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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室友是乳胶人偶,还想把我变成同类这件事,第3小节

小说: 2025-12-09 15:17 5hhhhh 9330 ℃

它们看起来如此平凡,与旁边那些装着日用品、零食的包裹毫无区别。但只有李民知道,这三个盒子里装的,是足以将他最后一点人性彻底吞噬的、来自深渊的“圣器”。

他像是抱着三颗定时炸弹,用最快的速度冲回楼上,溜进家门,将垃圾袋扔在门口,然后闪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反锁。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地喘着气,怀里的三个箱子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他将它们放在床上,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过了许久,他才颤抖着手,拿起美工刀,划开了第一个、也是最小的那个箱子。

里面是一副黑色的、长及手肘的仿皮手套。它们被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在台灯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李民拿起一只,冰凉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他划开第二个箱子。

一双12厘米的黑色细跟短靴静静地躺在填充物里。鞋跟细长如针,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鞋面光洁如镜,能清晰地倒映出他痴迷而扭曲的脸。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穿上它时,身体被强行拔高,重心前移,腰肢和臀部被迫挺出的姿态。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划开了那个最大、也最沉的箱子。

没有多余的包装。

一张薄薄的雪梨纸下,一团深邃的、浓稠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黑色,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进了他的眼帘。

是那件乳胶衣。

它被折叠着,却依然能看出那惊人的光泽和弹性。一股淡淡的、独特的橡胶气味从箱子里弥漫开来,像一种信息素,瞬间侵占了他的呼吸,点燃了他血液里所有的欲望因子。

李民再也无法忍受。

他没有去试穿那些配件,而是直接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那团黑色的“皮肤”从箱子里捧了出来。

触手冰凉、滑腻,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有生命的韧性。

他知道,当他穿上这件东西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白天那个名为“李民”的伪装,将变得比纸还要脆弱。

他看着床上的三件“圣物”,又看了看镜子里那个眼神狂热、面色潮红的自己。

恐惧早已被期待所取代。

他,已经等不及要迎接自己……真正的模样了。

他没有犹豫。

他将那团黑色的乳胶衣在床上缓缓展开。它不像普通的衣物,更像是一张被剥下的、完整的皮,一个塌扁的影子。一股独特的、略带甜味的化学气息——氯化橡胶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像一把钥匙,直接开启了他灵魂深处最原始的开关。

他脱去身上所有的人类衣物,赤裸地站在镜子前。镜中的身体,腰肢纤细,臀部圆润,皮肤下隐藏着非人的平滑。这是一个伪装成男性的、正在向女性形态缓慢演变的躯壳。

然后,他开始了这场荒谬绝伦的“穿衣”仪式。

他坐在床边,拿起乳胶衣的一条腿。入口小得不可思议。他将脚艰难地塞进去,冰凉、滑腻的材质紧紧地贴上了他的皮肤。他开始用力向上提拉,乳胶以一种惊人的弹性,一寸寸地向上包裹住他的小腿、膝盖、大腿……

这个过程,让他产生了一种极为诡异的、颠倒错乱的感觉。

当他夜晚“解放”时,是人类的皮肤伪装“褪去”,露出底下的乳胶真身。

而现在,他正用自己这层人类的皮肤,去主动“穿上”另一层乳胶。

这感觉……与其说是在穿衣服,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逆向变身”。

当他站起身,将乳胶衣的另一条腿也穿好,费力地将其拉过自己饱满的臀部时,那种倒错感达到了顶峰。

紧身衣完美地复刻了他夜晚解放后的身体曲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极致的包裹感,那种每一寸皮肤都被均匀施压的束缚感,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正确”。

他的大脑开始混乱了。

我是谁?

我是一个叫李民的人类,正在尝试一件新奇的、属于“女装大佬”爱好的乳胶衣吗?

还是说……

我是一个乳胶玩偶(A),伪装成了人类李民(B)。现在,这个人类李民(B),又穿上了一件乳胶衣(C),试图伪装成一个乳胶玩偶(A)?

A → B → C,而 C 的感觉,和 A 完全一样。

这是一个无解的、自我循环的悖论。他仿佛站在一面由无数镜子组成的迷宫里,每一个镜中的自己,都在穿着或脱下另一层皮。哪个是真实?哪个是伪装?他已经分不清了。

他将手臂伸进袖子里,感受着那层“第二皮肤”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包裹。最后,他转过身,背对镜子,摸索着拉到背后的拉链。

“嘶啦——”

随着拉链从尾椎一路拉到后颈,最后一点空隙被封闭。他被完全地、无缝地、包裹在了这层黑色的光泽之中。

这一刻,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

只剩下纯粹的、压倒性的感官体验。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完美的、曲线毕露的黑色人偶。没有五官,没有毛发,只有一个纯粹的、被欲望符号化的形态。

“齁……”

一声满足的、压抑不住的叹息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这身乳胶衣,和他夜晚变身后的身体,感觉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他是清醒的,是用着“李民”的意识,主动选择了这个形态。

这种倒错感,这种身份的混乱,没有给他带来恐惧,反而催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态的兴奋。

他既是伪装者,又是被伪装者。

他既是人类,又是玩偶。

他既在穿上衣服,又像在回归本体。

这种介于真实与虚幻、人类与怪物之间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抬起被黑色乳胶包裹的手,痴迷地抚摸着自己同样被包裹的身体。

乳胶摩擦着乳胶,发出细微而诱人的“嘶嘶”声。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坠落了。

而他,是如此地享受这个坠落的过程。

他从床上拿起那副长及手肘的仿皮手套。

当他将已经被黑色乳胶包裹的手指,再塞进那同样紧致的皮手套里时,一种双重束缚的快感瞬间传来。乳胶的滑腻与皮革的哑光质感形成了奇妙的对比。

他缓缓地将手套向上拉。手套紧紧地箍住他的小臂、手肘,最终停在了上臂的位置。现在,他的双手被两层“皮肤”所覆盖,一层是光滑如镜的乳胶,另一层是带着神秘光泽的皮革。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彻底失去了人类的特征,变成了一件被精心打造的、纯粹的恋物艺术品。

他抬起双手,在灯光下欣赏着。手指变得修长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非人的、仪式般的美感。他用戴着双层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胸前,那种隔着两层材质的、被削弱却又因此变得更加撩人的触感,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件圣物上——那双12厘米的细跟短靴。

他坐在床边,抬起一只已经被乳胶包裹的脚。他的脚在乳胶的束缚下,已经呈现出一种优美的、近乎芭蕾舞演员般的线条。

他拿起一只靴子,冰冷的皮革接触到乳胶的表面。他将脚尖探入靴口,然后用力向前挤压。这个过程比穿乳胶衣时更加艰难。他的脚被强制地改变着形状,以适应那夸张而反人体工学的内部结构。

当他的脚终于完全滑入靴子,拉上侧面的拉链时,一股剧烈而又无比愉悦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大脑!

他的足弓被高高地、强制性地拱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脚尖和那个细如尖针的鞋跟上。

他接着穿上了另一只靴子。

当双脚都被这双“刑具”所束缚时,李民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壁,缓缓地站了起来。

世界,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的身高被拔高了十几厘米,视野也随之改变。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姿态被彻底地、强制性地重塑了。

为了维持平衡,他的背必须挺得笔直,胸部自然前挺,而臀部则不受控制地向后高高撅起。他身体的S形曲线,在这双高跟鞋的强制作用下,被凸显得淋漓尽致,达到了一个色情而夸张的程度。

他扶着墙,尝试着向前走了两步。

“嗒……嗒……”

鞋跟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带着绝对权威感的声音。每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脚踝、小腿、乃至大腿的肌肉都在被拉伸、绷紧。每一步,臀部的晃动都变得更加明显,更加诱人。

他缓缓地走到全身镜前。

镜子里,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一个完美的恋物符号,正静静地回望着他。

通体漆黑,散发着乳胶与皮革混合的光泽。身体被束缚、被重塑成一个极致的女性化符号。双手被包裹在双层手套中,双脚被禁锢在危险的高跟鞋里。

他不再是李民,甚至不再是那个夜晚解放后的乳胶玩偶。

他是一个……更加完整的,更加纯粹的……存在。

“齁……”

一声满足到极点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叹息,从那层黑色的乳胶面罩下传出。

他的人类意识,在这一刻,已经稀薄得几乎感觉不到了。他完全沉浸在这具被层层包裹、层层束缚的身体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感官体验之中。

他就是这身装扮。

这身装扮,就是他。

再也没有伪装,再也没有倒错。

在这一刻,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身心合一。

在这身完美的、层层包裹的装扮下,李民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属于这具身体的本能。

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对镜子,将自己被乳胶衣和高跟鞋塑造出的、挺翘浑圆的臀部,对准了镜中的倒影。他用戴着双层手套的手,在身后摸索着。

那件乳胶衣的设计,充满了恶意与体贴。在它本该完全封闭的裆部和臀缝处,有一条隐藏的拉链。

李民摸索到拉链的拉环,轻轻一拉。

“嘶——”

拉链顺滑地划开,从会阴处一直延伸到尾椎。黑色的乳胶向两侧翻开,露出了底下被紧身连裤袜包裹着的、最私密的部位。他又伸手,摸索着将连裤袜在臀缝处预留的开口也撑开。

最终,在那层层叠叠的黑色布料中央,他真实的、人类的皮肤,以及那个紧致的、因为兴奋而微微收缩的穴口,被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

这个画面,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倒错感。他全身都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唯独将这个象征着接纳与欲望的部位,赤裸地敞开。

李民转过身,从床上拿起那根冰冷的、紫黑色的假阳具。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没有面容的黑色人偶,手中却握着一根充满了人类欲望色彩的工具。他将假阳具的前端,对准了自己身后那个被刻意暴露出来的入口。

当冰冷的硅胶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时,他浑身一颤。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将它捅了进去!

“齁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尖叫,从乳胶面罩下爆发出来!

他以为,会不一样。

他以为,穿着这身“装备”的人类身体,所感受到的快感,会远不如夜晚那个纯粹的乳胶玩偶。毕竟,一个是伪装,一个是本体。

然而,他错了。

当那根粗大的假阳具撑开他、进入他、开始在他体内搅动时,那股熟悉的、毁天灭地的快感,竟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一模一样!

他的大脑瞬间被这股浪潮所吞没。

他疯狂地扭动着腰肢,扶着墙壁,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抽插着自己的身体。高跟鞋让他无法站稳,身体的摇晃反而加剧了撞击的深度和力度。

“嗒、嗒、嗒……”鞋跟在 地板上发出的凌乱敲击声。

“噗嗤、噗嗤、噗嗤……”假阳具在体内进出的淫靡水声。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堕落的交响乐。

他明白了。

关键,从来就不是“形态”。

无论是夜晚那个自动变化的乳胶玩偶,还是此刻这个穿着层层装备的人类身体,它们都只是“容器”。而那个渴望着快感、享受着快感的“核心”,那个正在逐渐吞噬他人类意识的“怪物”,早已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

它不需要特定的形态才能感受到快乐。只要刺激足够,只要符号正确(紧身、束缚、侵入),它就能在他的任何一种形态下,攫取到同等强度的极乐。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前所未有的自由。

恐惧的是,他再也无法用“变身”来区分自己和怪物了。它们已经不分彼此。

自由的是,他似乎……不再需要等到夜晚了。他好像找到了在白天,也能安全地、隐秘地……享受这一切的方法。

快感的浪潮越来越高,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他不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只是纯粹地、本能地,追逐着那即将到来的巅峰。

在这个被层层包裹的人类躯壳里,他正体验着和怪物完全相同的……快乐。

不,或许应该说,他,就是那个怪物。

一直都是。

巅峰的快感如山洪暴发,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李民的身体在极度的痉挛中弓起,细长的高跟鞋跟在木质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他喉咙里发出的呜咽被乳胶面罩捂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满足到极点的“齁齁”声。

在这场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放纵之后,是漫长的、如同虚脱般的平静。

他瘫倒在地上,那根假阳具还留在他体内。过了许久,他才恢复了一点力气,颤抖着手将其拔出,扔在一边。

汗水,或者说某种身体分泌的液体,让乳胶衣内部变得湿滑而粘腻。一种疲惫感涌了上来,人类的思维逻辑开始缓慢地回归。

该结束了。

他想。

该把这些东西脱下来,藏好,然后变回那个“正常”的李民。

他坐起身,开始了他“逆向变身”的第二步——脱下这层黑色的皮肤。

他先是艰难地脱下了那双如同刑具般的高跟靴,让被禁锢已久的双脚得到解放。接着,他摘下了那副双层的、浸满汗水的手套。

然后,他背过身,摸索到后颈的拉链,向下拉去。

“嘶啦——”

拉链顺畅地划开,从颈后一直延伸到尾椎。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开始尝试着将乳胶衣从肩膀上剥下来。这比穿上时更加困难,因为汗水让乳胶紧紧地吸附在他的皮肤上。他费力地将一只手臂从袖子里挣脱出来,然后是另一只。

当他的上半身终于从乳胶衣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时,他习惯性地想用手擦一把脸上的汗。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刚刚挣脱出来的、赤裸的手臂和胸膛上。

那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人类皮肤。

没有毛孔,没有血管的痕迹,没有因为汗水而泛起的红晕。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光滑如镜、完美无瑕的黑色。那种光泽,那种质感,与他刚刚脱下的那件乳胶衣……一模一样。

李民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已经变成了那个他只在夜晚“解放”后才会看到的、纯粹的乳胶形态!而他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变化是何时发生的!

是在他穿上这身装备的时候?还是在他享受快感的时候?亦或是在高潮的那一瞬间?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界限,被彻底打破了。

他颤抖着,将褪到腰间的乳胶衣,和他自己那层同样是乳胶的“皮肤”,放在一起对比。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光泽,一样的触感。

它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是,一件是可以脱下的“物”,而另一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一种巨大的、无边的恐惧攫住了他。

那个怪物,不再遵守“夜晚降临”的规则了。它在他最沉溺、最放纵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他人体的主权宣示。

然而,在这股冰冷的恐惧之下,一丝奇异的、扭曲的欣喜,却如同鬼火般悄然燃起。

他……好像……不再需要那些装备了。

他似乎,可以在任何他想要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他看着自己那已经完全变成乳胶玩偶形态的上半身,又看了看下半身还穿着乳胶衣的人类双腿。

他,此刻正处在一个“半人半怪”的、过渡的形态。

恐惧的是,他正在失去作为人类的最后一点凭依。

欣喜的是,他似乎……正在获得一种全新的、更加自由的……力量。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这个荒诞离奇的自己,脸上同时浮现出恐惧的苍白和兴奋的潮红。

他的人性,正在与怪物的本能,进行着最后一场惨烈的、却早已注定结局的战争。

思想的斗争只持续了片刻,求生的本能——或者说,对维持“人类”身份的本能,最终占据了上风。

李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意志力,试图命令自己的身体变回去。

“变回去……变回李民的样子……”他对自己默念着,像是在念诵某种咒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有一种能量在流动。那黑色的、光滑的乳胶皮肤开始发热、变软,颜色逐渐褪去,模拟出人类皮肤的质感和纹理。

这个过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缓慢,都要吃力。他仿佛在与一股强大的、不愿意退回去的惰性力量抗衡。

几分钟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上半身的乳胶形态终于消失了,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但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走到镜子前,惊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具“人类”的身体,和他变身前,不一样了!

他的肩膀似乎变窄了一些,锁骨的线条更加清晰。胸前虽然没有隆起,但胸肌的形状却变得异常圆润,仿佛随时准备发育。而他的腰肢,更是收缩到了一个对于男性而言堪称惊悚的程度,与饱满的臀部形成了极为夸张的腰臀比。

这具人类的形态,正在无限地向他乳胶玩偶的本体形态……靠拢。

“伪装”与“真实”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不清。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他的双脚。

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那双从膝盖以下,依然保持着光滑的、黑色的、乳胶形态——那双与身体融为一体的、永恒的高跟长靴。

“不……不……”

他发出恐惧的呜咽,用意念疯狂地命令自己的双脚也变回去。

长靴的形态开始蠕动、变化。那种骇人的、一体化的感觉开始消退,它开始模拟出“裤子”和“鞋子”的外观,试图伪装成人类认知中“穿着衣物”的样子。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意味着他或许可以在别人面前掩饰过去。

但当他试图将那双“靴子”变成人类的赤脚时,他失败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层黑色的、象征着“靴子”的伪装都无法褪去。

更糟糕的是,那双靴子,依然保持着高跟鞋的形态,他的脚掌被迫高高拱起,脚尖踮地。

他试着命令那根细长的、如同凶器般的鞋跟收回去。

这个指令得到了执行。他能感觉到脚底板下的“鞋跟”在变软、缩短,最终完全消失,融入了“鞋底”之中。

李民松了一口气。没有了鞋跟,至少看起来不那么骇人了。

他尝试着站起来,想走两步。

然而,当他把重心放到脚上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和极度的不平衡感让他瞬间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虽然鞋跟没有了,但他双脚的骨骼和肌肉结构,依然是永久性的“高跟鞋”形态!他的脚踝被固定在了一个绷直的角度,脚掌无法放平。这就好比一个芭蕾舞演员,被强迫用她踮起的脚尖,去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每走一步,都是一种酷刑,姿态也会变得极其怪异和跛足。

他完了。

他无法正常走路了。

他的人类伪装,出现了致命的、无法修复的破绽。

恐慌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自己那双已经不属于人类的双脚,绝望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该怎么办?明天怎么去上班?怎么面对杨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双被他脱下的、12厘米的高跟短靴上。

一个疯狂而唯一的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不能放平自己的脚。

但如果……他穿上一双真正的高跟鞋呢?

他挣扎着爬过去,将自己的那双已经变成“无跟高跟鞋”形态的脚,重新塞进了那双12厘米的短靴里。

当拉链拉上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脚,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确”的、被支撑起来的位置。

他扶着墙,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站稳了。

虽然重心依然很高,走起路来需要刻意地去维持平衡,但这至少是“可以行走”的。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高跟鞋、身形妖娆的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找到了解决办法。

一个饮鸩止渴的、将他推向更深深渊的解决办法。

他必须永远穿着高跟鞋。

他立刻拿起手机,打开购物软件。他不能一直穿着这双12厘米的“凶器”,这太引人注目了。他需要一双更日常、更低调的。

他用颤抖的手指,在搜索框里输入:“男士 内增高 皮鞋”。然后,他在筛选条件里,将“鞋跟高度”这一项,拉到了他能找到的、伪装成普通男鞋极限的——5厘米。

然后,他又打开了另一个页面,以“帮姐姐买的”为理由,给自己订购了几双5-7厘米的、款式中性的女士粗跟短靴和乐福鞋。

“女装大佬为了练习穿高跟鞋”——这个他当初为了搪塞而编造的谎言,此刻,却讽刺地成为了他赖以维持人类生活的……唯一支柱。

他别无选择,只能将这个谎言,进行到底。

那双5厘米跟高的“男士”皮鞋成了李民白天的救命稻草。

穿上它,再配上略长的裤脚遮掩,几乎没人能看出他脚下的异常。只是他走路的姿态,从此多了一种刻意的、挺拔的、略显僵硬的韵律。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他为了塑造形象而刻意练习的“模特步”。

然而,这根救命稻草,也像一把枷锁,将他死死地锁在了“女装大佬”这条不归路上。

他无法再回头了。既然脚下的伪装无法卸下,那么,为了让这一切看起来“合理”,他只能在其他的方面,变本加厉。

他开始,将夜晚的渴望,一点点地,搬进白天的生活。

他的衣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被彻底遗弃在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修身的、能凸显他身体曲线的衣物。

最初,只是紧身的牛仔裤和收腰的衬衫。

渐渐地,他开始无法满足。他身体里那个怪物,渴望着更极致的包裹,更完美的曲线展示。

于是,在某个周末,他以“帮朋友买”为借口,第一次走进了一家快时尚女装店。

当他颤抖着手,拿起一件黑色的、针织的、包裹性极强的连衣裙时,一种触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他甚至没有试穿,就直接买了下来。

回到家,趁杨力不在,他迫不及不及待地换上。

当那件连衣裙紧紧地贴合在他身上,将他那不属于男性的纤腰丰臀勾勒得一览无余时,他对着镜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完整。

仿佛这,才是他应该穿的衣服。

从那以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

紧身的皮裤,能包裹出完美腿型的连裤袜,凸显腰线的短款上衣,甚至是一些设计中性的长款风衣……他的穿着,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名正言顺”。

为了搭配这些衣物,也为了让自己那张日渐柔和的脸庞看起来更协调,他开始笨拙地学习化妆。

从最开始的遮瑕、画眉,到后来的眼线、口红。他的技术越来越熟练,镜子里的那张脸,也变得越来越雌雄莫辨。细长的眉毛,被眼线拉长的眼角,以及涂上豆沙色口红后显得饱满的嘴唇……“李民”的阳刚之气,正在被一层精致的妆容,一点点地覆盖、抹杀。

他的这些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周围人的眼睛。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习以为常的调侃。

“哟,李民,今天这眼线画得不错啊,越来越专业了!”

“你这身衣服哪买的?我给我女朋友也买一件!”

“说真的,李民,你要是个女的,绝对是咱们公司的颜值天花板。”

杨力更是把这一切都当成了一场大型的行为艺术。他会开玩笑地称呼李民为“民妹”,会在李民换上一条新买的紧身裤时吹口哨,会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你是我见过最敬业、最成功的女装大佬!”

“女装大佬”这个身份,像一个坚硬的外壳,完美地保护了壳内那个正在发生着恐怖蜕变的秘密。

每一次被调侃,对李民来说,都是一次凌迟。他的人类意识在羞耻和恐惧中颤抖。

但同时,每一次“成功”的伪装,每一次被人“称赞”他的女性化装扮,又会让他体内的怪物,感到无比的满足和窃喜。

他正在变成一个越来越“成功”的女装大佬。

也正在变成一个,离“人类李民”越来越远的存在。

他白天穿着高跟鞋,化着妆,用女性化的衣物包裹着自己那具正在被改造的身体。

夜晚,他则卸下那层脆弱的“人类”伪装,回归那个纯粹的、为快感而生的乳胶玩偶形态,享受着极致的、无需思考的极乐。

白天与黑夜的界限,正在被他用这种荒谬的方式,强行融合。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扮演一个角色,还是在……回归真实的自我。

那个5厘米的鞋跟,很快就无法满足李民的双脚了。

他的脚踝似乎正在适应,甚至渴望着更高强度的拉伸。穿着那双“男士”皮鞋时,他开始感觉到一种不适,仿佛双脚的足弓在抗议这种“不够高”的支撑。

于是,他开始试探性地,将鞋跟的高度一点点增加。

从5厘米的粗跟短靴,到7厘米的切尔西靴,再到9厘米的细跟及踝靴……他以“循序渐进地练习”“挑战更高难度”为由,让自己的鞋跟变得越来越夸张,越来越具有攻击性。

他白天的行走姿态,也从最初的僵硬和刻意,变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自然,甚至……带着一种妖娆的韵味。他已经能穿着9厘米的高跟鞋,在办公室里健步如飞,那清脆的“嗒嗒”声,成了他在公司里独特的背景音。

同事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会开玩笑打赌他下次会穿多高的鞋来上班。

杨力,是这一切最直接、最日常的见证者。

他亲眼看着李民的鞋柜,从一排单调的运动鞋和皮鞋,被各种款式、各种高度的女鞋所占据。他对李民这种“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感到又好笑又佩服。

直到那天早上。

杨力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李民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先走了啊。”李民的声音带着一丝化妆后特有的柔和。

“哦,好……”杨力习惯性地应了一声,目光随意地抬起。

然后,他的视线,就像被磁铁牢牢吸住一样,凝固在了李民的脚上。

李民今天穿的,是那双……杨力从未想过他会真的穿出门的鞋。

那双黑色的、皮质的、有着12厘米细长鞋跟的短靴。

它就像一件艺术品,一件武器。鞋面擦得锃亮,完美地包裹着李民纤细的脚踝。而那根细得仿佛一碰就会断裂的鞋跟,以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角度,支撑着他的全部重量。

当李民转身走向玄关时,那根细长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而致命的韵律。每一步,都带动着他紧身皮裤下那饱满圆润的臀部,随之摇曳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弧度。

那一瞬间,杨力的呼吸停滞了。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干渴,小腹窜起一股陌生的、不受控制的热流。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那根细长的、带着绝对权威感和侵略性的鞋跟,就像一把钥匙,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他内心某个从未被触碰过的、黑暗的开关。

它充满了力量感,却又服务于一个极致女性化的姿态。

它危险,却又美得不可方物。

它……不知不觉中,勾起了杨力最原始的、属于男性的性欲。

这个认知,让杨力感到了巨大的恐慌。

他对自己最好的兄弟,一个“女装大佬”,产生了生理反应?这太荒谬了!太变态了!

他猛地低下头,假装专心对付碗里的麦片,以掩饰自己身体上那可耻的变化和脸上的不自然。

李民在玄关处穿好外套,正准备开门,却没有听到杨力像往常一样的调侃。他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到的却是杨力埋着头、显得有些局促的样子。

“怎么了?”李民问。

杨力听到声音,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混合着赞叹和慌乱的笑容。

“没……没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显得异常夸张,“我就是……被你今天这身给镇住了!牛逼啊兄弟!”

他不敢再去看那双鞋,只能将目光上移,落在李民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用一种近乎浮夸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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