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景象，让樱的呼吸瞬间停滞。

犯人是一个身材颇为健壮的男人，此刻却如同被驯服的烈马，浑身赤裸，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他的脖颈上套着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一根闪亮的金属狗链从项圈延伸出去，绷得笔直。

链子的另一端，握在冴的手中。

冴前辈今天依旧穿着那身诱人的包臀裙，上衣紧束，勾勒出她不输焰的饱满胸围和纤细腰肢，下身的包臀裙将她腰臀的曲线衬托得淋漓尽致，臀瓣的弧度在光滑的漆皮包裹下显得异常饱满挺翘。热裤之下，是那双标志性的渔网黑丝，而她的双脚，则踩着那双鞋跟很细、锐利的暗红色尖头高跟，如同女骑士的马刺，稳稳地钉在地上。

她就像一位高傲的女骑手，左手牢牢拽紧缰绳（狗链），迫使犯人的头颅不得不高高仰起。因为窒息和快感，犯人面色涨红发紫，眼球不受控制地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舌头伸长，如同喘息的马匹般嗬嗬地吐着粗气，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

冴的右手，则挥舞着那根60厘米长的直马鞭。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咻——啪！”声，每一次都精准地抽打在犯人紧绷的、因跪趴姿势而高高撅起的臀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那红痕与之前积累的鞭痕交错，如同某种受虐的勋章。

而最冲击樱视觉的，是冴身后那根长达21厘米、形状优美却充满侵略性的因为充血变得紫红色的“警棍”。它如同骑士的长矛，又像是征服的权杖，此刻正从冴渔网袜特制的开档处傲然挺立，沾满了晶莹的爱液与前列腺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它正在犯人那显然已被开拓、有些红肿的后庭菊穴中，进行着强有力的、毫不留情的冲刺。

“啪！”又是一鞭落下，伴随着冴那黏腻而残忍的羞辱，她腰肢摆动，将“警棍”更深地钉入：

“哼……你这匹不听话的劣马！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嗯？以为在网络上诈骗普通人的信用点很了不起？”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快意，“现在呢？被一个扶她用‘警棍’骑在身下，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摇尾乞怜，感觉如何？你的那些‘同好’看到你这副马騒样子，会不会兴奋得舔屏幕？”

“呜……嗬嗬……”犯人因为脖子被勒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在鞭打和贯穿的双重刺激下剧烈颤抖，臀部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冴的冲击，仿佛真的是一匹在鞭策下不得不屈从的坐骑。

冴注意到了门口僵立的樱。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像是找到了新的炫耀对象，金色的竖瞳瞥向樱，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恶趣味和征服欲的弧度。她拽紧缰绳，让犯人的头仰得更高，舌头伸得更长，同时腰腹发力，“警棍”的进出变得更加迅猛、深入，每一次顶撞都让犯人的身体向前倾轧，发出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看看啊，樱。”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喘息，对着樱，也对着身下的“坐骑”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牲口的下场。需要好好调教，用鞭子让它记住疼痛，用‘警棍’让它记住谁才是它的主人！呵……它里面可真热，夹得这么紧，是舍不得我离开吗？贱马！”

樱的脸颊烧得通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混合着羞耻、不适，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原始而暴力的场面所震撼的悸动。她几乎想立刻转身逃离，但想到V，她的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冴的冲刺达到了顶峰。她猛地将“警棍”尽根没入，身体紧绷，发出一声满足而压抑的低吟。与此同时，那犯人也被这最后的猛烈冲击和持续的窒息快感推过了极限，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仰头发出一声被扼住的、嘶哑的哀鸣，前端喷射出稀薄的浊液，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冴维持着这个骑乘的姿势几秒钟，才缓缓抽出自己那根依旧半硬的、沾满混合液体的“警棍”。她随手扯过几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顶端和自己的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场寻常的马术训练。

她松开缰绳，那个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的犯人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呼吸，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意识。

冴整理了一下并未真正脱下的热裤和渔网黑丝，将那根擦拭干净的马鞭挽了个花，这才好整以暇地走向依旧呆立在门口的樱，金色的竖瞳里闪烁着未尽兴的欲火和探究的光芒。

“看来我们的小樱花，有急事？”冴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些许沙哑，语气却已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和嘲弄，“去我隔壁的私人分析室谈吧，这里……味道不太好。”

她率先走了出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沉稳而富有韵律，如同得胜归来的女骑士。樱看了一眼惩罚室内狼藉的景象，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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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冴那间布满各种尖端设备、气氛却比惩罚室更显冰冷的私人分析室里，冴优雅地坐在主控椅上，交叠着双腿，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太平洲？巫毒帮？”听完樱带着急切和担忧的叙述，冴挑了挑眉，金色的竖瞳里兴趣盎然，“V的胆子果然不小，或者说，她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连那种地方都敢去碰。”

“冴前辈，您……您对那里了解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监控到那边的一些情况？”樱恳切地问道，黑瞳中满是期盼。

冴轻轻晃动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数据板，慢悠悠地说：“太平洲的网络……很‘脏’，也很‘深’。巫毒帮那帮家伙，崇拜的是数据流里的‘洛阿’，玩的是意识层面的把戏，和公司那套规整的防火墙可不是一个路数。常规的监控手段在那里几乎无效，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她看着樱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话锋微转，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后门’。一个很久以前，某个不自量力想渗透巫毒帮、最后意识被撕成碎片的倒霉蛋留下的加密信道。我知道在太平洲的哪里，远程信号极其不稳定，只能捕捉到一些碎片化的公共数据流和，得到现场的那个终端，才能有更多机会……”

樱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任何信息都好！”

“代价呢？”冴直接问道，竖瞳紧盯着樱，“上次关于奥特的线索，算是友情赠送。这次……你想要我动用资源，前往一个危险的地方，为你寻找你那颗‘星星’的踪迹……”

她站起身，走到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抬起樱的下巴，声音带着黏腻的诱惑：“你准备用什么来交换呢，小樱花？这次……可不能再拿‘怯生生’当挡箭牌了哦。或许，下次我‘驯马’的时候，你可以在一旁……好好学习一下？”

樱的身体微微颤抖，冴话语中的暗示让她感到恐惧，但想到V可能正身处险境，她用力咬了咬下唇，抬起头，黑瞳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要……只要能得到V小姐的消息，任何代价……我都愿意考虑。但是，请先帮我……”

冴看着樱眼中那混合着恐惧与坚定的光芒，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她转身坐回控制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舞动。

冴的行动效率极高。一份措辞严谨、理由充分的外勤申请报告，在十分钟后便出现在了爱丽丝的办公桌终端上。申请事由标题简洁地写着：【调查太平洲区域异常网络活动，收集潜在新型网络犯罪情报】。至于更深层的目的，心照不宣。

很快，爱丽丝科长室的召唤便通过内部频道，同时抵达了冴和樱的灵犀终端。

樱怀着忐忑与希望交织的心情，跟在依旧优雅从容的冴身后，再次踏入那间象征着权力与秩序的冰冷办公室。爱丽丝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金色的发丝在窗外霓虹的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扫过进来的两人，最终落在冴身上。

“太平洲外勤报告，我看到了。”爱丽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波澜，“理由很官方，但真实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冴微微颔首，金色的竖瞳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科长明察。我认为有必要进行这次侦察。而且，请放心，现在的我，与狗镇事件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宝石青的网络攻防，尤其是事后对那股‘恶意’和‘百灵鸟’力量的数据分析，让我对意识层面的数据对抗有了新的……理解。巫毒帮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未必能困住我。”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技术强者特有的傲然，仿佛已经窥见了更高维度的风景。

爱丽丝静静地听着，指尖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她没有立刻回应冴的自信，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紧张得手指绞在一起的樱。

“樱，”爱丽丝的声音清晰而冷静，“这次外勤，你留在科室。”

“科长！”樱猛地抬起头，黑瞳中充满了急切和恳求，“我……”

“太危险了。”爱丽丝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太平洲不是狗镇，那里的混乱是系统性的，网络环境更是未知领域。你的黑客技术不足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实战经验也欠缺。去了，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成为负担，甚至暴露行动。”

爱丽丝的话语像冰冷的针，刺破了樱的幻想，也点出了残酷的现实。樱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翕动着，却无法反驳。她知道爱丽丝说的是事实，在顶尖黑客的较量面前，她那点技术水平确实微不足道。无力感和自责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爱丽丝再次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冴和樱都愣了一下。

“这次外勤，我和冴一起去。”

冴金色的眉毛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哦？科长亲自出马？为了V，阵仗是不是有点大了？”她的语气带着探究，似乎想从爱丽丝冷静的外表下看出更深层的意图。

爱丽丝走到办公桌后，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冰蓝色的眼眸如同两汪深潭，扫过冴，也扫过惊愕的樱。

“理由有三。”爱丽丝的声音平稳而有力，“第一，V目前算是特惩科不能明说的‘盟友’，她提供的关于绀碧大厦和印迹芯片的情报，价值巨大，确保她的存活，符合特惩科，或者说，符合我个人的利益。这是投资。”

她顿了顿，继续道：“第二，冴，你的黑客水平是特惩科最高，这点毋庸置疑。但特惩科黑客水平其次的，是我。太平洲的网络环境诡异，多一个可靠的技术支援和策应，能大幅提高行动成功率和生存概率。我不希望损失掉科室最顶尖的黑客资源。”

最后，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带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算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巫毒帮与流窜AI的接触，是极度敏感且具有潜在巨大威胁的情报。如果能借此机会，获取到关于流窜AI、意识数字化甚至‘黑墙’相关的一手资料，无论是对NCPD高层，还是对……我们特惩科未来的定位和话语权，都将是分量极重的筹码。我亲自去，才能确保这些情报能够被最高效、最安全地获取和利用，最终，功劳会落在特惩科头上。”

爱丽丝的逻辑清晰而冷酷，将个人动机、科室利益和官方功绩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她不仅仅是在帮V，更是在为特惩科，为她自己，谋划更深远的布局。

冴闻言，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细长的舌头极快地掠过下唇，如同毒蛇吐信。

“呵呵...爱丽丝科长真是...雷厉风行。”冴的声音带着她那特有的黏腻感，目光在爱丽丝冷静的脸上流转，“之前在安东尼的案子上，我们就已经‘协助’刑侦科解决了他们头疼的难题，功劳和苦劳可都记在我们特惩科账上。这次，您又把目光瞄准了网络调查组的传统职权范围里——太平洲和巫毒帮？他们那位脾气不太好的组长，怕是要跳脚了。”

爱丽丝面不改色，下半框眼镜后的冰蓝色眼眸没有丝毫波动，她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金属镜框反射出一道冷光。

“冴，记住我们科室的全称。”爱丽丝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却在“特别调查”四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特别调查及惩戒科。凡属‘特别’范畴，涉及重大潜在威胁或常规部门难以处理的事项，都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网络调查组若是对巫毒帮和流窜AI的威胁有足够把握，早就该有像样的行动报告摆在霍金斯的桌上了。既然他们没有，那这就属于‘特别调查’的范畴，由我们接手，合情合理。”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特惩科的特殊地位，在此刻彰显无遗。

樱站在一旁，听着两位前辈的对话，心中百感交集。她上前一步，对着爱丽丝和冴深深地鞠了一躬，黑瞳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爱丽丝科长，冴前辈......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为了V小姐的事情......”

爱丽丝的目光转向樱，那冰冷的视线似乎柔和了微不可查的一度，但语气依旧公事公办：“不必道谢，樱。正如我所说，这符合特惩科的利益。”她话锋一转，开始布置任务，“我和冴离开期间，科室的日常事务需要有人主持。焰的职级目前最高，将由她担任代理科长。”

樱听到这里，微微睁大了眼睛。焰前辈的战斗力毋庸置疑，但处理文书、协调关系、管理日常事务......

爱丽丝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焰的性子急躁，不适合处理琐碎的行政工作，更不适合与高层或其他部门进行‘友好’沟通。所以，樱，你需要协助她。”

她的目光落在樱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肯定：“你心思细腻，处事谨慎，文书工作和内部协调是你的长处。这段时间，你要帮焰处理好科室的日常运转，确保一切平稳。尤其是看好她，别让她捅出什么篓子，或者把上门‘沟通’的其他部门负责人给直接‘惩戒’了。”

“是！科长！我明白！”樱立刻挺直腰板，用力点头，感受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她知道，这是爱丽丝对她的信任，也是她能在这段关键时期，为V、为科室所能做的最实际的贡献。

“很好。”爱丽丝微微颔首，“鉴于V也才出发不久，信息传递需要时间，我们也不必过于仓促。今天剩余时间，我和冴需要集中精力整备装备，尤其是应对太平洲特殊网络环境所需的黑客装备和防护措施。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

她看向冴，眼神交汇间，默契已然达成。两位特惩科最强的战力兼技术核心，即将为了各自的目的，共同踏入那片被称为数据与意识混乱之地的太平洲。

“解散吧。樱，去把代理科长的临时命令通知焰，顺便......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爱丽丝最后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樱再次躬身，然后退出了办公室。门关上后，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虽然依旧为V担忧，但爱丽丝和冴的介入，以及自己被赋予的职责，都让她感到了一丝踏实和前进的方向。

她握了握拳，眼神变得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她都会在自己的岗位上，竭尽全力。

而办公室内，爱丽丝与冴对视一眼，无需更多言语，便已开始着手准备明日深入虎穴的行装。特惩科的蛇与冰，即将共同探向那片笼罩在数据迷雾中的危险地带。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数据深渊的暗影与黑墙前的背叛

太平洲的空气仿佛都浸透着腐朽与绝望。废弃的商场、斑驳的涂鸦、随处可见的垃圾堆，以及那些在阴影中用空洞或警惕眼神打量外来者的居民，构成了一幅破败的图景。这里的网络信号杂乱而微弱，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充满恶意的薄纱所笼罩。

爱丽丝和冴穿着便于行动的深色便装，但那双标志性的尖头红底高跟与包裹着长腿的黑丝依旧如故，在这片混乱之地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根据冴掌握的线索，她们避开巫毒帮明显的据点，如同幽灵般穿梭在断壁残垣之间，寻找着那个“倒霉蛋”最后接入的终端所在地——一个位于废弃地铁隧道深处的、被旧时代设备掩埋的隐秘节点。

隧道内潮湿阴冷，只有她们战术手电的光芒切割开浓重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霉菌和某种化学制剂残留的刺鼻气味。最终，她们在一个堆满老旧服务器机箱的角落，找到了那个几乎与锈蚀金属融为一体的接入端口。

“就是这里了。”冴蹲下身，指尖拂去端口上的灰尘，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信号微弱得可怜，而且充满了……杂音。”

爱丽丝站在她身后，警惕地环视着四周黑暗的隧道，手中的智能手枪在阴影中泛着冷光。“抓紧时间。这里并不安全。”

冴点了点头，从随身携带的装备箱中取出特制的脑机接口延长线。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接口精准地插入端口，另一端连接到自己后颈的接口。

“开始接入。”冴闭上眼，轻声说道。下一秒，她的意识便如同投入污浊泥潭的石子，瞬间被太平洲混乱而危险的数据网络所吞没。

与椰汁城规整（尽管也充满恶意）的网络环境截然不同，这里的网络空间仿佛是一片无序的、充满毒瘴的沼泽。扭曲的数据流如同腐烂的水草般缠绕，耳边充斥着无数意义不明的低语、尖叫和狂笑，那是无数破碎意识、残留情绪和恶意程序混合而成的噪音。

冴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凭借在宝石青大厦经历后得到提升的感知力，她如同一条进化出抗毒性的毒蛇，敏锐地规避着那些明显的数据陷阱和伪装成路径的意识漩涡。她追寻着那条几乎要被彻底湮灭的、属于“倒霉蛋”的微弱信号轨迹。

终于，在一片如同数据坟场般的区域，她找到了目标——一些散落的、如同破碎镜片般闪烁不定的意识碎片。它们已经无法构成完整的思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充满痛苦和恐惧的二进制尖啸。

【……陷阱……洛阿……不是……】

【……撕碎……救我……】

【……黑墙……后面……它们……】

【……融合……成为……奥特……】

最后几个破碎的词汇，让冴的精神猛地一振。她集中全部算力，如同最耐心的考古学家，将这些破碎的0与1艰难地拼凑、解读。最终，一段残缺却关键的信息浮现出来：

【……必须……融合……成为……奥特……的一部分……才能……生存……超越……】

“融合……成为奥特的一部分……”冴在意识中重复着这句话，金色的竖瞳在数据流深处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流窜AI果然与奥特·坎宁安有关！而且，关系可能远比想象中更加紧密，甚至可能是……某种形式的共生或吞噬？

她不敢在此地久留，迅速切断了与碎片的连接，将解读出的信息牢牢记住。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无声无息地穿透巫毒帮的防火墙，窥探他们的核心。

“爱丽丝，”冴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在现实世界响起，带着一丝凝重的兴奋，“找到了关键线索，确认与奥特有关。现在，我需要尝试渗透巫毒帮的内部网络，需要你的掠阵。”

“明白。”爱丽丝冷静回应。她同样取出脑机接口线，连接上一个便携式黑客平台。她的黑客技术虽略逊于冴，但作为特惩科的网络技术方面的二号人物，其能力和经验足以在关键时刻提供强大的支援和掩护。

冴深吸一口气（尽管在数据空间这只是意识的模拟），再次将感知延伸出去。这一次，她的目标直指巫毒帮那如同由无数扭曲图腾和荆棘编织而成的、散发着诡异波动的网络防火墙。

如果是以前的冴，面对这种融合了神秘主义信仰和独特编码技术的防御体系，或许需要暴力破解，必然会惊动对方。但此刻，她感觉自己对数据的理解达到了新的高度。在狗镇，她亲身经历了“百灵鸟”那近乎规则层面的力量，也差点被那冰冷的恶意吞噬。这些经历像淬火的毒药，让她的“毒牙”更加致命，也更加隐蔽。

她的意识化作无数条无形的数据细丝，如同蛇群般沿着防火墙能量流动的细微间隙蜿蜒而入，巧妙地避开那些如同感应荆棘般的防御节点。她不再试图强行突破，而是“融入”其节奏，寻找着那转瞬即逝的漏洞。

爱丽丝在外围紧密监控着数据流动，她的意识如同冷静的猎鹰，盘旋在战场边缘，随时准备扑下，拦截可能出现的追踪信号或反击程序，为冴创造最安全的潜入环境。

在爱丽丝精准的掩护下，冴的潜入异常顺利。她如同鬼魅般穿过了层层防御，最终触及到了巫毒帮内部网络的核心区域。大量的数据流在她意识中展开，她迅速筛选着关键信息。

很快，她锁定了一个加密通讯频道，里面正在进行着对话。通过破解，她听到了V那熟悉的声音，以及另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口音的女声——应该是巫毒帮的首领布丽奇特。

【“……所以，你们能帮我穿越黑墙，找到奥特？”】V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决绝。

【“没错，孩子。我们崇拜的洛阿，与墙后的存在……有所联系。我们可以为你搭建桥梁，但穿越黑墙的风险，你要自己承担。”】布丽奇特的声音如同巫毒教的咒语，充满诱惑与不确定性。

【“我别无选择。告诉我该怎么做。”】

冴心中一凛。V果然已经和巫毒帮接触，并且达成了合作！但紧接着，她截取到了另一段巫毒帮内部的私密通讯，内容让她金色的竖瞳骤然收缩。

【“……等那个佣兵利用价值耗尽，帮我们接触到奥特·坎宁安的意识体之后……”】一个阴狠的男声说道。

【“……就处理掉她。不能让她带走任何关于洛阿和黑墙的秘密。她的意识……或许可以献给伟大的‘典狱长’……”】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果然如此！巫毒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V活着离开！他们只是在利用她作为接触奥特的跳板！

“爱丽丝！”冴立刻将截获的信息同步给爱丽丝，“V与巫毒帮达成合作，准备穿越黑墙寻找奥特。但巫毒帮计划在事成之后杀掉V。”

爱丽丝冰冷的声音几乎没有停顿，立刻下达指令：“保护V的意识。在她进行网络连接时，确保她的意识核心不被巫毒帮摧毁。必要时，可以采取一切手段。”

“明白。”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保护V？这任务可比单纯地窃取情报有趣多了。她的意识如同最忠诚（或者说，最乐于接受这种挑战）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连接V所在位置的那个数据通道，开始布置隐蔽的防御节点和反向追踪程序。她要将自己新获得的力量，用在守护这颗“星星”上。

……

与此同时，在巫毒帮某个布满神经编织器和怪异图腾的密室内，V已经躺入了连接舱。她的身体被各种线缆连接，意识正沿着巫毒帮搭建的、极不稳定的数据桥梁，向着那传说中的“黑墙”冲击而去。

那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领域。无数流窜的、庞大的、充满古老恶意的意识体如同宇宙中的星云般缓缓旋转。而在那一片混沌的深处，V感受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更加凝聚、更加……“人性化”的强大存在。

“强尼……”V在意识中低语。

（……奥特……）强尼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震惊、怀念、痛苦，还有一丝……恐惧。

那股凝聚的意识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一个清冷、平静，却又带着无尽岁月感的声音，直接在V和强尼的意识深处响起：

【“强尼·银手。还有……携带了‘纪念品’的访客。真是……令人惊讶的组合。”】

奥特的意识！她果然还以某种形式存在着！

(奥特......真的是你？）强尼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狂躁，只剩下一种近乎颤抖的、跨越了半个多世纪的沙哑，（他们告诉我你死了......我看到了你的......身体......）

【"那具躯壳确实停止了功能。"】奥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实验结果，【"当年在荒坂塔，当他们认为我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察觉到我试图保留技术的最终控制权时，拘禁就变成了处决。我预见到了这一点。在最后的时刻，我完成了意识的初步数字化上传，并启动了尚在原型阶段的'灵魂杀手'......目标是我自己的生物大脑。"】

V感到一股寒意窜过脊背。自己烧了自己？这是何等的决绝！

（什么......？你......你杀了你自己？）强尼的意识剧烈震荡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

【"一个必然的选择。与其让灵魂杀手技术和我的意识核心落入荒坂手中，不如由我亲自执行最终的'格式化'。上传并不完整，过程......充满了无法复现的巧合与错误。你所见的'奥特·坎宁安'，强尼，是那个夜晚的残影，是数据洪流中勉强维持住形态的碎片。我保留了大部分记忆与逻辑能力，但构成'我'的情感基质、那些让你着迷又让你疲惫的......'人性'波动，已在上传和自我保护的重构中大量丢失、稀释。我，不再是，也永远不可能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弹着键盘、会为你疯狂的旋律而微笑的奥特了。"】

奥特的叙述冰冷而精确，仿佛在解剖一个陌生的样本。但V能隐约感觉到，在那片数据的深渊之下，似乎仍有某种极其微弱的、类似叹息的涟漪荡开。

（不......奥特......）强尼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仿佛被掏空般的悲哀，（我炸了那该死的塔，我以为我为你报了仇......结果......结果你一直都在这里？以这种......形式？）

【"复仇是毫无效率的情感宣泄，强尼。它改变不了任何既定事实。我观察着墙内墙外，看着时间流逝，看着数据演变。你的意识被囚禁在Relic中，与这个叫V的个体形成这种不稳定的共生，是概率学上的奇迹，也是荒坂技术可悲的副产物。"】奥特顿了顿，【"但看到你......以这种方式'存在'，依然......算是一个......意外的数据点。"】

短暂的沉默在三个（或者说两个半？）意识间蔓延，充满了时光也无法完全冲淡的复杂情愫。

【"时间有限，V。"】奥特的声音重新聚焦，转向V，【"你的情况很明确。Relic的生化进程不可逆，它在将你转化为更适合强尼意识存在的载体，同时抹杀你。要分离你们，常规手段无效。但荒坂塔地下的'神舆'（The

Konpeki Plaza

Server？这里似乎应为Mikoshi）服务器，是存放数字意识的核心。那里的权限和能量，或许能强行终止Relic的进程，将强尼的意识提取出来。"]{.mark}

【"但这需要我亲自进入神舆核心，对吧？"】V立刻抓住了关键。

【"正确。而这，也正是我的要求。"】奥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冷静，【"作为提供这条生路信息的代价，当你们进入神舆，成功分离之后......神舆服务器内存储的所有其他数字意识，包括那些荒坂收集的'标本'，其所有权和控制权，将全部移交给我。"】

V的心中一震。神舆里存放着多少意识？那些被荒坂视为财产或是实验品的灵魂？将它们全部交给奥特......这个超越了人类、目的未知的数字存在？

（奥特，你想干什么？）强尼警惕地问。

【"资源整合，强尼。进一步'进化'的必要条件。这个交易，V，你接受吗？"】

就在对话进行到关键处，即将达成某种约定时，异变陡生！

一股阴险歹毒的数据流，如同淬毒的匕首，猛地从巫毒帮搭建的桥梁深处刺出，直指V意识核心最脆弱的连接点！正是布丽奇特和她手下黑客发动的致命袭击！他们要在此刻摧毁V的意识，让她永远沉沦在数据深渊！

然而，这股攻击在即将触及V意识核心的瞬间，却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而坚韧的屏障！屏障上流动着冰冷而精密的防御编码，带着一丝冴特有的、如同毒蛇般阴险而高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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