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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转青春:从中年男性变成少女第六章 审判日

小说:倒转青春:从中年男性变成少女 2025-12-09 15:15 5hhhhh 3030 ℃

保安室的空气凝滞而压抑,混杂着铁锈和廉价清洁剂的味道。

褚文轩被按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手腕上甚至被象征性地扣上了一副冰冷的、一次性的塑料手铐。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站着,像两尊门神,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他低着头,柔软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而精致的下巴。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任何人,只想把自己缩成一个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刚才在银行大厅里经历的那场公开处刑,像一部无限循环的恐怖电影,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地放映。那些惊愕的、鄙夷的、好奇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烙铁,在他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上烫下了一个又一个永不磨灭的屈辱印记。

他,褚文轩,在港都商界也算是个人物,一个将尊严和体面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竟然沦落到被当成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粗暴地制服。

他听见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交谈声。财务总监老张、银行的王经理,还有闻讯赶来的警察,他们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群盘旋在腐肉上的苍蝇。

他在等,等那个唯一有可能将他从这个深渊里拉出来的人——他的妻子,魏晴。但他又怕她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看到自己这副连自己都憎恶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保安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魏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疾步走了进来。她脸色煞白,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冰冷手术刀。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蜷缩着的身影,心猛地沉了下去。

“魏太太,您可算来了!”王经理如同看到了救星,满头大汗地迎上来,“您看这事闹的,这个人冒充褚总,我们已经报警了。您放心,我们一定……”

魏晴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个被制服的“陌生人”一眼。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迅速扫过整个保安室,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警察的严肃、王经理的急切、老张的惶恐——尽收眼底。

她的大脑在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运转。她知道,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去确认那个“骗子”是谁,而是要立刻、马上,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王经理,”魏晴的声音冰冷而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今天这件事,是我的家事,处理不当,给贵行添了天大的麻烦,我深表歉意。”

她先是主动道歉,放低姿态,这让原本准备兴师问罪的王经理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这个‘人’……”魏晴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褚文轩身上,但那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麻烦的物体。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混杂着厌恶与疲惫的神情,对警察说道:“警官,这个人,我认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是我先生在内地资助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魏晴开始冷静地、条理清晰地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她的语速不快,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孩子从小精神上就有些偏执,对我先生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崇拜和依恋。我们一直在资助她接受治疗,但最近她病情加重,自己从疗养院跑了出来,偷了我先生的身份证,一路跟到了港都。”

褚文轩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他看到魏晴正对着警察说话,眼角的余光甚至都没有瞟向他。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穿了。她……她竟然不认他?还把他编造成一个有精神病的女骗子?

一股比刚才被公开处刑时,更加深沉的冰冷与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魏晴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上流社会人士特有的、对于“不体面”之事的无奈与头疼:“我先生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静养。今天公司有急事,老张联系不上他,我才发现他把手机落在了家里。我猜到可能是这个孩子又来纠缠,所以才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到跑来银行冒充我先生,企图骗取贷款。警官,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请你们依法处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它完美地解释了几个关键问题:一,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褚文轩的身份证;二,为什么她会对褚文轩的公司事务有所了解;三,为什么她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因为她有精神病。

王经理和老张恍然大悟,看向褚文轩的眼神,立刻从“惊悚”变成了“原来如此”的鄙夷和怜悯。警察也点了点头,这个解释,比什么“罕见的怪病”要合理一百倍。

“原来是这样,”警察的语气缓和了下来,“那按照程序,我们需要把她带回所里做进一步调查。”

“不,”魏晴立刻否定,“警官,我刚才说了,她是个病人。把她带回去,只会刺激得她病情更重。而且,这件事毕竟是我们的家丑,传出去对我先生的声誉也不好。”她顿了顿,看向王经理,又转向警察,语气诚恳地说道:“我恳请各位行个方便。把她交给我,我马上联系疗养院那边,派专人专车过来,把她接走,保证她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港都。”

她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为首的警察:“这是我的私人律师的电话。后续需要走的任何程序,承担的任何责任,我们家绝不推诿。只求各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

这番处理,有理有据,有情有面。既给了银行台阶下,又给了警察不追究的理由,还将一切定性为“家丑”,把知情范围死死地锁在了这个小小的保安室内。

王经理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对他来说,只要银行没有资金损失,这件事能以最快、最安静的方式解决,就是最好的结果。他立刻对警察说:“李警官,您看,既然是误会,又是魏太太的家事,我看……”

警察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好吧。既然监护人在这里,人就交给你们了。但后续的笔录和保证书,一样不能少。”

“一定!谢谢!太感谢各位了!”魏晴连声道谢,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感激。

一场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风暴,就这样被魏晴用一个凭空捏造的身份,和她那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决断,消弭于无形。

当警察和银行的人都离开,保安室的门再次关上,里面只剩下魏晴、褚文轩,和已经彻底吓傻、如同局外人一般的财务总监老张。

刚才还气场全开的魏晴,在这一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将脸深深地埋进双膝之间,压抑了许久的、细微的抽泣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褚文轩怔怔地看着她。他终于明白了。妻子刚才那番绝情的话,不是为了抛弃他,而是在用一种他无法想象的方式,保护他。她宁可自己背负“冷血”的表演,也要为他守住“褚文轩”这个身份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秘密——他还是个男人。

一股灼热的暖流,混合着尖锐的愧疚,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看着妻子那因压抑哭声而剧烈颤抖的肩膀,心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悔恨与心疼。

“褚总,”魏晴没有抬头,声音从膝盖间闷闷地传来,沙哑而虚弱,“今天的事,你听到的每一个字,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对外,就一个口径:褚总旧病复发,需要去国外长期静养。从现在开始,公司所有事务,由我暂代。你,全力协助我。”

“……是,魏太太。”老张早已被今天这番变故吓得六神无主,此刻只能机械地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豪门风暴的最中心,除了闭嘴和服从,别无他途。

“去,把我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到员工通道的出口。不要让任何人看见。”魏晴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当老张逃也似的离开后,保安室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魏晴慢慢抬起头,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痕。她用一双红肿的、却异常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褚文轩。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与他平视。她伸出手,用颤抖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触碰了一下他光洁细腻的脸颊。

“……疼吗?”她轻声问。

褚文轩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没想到,妻子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疼不疼。他再也忍不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混合着无尽委屈与羞耻的呜咽。

魏晴一把将他紧紧地、用力地拥入怀中。她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别怕,”她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别怕,文轩。我带你走。我们现在就走。”

在老张的掩护下,他们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从银行最隐蔽的员工通道,上了一辆停在暗处的SUV。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港都的繁华与喧嚣,被彻底地关在了窗外。

“药。”魏晴发动了汽车,声音沙哑但异常清晰,“是那个药,对不对?”

褚文轩坐在副驾驶上,蜷缩着身体,闻言只是痛苦地点了点头。

“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魏晴没有看他,目光直视着前方,驾驶着汽车,汇入了通往高速公路的车流,“从第一天开始,所有的变化,一个字都不要漏。”

在汽车引擎单调的轰鸣声中,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的城市光影里,褚文轩用一种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属于女性的嗓音,向妻子坦白了一切。他像一个溺水者,将心中积压的所有恐惧、羞耻和绝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魏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评价。她只是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当褚文轩说到自己在盥洗室里发现胸部变化时的崩溃,说到停药后身体仍在疯狂异变时的绝望,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方向盘上。

当褚文轩终于讲完,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东都。”

良久,魏晴终于开口,用红肿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面目全非的丈夫,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个地名。

“只有他能救你。”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破釜沉舟的狠厉,“不管他是魔鬼还是上帝,现在,我们只能去找他。”

是的,去找周子昂。这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路。

夜幕降临,港都的灯火再次亮起。魏晴驾驶着自家的SUV,载着她面目全非的丈夫,悄无声息地驶上了通往省会的高速公路。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轮胎压过路面单调的摩擦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褚文轩坐在后排最角落的位置,用一条毯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只受了惊的蜗牛,躲在自己脆弱的壳里。

他不敢去看魏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是他,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女儿梦,将整个家庭拖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才是罪魁祸首。

魏晴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她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对抗心中那排山倒海的恐惧。

三个小时的漫长旅途,夫妻二人没有任何交流。他们像两个被命运捆绑在一起的陌生人,沉默地、绝望地,奔向那个未知的审判场。

当SUV驶入东都地界时,日头正盛,但隔着玻璃无法攻入褚文轩的内心。

褚文轩蜷缩在后排,用一条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在银行经历的那场公开处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情绪。此刻的他,像一台被强制关机后、陷入黑屏的电脑,只剩下最底层的、名为“恐惧”的程序在后台疯狂运转。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周子昂。不是去报复,也不是去乞求,而是要去解决问题。他是褚文轩,一个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他习惯了解决问题。

看到前方“东都市区”的方向指示牌,褚文轩开口,声音沙哑、尖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给周子昂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到了。就说,他的‘产品’出了点小问题,我们需要‘售后服务’。”

“售后服务”这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魏晴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看到的是一双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崩溃,只有一片被逼入绝境后、淬了冰的决绝。她点了点头,用加密电话联系了周子昂的助理。

这一次,没有虚伪的寒暄。五分钟后,和盛医疗大楼的地下车库入口无声滑开,像一头沉默巨兽张开了它的口。

车库里空无一人。周子昂的助理,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女人,已在电梯口等候。她看到从后排下来的、裹着毯子的褚文轩时,眼中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异样,但立刻恢复了职业化的冷漠。

“周总在会议室等你们。”

再次踏入那条纯白色的走廊,褚文轩的感官与上次截然不同。他不再是一个被科学奇迹所震撼的客户,而是一个审视着对手实力的谈判者。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侧的玻璃,将那些忙碌的研究人员、闪烁的精密仪器尽收眼底。他知道,这些,就是周子昂的筹码。

走廊的尽头,不再是那间高高在上的办公室,而是一间装修简洁、更像商务谈判室的会议室。

周子昂就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主位上。他没有穿白大褂,而是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神情严肃而专注,像一个等待着关键商业伙伴的CEO。他的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一台打开的、显示着复杂数据流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他们进来,周子昂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狂热,而是一种接近于凝重的关切。他主动伸出手,不是对着魏晴,而是对着褚文轩。

“褚先生,魏太太,请坐。”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我知道你们的来意。请相信,对于发生的一切,我感到非常遗憾。”

褚文轩没有与他握手。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沉默地坐下。然后,在周子昂和魏晴的注视下,他缓缓地、用一种带着仪式感的缓慢,掀开了裹在身上的毯子。

他穿着一件早上出门时穿的、版型宽大的男士夹克,但那件衣服已经完全无法掩盖他身体轮廓的剧变。他没有戴帽子和口罩,那张柔美得令人心惊、却又因为紧绷的下颌线而透出无比违和感的面孔,就这样暴露在会议室明亮的灯光下。

他抬起头,用一双已经带上桃花眼风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子昂。

“周总,”他开口,那清亮中带着商人特有沉稳语调的声音,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听觉冲击,“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以及,一个解决方案。”

周子昂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钟。那目光复杂,有科学家的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棘手问题的审慎。

“当然。”周子昂坐回自己的位置,双手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谈判姿态。“褚先生,首先我必须向您坦诚。在您的疗程中,发生了一件我们数据库中从未有记录的、概率低于千万分之一的意外。”

他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他们。屏幕上,是一段复杂的细胞分子结构动画。

“我们药剂的核心,是精准靶向抑制Y染色体精子活性。但在生产过程中,一批次的产品被一种我们尚未完全解析的催化剂所污染。这种催化剂本身无害,但它与您体内的某种特殊酶蛋白产生了我们未曾预料的反应,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具有高度侵略性的‘重编程因子’。它突破了生殖细胞的屏障,开始在您的全身进行失控的链式反应,全面压制体细胞中Y染色体的表达。”

周子昂的解释冷静而专业。魏晴听得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褚文轩却伸出一只已经变得纤细的手,轻轻按住了妻子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周子昂的脸。

“说重点,周总。”褚文轩打断了他,“我不想听过程,我只想知道三件事。第一,这个过程会停下来吗?第二,能逆转吗?第三,你们需要多长时间?”

这三个问题,直击核心。

周子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知道,坐在对面的,即便外表已经改变,其内核依然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商人。

“很好的问题。”周子昂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指着屏幕上一条正在急剧下滑的曲线,那条曲线的终点,标注着一个令人心悸的词:“CellularDisintegration”(细胞解体)。

“第一,关于‘停止’。”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科学严谨性,“褚先生,我必须让您了解情况的全部严重性。根据我们对您血液样本的初步分析和模型推演,这个‘重编程’过程不会自动停止。它是一种失控的细胞逆向分化。如果不加以干预,您的身体将持续‘逆生长’——从目前的形态,退化到少年、女童、女婴……最终,在大约一个月内,您的身体组织将无法维持最基本形态,彻底瓦解成一团原始的胚胎细胞。”

轰——

“瓦解成胚胎细胞”。

这几个字像一颗无声的、威力无穷的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响。它比任何声嘶力竭的威胁都更具毁灭性。魏晴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眼泪夺眶而出。

就连一直强作镇定的褚文轩,身体也猛地一僵。他那张柔美的脸上血色尽褪,紧紧攥着妻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简单的“变性”,而是一场正在倒计时的、彻底的“湮灭”。

周子昂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恐惧的时间,他立刻抛出了解决方案,将那根名为“希望”的救命稻草递了过去。

“第二和第三,关于‘逆转’和‘时间’。”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白板前,拿起笔,以一种急迫的、仿佛在与死神赛跑的姿态,画下一个简单的流程图。

“正因为如此,时间才是一切!褚先生,您必须立刻留下来!我的团队正在夜以继日地研发两种制剂。第一种,是‘稳定剂’。”

他在流程图上画了一个代表“暂停”的符号。

“它的作用,是立刻中断您体内的链式反应,让您的身体状态稳定在当前阶段,阻止您滑向那个不可逆的终点。这种稳定剂的研发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最快48小时内就可以投入使用。褚先生,请您理解,您身体变化的每一分钟,都在增加未来逆转的难度和风险!”

这番话,充满了技术的压迫感和时间的紧迫性,巧妙地将最致命的威胁,转化为了“为了救你”的急切劝说。

接着,他在流程图的后方,画了一个代表“逆转”的箭头。

“第二种,是‘逆转药剂’。它的目标,是彻底清除您体内的‘重编程因子’,并重新激活Y染色体的表达。这在技术上是可行的,但它的研发周期会更长,需要基于您在服用‘稳定剂’后的身体数据,进行持续的调整和优化。我无法给您一个确切的时间表,但可以向您保证,和盛医疗最顶尖的团队,将把这个项目作为最高优先级,不计成本地推进。”

他放下笔,转过身,目光真诚地看着已经被恐惧彻底攫住的褚文轩和魏晴。

“褚先生,魏太太,这是一场我们谁都不愿看到的事故。我代表和盛医疗,向您致以最深的歉意。我们不谈赔偿,因为任何金钱都无法弥补您所承受的痛苦。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合作伙伴。您的康复,就是我们挽回声誉的唯一机会。我需要您的配合,我的团队需要您珍贵的实时数据。请您留下来,接受我们的治疗和观察,这是我们共同的、唯一的活路。”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将自己和公司置于“戴罪立功”的位置,并巧妙地将双方的关系,从“加害者与受害者”,扭转为“为了共同目标而努力的合作伙伴”。

褚文轩沉默了。他低着头,那柔顺的齐耳短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他能感觉到妻子在他掌心里剧烈地颤抖。那句“瓦解成胚TAI细胞”的宣判,像一个黑洞,吸走了他所有的冷静和筹码。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良久,褚文轩抬起头。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但这个字却重如千钧,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看向身旁已经泪流满面的妻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但语气依旧保持着一家之主的决断:“魏晴,你先回去。公司不能没人管。家里的事情,嘉宇那边,都需要你。对外,就按你在银行说的,我……‘旧病复发’,去海外静养了。”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周子昂,眼神瞬间恢复了商人的锐利。

“周总,我留下来。但我有几个条件。”

“您请说。”周子昂立刻回应。

“第一,我要一间独立的、绝对私密的套房,而不是病房。我要保留我个人的生活习惯和尊严。”

“没有问题。我们会为您安排行政级别的套房,配备专属的生活助理。”

“第二,除了你之外,我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有参与检查和治疗的人员,必须签署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我不是你们的实验品,我是褚文轩,是你们的客户,是你们的‘合作伙伴’。”

“当然。我们将采用信息隔离制度,所有研究员只会接触到代号和样本,只有我本人能掌握全部信息并直接与您沟通。”

“第三,”褚文轩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我要随时了解‘逆转药剂’的研发进度。每周,你必须亲自向我汇报一次,我要看到具体的数据和进展报告。我需要知道,我不是在无限期地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周子昂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柔美、内心却无比强大的“女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协议达成。

魏晴在几名助理的“护送”下,离开了会议室。在门口,她回过头,与褚文轩对视了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千言万语——担忧、不舍、嘱托,以及……活下去的恳求。

当会议室的门再次关上,里面只剩下褚文轩和周子昂两人时,褚文轩那一直紧绷的、属于商人的外壳,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看着自己那双已经变得白皙纤细、看不见一丝青筋的手,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低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周子昂,我……真的还能变回去吗?”

周子昂沉默了片刻,走到他身边,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

“褚先生,”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在生物学的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请给我,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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