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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琉璃书:人牲考第二章 :枫庭血宴

小说:净世琉璃书:人牲考 2025-12-16 15:00 5hhhhh 2010 ℃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粘稠。

栖霞山顶的祭坛隐没在血色枫林之中,唯有蒸汽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打破寂静。南宫皓被两名戴着空白面具的侍卫押下车辇,手腕上的镣铐在雾中泛着冷光。

南宫皓被铁链拖上台阶。当视野清晰时,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的女眷们——正妻柳氏、几位侧室、两位嫡女及数位庶女——无一例外,仅在肌肤外披着一袭死囚标配的半透明赤纱。她们的手腕被粗糙的铁铐死死锁在身后,脚踝间连着沉重的镣铐。每一声铁链刮擦石面的声响,都像在刮削着他的神经。

祭坛中央,夏沐背对着他站立。当她转身时,素白巫女服在光影交错间显得尤为摄人——左襟的金丝霜枫似泣露珠,右袖的银线战矛如饮鲜血。

“第一轮。”她的声音穿透雾气,“从她们当中,挑选一人作为祭品。选对,余人可活。”

她略一抬手,两名巫女推出一个带有导轨的木架,架上悬挂着一根手臂粗细的空心铜柱,柱身缠绕着螺旋形的铜管,正源源不断地通入滚烫的蒸汽,使其表面温度高得吓人,靠近的空气都在微微扭动。柱体下方,精巧的齿轮联动着一个带有锋利倒钩的装置。

“‘阳极而损,亢龙有悔’。此为线索。”

南宫皓的目光逐一扫过他瑟瑟发抖的妻女。每人颈上都套着皮项圈,拴着一段短铁链,将其固定在地面的石环上,如同待宰的牲畜。

“阳极…是指阳气最盛者?”他脑中飞速检索,“是我的嫡长女性格最烈,生于午时……”

他狠下心肠:“……长女。”

十六岁的少女爆发出凄厉的哭喊,却被巫女毫不留情地剥去最后的遮羞布,仰面按压在那根炙热的铜柱正下方。

“开始。”

夏沐的声音刚落,那根炽热的铜柱便在齿轮带动下,沿着导轨缓缓下降。

铜柱在蒸汽的驱动下,稳定、精确得没有一丝人情味儿。

当那烙铁般赤红的金属尖端,携着滚滚热浪,即将触碰到那具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年轻身体时——

“不要!!!”

柳氏从喉管深处挤出一道泣血的嘶鸣,她那双曾无数次为他抚平朝服褶皱的手,此刻正死死的扣入掌中,背后的镣铐嵌入肉中,鲜血徐徐渗出,滴滴下落。她想冲上去,想把她的女儿从那冰冷的器械下拉出来,但脖颈上的铁链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下一秒,灼热与柔软相遇。

“滋啦——!!!”

伴随着皮肉被瞬间烫毁的可怖声响,一缕夹杂着焦臭味的青烟袅袅升起。

少女的惨叫锐利得足以刺穿耳膜。

赵姨娘在看到刑具落在自己亲生女儿身上的那一瞬,她身体里维系精神的某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她像一尊瞬间失了魂的木偶,僵在原地,唯有一双眼睛里,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空洞地映照着那片人间地狱的景象。

而夏沐,在一片崩溃的哭嚎与弥漫的恶臭中,宛若未闻。

她缓步走到了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柳氏身边,无视对方憎恨到极点的目光,优雅地俯下身,用一方洁白得不染尘埃的丝绸手帕,极其轻柔地为她擦拭满脸的涕泪与嘴角的污渍。

“忍耐,”她的声音低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呓语,却说着最冷酷的话。“很快就结束了。”

这份突如其来、不合时宜的“温柔”,像最后一股力量,彻底压垮了柳氏的心防。她不再哭喊,不再咒骂,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南宫皓从未见过的、冰封万丈的眼神,深深地、将他凌迟千万遍般地,看了一眼。

然后,夏沐转向那位同样目睹了自己女儿受刑的赵姨娘,做了完全相同的事。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看护,有条不紊地在绝望的废墟中穿行,用自己的“洁净”去触碰那些最肮脏的溃烂。她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关怀动作,将这场公开处刑的残忍,升华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境界。

在这片混乱中,细微的、液体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不是来自受刑者,而是来自那些被迫观看的母亲和姐妹们——极度的恐惧摧毁了她们对身体最基本的控制力,温暖的尿液乃至更糟的秽物,不受控制地从她们腿间溢出,浸透了单薄的红纱,与血污、呕吐物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地狱般的气息。

就在这一刻,夏沐的声音再次清晰响起,不高,却轻易盖过了所有杂音,钻进每个人的脑海:

“第二轮。”

祭坛上,第一具焦黑的尸体还在冒着丝丝热气。

夏沐的声音再次响起,依然平静如水,却让南宫皓如坠冰窟。

“看来,‘阳极而损’的理解出了偏差。”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卷轴上模糊的字迹,“神明仍未息怒。你必须再选一次。”

她略微停顿,目光扫过剩余的女眷,她们像受惊的鸟儿般瑟瑟发抖。

“新的提示是——”她的声音略微压低,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亢龙有悔’,重在‘有悔’。何为‘悔’之根源?”

南宫皓的身体晃了晃。他不敢去看那些曾经亲近的面庞,每一张脸都可能因为他的下一个决定而被彻底摧毁。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把烧红的刀子,无论攥紧哪一端,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次长女身上。虽然是庶出,但却是他曾经寄予厚望、性格最肖似他的孩子,此刻正因项圈的束缚跪趴在地,用一种混杂着恐惧、乞求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怨恨眼神望着他。他看到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这个细微的自我保护动作,在此刻赤裸的境地下显得无比可怜,也更加刺痛了他的心。是因为她最像他,所以“阳极而损”指的仍是需要牺牲掉这个最“阳性”、最刚强的继承人吗?“有悔”……是后悔生出这样一个不像女儿的女儿?

就在他思绪纷乱,几乎要再次脱口而出“次长女”时——

柳氏突然动了。

她没有看他,只是缓缓地、用一种近乎碎裂的声音说道,话语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选我……放过孩子们……”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旁边的赵姨娘爆发了。这位一向温婉顺从、对柳氏毕恭毕敬的妇人,此刻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猛地朝柳氏的方向嘶吼:“闭嘴!不用你假好心!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已经……”她看着地上那具已不成形的焦尸,那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南宫皓,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爱恋或敬畏,只有滔天的恨意和一种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疯狂。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招惹了不该惹的东西,我们怎么会……怎么会……”她说不下去了,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与悲痛交织产生的生理反应。她身下的石板,那摊深色的水渍无声地诉说着她所经历的崩溃。

这股强烈的恨意是如此赤裸和直接,像一把冰锥刺穿了南宫皓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看到了柳氏眼中闪过的一丝解脱般的绝望,也看到了丁姨娘那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疯狂眼神。

他也看到了夏沐。

夏沐不再有任何安抚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歪着头,以一种纯粹观察者的姿态,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眼前这幅由他亲手绘制的、由崩溃、痛苦和疯狂构成的杰作。

她的视线越过所有崩溃的女眷,牢牢锁定了唯一站着的南宫皓。

那道目光仿佛拥有真实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膀上,要将他压垮、碾碎。

她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微笑。

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演出的主办者,期待着下一幕更加精彩的戏码。

而她,无疑是这场演出中最投入、也是最可怕的观众。

“那么,”她的声音轻柔地催促,“你的选择是?”

命运的绞索,正在他手中一点点收紧。

“次……次长女。”南宫皓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被点到名的少女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掐断似的呜咽,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被两名巫女面无表情地架起,朝着另一台早已预备好的刑具走去。

那是一台更为精巧的黄铜装置,形似一朵巨大的、倒置的金属菊花。中心是一根中空的、遍布细小孔洞的圆柱,周围环绕着数十片冰冷锋利的弧形钢瓣。

少女被强迫面向刑具跪下,上半身被按着向前倾,双手反剪在背后,迫使她的胸膛挺起,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迎向那死亡的造物。

这一次,没有瞬间的剧痛。那根布满孔洞的铜柱,在蒸汽的轻微嘶鸣声中,缓缓压上她那片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娇嫩肌肤。

最先到来的不是疼痛,而是滚烫。

极高的温度透过金属传递过来,让她本能地开始挣扎,细弱的哭求声终于冲破阻碍:“父亲……爹爹……饶了我……我不敢了……”

她的哀求戛然而止。

铜柱表面的孔洞里,陡然喷射出纤细却异常灼热的高压蒸汽流,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针,瞬间刺入了她的皮肉。

“呃啊——!”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但与上次的尖锐不同,这一次的叫声中夹杂着一种被闷住的、源自胸腔深处的痛苦回响。这不是一次性的伤害,而是持续的、深入的灼烧与切割。

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剧烈地反张、颤抖,试图逃离那致命的接触,却被身后的巫女和颈部的铁链死死固定住。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奇异的味道,不再是单纯的焦糊,而是夹杂着一种……类似于炙烤活物内脏时才有的、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是高温蒸汽在她皮下组织甚至更深处造成破坏的结果。

高温蒸汽无情地灼烧着她,皮肤迅速鼓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泡,又在持续的喷射下破裂,露出底下鲜红的真皮层,接着真皮层也开始脱水、收缩、炭化。

这个过程被刻意拉长了。

柳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没有再流泪,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仿佛眼前被施以酷刑的不是她的女儿,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肉。

但如果你仔细看她的眼睛,会发现那里面并不是空空如也。那里冻结着比北极寒风更刺骨的寒意,一种彻底放弃后的虚无。她不再看向南宫皓,仿佛他已然不存在。

而与柳氏的死寂形成残酷对比的,是丁姨娘的彻底疯狂。

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在自己面前被如此折磨,这位生母的理智彻底崩塌。她不再哭嚎,而是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狂飙。

“哈哈哈……烧得好……烧得好啊……”她一边笑,一边用额头“咚、咚、咚”地撞着她身后的石柱,鲜血染红了她的额发和脸颊,她却浑然不觉。

“下一个就是你!南宫皓!你会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祭坛上疯狂回荡,与受刑女儿的惨叫声、蒸汽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献给绝望的交响乐。

在这一片混乱的背景音中,夏沐微微颔首,仿佛对这场“演出”的效果表示认可。

她的目光掠过柳氏那冰封的脸庞,又扫过丁姨娘那癫狂的笑容,最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落在了南宫皓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

就在丁姨娘的笑声与次长女的惨叫声交织到最尖锐时,远处琉璃塔传来一声钟鸣。

“噹——”

深沉悠远的钟声荡开晨雾,震碎了凝结在枫叶上的血珠。

夏沐突然抬起手,所有运行的刑具在同一瞬间停滞。蒸汽消散,齿轮停转,连巫女们都定格在原地。

她侧耳倾听,仿佛接收着凡人不可感知的讯息。半晌,她转过身,金丝枫叶与银线战矛在渐亮的晨光中流动。

“今日,到此为止。”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下一次仪式将在三日后的朔月之夜举行。”

这个宣布来得太过突然。就连陷入疯狂的丁姨娘都怔住了,笑声卡在喉咙里。

夏沐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南宫皓脸上:

“这三日,希望你认真思考。不仅要思考如何选择...”

她顿了顿,语气微妙:

“…更要思考,何为正确的选择。”

说完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她率先走下祭坛,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血红枫林深处。

巫女们开始无声地解开幸存者解项圈与地面石环锁死的铁链。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长、更沉重的黑色铁链。为首的巫女将它扣在了柳氏项圈的后方,然后,她拉起铁链的另一端,径直从紧随其后的一位小妾胯下穿过——那小妾浑身一颤,却不敢反抗——再将末端扣在了第二位小妾的项圈前环上。如此往复,一个接一个,将所有幸存的女眷串联起来。

而在她们被如此串联,如同待售的奴隶般被驱使着离开祭坛时,那块曾被李姨娘的鲜血浸染的石板,露出了一个暗红色的、依稀可辨的女性臀部轮廓的印记,无声地诉说着方才发生的惨剧。

巫女们也牵着那条贯穿了所有女眷的铁链,引领着这支沉默而耻辱的队伍,缓缓走下山去。

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血腥与焦糊气息,萦绕不散。

朔月之夜,又将迎来怎样的抉择?

没有人知道。

只有满山红枫,在初升的阳光下红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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