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寝殿的丝绸帷幔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三具躯体并排躺在足以容纳十人的鎏金大床上。萨勒芬妮僵直地躺在中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左边是统治整个符文大陆的神皇爆爆，右边是刚刚恢复真身的创世女神金克丝。这种处境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两位大人物的威压碾成齑粉。

"放松点，"爆爆侧过身，支着脑袋看她，"你这样子像具等待下葬的尸体。"

金克丝噗嗤一笑，星蓝色的长发在枕巾上铺开："凡人见到神明都这样~"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卷起萨勒芬妮的一缕粉发，"不过某人昨晚可没这么拘谨..."

萨勒芬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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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想象不到你的小星有多恐怖，"爆爆突然说，手指越过萨勒芬妮戳了戳金克丝的肩膀，"她能够一念之间毁掉整个宇宙。"

萨勒芬妮眨了眨眼。这个说法太过抽象——就像让蚂蚁理解海洋的广阔。她见过小星最狼狈的样子：在德玛西亚的暴雨中感冒发烧，在比尔吉沃特被毒刺水母追得跳海，甚至有一次在野外露营时被绿毛虫吓得尖叫......

"既然女神大人这么强，"她小声问，"又为什么想当凡人呢？"

寝殿突然安静下来。金克丝翻了个身背对她们，把脸埋进羽毛枕里。爆爆的表情变得复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刺绣的帝国纹章。

"这可不是她自己想当的，"爆爆的声音低沉下来，"是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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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开始讲述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当她发现金克丝坐在窗边，整整三小时没有动弹，连她偷偷在茶里加了致死量方糖都没反应时，那种刺骨的寒意如何爬上脊背。

"上一次她这样，给了全世界女神卡。"爆爆的手指绞紧被单，"上上次，她强制所有人朝自己发起死亡冲锋。"

萨勒芬妮听得毛骨悚然。她无法将那个会为受伤宝可梦流泪的小星，与爆爆口中漠视生命的神明联系起来。

"我当时..."爆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个疯子一样攻击她。手指骨折了就用胳膊肘，胳膊碎了就用牙咬。"她的目光落在金克丝背对着她们的肩膀上，"最后我跪着求她，说哪怕把我千刀万剐也行，别毁灭世界..."

金克丝的肩膀微微发抖。

"然后我突发奇想，"爆爆苦笑，"既然无聊是因为全知全能，那就体验一下凡人的无力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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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金克丝突然把枕头砸向爆爆，声音闷在另一个枕头里，"太丢神了！"

爆爆接住枕头，嘴角却带着温柔的笑意："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原本打算等你撑不住作弊时就拆穿你..."

"我才没作弊！"女神猛地翻身坐起，长发乱糟糟地炸开，"整整三年！连预知梦都没做一个！"

"除了纳什男爵那次。"萨勒芬妮脱口而出。

寝殿再次陷入死寂。爆爆缓缓眯起眼睛："什么纳什男爵？"

金克丝的表情凝固了。萨勒芬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伊芙琳明明警告过她别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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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萨勒芬妮颤抖的唇间溢出：那个阴雨绵绵的傍晚，火箭队的基地，失控的传说级宝可梦...纳什男爵的血盆大口离她只有寸许时，突然化作尘埃消散。

"伊芙琳说是她的粒子炮..."萨勒芬妮偷瞄金克丝，"但你们的表情都很奇怪..."

爆爆的眼睛越睁越大。她猛地扑向金克丝，双手掐住女神纤细的脖子摇晃："你违约了！为了她违约了！"

金克丝任由她摇晃，脸颊微红："当时情况特殊..."

"特殊个鬼！"爆爆的声音近乎尖叫，"我差点被纳什男爵咬掉半条胳膊那次，你说'规则就是规则'！"

萨勒芬妮惊恐地看着两位大人物在床上扭打成一团——神皇骑在女神腰上，而创世者只是护着脸咯咯直笑。这画面太过超现实，让她的大脑彻底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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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闹剧终于平息，三人重新躺好时，萨勒芬妮鼓起勇气问道："所以...女神大人现在还会觉得无聊吗？"

金克丝望着穹顶的星空壁画，沉默了很久。

"饥饿的感觉很有趣，"她最终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明明只是血糖浓度下降的生理反应，却会影响整个思维模式。"

她的手指轻轻按在右颊那道几乎消失的伤疤上："疼痛也是...那么...具体。"

爆爆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最奇怪的是，"金克丝转向萨勒芬妮，暗红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流转，"当我看到你差点被纳什男爵咬到时，第一反应不是'有趣'，而是..."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但萨勒芬妮懂了——那个拥抱，那些守夜的晚上，那些分享的树果...不是神明对玩具的怜惜，而是更复杂、更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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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萨勒芬妮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挤进了金克丝怀里。女神的心跳声隔着衣料传来——稳定而有力，与凡人无异。

爆爆已经起床，正在梳妆台前由侍女整理冠冕。从镜子的倒影中，萨勒芬妮看到神皇对她眨了眨眼。

"今天要宣布宝可梦联盟的新规则，"爆爆说，"你们两个冠军得出席。"

金克丝哀嚎一声把脸埋进萨勒芬妮胸口："不要！我要睡懒觉！"

这个任性又熟悉的反应让萨勒芬妮突然笑了。她大胆地揉了揉女神的头发："遵命，我的小星。"

在晨光与笑声中，某种新的平衡正在形成——不是神明与凡人的界限消融，而是更微妙、更珍贵的共存。至于这份关系将引领他们走向何方，那将是另一个漫长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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