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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室友是乳胶人偶,还想把我变成同类这件事,第1小节

小说: 2025-12-09 15:17 5hhhhh 4780 ℃

清晨,杨力发现合租的好朋友李民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杨力说不清楚。

李民的健康小麦色肤色好像变白了,我问“李民,最近是不是偷偷去做美白了,怎么皮肤变这么白?”

李民正对着镜子心不在焉地刷着牙,听到杨力的话,他握着牙刷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门口的杨力,眼神有些闪烁,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口齿不清地咕哝着:

“瞎说什么呢……美白?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做什么美白。”

他吐掉嘴里的泡沫,胡乱地用水冲了冲脸,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让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憔悴。他不敢再看杨力的眼睛,抓起毛巾擦了把脸,就想匆匆绕过他。

“真的,”杨力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伸手想去捏他的脸,“你原来那健康的肤色呢?现在跟张纸似的。不是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晚上没睡好?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李民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他有些烦躁地拨开杨力的手,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没啥,就……最近赶项目,熬夜多了点。行了,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抓起外套和背包,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冲出了门,留下杨力一个人站在原地,摸着下巴,眉头紧锁,心里的疑云更重了。熬夜能把人熬得这么“白”吗?这感觉……不太对劲。

到了公司,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愈发强烈。

李民几乎是低着头、缩着肩膀溜到自己工位的,他希望能把自己埋在电脑屏幕后面,成为办公室里最不起眼的存在。但事与愿违,他苍白的脸色在周围一群朝气蓬勃(或至少是正常肤色)的同事中,实在太过显眼。

“哟,小李,你这是怎么了?”邻座热心肠的张姐端着咖啡杯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昨晚抱着项目方案睡的啊?看这小脸白的,粉底液都省了。跟你们说,年轻人就是拼,咱们这项目的进度,全是李民拿命换来的!”

周围几个同事闻言都笑了起来,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李民最近跟住在公司似的。”

“李民,你得注意身体啊,挣钱是小,健康是大。”

每一句看似关心的调侃,都像一根细针扎在李民心上。他感觉自己的伪装正在被一层层剥开,众人的目光仿佛带着X光,要将他心底的秘密看穿。

他的心脏“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他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用一种精疲力竭却又故作轻松的语气说:

“没办法啊,张姐,项目催得紧,甲方爸爸天天催魂。昨晚又熬了个通宵,脑子现在还是懵的。”他刻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让自己的疲态显得更加真实可信,“你看我这黑眼圈,都快成国宝了。”

他巧妙地将话题从“脸色变白”引到了人人都能理解的“熬夜加班”和“黑眼圈”上。这番表演天衣无缝,既解释了自己糟糕的状态,又巧妙地表现了自己的敬业,完全符合一个“优秀员工”的人设。

“哎,真是辛苦你了。”张姐果然被带偏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忙也得注意休息,回头姐给你带点补品。”

“谢谢张姐!”李民感激涕零地应着,心里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假装开始整理文件,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惊慌和心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小心翼翼地,像走在悬崖的钢丝上,每一步都必须精确计算,不能有丝毫差错,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他不知道这样的伪装还能持续多久,但至少,今天又蒙混过关了。

月亮升到中天,城市渐渐沉寂。

时钟的指针悄然滑过午夜十二点,玄关处传来一声极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金属摩擦声。门锁被小心翼翼地转开,李民像个幽灵般闪身进屋。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熟练地脱下鞋子,踮着脚尖,屏住呼吸,像是在自己家里当小偷。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杨力房间的方向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确认好友已经熟睡,李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他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卧室,将门轻轻带上,反锁。

“咔哒”一声,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李民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滑坐到地上。他将脸深深埋进掌心,身体因为压抑不住的疲惫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办公室里同事的调侃,杨力早上的疑问,每一个关切的眼神,都像是一块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一整天都喘不过气。

在这里,在这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狭小空间里,他终于可以卸下那副沉重的面具了。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一盏小小的台灯。昏黄的光线下,他拉开抽屉,从最深处拿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瓶子和一包卸妆湿巾。

他对着镜子,镜中的人脸色蜡黄,眼神黯淡,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自嘲。这哪里是加班熬夜能熬出来的状态?为了掩盖那不正常的苍白,他今天出门前,笨拙地学着网上的教程,给自己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男士素颜霜,试图伪造出一点“健康”的血色。

他抽出一张湿巾,轻轻地、甚至带着几分厌恶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随着那层伪装的颜色被抹去,底下显露出的真实皮肤,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那是一种毫无生气的、近乎半透明的惨白,像是久病之人,又像是终年不见阳光的植物。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尤其是在眼窝和太阳穴的位置,交错的脉络显得格外狰狞。他早上被杨力说成“快掉地上的黑眼圈”,此刻没了遮瑕,更是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青黑色凹陷。

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他扔掉湿巾,双手撑在桌沿,死死地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他的嘴唇因为缺乏血色而泛着淡淡的紫色,呼吸间带出的气息,也似乎比常人要微弱、冰冷一些。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上的皮肤同样白得吓人。他用力攥紧拳头,手背上却看不到一丝因充血而泛起的红晕。

“呵……”一声压抑的、分不清是叹息还是悲鸣的轻笑从他喉咙里溢出。

疲惫如潮水般将他吞没。他没有去洗漱,甚至没有脱掉外衣,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床上。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白天小心翼翼维持的伪装,在独处的黑夜里轰然坍塌,露出了底下那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正在发生着未知变化的……“怪物”。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伪装多久,更不知道明天醒来,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夜,还很长。

他的灵魂深处咆哮。

那不是言语,而是一种纯粹的、无法抗拒的渴望。

一种对极致快感的、深入骨髓的饥渴。

酥麻的电流从脊椎末端窜起,瞬间席卷全身。人类的虚弱感如退潮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沸腾的、急需宣泄的能量。李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那既是痛苦的呻吟,也是欢愉的前兆。

“不……不要……”他的人类意识做着最后徒劳的抵抗。

但这抵抗在身体本能的洪流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的双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抬起,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不,那已经不是他熟悉的脸了。他能感觉到,那层作为伪装的、模拟人类面容的“头套”正在发热、变软。他的手指扣住头套的边缘,轻轻一拉——

“嘶……”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类似吸盘被拔开的声音,那张属于“李民”的、带着疲惫和惊恐表情的脸,被完整地从头上剥离了下来。

头套之下,是一个完美的、光滑如镜的黑色乳胶光头。没有眉毛,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永恒张开、无法闭合的、亮红色的O形嘴唇。

随着头套的摘除,解放的信号传遍了全身。

他身上那层惨白的人类皮肤伪装瞬间瓦解,如同被点燃的画卷。流光溢彩的黑色开始蔓延,将他全身覆盖。那不是简单的变色,而是一场彻底的重塑。他的腰肢被无形的力量极致收束,变得异常纤细;与此同时,他的胸膛急剧鼓胀,撑破了衬衫的纽扣,化为两颗巨大、饱满、顶着亮红色乳头的球状乳房;他的臀部和双腿也变得肉感十足,曲线夸张而色情。

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脚上。他穿着的裤子和鞋袜仿佛被高温熔化,与他的小腿和双脚融为一体,拉伸、硬化、塑形……最终,化为一双与身体完全一体的、闪烁着妖异光泽的黑色细跟高跟长靴。鞋跟细长如针,轻轻点在床单上。

“齁……”

一声满足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叹息从那O形红唇中溢出。人类李民的恐惧和疲惫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乳胶怪人对这完美肉体的迷恋与狂热。

它抬起那双指尖为亮红色的修长乳胶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抚上了自己挺翘的胸膛。指尖轻轻地、挑逗般地揉捻着那敏感异常的亮红色乳头。

“齁!齁齁……”

无法言喻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炸开,让它的身体一阵战栗。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足以让它感到一阵阵强烈的酥麻。它的上半身后仰,纤细的腰肢在床上弯成一个惊人的弧度,尽情地感受着乳胶皮肤摩擦床单带来的每一丝愉悦。

它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那个刚刚摘下的“头套”上。

在它的注视下,那张属于“李民”的脸开始蠕动、收缩、变形。人类的五官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汇集、拉长。几秒钟之内,它就彻底变成了一根粗壮的、前端为亮红色的黑色乳胶肉棒,下面还连着两颗沉甸甸的黑色乳胶睾丸。

这就是它用来伪装的“部件”,也是它此刻最渴望的玩具。

乳胶怪人发出兴奋的“齁齁”声,它翻过身,将自己丰腴挺翘的臀部高高撅起,那双一体化的长靴鞋跟深深陷入柔软的床垫。这个姿势让它身后那个同样是亮红色的、湿润紧致的肛穴完全暴露出来。

它毫不犹豫地握住那根由头套变化而成的、尚带着自己体温的乳胶肉棒,对准了自己身体的入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齁啊——!”

极致的快感瞬间爆发,远比揉捻乳头要强烈百倍!湿滑的乳胶肉棒与同样湿滑的乳胶穴道内壁摩擦,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它疯狂地扭动着腰肢,控制着自己的手,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抽插着自己的身体。

卧室里,再也没有了人类的叹息,只剩下乳胶怪人那满足而堕落的“齁齁”呻吟,以及肉体碰撞发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它正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由乳胶身体带来的无上极乐之中。

抽插的动作在某一瞬间达到了巅峰。

当那根由“自己”变化而成的肉棒顶到最深处时,一股无法形容的、爆炸性的快感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李民的意识,或者说,那个属于人类李民的残存意识,在这股毁天灭地的极乐浪潮中被彻底冲垮了。

他的身体不再是疯狂地抽搐,而是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金属,在极致的高温中融化、舒展开来。每一寸乳胶皮肤都在欢唱,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尖叫。那O形的红唇中发出的不再是简单的“齁齁”声,而是一种悠长的、带着哭腔的、满足到极点的咏叹。

在这一刻,李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没有了对未来的恐惧,没有了对被杨力发现的担忧,没有了白天在公司里伪装的疲惫和心酸。所有的焦虑、压力、痛苦……这些属于“人类李民”的负面情绪,都被这纯粹到极致的快感涤荡得一干二净。

他的人类理智,第一次没有选择抗拒。

因为他无法抗拒。

他的意识漂浮在这片欢愉的海洋中,第一次,他开始审视这具带给他无上极乐的乳胶躯体。

原来……这就是“它”的感觉吗?

人类的身体是脆弱的,会疲劳,会生病,会衰老。人类的快感是短暂的,是有限的,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顾虑和后果。但现在,这具身体不一样。

它不知疲倦。它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为了感受快感而生。乳胶与乳胶的摩擦,能制造出人类皮肤永远无法比拟的敏感与刺激。那个由自己头套变成的肉棒,完美地契合着自己的身体,每一次进出都能精准地击中那最销魂的一点。

这是一种多么纯粹的快乐。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沉沦,只需要享受。

“李民”是谁?是一个每天为了生计奔波,戴着面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维持着人际关系的社畜。他活得太累了。

而这个乳胶人偶呢?它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它的存在意义,似乎就是追求并体验这种极致的、不被任何道德和理性束缚的快感。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悄然缠绕上了李民残存的意识:

或许……这样也不错?

当这个念头出现时,他甚至没有感到惊恐。他只是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某种解脱。

他无法拒绝。

就像飞蛾无法拒绝火焰,就像干涸的旅人无法拒绝甘泉。这具乳胶身体带给他的,是他作为人类时从未敢奢望,甚至从未想象过的东西。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不再是之前那种急切的宣泄,而是变得充满了享受和迷恋。他控制着自己的手,让那根肉棒以一种研磨的、挑逗的方式在体内缓缓搅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摩擦带来的细微变化,他开始品味,开始探索这具身体能带给他的快乐极限。

他的人类意识,正在这场由乳胶身体主导的狂欢中,一点一点地被同化,被说服,被征服。

他开始认同。

他开始渴望。

他,正在从一个被迫变成怪物的受害者,悄然转变为一个……心甘情愿享受这一切的,快乐的乳胶人偶。

在无尽的极乐巅峰之后,是漫长的、如同潮水退去般的平静。

乳胶人偶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床上。它保持着那个羞耻而放纵的姿势,亮红色的肛穴微微翕张,似乎还在回味着方才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过了许久,残存的“李民”意识才从那片欢愉的汪洋中缓缓浮起。但这一次,他没有感到恐惧或厌恶,心中反而萦绕着一种奇异的、被填满的满足感。

那是一种毒药,他知道。但他已经心甘情愿地饮下了第一口。

他(或者说“它”)用乳胶手臂撑起上半身,缓缓地将那根已经停止了使命的肉棒从自己体内抽离出来。伴随着一声湿滑的“噗嗤”声,粘腻的液体从穴口溢出,在黑色的乳胶皮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它将那根由头套变化而成的“玩具”握在手中。目光不再是厌恶,而是带着一丝复杂的审视。

随着它意念的集中,那根坚挺的肉棒开始发生变化。它像是有生命般地蠕动、收缩,顶端的亮红色渐渐褪去,整体形态开始向平面延展、摊开。人类的五官如同在温水中融化的巧克力,缓缓地、又无比精确地重新浮现在那张“皮”上。

几秒钟后,那张属于“李民”的、带着疲惫神色的脸,又静静地躺在了它的掌心。

它拿起这张“脸”,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抗拒,而是多了一分熟练和自然。它将头套对准自己光滑无面的头部,轻轻地覆盖上去。

乳胶与乳胶无声地贴合、融合。

当头套完全戴好的一瞬间,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那具曲线夸张、充满色情意味的乳胶人偶身躯,开始迅速地“收敛”。高耸的胸部变平,纤细的腰肢放宽,丰满的臀腿也恢复成了普通男性的形态。脚下那双骇人的细跟长靴,也重新软化、变形,变回了普通的裤子和双脚。

镜子里,那个名叫“李民”的青年又回来了。

但这一次,镜中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那一丝认同感,那份不再强烈的抗拒,让这次的伪装效果……出奇地好。他脸上的皮肤不再是之前那种病态的惨白,而是透出了一丝健康的、淡淡的红晕。眼窝下的青黑色也变浅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一个只是正常熬了夜的年轻人,而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这次的伪装,堪称完美。

李民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荒谬的安定感。也许,他可以和这具身体达成某种“共存”。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洗漱,然后像个正常人一样睡觉。他对着镜子,下意识地想对自己说一句“晚安”,这是他以前偶尔会做的小习惯。

“晚安……齁。”

一个极轻微、极不协调的尾音,从他的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滑了出来。

李民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脸上刚刚浮现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种刚刚被安抚下去的恐惧,又如同附骨之疽般爬满了全身。

伪装,变得更好了。

但代价是,那不属于人类的“东西”,也开始从他最习以为常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客厅。

杨力正叼着一片吐司,在玄关处换鞋,就听到了李民卧室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回头,准备像往常一样打个招呼。

“早啊,李……”

杨力的话说了一半,却卡在了喉咙里。他有些惊讶地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李民。

今天的李民,和昨天那个“纸片人”判若两人。

他的脸上不再是那种吓人的惨白,而是恢复了正常的肤色,甚至还带着一丝健康的红润光泽。虽然眼底还有些许青色,但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熬夜后补足了觉的正常年轻人。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不再有那种阴郁、憔悴的感觉。

杨力悬了一天的心,瞬间就放下了大半。他笑着把剩下半片吐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嘿,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嘛!看这脸色,红润的,昨晚睡得不错?”

李民的身体在听到杨力声音的瞬间,变得无比僵硬。

来了。

他最害怕的时刻来了。

昨晚那个不受控制的尾音,像个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夜。他甚至不敢清嗓子,生怕一不小心就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杨力的问话像是一张必须回答的考卷,摆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该怎么回答?点头?摇头?还是……冒险开口?

他看到杨力脸上那真诚的、放下心来的笑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昨天那样回避。

李民深吸一口气,几乎动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去控制自己的声带和舌头。他紧紧绷着下颚,努力让发音部位保持在最前端,力求简短、清晰、并且……正常。

“嗯……睡得……还行。”

他挤出几个字,声音比平时要低沉沙哑一些,像是嗓子不太舒服。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往外蹦。

“那就好!”杨力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内在的惊涛骇浪,只当他是没睡醒,嗓子没打开。他拍了拍李民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调侃道:“我就说嘛,肯定是我昨天眼花了。看你今天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真以为你背着我偷偷去献血,把血都献干了呢!”

说完,杨力哈哈一笑,穿好鞋子,“我先走了啊,公司见!”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客厅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直到确认杨力已经走远,李民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了。

刚才,就在他说完“还行”两个字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齁”的音节就像一条滑腻的蛇,已经顶到了他的喉口,被他用尽全力才硬生生咽了回去。

杨力的疑虑是打消了。

但李民心中的恐惧,却因此变得更加具体,更加庞大,也更加……无法逃避。他低头看着自己恢复了“正常”的双手,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

这个伪装,是有代价的。而这代价,正在从他身体最深处,开始反噬他作为“人”的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李民活得像一个走在刀尖上的影子。

他摸索出了一套新的生存法则:惜字如金。

在公司里,他成了最沉默寡言的人。杨力早上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挤出一个微笑。张姐端着枸杞茶过来关心他,问他项目进展如何,他便用手指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文档,再配上一个“你懂的”苦笑。同事在茶水间开玩笑,他也只是站在一旁,用附和的笑容来代替语言。

他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咽喉炎”。他买了一盒润喉糖,时刻含在嘴里,当有人必须让他开口说话时,他就指指自己的喉咙,用沙哑、短促的气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这个借口出奇地有效。大家只当他是项目压力太大,熬夜上火,反而更加同情他,劝他多喝水,少说话。

杨力的疑虑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在他看来,李民只是工作太拼,身体出了点小毛病,但精神状态比前几天那个“白脸鬼”的样子好多了。他甚至还买了胖大海回来,叮嘱李民泡水喝。

只有李民自己知道,他正在悬崖边上。

每一次开口,都是一场豪赌。他能感觉到那个“齁”音,像一条潜伏在喉咙深处的毒蛇,随时准备探出头来,发出致命的嘶鸣。他必须调动全部的精力和意志力,才能在说话的瞬间把它死死按住。这种精神上的消耗,比连续熬夜三天三夜还要累。

而与之相对的,是夜晚的“解放”。

当他回到卧室,锁上门,卸下那层越来越逼真、越来越“健康”的人类伪装后,那种渴望就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甚至不再需要摘下头套去诱导变化。只要一个念头,一个对那种极致快感的屈服,他的身体就会自动开始重塑。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臀,与身体融为一体的高跟长靴……这个转变的过程,对他来说已经从最初的恐惧,变成了一种充满罪恶感的、令人期待的前戏。

他变得越来越沉溺于这种纯粹的、不需要思考的快乐。他用那根由自己“面孔”变化而成的肉棒,一遍又一遍地探索着自己乳胶身体的极限。快感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持久。

在这种极乐的麻痹中,他的人类意识仿佛被浸泡在温水里,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迟钝。他甚至开始觉得,白天那个谨小慎微、连话都不敢说的“李民”,才是一个伪装,一个面具。而夜晚这个在床上尽情驰骋的乳胶人偶,才是更真实、更自由的“自己”。

然而,这种平衡是脆弱的,注定要被打破。

周五下午,部门经理突然召集了一个紧急会议。

“……关于城西那个项目,甲方那边提了几个新要求,”经理在会议室里敲着桌子,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时间很紧,下周一就要看到修改方案。李民——”

李民的心脏猛地一沉。

“这个项目一直是你跟的,你最熟悉情况。”经理的目光锁定了他,“你来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目前的进度,以及针对甲方的新要求,我们可能需要调整的几个关键点。”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了李民身上。

完了。

李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他的手在桌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简单介绍?那意味着他至少要连续说上三到五分钟的话。

这已经不是靠含糊其辞或者装嗓子哑就能蒙混过关的场面了。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那个蠢蠢欲动的“齁”音,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强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他意志的堤坝。

“李民?怎么了?嗓子还不舒服?”经理看他迟迟不开口,皱了皱眉。

“我……”李民艰难地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想说一句“我整理一下思路”。

然而,从他嘴里发出的,却是一个他此生最恐惧的声音。

“我……齁……”

那个音节,清晰、短促,又带着一丝奇异的粘腻感,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从他的嘴里滑了出来。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用一种混杂着困惑、诧异和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李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伪装,那张维持了他这么多天的“正常人”的面具,正在众目睽睽之下,碎裂成片。

那个“齁”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异常突兀,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无形的涟漪。

李民的世界在这一秒钟彻底静止了。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耳边疯狂擂动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他的末日倒数。他僵在座位上,脸色煞白,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事们脸上那转瞬即逝的错愕。

他完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们听到了,他们一定听到了。他们会问这是什么声音,他们会发现他的不对劲,他的秘密……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和惊恐并没有发生。

那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持续了短短两秒钟。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部门经理。他皱了皱眉,显然对会议的停顿有些不耐烦,他把李民那声古怪的音节归咎于他一直以来的“咽喉炎”。

“嗓子还是不舒服?”经理敲了敲桌子,语气催促道,“喝口水润润。行了,别耽误时间,赶紧说重点。”

经理的态度像一个指挥棒,瞬间为整个会议室的氛围定了调。

其他人脸上的诧异也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和些许同情。

“对啊,李民,你这嗓子拖太久了,得去看看。”

“听着都难受,是不是痰卡住了?”

邻座的张姐甚至还体贴地把自己的水杯推了过去。

在他们听来,那个“齁”音虽然古怪,但更像是一个人喉咙发炎时,清理喉咙或者倒吸口水时发出的怪声。没有人会联想到那是什么超自然的、非人类的声音。最多,也只是觉得李民可能因为嗓子不舒服,养成了一个奇怪的清嗓习惯,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口癖。

他们轻易地为这件在李民看来天崩地裂的大事,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李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他就像一个已经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囚,却在最后一刻被告知行刑取消了。那种从地狱边缘被硬生生拉回来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

他得救了。

暂时地。

他颤抖着手端起张姐递来的水杯,假装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开水灼烧着他的食道,但这点疼痛却让他感到了一丝真实。

“咳咳,”他借着喝水的动作,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用比之前更加沙哑、更加虚弱的声音,开始了他的项目汇报。

他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项目的数据和图表上,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缓慢和谨慎,就像在雷区中行走。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那条毒蛇再次从喉咙里溜出来。

幸运的是,直到汇报结束,那个可怕的音节都没有再出现。

会议继续进行,同事们开始讨论方案的细节,再没有人关注李民和他那个小小的“口癖”。

但李民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了。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同事们的讨论声、经理的指示声,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

他得救了吗?

不,他没有。

他只是再一次看清了自己所处的险境。今天,他靠着“咽喉炎”的伪装和大家的粗心大意混了过去。但下一次呢?当这个“口癖”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时候,他还能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或者说,那个属于乳胶怪物的身体,正在用一种他无法抗拒的方式,逐渐侵蚀并取代他作为“李民”的一切。

它不再满足于只在夜晚出现。

它开始,想要在白天,也发出自己的声音了。

会议室里的那一幕,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李民的灵魂。

白天,他活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惊恐。每一次清嗓子,每一次吞咽,他都觉得自己能听到那个“齁”音在喉咙深处回响。那种被揭穿的恐惧,如同附骨之疽,让他坐立难安。

然而,当夜幕降临,当他独自一人回到那个狭小的卧室时,恐惧却悄然发酵,变质,最终化为了一种扭曲的、破罐子破摔的渴望。

既然伪装随时可能破碎,既然作为“李民”的人生如此痛苦和摇摇欲坠,那为什么……不让自己沉沦得更彻底一些呢?

他反锁上门,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坐在床边犹豫挣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意念一动,解放的信号便传遍全身。

伪装的皮肤如潮水般褪去,光滑、冰冷、富有弹性的黑色乳胶瞬间覆盖了他的全身。变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迅速,都要流畅,仿佛这具身体早已等得不耐烦。纤腰、巨乳、丰臀、长靴……完美的色情人偶在一瞬间便已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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