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都往事1：堕落圣女的回响

第1卷

第5章

第五章 上学路上的不平凡

神谕纪元-通用历1744年5月21日，周一，今天是上学的日子。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神殿的高窗落在薇尔娜的床上时，紫发的少女仍然还蜷缩在薄薄的毯子中，享受着难得的安稳。昨夜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让她感觉到身心俱疲。她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反复出现流浪汉的惨叫声和那把镰刀所放出的血色光芒。钟声在神殿里回荡，显得低沉而又悠长，将薇尔娜从浅眠之中唤醒。她睁开眼，望着房间的天花板，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7点21分……再，再睡一会吧……”

薇尔娜的意识此时还是迷迷糊糊的，脑海中的各种思绪更是乱成一团。7点21分这个时间段就比较尴尬，学校的第一节课要9点才开始，神殿距离学校又是只有10分钟左右的路程，再算上晨祷的时间其实也是绰绰有余的。她有点想要再睡一会，毕竟昨晚自己没有睡好，但又害怕一觉睡过头导致上学迟到。可不睡觉的话……自己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不如趁现在的时间自慰一会。

脑海中突然又冒出了这一罪恶的想法。昨晚所感受到的那种欢愉徘徊在薇尔娜的心头，让少女不禁想要再进行一番尝试。

但很快，这样的想法还是被薇尔娜的理性所压制了下去。自己不可以这样做……作为修女，她必须要学会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才行。

“薇尔娜？还在睡吗？快起来了——不然我们上学要迟到了！”就在薇尔娜纠结要不要自慰的时候，她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莉西亚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手中还拿着一块奶油面包。

“诶……这才7点呀……”

“还要做晨祷呢！算上这点时间应该是够的，快起床快起床！”莉西亚走进房间，一把掀开了薇尔娜的毯子，将她从床上给拖了起来。

“唔……”薇尔娜揉了揉眼睛，强撑着坐起身来，她那紫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了肩头，脸上更是满满地写着疲倦二字。

“嗯……我，我知道了……”她扎上了自己的头发，又看了一眼那枚十字架吊坠，吊坠依然还是那个模样，中央的紫色眼瞳似乎仍然还在凝视着她，让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但莉西亚似乎仍然没有察觉到这种异变，她只是好奇地坐在床边啃着面包，歪着脑袋打量着薇尔娜，“薇尔娜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差不多吧……一直在做噩梦。”薇尔娜不敢多说，生怕莉西亚询问太多，仅仅只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

“那我在祈祷室里等你？”

“嗯……”

薇尔娜在换上了修女服后便是前往了祈祷室，两人并肩在净化女神的小雕像前跪下，低声诵读祷告的咒文。莉西亚的声音清亮而虔诚，但薇尔娜的声音却是显得有点颤抖，甚至连词语都念错了好几个。她想要向净化女神艾拉菈大人请求宽恕，可是她清楚，昨晚的自己已经打破了纯洁的誓言。如果女神真的看到了这一切，绝对会惩罚她的。

在祈祷结束后，两人收拾好了书本离开了神殿，准备前往学校。清晨的空气微凉，薄雾笼罩着神殿外的石板路。薇尔娜似乎又忘记了穿鞋，当她那赤裸的双脚踩在了略显冰凉的石面上时，她才猛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时，她心中传来一个细微却清晰的声音，那声音轻声地低语道——「裸足又何尝不是一种纯净的姿态呢？感受这份真实吧，它才能净化你的灵魂。」

“谁……谁在和我说话？”听到这一声音的薇尔娜微微一怔，那白嫩的小脚也不禁踏在了路面上的水塘中，溅起了些许水花。

“怎么了，薇尔娜？”莉西亚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表情。

“没，没事……只是一不小心踩到了水塘而已。”薇尔娜苦笑了一下，自己心中响起的那个声音并没有被莉西亚听见，所以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诶？对哦！你怎么又忘记穿鞋了！要回去一趟吗？反正学校9点才上课，现在回去应该肯定来得及。”这时的莉西亚似乎也注意到了薇尔娜的小脚丫，当即便是牵着薇尔娜准备带她回家。

“不了……就这样光着脚也挺好的。”薇尔娜摇了摇脑袋，脸上闪过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毕竟，裸足也是一种纯净的姿态呀？”

“唔？”虽然同为修女，但是莉西亚的脸上则是表现得一副不解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过，她并没有多问，依然是自然地牵起了薇尔娜的手，与她一起前往了学校，“还是早点去学校吧~迟到了可就不好了哦！”

“是呀。”薇尔娜低声应了一声，强行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任由莉西亚拉着她朝教会学校的方向走去。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小路，阳光透过雾气洒下，映得地面湿漉漉的，让薇尔娜的小脚上也沾染了不少朝露的气息。

然而，当她们走到森林附近的时候，却发现那片平日里两人经常一起走的小树林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森林外已经被数根粗糙的木桩和一条条黄色的封条给封锁了起来。几名身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警署人员正在忙碌的调查。

森林的小径上散落着干涸的血迹以及被踩乱的泥土，那些被踩乱的落叶和泥泞似乎在告知众人昨晚在这里发生的那场激烈战斗，而更触目惊心的则是薇尔娜仓皇逃跑时留下的一串那些带着血的足迹，足迹边缘的血渍已经凝固。此时，一名男性警官受上级的委托来到了小径处，他俯下身，拿出一支粉笔，小心翼翼地在脚印周围画下标记。

“足印上能看到脚趾，也就是说是光着脚行动的吗？而且这么小，应该是女人的脚……”他抬起头，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封锁线，恰好看到薇尔娜与莉西亚走过。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就被薇尔娜赤裸的双脚所吸引，她的脚底还沾着些许灰尘，似乎与地上的足迹大小相似——应该只是巧合吧？

净化女神教会的修女会在夜间杀了那两个流浪汉？

不可能，这是违背净化女神的教义的。

他继续调查着那些落叶，又调查了一番两位流浪汉的尸体。

“一击毙命……伤口平整，应该是某些刀具所为……凶手看起来应该并非是第一次作案。”他检查着流浪汉的尸体，将内容记录在了手中的笔记本上。

“没有偷取财物，被害人身上好像也没缺少什么部件。所以凶手只是单纯杀了他们而已吗？”

“然后是……”他又观察了这些打斗痕迹，一开始两个流浪汉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随后他们逃得很快，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杀死。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冒出，但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应该不可能是小镇上的魔女所为，那些高高在上的魔女没有任何必要去杀死两个流浪汉。那些流浪汉更不可能没事去招惹小镇上的魔女们。

“怎么样，你这边查到什么没有？”此时，一个高挑的女人来到了这位警官身边。

“报告，长官。目前可以排除野兽作案的可能性。根据我的调查，昨晚森林里应该是发生了一场打斗。在打斗过程中，两位被害人被凶手拿某类较长的刀状物所杀害。凶手根据我们的推断应该是女性，当晚没有穿鞋子，根据脚印推测，凶手的鞋码在34左右，身高154到158左右，体重的话，可能还需要再进行计算。”

“不用算了。从脚印的凹陷程度来看，她的体重在40kg左右。昨晚的情况我也大致清楚了，她与两位流浪汉起了争执，在杀死他们后仓皇逃跑的，逃跑方向是——”女人看向了一旁的教会，“神殿的方向。”

“不愧是长官，竟然看一眼就已经明确了嫌疑人的大致样貌！”男人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赞赏，“但是……凶手是神殿的人吗？净化女神教会的修女，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不一定是教会的人所为，凶手有可能只是在行凶之后逃往了神殿而已。但是无论如何，我觉得必须得去找神殿主教谈谈了。”

…………

当薇尔娜和莉西亚朝前经过森林，准备走另一条路去学校的时候，她们俩看到了数名路人正站在封锁线外，低声议论着什么，而那些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地飘进了薇尔娜的耳中。

“什么事情呀，怎么森林都被封锁了？”

“害，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听人说吗？今早有人在森林里发现了两位流浪汉的尸体，据说死的挺惨的呢，一个人喉咙被割开，令一个人甚至脑袋都被砍了下来。”

“脑袋都砍下来了？多大仇多大怨呢……”

“这不，警局现在正在调查呢。估计是哪个狠角色干的吧……”

“会是魔女干的吗？”

“怎么可能，谁会没事去招惹魔女……”

听着路人们的议论声，薇尔娜不禁感觉到背后一凉，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自己昨晚杀人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倒不如说绝对会被发现吧，毕竟自己在杀完了那两个流浪汉之后就逃回神殿了，尸体没有处理，血迹和足迹更是完全没有掩盖——就好像是在向警署和侦探们挑衅一般。

她低头督了一眼自己的双脚，昨晚的血污已经被洗去，但是难保不准有人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自己的双脚应该与森林中的那些足迹是完全吻合的。

她知道，那些痕迹是她无法抹去的罪证。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可能跑到警官面前直接认罪吧……

“凶杀案？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确实……”薇尔娜也不敢在这里多作停留，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她的目光越过人群，在封锁线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塞西莉亚主教。主教身披深灰色的长袍，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一贯的严肃与冷峻。然而，此时的她正在接受警察们的质询——毕竟凶杀案是发生在神殿附近，神殿的大主教必然是被调查的对象。不过，教会与警署的关系似乎一直不太好，面对这几位气势汹汹的警官，塞西莉亚只感觉到烦躁，警官一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但她的回答都只有三个字——“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这样的态度让那些警官感觉到有点恼怒，但又不敢说什么。

“还是交给我来吧。”高挑的中年女人来到了塞西莉亚的面前，先是礼貌地向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您好，塞西莉亚主教。我是警署的负责人，小镇上的治安官玛库斯。我想询问一下，昨晚您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或者说，神殿内有没有修女于夜间外出，或者听到什么异常？”

“警官，死去的只不过是两个流浪汉而已。这件事与神殿无关。昨晚我们都在祈祷和休息，并没有人在夜间外出。”即使面对的是警署的负责人，塞西莉亚主教依然是不慌不忙，她只是眯起眼，用无比平静、不带有一丝波澜的语气回答了玛库斯的质询。

“那么，这两位流浪汉的死又该作何解释？主教大人该不会是想说他们的死是森林里的野兽干的吧？”

“有这种可能，毕竟森林里的野兽一直不少。更何况如今已是月末下旬，血月临近，野兽们的活动频繁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我必须要把我的调查结果告诉你了，主教大人。”玛库斯皱起眉，显然对塞西莉亚的敷衍态度极其不满。她了解教会与警署之间所存在的恩怨，但依然还是开口说道，“森林里留下了一串足迹，这足迹来自于一位身高在1米55左右，体重约40kg的女性。足迹通往神殿的方向，而且是光脚留下的。我得确认一下，这事是不是和神殿的人有关。”她朝前迈了一步，“这两个流浪汉的死因我必须调查清楚，二十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起事件绝不简单。”

塞西莉亚并没有被玛库斯的这句话吓住，她在稍作沉思后继续用那仿佛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玛库斯，我知道你是一位很敬业的警官，但是你的职责是维护小镇上的秩序，而神殿的事务并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你的人可以在森林里随意调查，但别想插手任何教会的事情。”她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是在划清界限。

“你可能误解了我，主教大人。我无意冒犯教会，只是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玛库斯似乎依然没有放弃，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两位流浪汉都是被一击毙命的，伤口整齐，不像是普通人能干的。根据几位警官的判断，造成这种伤口的武器应该是一种很长的刃器。”

“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

“一位身高1米6都不到的女性，能够挥舞某种很长的刃器，然后在短时间内将那两个流浪汉一击毙命。嗯~这件事本身不是很可疑吗？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只有魔女才能做得到吧？”

“魔女……你该不会是想说，整件事是魔女干的吧？玛库斯警官。”

“一般的魔女确实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但倘若，那位魔女手中用的武器是镰刀呢？”

“……”听到镰刀一词的时候，塞西莉亚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在权衡什么，但她很快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我希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玛库斯。”

“我只是做出一种假设，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凶手使用的武器是镰刀。”玛库斯冷冷一笑，然后再度开口说道，“脚印显示，凶手最后前往的地方是神殿。如果神殿真的没关系，我自然不会多问。但若有线索漏了，恐怕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更不用说，这件事还可能牵扯到那些魔女了。”

“既然涉及到了那方面的事情，我只能就请治安官尽职了。但是，我得提醒您一句，神殿的修女们都受净化女神的庇护，不会与这种污秽之事沾边。您若查不出结果，可别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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