完全散开，在水面飘浮着，就像是一条条枯萎的藤蔓一般，象征了薇尔娜那即将枯竭的生命。

铁笼的下沉仍然还在继续，当圣水没过薇尔娜的胸膛时，水流的压力开始挤压着她的肺部，她的呼吸都因此变得急促了起来，少女那平坦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渴求着更多的空气，但得到的回应却仅仅只有那般刺骨的寒意。

“不，不要……”痛苦让薇尔娜的身体颤抖，她那蓝色的眼眸也因痛苦而睁大，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溢出，与池中的圣水混杂在一起，激起了些许小小的泡沫。

“不，要……啊……”池水逐渐漫过了脖子，圣水如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掐住了薇尔娜的喉咙，此时的薇尔娜甚至连微弱的求救声都已经无法发出。刺骨的寒意和缺氧导致的窒息感逐渐夺走了她的意识，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还响起了奇怪的呓语。

「沉沦吧……」

「复仇吧！」

「感受这一切吧……」

「真是可怜的孩子。」

「薇尔娜，你是无辜的！杀了她们！」

「魔女呀——为何放弃生命？」

「用镰刀让她们为你陪葬！」

「这是净化，罪恶的灵魂」

「即使这样仍然还要坚持吗，哈基薇你这个家伙……」

大量的呓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每一句呓语的语气都不一样，有的呓语在惋惜薇尔娜的生命，有的呓语则是在驱使薇尔娜向那些人复仇，种种思绪通过呓语传达到了薇尔娜的心中，但此时的薇尔娜已经压根没有思考事情的余地了，池子中的圣水漫过了她的身体，她身体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被圣水浸泡，圣水中所含有的诡异魔力注入到了她的身体内，让她感觉全身各处都好像在被针穿过一般，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沉沦吧」

「像是这样——沉沦吧……」

「魔女哦……」

然而，就在关押薇尔娜的铁笼完全沉入到圣水池中，薇尔娜的身体被池水彻底吞没时，池底的符文突然闪烁出一丝暗红的光泽，与血月的猩红光芒遥相呼应。下一个瞬间，水面泛起了剧烈的涟漪，数条触手从池底的裂缝中钻出，它们精准地定位到了薇尔娜的存在，直接朝那牢笼的方位钻了过去。

薇尔娜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水中的触手就已经迅速缠绕在了她的身体上，那冰凉之中带着一丝黏稠的触感滑过了她的皮肤，迅速缠绕住了她的手臂、腰间和双腿。

她不禁睁大了双眼。

这些触手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净化神殿的圣水池里会有这种生物？

救命呀……谁能，谁能来救救我！

面对此般突如其来的强烈攻势，薇尔娜不禁开始挣扎了起来，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过于虚弱，还是那些触手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她的挣扎在触手的袭击面前显得如此无济于事，触手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迅速地掌控了她的身体。一条粗大的触手缠在了她的脖子上，缓缓收紧，迫使她抬起头来。她强行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想要驱赶这些触手，她拍打着触手的表面，但这般软绵绵的打击显得颇为无力。粗大的触手压根无视了她那手舞足蹈的动作，只是用带着绒毛的尖端侵入着薇尔娜紧闭的嘴唇。当薇尔娜实在是忍受不住这般欺凌，疼痛感和瘙痒感让她几近疯狂，刚一张开嘴，口中仅剩的一点空气都随之漏出的时候，触手就快速地袭向了她的口腔，深入了她的喉咙中。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此般窒息感让她无比痛苦，大脑中的意识也愈发模糊。

触手并没有就这样放过薇尔娜，对于少女的私密部位它们更是不可能就此无视。两条触手一前一后地进入到了薇尔娜的小穴和菊穴中，触手粗暴地插入了进来，虽然有液体的润滑，但仍然还是处女的薇尔娜依旧是感觉到了一种撕裂般的剧痛，在插入的瞬间，薇尔娜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仿佛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

然后，在下一刻，薇尔娜的处女被触手所夺走，触手粗暴地占据了少女的秘密花园，甚至一度顶到了子宫的位置。那流出的鲜血混杂着触手的粘液，在池中扩散，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莲。

薇尔娜的挣扎逐渐微弱，圣水池中那些触手的侵袭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的身体瘫软在铁笼中，宛如一具断了线的人偶。紫色的长发在水中飘散，蓝色的眼眸半闭半睁，瞳孔已经涣散，带着濒死的虚弱。

薇尔娜的意识在痛苦中逐渐消散，脑海中的呓语在此刻更是宛若潮水般涌来，原先还模模糊糊的语言，此时变得无比清晰，就好像是真的有人在与她交谈一般。

「薇尔娜！你不过是神明的弃子！」首先传来的是一道尖锐的低语。低语宛若寒冰一眼刺入她的脑海，带着无尽的恶意，「你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流浪汉、教廷司祭、圣殿骑士，瑞文奎尔因你而染红！」

「你不配得到救赎！你的灵魂已经堕落！」

听着这样的声音，薇尔娜心中的绝望思绪再度蔓延了，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只是被逼无奈。她极力想要辩解，但得到的却是更进一步的指责。

「肮脏的异端！你的泪水是伪装，你的虔诚是谎言！你压根配不上你的信仰！你也对不起将你养大的神殿！」

「圣水无法洗涤你的污秽，你只是神明的弃子！」

呓语中的指责如刀刃一般刺痛着薇尔娜的内心，薇尔娜每试图辩解一句，就会感受到更强烈的折磨。与此同时，薇尔娜的脑海中也逐渐浮现出了那些被她所杀死的人们临终时的场景。流浪汉惊恐的目光，卡莉丝不甘的神色，还有被复仇的愤怒所驱使，但被她的镰刀所斩杀的灰烬之刃的那些人，也包括那位在围捕她的时候被她斩杀的圣殿骑士。所有人的神情混杂在一起，让薇尔娜的心中百感交集。

不……我不是故意的……

不，我不是……

明明是他们……要害我而已……

我不想杀害他们。

一切都只是我在进行自保而已。

我真的不想杀害他们啊——

薇尔娜试图发出呐喊，但嘴巴却已经被触手堵住。

「为何要忍耐这样的不公，薇尔娜？」这时候，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呓语中响起，这个声音让薇尔娜莫名感觉到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没有错，明明是他们要害你。」

「是他们将一切施加于你，他们才是真正的罪人。」

「拿起你的镰刀，向他们复仇吧！」

「让银轮广场流满鲜血！让那些审判你的伪善者哀嚎！让那些愚蠢的人类，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

薇尔娜的脑海中闪过了自己在森林中杀戮流浪汉的场景，又闪过了在街巷间与灰烬之刃的成员们战斗的场景，那血红的镰刀在她的手中挥舞，那些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流浪汉，在转眼间便被她斩碎。

该死……

都是一些该死的人……

分明是他们要害我……

只要拿起那把血红的镰刀，一切都会结束！

杀了所有人就好。

杀了所有人就好！

不……

我不可以这样去想……

如果真的这样去想的话，我又和那些要杀害我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同？

「薇尔娜，冷静。杀戮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你会被教廷通缉，你只会走上不归路。」

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薇尔娜的耳边响起，扼制住了薇尔娜心中那逐渐膨胀的杀戮欲，没错……要冷静，要冷静才行。

冲动是魔鬼……

教廷的成员也是有苦衷的。

死神的力量……

薇尔娜在心中劝说自己要冷静，然而，在这种濒死的情况下，自己又能怎么冷静得下来啊！冷静，冷静什么的……去和还没被处以水刑的自己说去吧！

意识愈发模糊，薇尔娜的思绪逐渐被人类体内最原始的求生欲所占据。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啊！

明明是他们欺负我，我只是进行反击而已。

但为什么最后……被判了水刑的人是我啊！

「觉醒吧，薇尔娜。」

「你不是凡人，你也不是异端。铁链无法束缚你，圣水无法净化你。」

「让血月见证你的崛起，撕裂这虚伪的世界……」

“啊啊啊啊啊——”

「你拥有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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