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祥初】堕落的天使(5)

小说: 2025-12-13 20:41 5hhhhh 6180 ℃

(记得看简介!)

跟初华耳磨厮鬓了一会儿,她突然按住我的脸把我推开,“小祥,那个……对不起,今天白天我不能陪你,我有工作,得去趟事务所……我没骗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日程表……”

我冷哼一声,把她手上的发带解开,退后两步,不耐地对着空气扇了两下。初华会意,摇摇晃晃站起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便跑进卧室关上了门。我过去扭了下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便去沙发上端坐着等她,没过多久,初华便换了身衣服出来,但后背始终贴着墙,跟我保持安全距离。

“如果小祥不相信我,我可以随时报备行程。”似乎是见我不悦,初华便讨好道,“还有,今天的活动有返图,我也会发在推上。”

“我知道了,你别跟我说这些,要去就快去吧。”我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她向我反复解释,反而显得我小气。

“那个,房卡……”

“房卡放我这里,我会给你开门的。”我保管着房卡,这也是我放心让初华出去的原因之一。就算她不回来了,我还可以霸占她的房子,哪怕她有备用房卡我也不怕。

初华走后,屋子里便只剩我一人。她果真频繁跟我发信息报备行程,还跟写日记似的附上感想,甚至给我发自拍。我怀疑她把我当成了树洞来倾诉,并不打算回她,但也不阻止她,只默默保存她的照片。趁主人不在,我把整栋房子翻箱倒柜搜了个遍,企图发掘出初华的所有秘密。有些柜子上了锁,我便找了把锤子把它们全部砸开。我并不怕初华发现这些破坏的痕迹,甚至光是想象初华无语的神情,我就想笑,我不仅想砸柜子,我还想砸初华的头。我找到了初华儿时的照片,幼年的她穿着紫色的裙子,对着镜头,笑得勉强又虚伪,跟我印象中那个幼年玩伴的灿烂笑容截然不同。我还找到了一叠报纸,上面都载有丰川家族相关的信息,但我并不知初华收集这个的意义何在,只能暗生警惕。

初华发信息说她晚上才回来,同时委婉请我离开她家,但我对此置之不理,仍把她家当成自己家。我出去买了些生鲜,填满初华家冰箱,又去那酒鬼家把我的个人用品搬了过来,坐在初华书桌边上写作业。我还趁机偷翻了初华的功课,发现成绩一塌糊涂,不由窃喜:初华日子过得越是悲惨,于我而言就越有利,这表明她依赖我的概率更高,最好全世界都对她恨之入骨,这样我就是她的唯一了。待我完成学业上的任务,已近晚饭时间,估摸着初华也快回来了,我便打开推,想瞧瞧sumimi初华官号发的动态。

初华今天似乎有些拍摄任务,在推上发了很多返图。我强迫症般地反复点击初华跟真奈的合照,瞧着它不住放大缩小,心底不断涌起烦躁情绪。我是一名曾在饭圈斗争前线拼杀的初华粉丝,而真奈毒唯是我恨之入骨的对家,看着自己的偶像腆着脸跟真奈强颜欢笑,哪能不让人愠怒?因此初华一回到家,我就开始劝她。

“初华,你就不能单飞吗,凭什么要跟真奈这种人鬼混?要不是真奈天天抢你资源和c位,以你的实力,说不定你早就登上红白歌会了!”

“小祥你在说什么呢?真奈算是我的前辈,当初要不是她提携,我现在可能还出不了道呢。”

“什么意思,她提携的你?”

“是啊,真奈前辈可是五冠王,资历比我强多了,我的原始粉丝都是从她那边引来的。”

“你别骗我了!你出道不是因为天资卓绝,在内部比试里打败竞争对手,一步步杀上去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其实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再好也好不到哪去,能出道的,家里多少都有些背景。哎,要不是真奈前辈一眼相中我,让我跟她合作,我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登上舞台呢。”

初华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我惊怒交加。真奈毒唯常吹嘘说,当初若不是有真奈垂青,初华现在仍是路边,因此初华理应对真奈心怀感恩。当然,我绝对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在我眼里,真奈才是趴在初华身上的吸血鬼,理应向初华跪下道歉。我曾跟真奈毒唯撕得天昏地暗,而现在,初华却突然承认自己是被真奈带飞的,难道不是正主在狠狠扇我的脸吗?那我当初日日夜夜在网上为她的征战算什么?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太天真了,初华,你根本不懂现实多么险恶,真奈给你点甜头,你还真认她作爹了!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她相中的资本吗?就算真是真奈提携你,她也只是想剥削你、利用你组sumimi,以此扩大她的粉丝群体罢了!”

“小祥你……你怎么……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我知道真奈前辈找我肯定不会是做慈善,但她非常关照我,告诉了我很多业内经验,让我少走弯路,我跟她是双赢……啊,你看,她还总是给我带甜甜圈呢,很好吃的,你尝尝看。”初华匆匆从塑料袋里拿出甜甜圈伸到我嘴边,想喂我吃。

一想到我曾深信不疑的初华的辉煌出道史都是假的,我就勃然大怒,觉得自己被初华背叛了,而现在她竟然还敢拿我最恨的真奈的甜甜圈来挑衅我!我一把抓过甜甜圈甩在她脸上,本想给她两巴掌,但她脸上沾满甜甜圈的碎屑,我怕脏了手才作罢。甜甜圈滚落在地,被我一脚踩碎。我抓住初华头发,把她拽倒,脸按在地上那团饼状物上。

“哎呀,我不小心把甜甜圈掉地上了,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就快把它舔干净吧。”

初华紧闭着嘴不肯进食,从她微微侧头望向我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一丝倔强,这虽是对我的忤逆,却让我莫名高兴:看来初华不至于软弱到无可救药,她那刚强的一面正在被激发出来,这都要归功于我。但下一秒,从初华口中吐出的话语立马让我下头了:“小祥,你……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平心而论,我对真奈的恨意几乎都是从饭圈斗争里积累下来的。在我看来,纯田真奈这种垫脚石都不配的玩意儿,在sumimi里的作用约等于“我上我也行”,跟初华走得近些就近吧,还不至于让我急眼。我根本没想到吃醋上面去,怎么初华会往这方面想呢?我是初华的神明,而非小肚鸡肠的妒妇,理应宽宏大量。

但被初华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委屈,难道在她眼里我就这么小气吗?我不希望初华把我当成动不动就嫉妒心爆发的恋爱脑,这样显得我倒贴,很掉价,有辱我的个人形象。

“你也配让我吃醋?”我高声为自己挽尊,“你根本不是我的理想型。要是机灵点,前几次约会你就该看出,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可是小祥似乎很在意真奈……难道小祥以前是sumimi的粉丝吗?”

“sumimi的粉丝?天哪,你太自作多情了吧,我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个组合,哪怕你后来跟我说你在这个团,我都从来没有主动搜索过!”

初华还想说话,但我陡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她的脸当成擀面杖,使劲往甜甜圈遗骸上碾磨。

瞧着初华这幅狼狈相,我心头的郁气也疏通了不少,逐渐发觉自己有个弱点:越是心慌,就越容易虚张声势,事后意识到这点便会羞愤交加,反而更加心慌,最终形成恶性循环。平时遇上什么事,我基本都能忍住,但当我面对初华,这个弱点会得到显著放大,有时简直让我像个野兽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完全背离我谨小慎微的处事方针。

我愈发意识到,要驯服初华并非易事,她看似是一只忠诚的金毛,实则更像一只狡诈的狐狸。她对我的评价总是那么敏锐,让我怀疑她能读心,但她隐瞒的太多,向我透露的却太少。也许跟我多疑的性格有关,明明是我在调教她,我却反倒有种“敌在暗我在明”的不安感。

但在跟初华周旋的过程中,我也在一步步成长。说难听点,如果说之前的我还只是小奸小恶,那现在的我正走向老奸巨猾。

“你白天不是还很听话吗,怎么晚上突然就不乖了?”见初华依旧不从,我便俯身在她耳边问,“你不想当我的小狗了吗?”

初华不理我,我便掐她脖子,直到她愿意直视我的眼睛,回答我的话为止。

“我……我不喜欢小祥像这样命令我。我觉得这种相处方式,很……很羞耻。”

“这是不是命令,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你把这当成享受、当成游戏,它不就不是命令了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那么相处呢?像别的……别的朋友那样。”

“什么是正常人?正常的标准是谁规定的?说不定其他人都有病,只有我们俩是正常的呢。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跟我怎么一个正常相处法?”

“我很怀念童年跟小祥相处的时光,那个时候的我们无忧无虑,有时潜进树林里捉迷藏,有时跑到沙滩边捡贝壳,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半夜瞒着家里人偷偷溜出门,躺在草地上一起数星星……所有这些美好的回忆,我都想跟小祥重新经历一遍。”

“永远回不到过去了,初华,永远。我早就跟你说过,过去的我已经死了,你也别跟我提什么你小时候的事,在我看来,小时候的你跟现在的你,完全是两个人。”一说到过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形象,就是尚为大小姐的我。那时我还在月之森读书,整日享受着一众跟班的吹捧,过着令人艳羡的优裕生活。可现在呢?得到后失去,远比得不到更可怕,今昔处境一对比,怎能不叫我懊丧?

初华木然盯了我好半天,我有些不耐烦了,正想掐她,却见她双眼滑落两行泪,不由大吃一惊。按理说这样楚楚可怜的初华应当勾起我的情欲,但不知为何,我胸口跟被堵住似的难受,丝毫没有挑逗她的心思。出于安慰、又出于表率,我轻轻吻掉初华的泪水,并把沾在她脸上的甜甜圈碎屑也舔干净。初华缩紧身子,没有反抗我。

“你这就是钻牛角尖了,”我蹲在初华旁边,轻揉她的脑袋,对她温言相劝,“你觉得当狗羞耻,那是因为你被社会秩序洗脑,思维已经僵化了。众生平等,凭什么狗就要低人一筹?很多人瞧不起狗,但富人家养的狗却比大多数人都过得好,同理我家的狗也比大部分人更幸福。你当我的狗狗,看似受到折辱,其实反而能放纵自己,抛却一切烦恼,只用遵循本能的欢愉。我发誓,天底下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完美的主人了,但凡我大手一挥,想当我狗的人恐怕能从这里排到羽丘,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还该感谢我呢。唉,真羡慕你,如果有机会,我都想当狗了,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样,初华,你就把这当成一场角色扮演游戏,好不好嘛?我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

说到后面,我甚至开始撒娇了,可初华仍没动静。我略有些窝火,但还是忍住掐人的冲动,原地坐下,把她抱进怀里,让初华的头靠进我颈窝,如果忽略面前那一摊被踩碎的甜甜圈,想来我们现在的姿势一定非常浪漫,“初华……其实……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是吧?”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更是做了个够,此时我们之间的窗户纸已经破得不能再破,双方对彼此的感情心知肚明,只是碍于情势,都一直嘴硬罢了。明知道结果,但在询问她时,我还是莫名紧张,每个字都是逼自己挤出来的,全程紧攥住她的上臂,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初华不作声,用目光瞟我,轻轻点了点头,我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如果她拒认对我的爱意,我可能就忍不住当场把她掐死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其实我也挺喜欢你,没准你那些粉丝加起来,还不如我对你的爱的万分之一呢……你也别得意,其实你平时那副样子并不算太讨人喜欢,但你扮成狗狗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十分迷人。我很想成为你的救赎,都为你作好献身的觉悟了,倘若你现在立马扇我一巴掌,我保证我绝不还手。但你呢,你又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既然你说你喜欢我,怎么我让你当我的宠物,你却犹犹豫豫,连那点不值钱的尊严都放不下呢?”

我故意把语气放得很轻佻、很夸张,显得像是闺蜜间的玩笑,这样万一日后被背刺,还能挽尊说“你想太多了,我那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免得失了颜面。

“小祥,”初华终于开口,但说出来的话让我很不满,“你能把你对我的爱意说出口,我真的很高兴。但你的想法太危险了,让我有点害怕。”

“你害怕我?你不相信我?”

“不,我害怕的不是你本人。”说到这里,初华用指尖去扒拉我的手背,似乎是想证明她并不怕我,“下面这些话讲出来,肯定会被你讨厌。我想了很久,为了你好,还是决定说出口:小祥,收手吧。仅你我之间而言,这种关系是不健康、不正确的……不,简直是变态、扭曲到了极点,说出去都骇人听闻。”说到这里,初华忽然回抱住我,轻拍我的脊背,想也不用想,她是唯恐惹怒我,赶紧安抚我情绪,看来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小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你继续维持现在这种行事作风,可能会招致恶果,我正是担心你啊。”

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蹭蹭往上冒,我忍不住责骂她:“多大点事啊,就给你滑坡成这样,你看看你的用词,什么‘骇人听闻’、‘恶果’,甚至‘地狱’都来了。比我过分的人多了去了,这种play往大了说充其量算个sm,还是最入门那一茬,被你说得罪大恶极,跟杀人放火似的,至于吗?你不过就是个小偶像罢了,每天光是唱唱歌就有大把钱到手,你懂什么?经历过大风大浪吗你,也配来指导我的爱好?”

是啊,我本可以直接对她实施强制爱,把她彻底玩坏,但我还是选择费半天工夫去说服她,就这点而言,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尊重吗?好心没好报,我作出了更善的选择,却接收到了更恶的后果,被她狠批了一顿。早知如此,我就该二话不说直接把初华锁在房间里,拿出家里电锯把她四肢砍了,反正我也没那么在意初华对我的看法。

但我对自己情绪控制早有警戒,此时顾全大局,硬生生把这股愤怒憋了回去——要是任由这种异常的情绪肆虐,没准第二天我就因伤人进监狱了。此前我曾道,在跟初华相处的过程中,我也在逐步成长。要放在之前,我肯定会及时行乐,把初华当成一次性用品,不计后果地凌辱,就像跟初华看电影那晚一样,但现在我决心不再那么冒失。我是有素质、有智慧的文明人,懂得延迟满足,只有控制不住情绪的野人才会疯了似的往上莽。我不想因我的冲动而失去她,哪怕不择手段,我也要让她彻底屈服,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刚才是我言重了,我向你道歉,你当我没说过吧。”冷静下来后,我放缓语气,“我觉得你也不是那种古板的老顽固呀,虽说不一定能接受得了那种play,但也不至于滑坡得这么狠吧。抵触到这地步,反而让我怀疑你是深柜喔。”

“小祥可能有误会,或者说是我没把话说清楚。其实我意不在指责你的性癖,小祥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很喜欢,喜欢到让我像昨天那样为了你而假扮……假扮成狗狗,也未尝不可,”初华抬掌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像在碰一件易碎品,“我只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你的变化如此之大,现在的你简直像个暴君,我还是忘不了儿时那个温柔的小祥——哎呀,我没说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你别生气——你让我做的那些不寻常的事,在你看来可能是play,在我看来却像是神明给予我的惩罚。如上,我就有这么痛苦。”

我清楚记得,今天早晨,初华嘟囔着什么“报应”之类的话,硬是把我昨晚的过分行为正当化了。最开始我对此很在意,毕竟这个词可不太吉利,后来我发现初华总爱夸大其词,疑似有表演型人格,便不怎么上心了。但她此刻向我给出的回复却又让我警惕了:“惩罚”是怎么回事?难道初华背地里真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越想越觉得可信,这能完美解释初华为何对我的骚扰行为消极抵抗:因为她对我怀有负罪感。如果初华真暗算过我,那我又何必对她客气呢?没准我才是受害者,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不过是同态复仇而已。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不可尽信,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她戴上了一层有色眼镜。

“你犯了多大罪过,面子这么大,还得让神明给你惩罚?”我试探性问她。

“我……”说到这里,初华卡顿了一下,“我不好说……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靠近你。”

“这算哪门子罪过?这明明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决定。”

“对不起……”她又开始道歉了。

我又想到一种可能,倘若并非初华背地里暗算过我,或许她的负罪感(如果不是装出来的)另有来源。正如初华动不动向我道歉,也许她总爱把莫须有的责任强加到自己身上,把错误归咎于自己。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下意识想拗转她的习惯,可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一个绝妙的灵感突然浮上我心头,我知道我该怎么打动初华,说服她乖乖听我的话了。

“……但或许,人确实是有原罪的。”我改口道,“凭什么我们要身处一个充满痛苦、不公和死亡的世界?倘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价值观是正当的,那除了人类具有原罪,我无法解释这一切。”

其实我并不信什么原罪,但却笃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一点。如果我作了恶,那我迟早会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对自己施以责罚;当然,如果恶报先来,那我也会回馈相应的恶,使之匹配我所遭受的苦痛。

“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因而有了原罪。换句话说,原罪的产生,就是由于人的自由意志背离神的全善。‘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这就是自由意志的悲剧啊。”

“你说的没错。”初华凄然垂下头,“也许自始至终,都是我在自作自受。”

其实我不太明白初华在想什么,但既然能够把她内心撬开一道裂缝,那我无论如何都要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初华,我不过问你罪在哪里,但倘若你觉得你有罪,那你受到惩罚就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上帝已经死了,祂不会再来主持公道,连那些未兑现的公义,都早已尸陈遍地。你明明自觉身负罪孽,却怎么也无法赎清,难道就要这么心怀不安地煎熬一辈子吗?

“你刚才说,我所对你施行的‘不寻常之事’,在你看来像是神明给予你的惩罚,所以你逃避——可你不觉得,这恰恰是你所亏欠,你所需要,甚至你所谋求的吗?

“人若有罪,就当受罚,我对你的惩罚即是对你的拯救,你要把我所给予你的一切痛苦,都当成对你罪孽的赎还,直到你的魂灵得到彻底的解脱。

“把你的人生献给我吧,初华,让我做你的神明:你若有所欠下的罪孽,就到我这里来领罚;你所央求的救赎,都将由我来给予。”说着,我抓住初华的手,塞进我衣服里,让她掌心跟我左胸接触,能够感受到我狂冲的心跳。“如果你应允,我便会把你的人生,当作我的人生那样过下去。”

“小祥……”初华震惊地看着我,手在微微发抖,她怔愣了白天,最后低下头,叹了口气,“你真的很狡猾,小祥,真的。”

“怎么,你不愿意吗?”

“或许是你高看了我……我不是圣女,甚至可能是地狱里的恶鬼,即便如此,小祥也愿意接纳我吗?”

“那不正好,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净化你的罪孽,你的罪恶越是滔天,我越是欢喜。”

初华犹豫了一下,捧起我的手,将之覆在自己脸上,留下几个绵密的吻。

“我愿意,小祥,如果这是你的请求。我愿意把人生献给你,但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我应允你未必是因为你的冠冕起得有多高,只是因为我足够爱你。”

她撩起头发,对我微微低下头,我立马会意,亲手为初华戴上项圈,如同神亲手为祂的子民受洗。我生怕她故意违心应承我,时刻观察初华的表情,却发现她双颊带着红霞,并无丝毫厌恶的表现,甚至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但我认为这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现在心绪极为不平,很容易误读她)。我们的契约关系于此敲定,她既是我忠实的信徒,也是我忠诚的宠物。

我之前的朋友总说我意料之外地中二,我一直不太理解,但今天我突然有所顿悟。在为初华戴上项圈的瞬间,我陡然陷进巨大的亢奋里,这种极乐远比我压在初华身上征服对方所带来的快感更为强烈。那一瞬间,我仿佛真成了无所不能的神明,正在拯救一个误入歧途的魂灵。不对,也许用邪神形容我更合适,是我把她从莫须有的正神那里掳走,让她为我服役。嗯……也许恶魔更适合我,比起让她升入天堂,我更希望看她堕入地狱。但“恶魔”这个词所含的贬义有点侮辱我人格,思来想去还是“魅魔”更好听。

到底是我利用了她的负罪感满足私欲,还是我衷心想要救赎她?在无边的狂喜下,我已经分不清了。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