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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俱乐部》| 11月期刊,第1小节

小说: 2025-12-16 15:04 5hhhhh 14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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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拜托!让我见见她!我…我有票!这是…」男人激动冲到保安面前,扯开自己昂贵西装的一侧,手伸入哪兜,抓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绿色票据递到保安的面前。

「我已经解释过了先生。」保安不耐烦地推了男人一下,「绿色的奖券现在不足以进入这里。你至少需要蓝色奖券才行。」

「你骗人!」男人的情绪突然崩溃,一拳捶在保安堪比城墙的胸膛上,「刚刚…刚刚那些人,他们就是用绿色奖券进去的!」

「是又怎么样。你这种不守规矩的客人,我们不欢迎。」

没等说完,保安抓起男人的衣领和裤腿,就像丢保龄球一样把男人远远地抛了出去。男人大叫一声,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最后飞入了对面街巷子里的一个垃圾箱。垃圾箱在巨大的撞击下产生了震动,原本打开的箱盖「啪」的一下合上了。没多久,满身臭味的男人顶开盖子,落魄地离开了这里。

午夜俱乐部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那些被招募来,进入街角咖啡屋的女仆们,最后只有极少数可以通过咖啡屋的严酷考核,最终进入俱乐部里,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兔女郎。

温彻斯特是这里的常客。他年轻,帅气,拥有许多和他一样有钱人没有的痞性和礼貌。今天又是他出门狩猎的一天,只不过最近似乎新来了一个兔女郎,很抓他的眼球,甚至他会因为这个兔女郎而睡不好觉。温彻斯特很是苦恼。在自己并不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中,玩过的女人多到数不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普通的兔女郎心生情愫。不论如何,温彻斯特决定今天至少也要问到她的真名。

温彻斯特来到俱乐部隐蔽的后门入口。他朝着保安挥挥手,然后把自己的蓝色奖券递给他。保安没有多说一个字,甚至没有看温彻斯特一眼。保安背过手打开滑门,一瞬间,一股淫靡、欲望、迷乱交织的气息就从这条闪烁着暗紫色霓虹灯的通道中喷涌而出。温彻斯特享受极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午夜俱乐部内的空间并不如外面的黑夜明亮多少,绝大多数的照明设备都安装在下沉式楼梯的踢脚线和卡位桌子的桌板下面。温彻斯特在入口处闭上眼睛,等待了半分钟之后再次睁开,这才习惯了黑暗的环境。

他摸索着墙壁来到舞池中间,这里有许多穿着打扮十分「高雅」的客人,还有那些打扮暴露的兔女郎们。只是这些兔女郎没有一个能够看到真正的长相,她们都穿戴着Kigurumi的头壳,有一些则是选择了更加贴合面部和拟真的硅胶面具。温彻斯特明白这里的规矩,即使那些恼人的面具被揭开,人们也无法看到面具下那些年轻女性的真面目。午夜俱乐部外面用来掩人耳目的街角咖啡屋中,或许有部分女仆工作人员只佩戴了一个面具。或许是普通的硬质面具,又或者是客人指定外貌的面具。但如果想要晋升,调派到俱乐部内工作,那一层面具绝对是无法被接受的。这里的客人所拥有的财富足够颠覆整个小镇,许多人甚至不远万里乘坐他们的私人飞机来到此处寻欢作乐。

通过保安之后再经过这条大约100米远的走廊,就可以看见俱乐部的一级区域。这片区域主要招待的是一些初次来到俱乐部的客人,或者财力并没有那么雄厚的客人。温彻斯特自然并不属于一级区域,这里所有客人的财富加起来或许才能比得上他银行存款的零头。但不论是谁,尤其是拥有绿色奖券以上的客人,都需要在一级区域中的前台服务中心办理之后想要享受的服务。

「你好美丽的女士。我是温彻斯特·卡罗尔。」温彻斯特咧开嘴,双手交叉架在前台的桌板挡板上。

前台做着一个身穿女士西装的少女。个子不高,大概和温彻斯特差了一个头的身高。她同样戴着一个尺寸偏小的头壳,更加贴合脑袋,不会因为频繁的移动而偏离位置。

「晚上好温彻斯特先生。请问今天需要什么项目呢?或者说你有想要指名的兔女郎?」少女在一边的电脑上查询到了温彻斯特的会员记录,转过头用甜美但清冷的声音说。

「大丽花今天在吗?」温彻斯特侧过脑袋,视线在舞池区和卡座区扫视了一遍。

「请稍等,」少女在电脑上敲下大丽花的名字,「她今天正常上班,目前的状态是待命中。需要指名她为你服务吗?」

「是的,麻烦你了。另外我还需要升级服务。」温彻斯特明显心情好上不少。

一个月前,温彻斯特仍然属于一级区域的客人,这里并不是有钱就能随意升级的,而是需要计算客人的累积消费、资产证明还有信用等级。温彻斯特就在当时遇到了正在舞池中跳舞的大丽花。那一瞬间,她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温彻斯特有一段并不愉快的婚姻,好在婚姻破裂之前,他并没有任何后代。除了付出了一大笔钱补偿前妻以外,他还收获了自由。他的合伙人介绍给了他这家俱乐部,说是在这里可以体验到任何地方都无法得到的快感。当时温彻斯特急需一些新的刺激来把自己从悲伤中拽出去,于是温彻斯特来到了此地。

当时,大丽花正在被一个客人逼迫着跳她并不熟悉的钢管舞。大丽花的动作很僵硬,就像使用了20年没有上过润滑油的铰链。温彻斯特自觉不算是一个好人,但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行为。温彻斯特并没有立刻上前阻止,常年的华贵生活教会了他暴力和冲突是最愚蠢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他能看出来大丽花的性格刚毅和冷酷,对于这种放荡的舞蹈来说,简直和羞辱大丽花并没有区别。

听着周围人的欢呼和嘲笑,大丽花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最后在一个倒立旋转的动作中,她脱力从钢管上摔了下来。温彻斯特立刻上前接住了还在空中的大丽花,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下,用最客气的语气告知他们大丽花此刻需要为自己服务,即使温彻斯特并没有指名大丽花。大丽花并不傻,她听出来了面前英俊的先生是在帮助自己,于是借着台阶,她也表示了下一个客人就是这位先生。周围的人并没有过多阻止,但那些不老实的手还是把大丽花的黑色丝袜外叠加的渔网袜撕破了。大丽花表示需要去更衣室换一件衣服,并且告诉了温彻斯特自己的昵称叫大丽花。

温彻斯特随后接到了一通重要的商业电话,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往后的十几天中,温彻斯特几乎每天都来俱乐部消费,但不是大丽花没有上班,就是大丽花正在服务其他客人。最后,时间来到现在。

「我明白了温彻斯特先生。查询到你现在持有蓝色等级的通行证,是否需要提升到紫色等级?」前台的少女冰冷的声音把温彻斯特拉回到了现实中。

「是的。这是信用卡。」温彻斯特把一张黑色的金属银行卡递给少女,少女接过之后在一台机器上操作了起来。

「一切就绪,温彻斯特先生,谢谢你的惠顾。我已经将一张紫色兑换券发送到你的个人装置中,你可以先试用一下,如果不满意,我们可以为你办理降级服务。如果满意,那么这个月你可以申请到最多3张紫色兑换券……」少女用冷漠的声音开始念起了无聊的条例,温彻斯特几乎要听睡着了。

「行了亲爱的,谢谢你的认真,但我现在真的要走了。」温彻斯特打断了少女的话,少女也松了一口气。

「好。你的房间号是505号,我现在就让大丽花准备。有什么其他需求吗?」少女把一张房卡递给温彻斯特,温彻斯特把它放在了西装的内兜里,用手拍了拍确认它的存在。

「当然。大丽花的亮相着装不需要改变,就默认的基础款兔女郎制服。其他的嘛…让大丽花把你们这里紫色等级可以享受到的一切制服都带过去。如果她搬不动,就叫侍从去搬。我至少需要住两三天。」

「明白。那么,大丽花已经收到指令了。你可以先去房间等候,热水此时正在最佳的温度。」少女说。

「谢谢你亲爱的。对了,如果我想指名你…」温彻斯特扯了扯嘴角,把自己的大背头发型梳理了一下。

「这是允许的。在午夜俱乐部,客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少女罕见地笑了笑。但是她脸上有着可爱表情的头壳面孔没有任何改变。

「你叫什么名字?」

「智莲。」

温彻斯特洗得很慢。

浴室里的水蒸气很足,像是某种云雾缭绕的仙境,但那股味道总归是不对劲的。这里的水里加了太多的香精,那种甜腻的玫瑰味混合着底下若隐若现的消毒水味,时刻提醒着他这里是哪里。他裹上白色的浴袍,踩着拖鞋走出浴室,地毯把脚步声吃得干干净净。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刚出浴的热气在皮肤上一激,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在床边坐下,甚至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一杯酒,门铃就响了。不是那种刺耳的电子音,而是模拟的老式铜铃声,沉闷又急促。

温彻斯特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人,或者说,三个「人形物体」。

站在最前面的是大丽花。她比那天在舞池里看起来还要高挑一些,或许是因为那双红色的高跟鞋跟实在是太高了,足足有十二厘米,鞋跟细得像是一根针,戳在走廊的地毯里。她身上是一套经典的兔女郎装扮,但这只是表象。黑色的胶衣像是一层沥青浇筑在她身上,反着油亮的光,那是特意打磨过的乳胶。而在那层黑色之下,是另一层——那层作为「皮肤」存在的肤色全包紧身衣。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层层塑料和橡胶塑封起来的标本。

在大丽花身后,是两个穿着纯白乳胶衣的女侍从。她们推着两个巨大的半透明塑料收纳箱,箱子里堆叠着各种颜色的胶皮和金属器具。这两个侍从甚至连Kigurumi头壳都没戴,脸上是那种最廉价的、只有眼鼻口三个孔洞的白色头套,眼睛的位置是黑色的网纱,看起来就像是两具没有灵魂的医疗假人。

「晚上好。」温彻斯特侧过身,让她们进来。

两个侍从动作麻利得吓人,她们推着箱子进屋,把箱子整齐地码放在墙角,然后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房间里的陈设,转身就走,连一句废话都没有。随着房门「咔哒」一声落锁,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中央空调出风口那一点点微弱的呼呼声。

大丽花站在原地没动。她的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是一个标准的、顺从的姿态。那颗硕大的、二次元风格的Kigurumi头壳正对着温彻斯特,那双玻璃片制作的大眼睛闪烁着不存在的高光,嘴角是永远上扬的微笑弧度。

「你可以坐下。」温彻斯特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不用那么拘谨。」

大丽花犹豫了一下,然后迈开了腿。她的动作很怪,膝盖不能完全弯曲,大腿根部似乎也不敢完全并拢,每走一步,那种橡胶摩擦的「咯吱、咯吱」声就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那是大腿内侧的乳胶互相挤压发出的哀鸣。她走得很慢,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边,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用手扶住扶手,缓缓地把自己放进沙发里,像是在保护什么易碎品。

「唔…」

一声闷响从那个巨大的头壳里传出来。声音很低,像是隔着好几层厚棉被。

「温彻斯特先生…又见面了…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上次的事,我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不喜欢看见那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你身上。」温彻斯特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大丽花点了点头,幅度很小。因为头壳太大太重,脖子的负担很重,大幅度的动作会让重心不稳。她伸出一只手,那是包裹着两层乳胶的手——最里面是一层肤色的乳胶手套,外面是一层黑色的长筒手套。手指纤细,但是没有指纹,光滑得像是某种顶级的工业制品。

温彻斯特看着她。在那层硬质树脂和假发构成的外壳之下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手办。

「我找了你几天。」温彻斯特抿了一口酒,「前台那个叫智莲的小姑娘说你很忙。我看过你的资料,虽然上面的照片也是戴着面具的,但评价很高。她们说你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忍受的人,但那天在舞池里,我看你不像是那样。」

大丽花似乎有些不安。她在沙发上扭动了一下,两腿之间发出那种粘腻的、潮湿的摩擦声。那种声音温彻斯特很熟悉,那是汗水被锁在不透气的胶衣里,随着动作在皮肤和胶皮之间流动的声音。她现在的身体里肯定全是汗,那种闷热感估计能把普通人逼疯。但大丽花不是普通人,这里的所有员工都不是。

「把头壳摘了吧。」温彻斯特突然说。

大丽花猛地一僵。那个巨大的卡通脑袋晃了一下,然后那双眼睛似乎在死死盯着温彻斯特。她拼命摇头,双手在胸前乱挥,嘴里发出急促的「唔唔唔」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恐。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温彻斯特放下酒杯,身子前倾,盯着那个虚假的笑脸,「但我买了紫色兑换券,我也包了你三天。在这个房间里,我是规矩。而且…」他指了指那个沉重的头壳,「这玩意儿看起来至少有三公斤重,你戴着它不累吗?」

温彻斯特顿了顿,喝了一杯酒。

「这里的规矩是不能让客人见到员工的真实面容,但我知道,能在俱乐部里工作的员工都戴着不止一层面具,或者说两层,甚至更多。不用担心我会看到它。」

大丽花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似乎在做心理斗争。隔了几秒,她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肩膀塌陷下去,显出一种无可奈何的颓废感。

她先是弯下腰,那动作很艰难,因为紧身衣的束缚力太强。她伸出双手,解开了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的扣带。当高跟鞋脱落,那双包裹着肤色乳胶和黑色丝袜的脚踩在长绒地毯上时,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透过那层半透明的黑色丝袜,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五趾袜设计,每一根脚趾都被独立包裹着,精美到让人完全无法看出这是虚假的外表。

接着,她重新坐直身体。双手抬起,摸索到了头壳的嘴部位置。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画得很可爱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着。大丽花的手指按住了嘴唇中心的一个隐蔽的机关,用力往下一压。

「咔哒」。

一声脆响。原本平滑的嘴部结构突然在中间那个圆形的区域凹陷了下去,紧接着,一截粉红色的圆柱体弹了出来。

那是一截硅胶材质的手柄,大概只有一厘米长,刚好够手指捏住。但在它弹出来的瞬间,一股拉丝的粘液顺着缝隙流了出来,滴落在她胸口黑色的胶衣上。那是长时间被堵在口腔里的口水,因为无法吞咽也无法排出,积攒了太多,此时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房间里那种昂贵的香薰味瞬间被打破了,一股混合着橡胶味、唾液发酵味,还有某种更私密的、类似石楠花味道的气息弥漫开来。

大丽花的手有些发抖。她用那个没有指纹的乳胶手指死死捏住那一小截手柄,脖颈上的肌肉隔着好几层胶衣都能看出紧绷的线条。

她开始往外拔。

「呃…呜…!」

痛苦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随着她的动作,那个塞在里面的东西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那不是什么普通的口塞,而是一根实打实的、粗大的假阳具。直径至少有四厘米,鲜红色的,上面布满了仿真的血管和青筋。

最可怕的是上面的纹理。那是逆向的螺纹和软刺,这种设计是为了防止佩戴者把它吐出来,或者是为了增加某种惩罚性的摩擦。现在,这些软刺正逆着方向,从她的喉咙和口腔里被硬生生拽出来。半透明的液体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顺着那根红色的且粗长的东西往下流,把大丽花胸口的胶衣弄得一塌糊涂。也包括无辜的地毯。

这过程持续了漫长的十几秒。

最后「啵——!」的一声巨响。

那个长达二十厘米的大家伙终于完全脱离了头壳。大丽花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猛地往前一栽,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干呕起来。

「咳咳…呕…哈…哈…」

浑浊的口水从头壳那个黑洞洞的嘴部缺口里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拉成一条长长的银丝垂落在地毯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虽然隔着头壳听起来依然沉闷,但那种贪婪地呼吸空气的感觉是藏不住的。

温彻斯特没有说话,只是递过去几张纸巾。大丽花没有接,她缓了一会儿,颤抖着举起那根还挂着液体的假阳具,有些尴尬地递给温彻斯特。

温彻斯特接过来。这东西沉甸甸的,还带着她的体温。那种热度透过硅胶传到他手上,烫得惊人。

「这只是第一道锁。」大丽花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听起来异常疲惫,而且因为戴着头壳,声音有一种奇怪的共鸣感,像是从井底发出来的,「头壳…还没开。」

她转身从那个巨大的塑料箱里翻找了一阵。那是一个黑色的工具包,她在里面摸出一张银色的金属卡片。

她把卡片贴在头壳右耳后方的一个微不可查的感应区。

「滴——」

长鸣声过后,又是「咔哒」一声。那是机械锁扣弹开的声音。头壳沿着下巴和耳侧的缝隙弹开了一道缝,露出了里面的一抹肉色。大丽花双手抓住头壳的两侧,像是要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一样,用力往两边一掰,然后向上提起。

那个沉重的、带着假发的Kigurumi头壳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

温彻斯特眯起眼睛,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这颗头颅。

那不是一张人脸。虽然温彻斯特早就知道,但亲眼看到的时候,那种视觉冲击力依然让他呼吸停了一秒。

大丽花摘下头壳后,展露出来的是一颗完全被肤色乳胶包裹的脑袋。它没有头发,整个头颅圆润光滑,呈现出一种均匀的、毫无瑕疵的肉色。

五官是有的,而且做得精细得令人发指。鼻子的高光、眼窝的阴影,甚至是眼角的皱纹,都是通过乳胶的厚度变化和倒模工艺呈现出来的。这就像是有人把大丽花的脸剥了下来,做成了一层皮,然后又完美地贴合在了一个模具上。

但这终究是橡胶。

没有毛孔,没有绒毛,没有任何人类皮肤该有的质感。只有一种死寂的、工业的光滑。而且,这张脸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那个位于嘴部的开口为了配合刚才那个巨大假阳具的进出,现在显得有些松垮。那一圈模仿嘴唇的乳胶边缘泛着不正常的苍白,那是材料被过度拉伸后产生的应力性发白。嘴角的位置甚至有了几道细微的裂纹,那是长期被撑开导致的橡胶疲劳。

这层「皮肤」已经有些坏了。

大丽花——这个戴着乳胶面具的女人抬起手,想要擦一擦嘴角残留的口水。但乳胶手套摩擦过乳胶脸颊,只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并没有真的擦干净。

「呼…」她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层乳胶面具完全贴合脸部,她做表情的时候,这层皮也会跟着动,但动作很僵硬。她透过面具眼部的透明镜片看着温彻斯特,「谢谢。里面真的很闷。那个头壳里没有排气扇,全是我的废气。」

「这件衣服看起来有些旧了。嘴都裂了。」温彻斯特指了指她的嘴角。

大丽花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手指在那道裂纹上摩挲了一下。但是她感觉不到,她现在的触感应该和石头没什么区别。

「没办法,」她的声音经过这层乳胶面具的过滤,听起来稍微清晰了一点,但还是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像是被人捂着嘴在说话,「每天都要塞那种尺寸的东西,一塞就是六七个小时才有机会休息,然后继续,再休息,再继续,就算是最好的医用乳胶也会老化的。这已经是这个月换的第二件了。」

「如果不舒服,为什么不脱了?」温彻斯特皱眉,「我说的是这层皮。把它脱了,换一件新的,或者…至少透透气。」

大丽花沉默了。她那双被封在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恐惧。

「不能脱。」她轻声说,「绝对不能脱。」

「为什么?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

「你看这个。」大丽花转过身,背对着温彻斯特。

温彻斯特看到,在她后脑勺的位置,有一条隐形的拉链一直延伸到背部。而在拉链的顶端,也就是后脑勺正中间,有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金属扣。那个扣子上闪烁着极其微弱的红光。

「这是生物电流锁。」大丽花解释道,「一旦拉链被拉开,或者检测到皮肤离开了乳胶内层,它就会立刻向控制中心报警。不仅仅是报警…这个扣子里有微型注射器,里面是高浓度的神经毒素。虽然不会致死,但会让人瞬间瘫痪,大小便失禁,那种痛苦…本来闷在里面就很难受了,连正常的排泄都只能用机器辅助,如果还失禁,我简直不敢想象。」

她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我见过有人试过。就在更衣室里,她以为信号屏蔽器有用。结果…她还没把头套完全拽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抽搐。然后保安就来了,把她像垃圾一样拖走。再也没人见过她。」

温彻斯特看着那个闪烁的红点,心里泛起一阵寒意。这哪里是衣服,这根本就是一套贴身的刑具。

「那怎么换衣服?你刚才说这已经是第二件了。」温彻斯特问。

「只有在特定的维护室,由专门的技师操作,输入即时生成的密码,才能解锁。」大丽花转回身,重新面对温彻斯特,「而且更换过程非常快,脱下一件,立刻就要穿上新的。我们被禁止暴露出超过30%的皮肤面积在空气中超过五分钟。这是为了保持所谓的『神秘感』和『完美性』。在这个俱乐部里,我们不是人,是产品。产品是不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

温彻斯特看着她。现在的她,没有了那个可爱的动漫头壳,反而显得更加诡异和色情。一个有着人类轮廓,却没有人类皮肤的怪物。那张乳胶脸虽然在动,但那种僵硬的拉扯感,时刻提醒着他,这层皮下面压抑着多少痛苦。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辞职?」温彻斯特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我知道这里的薪水很高,但真的值得吗?哪怕是去外面卖,也比这里自由吧?难道这里的薪资多到让你无法拒绝?」

大丽花没有立刻回答,但温彻斯特似乎猜到了答案。

她们是被迫的,或者说,是被社会逼迫的。除了这里,这个人形的监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们过上相对舒服的日子了。

她慢慢地走到那个大箱子旁边,蹲下身。这次她的动作稍微流畅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没有了那个沉重头壳的压迫。她在那堆乳胶制品里翻找着,那种橡胶互相摩擦的叽叽咕咕声再次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拿出了一件新的东西。

那是一件看起来和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肤色乳胶衣。她拿着它,站起身,走到了穿衣镜前,把那件还没撑开的、皱巴巴的「皮」举在身前,比划着尺寸。

「这是什么意思?」温彻斯特有些看不懂。

「这就是答案,温彻斯特先生。」大丽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橡胶人,手里拿着另一张「皮」。

「我出不去了。」她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我已经忘了不穿这层皮是什么感觉了。或者是说,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压力。如果脱下来,我会觉得冷,觉得皮肤刺痛,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赤裸。这种全包紧身衣,穿久了,它就真的长在身上了。心理上的,生理上的。」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转头看向温彻斯特,那张乳胶面具上的裂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而且,就算我想走,我也付不起违约金。那是一笔天文数字。我的每一寸皮肤,甚至包括我的排泄权,都已经抵押给俱乐部了。就在我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起。」

她顿了顿,指了指箱子,「先生,既然你是紫色贵宾,你有权要求我换装。这件肤色的底衣有些坏了,尤其是嘴巴这里,会影响您的使用体验。箱子里还有几件备用的,有一件是专门加强了口部设计的,内侧加厚了硅胶层,可以承受更长时间的撑开。还有一件是完全封锁嘴部的,只留鼻孔呼吸,如果您不喜欢听我发出声音的话。」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完全变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职业化的、麻木的顺从。她又变回了那个商品。

「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大丽花说着。「而且,还有另一个规矩。如果外层的衣服遭到损坏或者脏污…我们没有权利更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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