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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功「大型戀愛演習防衛戰」節四

小说:鳴功「大型戀愛演習防衛戰」 2025-12-13 20:43 5hhhhh 5750 ℃

  節四

  隔天,鳴海弦結束了清晨的自主訓練,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隊舍,當他進入自己的房間時,立刻停住了腳步。

  那張用了多年的老舊電競椅不知被誰推到牆角,取而代之的是那張由四之宮功簽署送來、日本頂級工匠製作的黑色人體工學電競椅。它被調整成最適合鳴海一開門就能看見全貌的角度,光潔的皮革和流暢的桃紅色電競線條,與房間裡的其他宅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鳴海弦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他知道,這不是長谷川或任何隊員做的——只有那個擁有絕對權力的人,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入他的房間,將這張椅子拆開安裝。

  你的房間也是我的職責與管理範圍。不需要任何紙條留言,鳴海弦也讀得懂他留下的訊號。

  四之宮功沒有追問他的情感,也沒有利用那句「我會保護你」打破界線。他只是用一種最實際、最符合鳴海弦生活模式的方式,接受他的回歸。

  鳴海弦緩緩地走到新的椅子旁,用手輕輕觸摸冰涼的皮革,指尖沿著桃紅色的電競流線劃過。他將坐在這張由功先生親手訂製、安裝的椅子上,繼續他的宅男和最強隊長生活。

  嘴角緩緩勾起,自從玩完那款該死的遊戲之後,鳴海弦第一次放鬆的笑了。

  過了幾天,鳴海弦在結束所有公務,正準備返回隊舍時,接到四之宮功的通訊。

  鳴海,今晚八點,如果你沒有任何戰略遊戲的安排,是否願意陪我下盤棋?

  鳴海一愣。下棋?西洋棋?

  這個蹩腳的理由,讓鳴海弦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揚起的嘴角,他知道這是四之宮功在為私人互動找的合理藉口。

  當晚,八點

  鳴海弦走進四之宮功的辦公室時,辦公桌上已擺出一套精緻的黑白西洋棋,他走到四之宮功對面坐下。

  「你先吧。」四之宮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搖晃他另手中的威士忌杯。

  鳴海弦移動皇后側的卒,在棋盤上,他們是黑與白的對手,但在棋盤之外,他們的關係,卻已從混亂的虛擬戀愛遊戲演到現實的番外篇。

  鳴海弦知道,他們永遠不會像遊戲裡那樣,一人單膝跪地求愛、兩人情話綿綿的結局,但他們正在走向一條真實的遊戲路線,而且是由四之宮功領著他。

  四之宮功的辦公室內,西洋棋的黑白子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兩人已經進行了十多分鐘,棋盤局勢複雜,鳴海弦的佈局風格充滿侵略性,讓四之宮功不得不採取穩健的防守。

  鳴海弦移動騎士,對四之宮功的中心防線展開攻擊,四之宮功化解後抬起了頭,今晚第一次將眼神望向鳴海弦。

  「鳴海,」四之宮功平靜地問道,語氣就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晴。

  「你沒有為你的未來,做更長遠的打算嗎?比如,交個女友,結婚?」

  鳴海弦原本緊繃的肩膀瞬間僵硬,握著棋子的手指微微收緊,他沒預料到四之宮功會以直球開場。

  「您是想讓我分心嗎?」鳴海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頂撞的口氣反問,桃紅色的眼睛直視四之宮功。

  四之宮功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移動了一隻卒,棋子落陣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就當作是老人的嘮叨吧,」四之宮功微笑,吸了口點起後就放在旁邊的雪茄。

  「防衛隊中單身的男性成員太多,你們是國家的英雄,未來不只有有訓練,而且隊長這種職位應該很吸引異性。」

  他頓了一下,放在鳴海繃得死緊的臉上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我看你對這些話題一直都興致缺缺。」

  鳴海弦沒有回答,如四之宮功所說,防衛隊單身的精英大多是因為他們全力投入戰鬥中,等年齡到了,透過聯誼或介紹馬上成婚的大有人在。

  鳴海弦本身不擅長社交,對異性的追求也不感興趣,他的目光從來沒為這些事物停留。

  四之宮功看著鳴海的沉默,稍稍放緩了語氣與攻勢。

  「我以為,你對這方面突然有了興趣,才開始玩那款戀愛遊戲。」

  這句話,再次打破了兩人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安全距離。

  鳴海弦感到一股強烈的委屈湧上,委屈四之宮功的遲鈍或惡意拐彎抹角,委屈他的理性怎麼這麼強大,更委屈自己無法說出口的同性情感。

  他玩那款該死的戀愛遊戲,不是因為他對戀愛感興趣,是因為遊戲裡有四之宮功。

  你明明知道我是因為你才玩的。

  這句話,在鳴海弦的喉嚨裡翻騰,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他只能將視線鎖定在棋盤上,像是在全心思索一條逃生通道。

  他開始覺得,四之宮功的每一步進攻,都帶有精心計算過的用意和目的。

  先用保護來瓦解他因幻滅而構築起的防線,再安排電競椅宣告他是他的所有權,現在又用未來的話題逼問他真實的心意。

  鳴海弦咬緊了下唇,猛地拿起棋子,進行了一次魯莽的棄子進攻。

  「你的棋下得太急了,鳴海。」四之宮功立刻察覺到了鳴海的情緒波動。

  「總不能讓長官一直單方面找樂子吧。」鳴海弦說。

  四之宮功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鳴海弦,他從鳴海的眼神中,看到了被逼迫後的憤怒。

  他又越界了,四之宮功以為他採取行動回應後,鳴海就會坦誠地對待他,但他忘了,鳴海弦需要極大安全感才會放下防衛的內向死宅。

  「抱歉,鳴海。」四之宮功嘆了口氣,收回了剛才那句嘮叨。

  「我只是……」

  他沒把理由說完,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只是想讓鳴海知道,他並不排斥鳴海的追逐,但他並不想說得如此直白,。

  四之宮功收回目光,重新專注於棋盤,吃掉了鳴海弦剛才魯莽進攻的騎士。

  「鳴海,你的這一步,雖然看似在進攻,但卻犧牲了防禦,在戰場上不該這麼做。」

  四之宮功淡淡地說,語氣回歸了專業。

  鳴海弦知道,四之宮功是在告訴他你現在的情緒並不理性。

  「…我會守住陣線。」

  鳴海弦低下了頭,聲音極低。

  他知道,他只能將所有的情感,全部轉化為棋盤上的殺意和戰鬥,這才是適合他們的溝通方式。

  雖然鳴海還是覺得委屈,但至少他能坐在功先生對面,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鳴海弦的魯莽進攻並未能挽回頹勢,強烈的情緒讓他的判斷力下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幾步後,四之宮功就順利地捕獲了他的皇后,並在隨後宣告將軍。

  「相當可惜。」四之宮功的聲音帶著一絲溫和的遺憾。

  鳴海弦看著棋盤,心中一片煩躁,擅長戰略的他從未在對弈中輕易地落敗,而這次的失敗,不是因為智商,而是因為情緒,而且還是坐在他對面的四之宮功起手害的。

  他緊抿著嘴唇,將自己的國王輕輕推倒在棋盤上,表示認輸。

  「抱歉,長官。我今天狀態不佳。」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四之宮功沒有評論他的失誤,只是起身,從茶水間端出一個冒著熱氣的馬克杯,遞給鳴海弦。

  「喝點這個。」

  鳴海弦接過馬克杯,那是杯熱牛奶,聞起來還加了蜂蜜,這是他以前還在四之宮功底下當隊員時,每次訓練後最喜歡喝的飲品,讓大家都笑他像小孩子一樣。

  甜膩溫暖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煩躁怒火給糖蜜撫平了些,鳴海看著杯中純白的液體。

  如果功先生沒說那些奇怪的話題就好了。

  平靜的馬克杯與他內心翻騰的複雜情緒形成強烈對比,鳴海弦有十成的把握,四之宮功已經猜出他的性向和對他抱持的情感。

  這讓他感到惱怒及更加委屈,他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將這份私人情感層層包裹、隱藏,連副官長谷川都未曾察覺,可四之宮功只是憑藉一部遊戲,一場戰鬥,幾句不著邊際的隨口詢問,就擊潰他的所有防線。

  就像功先生每每接受他的挑戰、輕鬆撂倒他後,用一絲逗弄的微笑,等待他自己承認敗陣。

  這是捉弄,絕對是故意的! 鳴海弦在心中低吼。他討厭這種被擺佈的感覺,討厭自己單方面地為感情所困,而對方卻只要舉旗便能大步進攻,瞬間接管局勢。

  時間已經很晚了。鳴海弦起身準備告辭,四之宮功送他到門口時忽然開口。

  「對了,鳴海。你還有在玩那款遊戲嗎?」

  鳴海弦的肩膀猛地一顫。

  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問他:你還有在幻想和我談戀愛嗎?

  該死,他受夠了。鳴海弦深吸一口氣,這是他最後的反擊機會。

  鳴海弦轉過身,直面四之宮功,還刻意露出挑釁的壞笑。

  「早就刪除遊戲了。」鳴海弦微笑,語氣也是平時那種洋溢過剩的自信。

  「倒是功先生,比起我才單身幾年……您才需要擔心自己單身太久,會不會有再起不能的問題吧?」

  這句話赤裸裸的挑逗超出了他們應有的界線。

  四之宮功稍稍愣住,隨後臉上慢慢浮現了一抹笑——一個發自內心、縱容他撒野的成熟笑容。

  「這就不好說了呢。」

  性感笑容與神秘的玄虛,瞬間擊潰了鳴海弦剛才鼓足勇氣的反擊。

  鳴海弦覺得太過份了,這回應彷彿在允許他繼續進行進攻一樣。

  他感到臉上一熱,羞恥感和強烈的悸動合在一起燃燒,他甚至沒有等功先生回話,就猛地轉身,像逃跑一樣衝出長官室。

  回到冰冷的宿舍房間,鳴海弦將自己摔到床上,翻來覆去。

  腦海裡都是四之宮功的微笑,他百分之百相信功先生看穿他的心意,那是接受的笑。

  他覺得自己就像隻掉進深海、努力掙扎卻徒勞無功的貓,他想保持距離,卻馬上被拉回功先生身邊;他想裝作若無無事,功先生只用一場棋就讓他亂了陣腳;想要反擊時瞬間就被一個笑殺得片甲不留。

  「再起不能……我在說什麼啊我。」鳴海弦將臉埋在枕頭裡,低聲自言自語,懊惱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敢說出那種話的,功先生可是結過婚的男人,對象還是美麗又強大的光,也有女兒,那方面絕對沒有問題,而四之宮功沒有發火反而說了那種回答……那杯蜂蜜熱牛奶,那張性感的微笑,越界的挑釁……

  鳴海弦翻身、用棉被包住自己試圖入睡來逃避,但一直到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光都沒能成功。

  從那場深夜對弈和越線的反擊後,鳴海弦原本想再次拉遠距離、爭取時間重新擺陣,但這次四之宮功沒有給他喘息時間,開始大方進攻。

  鳴海弦可以單獨對抗整波怪獸來潮,他也能對抗防衛隊僵化的程序,但面對四之宮功巧妙又奸詐的「進攻」卻完全無從招架。

  不像戀愛遊戲中會給你三種對話選項,現實中,你得親身面對對方理性卻充滿權力的笑容,苦搜枯腸想出恰當的應對。

  某天,鳴海弦拿著杯速食麵走出房間,要倒熱水快速解決一餐。四之宮功卻突然帶著伊丹副官,以「檢視第一隊的戰備補給清單」為由,走進了隊舍。

  「鳴海,清單有點問題,你正好在這裡,一起看看。」四之宮功直接坐在了鳴海對面,伊丹則站在一旁展開平板。

  清單討論只花了三分鐘,但四之宮功卻沒有離開。他只是看著鳴海手中那碗速食麵。

  「鳴海,你的飲食完全不符合一級戰鬥員的標準,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想吃得比我還多,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到長官部辦公室來和我一起用餐。」

  「這、這太麻煩了…功先生。」鳴海弦立即抗議,「我只是吃個點心!我有正常照三餐攝取營養!」

  才剛加入討論的長谷川立刻猛搖頭揭穿他的謊言。

  「鳴海。你有權力拒絕物資,但不該說謊。」四之宮功的語氣不容置疑,鳴海差點氣得把杯麵倒蓋在長谷川精光的頭頂。

  就這樣,鳴海弦開始每天中午到長官官辦公室報到,並和四之宮功與一起用餐的日常。

  「鳴海,上次你在戰鬥中,右手肘的戰鬥服磨損最為嚴重,後勤部門會幫你的個人裝備全面升級……另外,你平常穿的衣服中沒有符合防衛隊形象的衣物,也會一併送去。」四之宮功會在走廊上,以公事作藉口強制接管他的私人衣著穿搭。

  甚至,有幾次鳴海弦發現,四之宮功會單獨出現在隊舍的訓練場邊緣,以一種巡視的姿態,遠遠地觀察著鳴海的訓練,但不靠近也不交談。那眼神的重量,讓鳴海弦比在戰場上還要緊張。

  四之宮功在讓他明白,他是逃不掉的,他們正在玩一場實體版防衛隊戀愛遊戲,劇情與路線都被強迫進入,甚至只給他一個選項,鳴海弦除了照著走以外別無他法。

  鳴海弦在心中對此感到不滿,他一下就被四之宮功徹底攻略,的羞憤與無奈,而最該死的是他不能存檔暫停或關掉遊戲逃避,只能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自己一步步地走回四之宮功面前。

  防禦迅速瓦解。

  鳴海又開始叫他「功先生」,沒有辦法,他已經太習慣這個稱呼,而當四之宮功關心他是不是又只吃杯麵和能量飲料、並要求他陪自己用餐時,他會感到心跳加速,對四之宮功的好感度正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快速增加,原本就夠高了現在更是瀕臨破表。

  可是鳴海弦越是想提醒自己「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就越是發現現實中的四之宮功,比遊戲中的隱藏角色更懂得如何攻略他,而他甚至開始樂於被攻略,並期待他們會迎來什麼樣的BOSS難關。

  這樣下去,一切都會輸給功先生的……

  某天深夜,剛剛被從長官室放回來的鳴海弦躺在他那張由功先生送的新椅子上,看著早已刪除的遊戲包裝盒,發出一聲長嘆。

  他知道,這場現實的番外篇,已經從單純的追逐,變成了愛與被愛、進攻與防守的拉鋸戰。而他的感情防線崩潰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伊丹啟司,作為四之宮功身邊最冷靜的觀察者兼副官,對這段時間功與鳴海隊長之間過度以公事包裝的「親近行為」全看在眼裡。

  四之宮功雖然成功將鳴海弦拉回身邊,但這些日子以來各種曖昧的互動,儘管別人看起來只是稀鬆平常的對話,但他很清楚這對當事兩人來說都算是種精神折磨。

  特別是四之宮功。最近他飲用威士忌的消耗量雖然下降,但面對文件時卻常常走神,將目光放往窗外,也就是第一隊的訓練場方向,由於實在是太頻繁了,讓伊丹覺得是時候由他插手,為這場「戀愛演習防衛戰」設計一道困難的關卡。

  「長官,這是今年的情人節物資採購清單。」

  伊丹啟司在向四之宮功面前放下一份文件,上面有個項目被特別用桃紅色便條紙標註。

  「通常會購買一些甜食,讓各隊隊長發送給隊員,總部人員則是由長官室的名義發送。」

  「批示通過。」四之宮功連頭也沒抬,繼續看他的公文。

  「但是,」伊丹啟司繼續說下去,「『感謝巧克力』通常是用來鼓勵士氣的,近幾年實施後得到員工的好評,因此我建議隊長級別的人選由長官您親自贈送。」

  四之宮功因這突來的詭異皺眉。「沒這個必要,統一由長官室發送即可。」

  「但是,」伊丹啟司再次強調,語氣稍稍強烈了點。

  「只有第一隊隊長從來都不收感謝巧克力,並且反應不如換成一箱能量飲料一人一罐實際。」

  四之宮功沉默了秒,好像稍微聽出暗示,畢竟他已經單身許久,對這種話題並不敏感。

  「鳴海隊長喜歡甜食,但是討厭這種需要互動的活動,如果規劃其他隊員由副官發送,隊長額外處理的話會比較合適。」

  四之宮功看了一眼伊丹啟司,這種推波助瀾的把戲……真不愧是他親自任命的副官。

  情人節當天,防衛隊上上下下都瀰漫著一股甜膩到骨子發疼的氣味。

  基層除了收到總部採購的禮物以外,大多也都自備了巧克力,送給防衛隊的明星成員,像高中生一樣塞滿了各隊隊長、帥氣隊員的私人置物箱。

  鳴海弦一整天都縮在房間裡,翹掉訓練來避開所有義理巧克力,雖然他的生活態度跟個性是出名的爛,但他也算是名標準迷人的高挑美男,儘管不會有任何人送出本命巧克力,但義理還是有一定數量的。

  傍晚,鳴海弦又被四之宮功叫進長官辦公室。

  鳴海走進去,四之宮功坐在桌後,桌上沒有文件,只放著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盒子包裝低調奢華,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精緻。

  「坐。」四之宮功指著桌前的椅子。

  鳴海弦坐下同時心中警鈴大作。這絕對不是公事,他像看炸彈一樣看著那個盒子。

  「鳴海,你辛苦了。」四之宮功將盒子緩緩推向鳴海弦。「這是防衛隊發放的贈品。」

  鳴海弦看著那個盒子,桃紅雙眼裡充滿懷疑。

  「長官,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官方贈品,後勤部發放的應該是印有防衛隊標誌的普通紙盒。」

  「這是給一級隊長的特別配備。」四之宮功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裡面是特製的能量巧克力,因為你往年總是把送給第一隊的配給禮品退回,所以今年由長官室代為處理。」

  鳴海弦皺起眉頭,雖然退掉禮物是他懶得跟下面的人互動、的確引起不少抗議,但「特製」和「能量」這兩個詞吸引了他。

  鳴海弦伸手接過盒子,眼裡依然保有狐疑。

  「多謝長官。」

  就在鳴海弦準備起身時,四之宮功又再次開口。

  「鳴海,打開它。」

  低沉嗓音很是柔和,卻不容他拒絕,鳴海弦猶豫了下,考慮是否要逃跑,但在這種日子鬧出騷動不是件聰明事,他還是在四之宮功面前打開了那個盒子。

  裡面整齊地排列著幾顆手工巧克力,每一顆都雕刻得極為精美,堪稱藝術品級別。

  鳴海弦的目光被中央一顆金箔裝飾的巧克力吸引住了。那顆巧克力,做成了一個精緻的西洋棋國王的形狀,帽頂鑲著屬於他的桃紅色鑽形巧克力。

  鳴海弦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向四之宮功。

  「長官,這……」

  四之宮功的嘴角微微上揚,又是那種讓鳴海弦感到狡黠又心動的笑。

  「鳴海,你知道我對你的非常重視。」四之宮功平靜地說道,但他的眼神卻在說著另一件事。

  「在我們國家,像這種由贈送者精心挑選,專門給予特別對象的巧克力,有一個名稱。」

  鳴海弦屏住呼吸,他當然知道,雖然沒有實際收過,但那是每個男性都嚮往過的本命巧克力。

  四之宮功沒繼續說下去,但鳴海弦的臉頰已經燒得爆紅,心臟也瘋狂跳動要衝出胸口。他想反駁、想逃跑,但卻被手中那顆國王棋子定在原位。

  「你可以回去了,鳴海。」四之宮功說:「隊員的部分長谷川和伊丹會負責發送,你就不用擔心了。」

  聞言鳴海弦立刻起身、幾乎轉身就落荒而逃。

  一路上,他緊緊抱著那個盒子,高速衝回隊舍,這場實體版戀愛遊戲怎麼這麼快就要來到最難選擇的重要關卡了呢?

  情人節隔天,鳴海弦又經歷了整夜的失眠後,決定用訓練來麻痺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該死的本命巧克力。

  然而當他精疲力盡地回到房間時,卻發現裡面有兩個該死的小王八蛋。

  「隊長,長谷川副隊長說你最近房間太亂了,雜物太多會影響到生活聘直,特地派我們來幫你打掃!」琪歌露戴著手套,站在房間中央,和拿著吸塵器的卡夫卡對他敬禮。

  「誰准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我的環境才不會影響到我!不需要任何干涉!」鳴海弦臉色鐵青地低吼。

  「我們也不想自願當環境志工啊,鳴海隊長。」卡夫卡無奈的說,目光掃向桌子。

  鳴海弦的心臟瞬間漏了拍,那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就放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啊啊——!」

  鳴海弦衝過兩人猛撲向桌子,將那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用身體和手臂遮得嚴嚴實實,突來的大反應瞬間點燃琪歌露和卡夫卡的好奇心。

  「笨蛋師傅,你藏了什麼這麼緊張?」琪歌露的綠色眼眸閃出八卦的強光。

  「公事!吵死了!你們快滾出我房間!」鳴海弦緊緊抱著盒子,活像隻惱怒又殺氣騰騰的炸毛貓。

  「抱歉,其實我看到了……」卡夫卡有些抱歉的抓抓臉,「那個包裝跟大小……應該是本命巧克力……對吧?」

  琪歌露猛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卡夫卡。

  「少胡說!他可是笨蛋師傅耶?在隊上人緣差得要死,就算他稍微好看一點,但才不會有人送他本命巧克力吧??」

  「可是,我覺得鳴海隊長不差——」

  「那是用你們男性的角度,瞎了嗎卡夫卡!」

  「不關你們的事!我都說是公事了!」鳴海弦感到臉頰發燙,站起身拼命用手背咻咻地趕兩人,他絕不能讓他們發現這是誰送的巧克力。

  眼見鳴海弦的防線極硬,滿心猜疑的琪歌露決定轉換戰略進攻方向。

  「好吧,我們不逼問是誰送的。」琪歌露語氣一轉,帶著一種「為隊長分憂」的語氣說,

  「但是既然隊長你都收了……下個月的白色情人節就得好好回禮呢。」

  「對啊,我看那盒應該很貴,如果要回禮的話得買等價、甚至更貴重的禮物。」卡夫卡點頭,「這可是只有收到本命巧克力的男生才能享受的煩惱特權呢。」

  「回禮?」鳴海弦皺眉,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這輩子的人生只有打怪獸、玩遊戲、和追逐功先生的背影,巧克力那種乘載滿滿人情壓力的東西通常丟了省事,從來沒有「白色情人節回禮」這個問題存在過。

  功先生顯然也會期待自己送的回禮。

  鳴海抱著盒子,陷入深沉的苦思。

  如果要送遊戲,他可以瞬間列出一百款選擇,但四之宮功百分之百不會滿意。

  他也不懂威士忌或雪茄,而且聽說四之宮功喝的等級都相當昂貴,他的薪水都拿去墊付預購遊戲與周邊,沒這種大人的餘裕。

  西洋棋當然更不考慮了,他相信四之宮功自己一定收藏了不少套,輪不到他送,鳴海弦每刪去一個選項,表情就更凝重一分。

  戰略遊戲裡可沒有這種非戰鬥選項。鳴海弦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那種對人生難題的灰白無力,讓他看起來就像個被作業逼瘋的可憐學生。

  琪歌露和卡夫卡對視一眼,他們從鳴海弦少有的沉思、苦惱、掙扎以及強烈抗拒的內心戲中,讀出了相同的結論。

  這個送禮的人,在鳴海弦心中絕對是個重量級人物,因為隊長是真的很認真很認真在想回禮的事情。

  「喂,笨蛋師傅,難道你想不出要送什麼樣的禮物當回禮嗎?」

  琪歌露試探性地問,鳴海弦猛抬頭,桃紅色的眼睛帶著一絲驚恐,彷彿心事被徹底揭穿。

  過度雅敗的反應,讓琪歌露和卡夫卡確信了,這傢伙真的在玩實體版的戀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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