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灵魂之息灵魂之息(三),第2小节

小说:灵魂之息 2025-12-13 20:48 5hhhhh 2480 ℃

  “医学上,ED的成因很复杂。有些人确实是生理缺陷,但还有一部分人……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心理因素?你的意思是,我脑子有问题?”

  “不是这个意思。”王医生很怕丁粟误会,连忙解释道:“就像有些人明明很健康,但站在高处就会腿软,这是潜意识里的恐惧在作祟。您的身体已经痊愈,但可能过去的失败经历造成了某种……”

  “我失败?我堂堂的青云……堂堂的大型集团公司副总,我哪失败了?”

  “您别急丁先生,我刚刚已经表达过了,它的成因很复杂,如果不是经历了失败,也许是别的原因,也许是压力过大!或者其他的什么心理问题,从您的病史来看,这个问题从青春期持续至今,长期的心理暗示可能会形成条件反射,即使生理上痊愈了,心理障碍依然存在。”

  丁粟的心情此起彼伏,一时间无言以对。他听懂了医生的潜台词,他这辈子可能从来没真正“行”过,他根本就不知道行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和心情,所以即便生理上恢复了,他也不会用。

  “你的意思是,我花了这么多钱,都是白花了?”

  “并没有白花呀,丁先生,您生理上的疾病,我们已经做了最有效的治疗,正在渐渐康复!您只要实践一下,就能证明!”

  “实践?我实践过了!要是成功了,我他妈的还会再来找你?倒是很会撇责任,花了这么多钱治不好,最后把原因归结到我心态不行上了!还告诉我这钱花的值,王医生,你们医院就这么给病人治病吗?”

  “丁先生,我真的没有说谎!从指标来看……”

  “行了!”丁粟强行打断了王医生的话,说:“你就说吧,我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刘医生谨慎的斟酌着用词,说:“建议您先尝试转移注意力,比如增加户外运动,调整作息……”

  “得了吧!”丁粟又一拳砸在桌上,猛地站起来,剧烈的动作带翻了椅子,吼道:“我要的是解决办法!不是他妈的心灵鸡汤!”

  王医生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但很快恢复专业态度,说:“很遗憾,目前针对心因性功能障碍,确实没有立竿见影的办法。”

  “行了行了。”丁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整了整袖口,把带倒的椅子扶正,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最后才说:“我就不该信你,纯属浪费精力!”

  王医生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丁粟沉默着,他突然想起上周的大型宴会上,有个极为引人注目的漂亮嫩模贴上来时,他的反应,不是强势的迎合,而是不得不假装接电话仓皇离场,还有他大学时期,室友们洋洋得意的炫耀各自的战绩时,他为自己开脱说不想找女朋友的拙劣谎言,再往前,是青春期懵懂时,自己的手足无措。二十八年的人生,他从未真正做过一次男人,从未感受过身为男人那种酣畅淋漓的释放,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丁先生,建议你还是去做一做心理咨询,也许会有帮助。”

  “心理咨询……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丁粟的愤怒几乎已经快要溢出胸口,他想掀翻这张桌子,更想掐着这个庸医的脖子问问他凭什么敢这么戏弄自己,但最终,他什么也没做。

  “今天的话,我希望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当然,我们对患者的隐私有保密义务!”

  就在这时,丁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暴躁地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张之彻。

  “喂?”

  “喂,丁总,您在哪啊?”电话那头,张之彻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兴致勃勃的说:“今晚还去斜月吗?我都等半天了。”

  丁粟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王医生,对方立刻识趣地低头整理病历。

  “我在在外边办点事,你呢?你还在公司?”

  “对啊,您不是说今晚要带我翻本嘛?今天从朋友那借了两万......"

  “等着,半小时后地下车库见。”

  挂断电话,他看都没看王医生一眼,痛快的离开了医院。

  半小时后,青云集团地下车库。

  张之彻已经等很久了,内心有些雀跃,几天前,他实习被录取,非常荣幸的留在了青云集团的市场营销部,更荣幸的是,他意外结识了青云集团的高层领导,丁粟跟他一见如故,聊得非常投缘,为了抱住这条大腿,张之彻常常主动示好,跟在丁粟身后,只是让张之彻没想到的是,丁粟有赌博的爱好,张之彻被拉着去了两次,跟着输了不少。

  又等了十分钟,丁粟的车驶入了地下停车库,停到张之彻面前,张之彻立刻堆起友善而恭维的笑意,说:“您可算来了丁总,今天准备大干一场?"

  “先上车。”

  拉上张之彻,丁粟把车驶离公司,一边目视前方,一边说“不错,小张,来公司这才几天?业务能力就体现出来了,好好跟着我学,实习期过了,保准你留在青云集团。”

  张之彻笑着说:“真的吗丁总,那真是太感谢了!”

  “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兄弟就得多帮衬。”

  “嗯!谢谢丁总!”

  丁粟略微沉默了一瞬,又说:“对了,你刚说你带了多少钱?两万?”

  “是的!”

  “还是不太够啊,你这么点钱,想逆风翻盘,把前面输掉的都赢回来,怕是有点难!”

  “那怎么办?”

  丁粟没有立刻接话,他想了想才又说:“不如这样吧!我跟斜月赌坊的老板挺熟的,我让他借三万给你吧!争取今晚回本!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大杀四方!”

  张之彻略微迟疑,说:“丁总,这会不会有点太多了?我怕万一……”

  “小张,你是市场营销部的一员,做事不能畏首畏尾,要大胆的去闯,不然业务怎么拿?”

  “是……”

  “要学会放开手脚,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丁总!我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斜月赌坊藏在城郊一栋不起眼的旧楼里,外表破败,内里却极尽奢华。

  丁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一出现在门口,迎宾的马仔就熟络地打招呼。丁粟没理他,径直走进大厅。张之彻则跟在丁粟后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换了筹码。

  赌场里烟雾缭绕,骰子的碰撞声、荷官的吆喝声、赌徒的欢呼和咒骂混在一起,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张之彻一屁股坐在赌桌前,撸起袖子就开始下注,丁粟却没动,他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漫无目的的观望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丁粟身后。

  “丁老板,我们二少爷请你过去。”

  听到自己被邀请,丁粟的神情明显僵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跟着两人走向二层最里面的房间,那里不是娱乐室,而是一件隔音效果极好的,静谧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内,赌场的喧嚣顿时被隔绝在外,偌大办公室中间的真皮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男人,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口随意地敞开着,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带着笑意,却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丁粟进来后,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淡淡地说:“丁老板,可以啊,连这么年轻的小子都被你拉进赌局了,看来还真是还钱心切啊!”

  丁粟带有一丝尴尬的回应道:“秦少爷说笑了……”

  “我算算,你大概还欠我多少?加上利息,六百五十万?差不多吧?”

  “是……”

  “哼哼,你还有脸承认!”

  秦少爷猛地拍了下茶几,丁粟吓了一跳,却没敢说话。

  “丁粟,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拉这种完全没实力的小屁孩入局,要哪辈子才能把钱还完?"

  “秦少爷!再给我三个月……不,不用,两个月!我一定能……”

  “能干什么?能还清?欠了半年了,不但还不上,还越欠越多,接下来的两个月,你打算怎么还?你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欠到今天了!你当我傻?”

  “真不是,秦少爷,我哪敢那么想。”

  “我不会再毫无节制的相信你了,今天回去,立刻砸锅卖铁的筹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我知道了!”

  “去吧!”

  丁粟如蒙大赦,连连鞠躬后退,直到退出办公室才敢直起腰来。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整了整凌乱的衣领,尽量维持体面,缓缓地向楼下走去。

  回到赌桌时,张之彻已经输得只剩几个筹码,正纠结着下一把该押什么。见丁粟回来,像是看见了救星,说:“丁总!您去哪了?”

  “去跟他们斜月的老板秦二少爷谈点生意!”

  “斜月的二少爷,秦霜寒?不愧是丁总!连秦二少爷都亲自找您谈生意!”

  “哪里哪里,都是些常年交好的朋友,互相扶持罢了!”

  张之彻的目光再次返回到赌桌上,握着手中的最后几枚筹码,说:“丁总,您没看到,我刚才手气可好了!就是这会儿又不太行了……您看我这一把该押什么......”

  丁粟拍拍他的肩,说:“跟着感觉走,相信自己,玩得开心就好!输了也没关系,下次再战!”

  张之彻像是受到了鼓舞,再一次打起精神开始下注。只可惜,运气仍然不站在他这边,很快,最后几枚筹码也输光了,他只好跟着丁粟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丁粟开着车,对副驾驶的张之彻说:“别灰心,运气不好只是一时的,不可能永远运气不好!”

  “嗯!丁总说得对!”

  虽然嘴上应和,张之彻的心里却并不完全是这么想的。他并不认同丁粟对于赌博的态度,他之所以会跟丁粟来这赌,是因为丁粟是公司市场营销部的直属领导,他想转正,就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他不想得罪丁粟,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付出的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他输掉的钱对于一个学生而言,有点偏多了,他自认家里还算比较富裕,但接下来的一年里,他恐怕也要勒紧裤腰才能勉强度过了,仅仅两次的赌场游戏,就已经耗尽了他一年的花销额度,赌博,显然不是他该触碰的东西。

  丁粟似乎看出了张之彻的担忧,说:“怎么?小张?感觉有点吃不消了?”

  “是啊!丁总,赌这东西,钱没的太快了!”

  “那……量力而行吧!有闲钱就玩玩,没闲钱,就停停。”

  “嗯!”

  丁粟没再继续劝说张之彻玩下去,一来是再继续劝说显得太刻意,二来,这条鱼太小了,钓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先放他一把,以后再说。

  “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丁总!这怎么好麻烦您?”

  “没关系,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是吧?你信我,我也不能辜负你啊!”

  “是,真的很感谢您,丁总!”

  张之彻说了自己居住的地址,丁粟调转方向,把张之彻送回了公寓。

  第二天中午,梨花市建筑大学附近。

  简小繁再次来到了王逸驾车摔倒的地方,同时也是那本书遗落的地方,通过帮派兄弟们的探查,简小繁已经基本确定了,那个捡到书的学生就是梨花市建筑大学的学生,他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平房公寓区,这个位置,是住在那片平房区的学生们上放学时的必经之路。他要等的学生,此时刚好,就在这条路上。

  张之彻有些精神萎靡的夹着课本,在这条路上缓慢的走着,因为要领取学校统一规划的毕业设计任务,他上午没有去公司实习,而是在学校上了一上午的课,昨晚的赌局输的太惨,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无法平复,课上老师都说了什么,他也几乎完全没有认真听。

  “同学,请等一下。”

  经过路口时,一道略微沙哑的男性嗓音传来,张之彻转身,看见一个陌生男人。那人穿着深灰色夹克,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简小繁。

  “你是......?”

  “你好,同学!自我介绍下,我是金麟集团的,叫简小繁,有件事想请教你。”

  “金麟集团……你说吧,是什么事?”

  “三天前,你是不是在这附近捡了一本书?”

  “书……”

  张之彻开始回想,三天之前,他走在这条路上,突然踢到了一本书,是一本深红色的精装书,被他捡起来后随手塞进了女朋友苏糖糖的书包里,后来……他就忘了这件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书挺精致的,暗红色的封面,叫市场金融什么来着,是你的?”

  虽然不知道书名叫什么,但简小繁可以确定,那本书的确是暗红色。张之彻说的书,大概率就是宫志强漏掉的那一本。

  “没错!是那本!书还在你这吗?”

  张之彻有点意外,说:“你是怎么知道那本书在我这的啊?”

  “是这样的,这书是我表妹的,她前几天在这段路上出了事故,书从背包里掉出来了没注意到,后来处理交通事故时我们看了监控,才知道是被你捡走了,这才来找你。”

  “噢……”

  张之彻仍然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只通过一个视频就找到了他,看来这个声称来自金麟集团的人不简单,他说:“书应该还在我那,既然你是失主,那就跟我走吧,应该是被我落在宿舍了。”

  简小繁说:“那可太好了!真的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东西终究要物归原主的!”

  很快,两人来到了张之彻住宿的公寓,开门后,一股糖醋排骨的甜香飘散出来,张之彻的女朋友苏糖糖从厨房里探出头,身上系着碎花围裙,本来是笑盈盈的,发现张之彻还带着陌生人,有些意外。

  “这位是......?”

  苏糖糖擦擦手,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糖糖,你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往你的书包里塞了一本书?那本书是他的,他来取。”

  “记得!被我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了!”

  “那我去拿!”

  张之彻走到卧室的书桌前,拉开抽屉,找到了那本红色封面的书。

  “《金融市场分析与投资策略》,没错了,就是这本。”他转过头,把这本书递给了简小繁,接道:“看看吧,是这本吗?”

  简小繁接过书,先仔细看了书的外包装,确认了这就是遗漏的那本书,他快速翻检了一遍,从内页到封底仔细检查,最后失望地合上书,没有特殊的内容,没有特殊的标记,这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只不过包装的精美一些。

  “多谢了,打扰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离开张之彻的公寓,简小繁回到自己的车上,再一次拿起那本书,试图确定自己是否漏掉了某些细节。

  “难道是个没用的线索?嗯?不对,有古怪!”

  简小繁仔细的看了看这本书的包装,书脊位置的硬纸壳包装厚的似乎有些异常,这本书包装精致,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但就实际作用来看,书脊的包装是没必要做这么厚的。

  简小繁赶紧从车内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把匕首,沿着书脊的缝隙将包装一点点割开,厚重的书脊包装内,竟然有一段是空心的,被刀刃割开裂口后,盈盈的微光照射进去,一点红光显现出来。

  “真的是血石?”

  简小繁小心翼翼的将裂口扩大,将异物从书脊包装的夹层里取出,拈在食指与拇指之间,借着从车窗照进来的光芒,仔细的观察着。

  那异物通体暗沉如凝固的血痂,没有半分宝石该有的光泽,表面微微内缩,像蒙着一层洗不净的灰翳,摸上去糙砺褶皱,活像一只风干已久的眼球模样。而正中央,一点深褐近乎发黑的斑痕嵌在里头,大小、位置都恰似人的瞳孔,哪怕只是借着屋内昏黄的光,也像正幽幽地睨着人,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冷,仿佛下一秒就要转动起来。

  “这是石头?这怎么感觉像个风干的人眼?只是颜色不太对……这就是阮青云想要的东西?虽然看着不像石头,但它被王逸藏这么隐蔽,又的确是红色,应该就是阮青云要的血石无疑了吧……幸好啊,幸好王逸把他伪装成了一本书,不然的话,被捡到的人起了歹心,这宝石可就没这么轻易拿回来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凌的电话,电话连通后大概五六秒的时间,被对方直接挂断了。

  “怎么又挂了?这小子最近怎么回事啊?也没见他最近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啊?怎么总是不接电话。”

  简小繁正抱怨着,林凌便发来消息,写道:“我正在外边办事,怎么了?”

  简小繁没再多想,只是拍了一张血石的照片,发给林凌,写道:“我刚去找回了那本书,发现那本书里有夹层,里面藏着这个,这是阮青云要的血石吗?”

  对话框内很快弹出林凌的回复,写道:“很有可能!”

  “那怎么办?我拿给你,你给阮青云送过去?”

  “阮青云这两天没在,只能把它交给丁粟,你有他的电话吗?”

  “有是有,但我跟他不熟啊!要我给他打电话?”

  “别管熟不熟了,联系他,立刻送过去!”

  “真要我去啊?”

  “嗯!”

  “算了吧,你去!”

  “我不方便。”

  “我说你小子,最近到底在搞毛啊?电话也不接,这么重要的事你也不办!”

  “别问了,快点联系丁粟,尽快还给青云集团。”

  “行吧。”

  简小繁又抱怨了几句,挂掉了电话,他是真的有点想知道林凌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总是搞得神神秘秘的。

  只是,任凭他再怎么猜,也一定不会想到,彼此联系的另一端,此时是一个穿着短裙的漂亮女孩儿,她正坐在银行大厅的窗口前办理业务。

  “你好,女士,请在申请更改密码的单子上签下字!”

  窗口内的银行工作人员递给女孩一份资料,示意她在资料下方签字。

  女孩接过资料,拿起笔,在下面写上了三个字:楚凄凄。

  工作人员将女孩填好的单子拿回手上,继续操作,又接着说道:“你好,女士,您的密码已更改完成,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我想再确认下我的银行卡余额。”

  “请稍等……您的账户余额为一百八十二万三千四百五十二元。”

  “好的,谢谢!”

  女孩收回银行卡和身份证,离开了银行,来到街上后,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将近两百万,这样一来,需要打给秦文的第一笔款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

  简小繁仍旧在车内坐着,他打开通讯录,搜索丁粟的名字,拨通了丁粟的号码。

  “喂?简兄弟,怎么了?血石有着落了!”

  “丁总,我找到了一个物件,应该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血石。”

  “真的?先说说是什么样的?”

  “是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简小繁皱着眉,看着捏在手里的异物,努力的想着该如何措辞,接着说道:“其实感觉不太像宝石……倒更像是一颗……怎么说呢,像一颗风干的眼睛。”

  丁粟说:“没错,就是那东西!你在哪找到的?”

  简小繁说:“它在王逸的一本书的夹层里藏着,这本书被遗落在当时的车祸现场了,梨花市建筑大学的一个学生捡到了这本书,但他没发现夹层里的血石。我刚把这本书从他手上拿回来,发现有夹层,就找到了。”

  “你在梨花市建筑大学附近?”

  “是。”

  “我也来这附近办事,那我们就在梨花市建筑大学门口碰头吧!”

  “好!”

  两人很快碰面,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简小繁就看到丁粟开的车行驶到大学门口,他下车锁门,站到简小繁面前,有些急切的问着:“血石呢?在哪?”

  简小繁将血石从裤兜里拿出,准备递到丁粟的手上,同时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准备拍下两人交接的视频画面。

  “不好意思丁总,按照要求,我得把交接的过程形成影像资料记录下来,请别见怪。”

  “好,没问题,能理解。”丁粟带有一丝不屑的微笑着,伸手将血石接下。

  “那……丁总,这件事就算了了,这次的委托,就算完成了。”

  “行!知道了!金麟帮果然还是得靠你啊,简兄弟。”

  “丁总过奖了,那我就不再叨扰了。”

  “好,再会!”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丁粟带着血石回到了青云集团,他十分松弛的躺靠到椅子上,把血石从手包内取出,正想仔细看看,却突然听到敲门声,他只好把血石又塞进手包,正了正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郑重一些,对着门外说道:“进来。”

  走进来的人,是直属他统管的市场营销部的经理,李哲。

  李哲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气质沉稳,年轻有为。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进来后第一时间向丁粟恭敬的点头,说:“丁总,才从外边忙完回来?”

  “嗯。是啊,才忙完。”丁粟淡淡的回应着,态度不冷不热。

  “听说您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肯定是劳心劳力。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想着怎么能更好地配合集团战略,为您分忧。”

  “嗯,李经理费心了。”

  “哪里哪里,应该做的。”他说着,把自己手中的文件递到丁粟面前,接道:“这是昨天跟您汇报的,方案的最终版,您看是否可行,如果没问题,我就安排去执行了。”

  “先放这吧,我晚点看!”

  “好的!那我等您消息。”

  话说完,李哲恭敬的退出了丁粟的办公室。

  大概十分钟后,下班时间到了,市场营销部的资深职员高扬、和刚加入公司不久的部门实习生张之彻,跟着部门经理李哲一起向电梯走去,准备下班回家。因为身处高层,电梯还没到,几个人站在原地闲聊起来,最先说话的,是李哲。

  “这丁总,可真是日理万机啊。”他的话说的很慢,音调带着些许感慨的意味。

  高扬立刻领会,压低声音附和道:“是啊,说是出去跑业务,这个点才回公司……谁知道是不是又借着由头,到哪儿放松去了?”

  李哲轻笑一声,没有直接接话,反而将目光投向有些局促的张之彻,看似随意地问道:“小张,你来公司也有几天了,跟丁总也接触过,感觉怎么样?”

  张之彻突然被点名,有些紧张地抬起头,说:“丁总他,挺……挺有亲和力的。”

  “亲和力?”李哲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是啊,他的确很有亲和力,不过……他为什么很有亲和力,想过吗?”

  张之彻摇了摇头,说:“还真不太清楚。”

  李哲说:“想一想,作为一个部门的老大,专业能力不行,再没点亲和力……你会愿意跟他嘛?”

  张之彻生涩的笑了笑,说:“李经理说的是,我还真没想到!”

  高扬适时地插话,带着点打听秘辛的兴奋意味,说:“对了,李哥,我听说丁总之所以能坐上副总的位置,都是因为那个白少爷,是真的吗?那个顶级权贵,白映溪!”

  “当然是,不然你觉得他凭什么能骑到我头上?凭他的业务水平,还是他的亲和力?”说到这,李哲不屑的笑了笑,却又难掩一丝嫉妒,接道:“白映溪……那位少爷可是咱们阮总都得小心陪着的存在啊!”

  高扬说:“听说白映溪和我们集团有深度合作,是潜在的巨量投资者。这层关系,的确是丁总在牵线搭桥,是吗?”

  李哲点点头,说:“是,但说白了,丁总其实就是个传话的!阮总让他坐这个位置,是给白映溪面子,是看在这巨大利益捆绑的份上。否则,以丁粟的能耐,管管后勤还差不多,执掌市场营销?别逗了。”

  高扬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流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凑近李哲说:“不过话说回来,李经理,丁总是不是真跟传言说的那样,有点什么问题?上次那个挺有名的嫩模,投怀送抱的,都要贴到他身上了,结果还是被他拒绝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身边有个固定女伴,一直单着,该不会是……那方面真的不太行吧?”

  李哲皱了皱眉,摆出一副略显严肃的样子,说:“个人私事,不好妄加揣测。不过,一个正值壮年,身居高位的男人,如此清心寡欲,确实不太寻常啊!或许真该找人给他推荐点补品。”

  听了李哲的话,高扬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低笑,张之彻站在一旁,也曲意逢迎的笑着。就在这时,电梯到了,三人一同进去,交谈的声音随着电梯门的关闭,被完全隔绝。

  而丁粟,从茶水间的一角走了出来,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刚刚本来只是想出来给自己冲杯咖啡,却意外的听到了三人关于他的全部议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带来了极大的屈辱,愤怒几乎溢出胸腔,但他没有冲出去,没有跟这三人当面对峙,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暮色彻底吞没了城市,丁粟离开了公司,驾着车,穿梭在逐渐稀疏的车流中。车窗紧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却关不住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怒火与屈辱。

  实际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这样议论他了,关于他身体的那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好像……已经人尽皆知了,只是所有人都不敢放在明面上来说,因为他是集团的副总,是白映溪的关系户。

  关系户……这又是丁粟的一个痛点,他的努力,他的头脑,他的雄才伟略,好像都不如他的关系户身份来的扎实,在别人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靠他人上位的人,仿佛他本身没有任何值得被肯定的价值。

  “李哲这么说我也就算了,连张之彻这小子,也敢嘲笑我吗?”

  几人交谈时,张之彻那怯懦又带着附和的姿态像一根毒刺,彻底刺破了丁粟勉强维持的冷静。他无法再忍受了,因为他听见了张之彻的笑声,一个被他视为掌中玩物,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角色,竟然也敢在背后用那种近乎怜悯或轻蔑的态度嘲笑他?这比李哲跟高扬的嘲讽更让他无法接受。

  “笑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笑话我的下场!”

  他猛打方向盘,拐入了一片平房区,最终将车停在一户学生公寓前。下车后,他几步踏到这间公寓门口,敲响了房门。

  “张之彻,在不在?开门!”

  丁粟十分不愉快的对着房门吼着,屋内很快有了回应,门被拉开一条缝。苏糖糖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露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解。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她明显愣住了。

  “丁总?您怎么来了?找张之彻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对丁粟并不熟悉,只是跟着张之彻去青云集团时偶然见过一次,张之彻介绍苏糖糖和丁粟认识了彼此。此时此刻,丁粟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她当真没什么心理准备。

  丁粟的目光不自觉的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说:“糖糖妹妹?张之彻在家吗?”

  他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根本不等苏糖糖完全让开,便侧身强行挤了进去,动作带着一股蛮横。

  苏糖糖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显得有些慌乱,说:“张之彻不在,出去打球了。刚刚才走,你要找他的话,明天再来吧!”

  丁粟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目光锐利的扫视着这个狭小却布置得还蛮温馨的出租屋。客厅、厨房、洗手间,卧室,他找了个遍,最终也没有看到张之彻的影子,整个公寓,的确就只有苏糖糖一人。

  “这小子!欠了赌场三万块钱,一直不还,搞得赌场老板现在天天找我要!”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将这笔债务当着苏糖糖的面直接抛出来。

  苏糖糖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你说什么,丁总,他欠赌场钱?真的假的?”

  看到苏糖糖这副反应,丁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肆意倾泻怒火的突破口,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决定把张之彻的不堪全部告诉苏糖糖,这样,这对恩爱的小情侣,可能就会就此彻底分崩离析了吧?他说:“你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没和你说过吗?”

小说相关章节:灵魂之息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