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比谁都跑得快。

在众人还在会议室收拾东西、交换眼神的时候，

他已经像一阵风冲进刘明山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

刘司长那盆老桩榕安静地立在窗边，

罗森手指一抖，

把一颗黑得发亮的“石子”埋进土里最深处，

镜头正好对着办公桌正前方。

这东西他早玩熟了，

这些年家里暴富，

母亲夜里阳台的喘息、

父亲深夜的叹气、

还有自己心里的那点见不得光，

都让他对“监视”这门手艺轻车熟路。

黑石子造型的微型摄像头，

4K高清，

续航一个月，

他一共买了八颗，

原本是防母亲“再犯”，

现在，

正好派上用场。

做完这一切，

他拍拍手上的土，

若无其事地溜回母亲办公室，

刚坐下假装翻书，

门就被“砰”地推开。

母亲进来了，

脸色冷得像结了霜，

高跟鞋踩得地面噔噔响，

一手把文件往桌上一扔，

另一只手摸了摸罗森的头，

声音却压着火：

“小森，在这儿看会儿书，

妈去去就回。”

她抓起抽屉里那沓标了红头的文件，

转身就走，

连包都没拿，

背影挺得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刀。

罗森立刻钻到桌子下面，

打开手机，

点开那颗“黑石子”的实时画面。

镜头里，

刘明山刚进办公室，

胖胖的身子沉进真皮转椅，

端起紫砂壶喝了口茶，

镜片后的小眼睛眯着，

像一条刚睡醒的老狐狸。

三十秒后，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连敲都没敲。

母亲直接闯进来，

高跟鞋踩得地板噔噔响，

文件“啪”地拍在刘明山桌上，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刘司长，

这40%您说削就削？

您当我林白薇是摆设？”

镜头里，

刘明山放下茶杯，

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拢，

眼睛眯成一条缝，

声音却还是那副和气：

“白薇啊，

不要急，

先坐下再说……”

母亲没坐，

站得笔直，

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雌豹，

爪子已经亮出，

獠牙就在喉咙口。

罗森缩在桌下，

手指死死攥着手机，

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知道，

真正的较量，

现在才刚刚开始。

刘明山把茶杯转了半圈，

胖胖的手指在杯盖上轻轻一敲，

声音和气得像在聊家常：

“白薇啊，

很多事不是不能谈，

预算这块，

得往深了看。”

母亲“啪”地把一沓文件摔在桌上，

纸张撞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

她站得笔直，

一米七八的身躯像一头绷紧肌肉的雌兽，

肩背宽阔得像一面拉开的弓，

腰却收得极细，

结实匀称的手臂肌肉在短袖边缘绷出漂亮的弧线，

“明年项目我都立好了，

旧城区十七所学校，

煤渣跑道还在用，

篮球架九十年代的铁锈都能掉一斤，

您一句饱和就砍40%？

这么草率我怎么做事？”

刘明山眯眼笑，

慢悠悠喝了口茶，

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话，

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看这些工程，

怎么全是同一家公司在做？

尚德公司……

啧，

林主任认识这家公司的老总吧？”

母亲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

结实的大腿肌肉在西裤下绷得更紧，

像两根蓄势待发的铁柱，

可她还是硬挺着脊梁，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工程是体育活动需要的，

跟哪家公司没关系。

为了明年的活动展开，

预算必须保证，

不能削。”

刘明山“呵”了一声，

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抬手示意她坐下：

“坐下说，别急。”

母亲哼了一声，

鼓胀的手臂肌肉在袖口绷得鼓鼓的，

像两根烧热的铁，却终究在刘明山那双眯成缝的小眼睛下，

慢慢坐了下去。

“预算怎么处理？”

她声音低了半度，

却仍带着火。

刘明山笑了，

笑得像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

“你说的有道理，

采购规模维持原样，

也不是不行……

不过呢，

以前的价格，

超过市场价30%了吧？

现在削个40%，

正好回到正常价。

体教司需求量大，

跟供应商谈谈，

还不容易？”

母亲的瞳孔猛地一缩，

结实匀称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像两根拉满的弓弦，

她“啪”地站起，

文件被她一把抓起，

狠狠砸在桌上：

“刘明山！

您这是明摆着卸磨杀驴！”

刘明山却只是端起茶杯，

慢悠悠喝了一口，

声音轻飘飘地落下，

却像一记耳光：

“白薇啊，

你这么急做什么？

总不能跟外面传的似的，

那家公司老总是你姘头吧？”

母亲的脸色瞬间惨白，

又“腾”地涨成紫红，

健美高挑的身躯像一座被点燃的火药库，

肩背绷得像一面拉开的铁翼，

结实的大腿肌肉在裤管下鼓胀得几乎要裂开布料，

她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茶杯被震得跳起老高：

“刘明山！

您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给你干活这么久，

你拿外面这些闲话塞我！”

刘明山却只是笑，

胖脸上的肉轻轻抖了抖，

镜片后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像在欣赏一头终于炸毛、

却已被逼到绝境的雌豹，

只觉得有趣。

刘明山把茶杯轻轻一搁，

胖脸上那点笑意像涟漪一样荡开，

声音慢得像在拉长糖丝：

“单位里有些话呢，

也不是没道理的。

小薇啊，

你先回去跟你家老公商量商量。

有时候事啊，

不能做绝。

预算的事，

下次开会再商量嘛。”

母亲的背脊明显僵住了，

像一根被骤然拉紧的钢索，

结实的大腿在西裤里鼓胀得布料都起了细褶，

像两根蓄满力量的肉柱，

随时能把地面踩裂。

她沉默了两秒，

喉结滚了一下，

最终只冷冷地甩下一句：

“那就下次会再说。”

声音硬，

却比刚才低了八度，

像被硬生生掐住尾巴的豹，

不得不暂时收起獠牙。

她弯腰拿起文件，

动作利落得像一道闪电，

转身时，

高挑健美的身姿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锋利又耀眼的长影：

肩背挺得笔直，

腰肢细得惊心动魄，

长腿迈开，

每一步都带着一股不甘却又倔强的劲儿，

像一头被逼退半步的雌豹，

皮毛仍旧光亮，

眼神仍旧锋利，

只是尾巴在暗处，

悄悄地、

狠狠地抽了一下。

门“砰”地一声关上，

走廊里高跟鞋的声音远去，

却仍带着回响。

罗森躲在桌下，

刚要长长松一口气，

屏幕里，

刘明山慢悠悠地站起身，

胖胖的身子晃到窗边，

停在那盆老桩榕前。

他低头，

镜片后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似笑非笑地盯着那颗黑色的小石头。

罗森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

心脏“咚咚”狂跳，

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刘明山却只是轻轻“呵”了一声，

拿起浇花瓶，

慢条斯理地往花盆里倒了点水，

水珠顺着叶子滴下来，

正好落在黑色小石头上，

像给它洗了个澡。

他放下浇花瓶，

拍了拍手，

转身回了座位，

嘴角那点笑意，

深得像一口井。

罗森僵在桌下，

冷汗浸透了后背。

体教司的丛林里，

这头最老、最狡猾的狐狸，

已经闻到了味道。

只是，

他还没决定，

要不要现在，

就把这只小豹子，

一口吞掉。

母亲推开办公室的门时，

头发有点乱，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颈侧，

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没散干净的火气。

她一眼看见罗森，

先是愣了半秒，

然后深吸一口气，

像把胸腔里那团火硬生生按下去，

嘴角重新扬起惯常的笑，

只是比平时淡了点：

“走，小子，

回家吃饭。”

她弯腰拿起包，

动作依旧利落，

可罗森看得清楚，

她肩背那两片宽阔的肌肉绷了一下，

像起伏的山丘，蕴藏着野性的力量，

又迅速松开。

她在车上换掉了高跟鞋和制服外套，

就一套极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加黑色运动裤，

蹬一双运动板鞋。

衬衫下摆随意扎进裤腰，

腰线勒得狠而准，

一米七八的身形在走廊灯光下拉出长长的、

锋利又耀眼的影子，

像一柄刚被火淬过的刀，

还没完全入鞘。

走到停车场，

她拉开驾驶座的门，

一个箭步跨进去，

长腿一伸，

股四头肌在运动裤下绷得鼓胀又流畅，

像两根被水磨亮的玉柱，

带着惊人的弹性和力量感。

她握方向盘的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

小臂线条在短袖边缘绷得紧实又漂亮，

启动引擎时，

肩背微微往前一倾，

整具健美高挑的肉体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

随时能蹿出去十米远。

罗森坐进副驾驶，

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好。

车子驶出大院，

母亲一只手握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窗沿，

风把她碎发吹得乱飞，

眼神却有点飘，

像在想别的事。

“今天学了什么？”

她突然问，

声音比平时低半度。

“……数学。”

罗森小声答。

“嗯，数学好，

以后妈送你出国，

去美国学计算机。”

她笑了笑，

却像是说给自己在听。

车里安静了几分钟，

母亲又开口，

语气散漫：

“你爸最近忙不忙？”

“不忙。”

罗森顿了顿，

“他说等你一起吃蛋糕。”

母亲“嗯”了一声，

没再接话。

到家，

父亲已经把饭菜摆好，

还是那盒有点化奶油的蛋糕摆在正中间。

母亲一看，

眼睛有了点雾气，

却很快眨掉，

笑着去洗手，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

吃饭时，

父亲试探着问起明年的项目，

母亲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筷子在碗沿轻轻一敲，

声音带着点倦：

“没事，

都安排好了。

你把工程干好就行，

钱的事，

有我。”

父亲还想问，

母亲已经把一块红烧肉塞进他碗里，

笑得明艳，

却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吃菜，

有啥事，

姐姐给你扛着。”

父亲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

话题转到了轻松的部分。

罗森坐在一旁，

看着母亲把菜往父亲碗里夹，

笑得温婉又漂亮，

却在灯光下，

眼底深处，

那点压不住的火，

还在烧。

预算削减的事，

母亲一个字都不会告诉父亲。

因为父亲已经把公司几乎全部资产，

都押在了明年的那几个大项目上。

她宁愿自己去扛，

去咬，

去撕，

也不让父亲知道，

那头最老的狐狸，

已经把刀，

悄悄抵在了她的喉咙。

午后，客厅安静得只剩时钟滴答。

母亲坐在餐桌前，

白色短袖衬衫随意挽到肘弯，

露出小臂紧绷绷的线条，

像两根晒过太阳的竹。

她一条长腿大咧咧地踩在椅子上，

膝盖弯成九十度，

运动裤被大腿肌肉绷得鼓鼓的，

像两根蓄满力道的弹簧，

脚踝一晃一晃，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松弛和嚣张。

她咬着笔帽，

“咔哒咔哒”地咬，

另一只手在A4纸上飞快写写画画，

密密麻麻的数字、名字、箭头，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猎网。

手机贴在耳边，

她声音清亮又带着一点痞：

“张总，

晚上有空没？

龙腾楼，顶层，

我订位子，

你务必到啊～

有好事跟你说。”

“李老板，

别推了，

今晚八点，

老地方，

不来可别怪我翻脸哦。”

“老王，

把你那几个兄弟也喊上，

今晚都来，

人齐了我有大礼包。”

一个电话接一个，

语气半笑半冷，

像一把刀子蘸了蜜，

甜得让人发晕，

又随时能割破喉咙。

罗森坐在沙发上看书，

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只偷瞄母亲。

她写累了，

把笔一甩，

整个人往椅背一靠，

长腿从椅子上跳下来，

“啪”地落地，

站起身抻了个懒腰，

肩背瞬间绷成一道漂亮的弓，

腰窝深得能积水，

腹肌在衬衫下隐约起伏，

像一头刚睡醒的雌豹，

抖抖毛，

又准备出门狩猎了。

她抓起外套，

换上那双最野的姜黄色高跟鞋，

回头冲父亲和罗森眨眼，

笑得虎牙一闪，

满满的少年气：

“老罗，小罗，

妈晚上有饭局，

不回来吃饭了。

冰箱里那盒爱心蛋糕，

你们爷俩负责消灭啊，

少一块都不行！”

说完“嗒”地一声亲了罗森脑门一下，

抓起包，

高跟鞋踩得轻快又嚣张，

像一阵风，

卷着香水味和杀气，

消失在门口。

晚上的家，安静得只剩冰箱的低鸣。

罗森和父亲围着餐桌，

把那盒被奶油写得歪歪扭扭的“结婚20周年快乐”蛋糕，

一点点消灭干净。

罗森吃得飞快，

叉子几乎没停，

像要把什么东西堵进胃里。

父亲看着他，

声音低低的：

“慢点吃，

没人跟你抢。”

罗森“嗯”了一声，

却叉得更快。

吃完最后一块，

他放下叉子，

回了房间，

门一关，

立刻掏出手机，

点开那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APP。

屏幕亮起，

项链吊坠里的黑色小石子，

正对着龙腾楼顶层包厢的主位。

母亲坐在正中，

酒红丝绸衬衫在灯光下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

她举杯，

笑得明艳又锋利：

“来，敬各位。

明年开始，

体教司器材全面公开招标，

再不会一家独大。

尚德能吃多少算多少，

剩下的，

就看各位本事了。”

桌上立刻响起一片附和：

“林主任英明！”

“公开透明好！”

“还是林主任为我们本地商户着想！”

母亲笑着跟每个人碰杯，

酒一杯接一杯，

眼角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气氛最热时，

她话锋突然一转，

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让全桌瞬间安静：

“不过刘司长要把预算砍40%，

蛋糕就这么大，

尚德吃不下的，

可能也没多少了。”

包厢里鸦雀无声。

几个器材商你看我、我看你，

眼神开始飘，

像嗅到陷阱的野狗，

却又不敢先叫。

母亲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叮”一声脆响，

笑意彻底消失：

“说话啊，

诸位什么意思？

要不联合起来，

一起跟司里反映？

都是本地商户，

我肯定照顾你们。”

她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让人发毛的压迫感，

像一头雌豹把爪子轻轻搭在猎物脖子上，

笑眯眯地问：

“怎么，肉放着你们倒不敢吃吗？”

罗森盯着屏幕，

心脏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他知道，

母亲今晚，

不是来喝酒的。

她是来，

放火的。

张总喝得满脸通红，

刚才他敬酒最勤，

一杯接一杯往母亲跟前送，

像要灌醉她。

可母亲酒量深得吓人，

只是眼尾泛起一点微醺的红，

眼神却亮得更冷。

张总突然“啪”地把酒杯往桌上一砸，

酒液溅了一桌，

声音带着酒劲，

却恶毒得像蛇信子：

“林白薇，

少他妈装蒜！

不就是想拿我们当枪使吗？

说的全是屁话！”

母亲脸色瞬间沉下去，

指尖在酒杯上轻轻一敲，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张德发，

你再说一遍？”

张总醉眼歪斜，

却越说越上头，

指着她鼻子：

“老子说你就是个骚货！

谁知道你跟哪个老头子上床爽了，

才捞到这位置！

尚德是你姘头的公司吧？

全喂给那姓罗的吃了！”

母亲“啪”地”站起，

酒杯被她捏得几乎变形，

声音低得吓人：

“张德发，

明年你一分钱配额都别想拿！”

张总哈哈大笑，

醉态毕露：

“拿就拿，

本来就没我们什么项目，

全给你姘头拿光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

桌上其他人慌忙拉架，

“张总喝多了！”

“林主任息怒！”

“林主任说话是算话的！”

母亲冷着脸，

目光像刀子，一寸寸割过张总：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预算削了，

大家都不好过。

你给个主意，

怎么合作？”

张总醉眼迷离，

却笑得更贱：

“合作？

简单啊，

你把裤子脱了，

让老子舔舔你腚眼子，

我就听你的！”

全场死寂。

母亲的眼神，

在那一秒，

彻底冷到骨子里。

罗森盯着屏幕，

心脏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疼得喘不过气。

他知道，

下一秒，

要出事了。

“啪！”

酒杯像一颗红色的流星，

正中张总额头，

玻璃碎裂的脆响里，血珠四溅。

母亲一步跨上椅子，

高跟鞋“咔”地踩在桌面，

整个人扑过去，

像一头被彻底点燃的雌豹。

她单手揪住张总衣领，

另一只手握拳，

短袖瞬间绷紧，

小臂线条鼓胀得饱满又流畅，

带着汗水的亮，

又带着惊人的弹力。

“嘶啦！”

张总肥手乱抓，

衬衫被撕开大半，

林白薇的右肩到半片后背彻底裸露，

肩背在灯光下像涂了一层热油，

肌肉随着呼吸轻轻滑动，

线条圆润却锋利，

汗珠顺着锁骨、肩窝、脊柱一路往下。

她每一次挥拳，

腰腹都像波浪一样收紧、绽开，

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包裹着里面随时能爆发的力量。

张总鼻血喷了她一身，

血珠落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上，

反而衬得那片肩背更艳、

更野、

更勾人。

她膝盖一顶，

大腿肌肉绷得笔直而饱满，

像两条被水流常年冲刷的玉柱，

带着湿亮的汗，

狠狠撞在张总胯下，

“砰”一声闷响，

张总直接跪倒，

肥脸扭曲，

血和口水混在一起往下滴。

母亲却连喘都没喘乱，

只甩了甩被血染红的手指，

衬衫滑落得更多，

肩背彻底暴露在灯光里，

汗光闪闪，

她转身，

高跟鞋踩过满地玻璃渣，

“咔嚓、咔嚓”，

背影像一柄染血却更锋利的刀，

大步走到一旁。

张总跪在地上，

头破血流，

像一头被彻底撕碎的肥猪。

“林主任！林主任！冷静！”

几个老总慌得魂飞魄散，一拥而上，死死抱住林白薇的腰和手臂。

她整个人像一头发了狂的雌豹，肩背绷得又硬又亮，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淌，衬衫被撕得半敞，露出胸口起伏的弧线和腹肌紧绷的沟壑，性感得要命，却又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杀气。

张总醉得东倒西歪，被另外两人架着胳膊，血从额头一路流到下巴，滴在西装上，却还咧着嘴笑，声音含混又下流：

“老子第一次见你那嚣张劲儿……

那屁股那腿……就他妈带劲！

老子就是要舔你腚眼子！

舔你……”

话没说完，林白薇猛地挣开一只手，指着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张德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提你的条件，

重新给老娘说一遍。”

张总被架着还往前扑，

满嘴酒气混着血腥味：

“老子就舔！

老子就——”

“闭嘴！”

几个老总吓得魂都没了，使劲把张总往后拖，

“林主任！他喝多了！”

“林主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跟他一般见识！”

林白薇被死死抱住，

胸口剧烈起伏，

肩背肌肉绷得像两片随时会裂开的钢板，

眼神却冷得吓人，

像要把张总生吞活剥。

最后，她冷笑一声，

甩开众人，

把被撕裂的衬衫往肩上一提，

露出那片汗湿发亮、线条凌厉的肩背，

声音轻得像刀子划过玻璃：

“行。

明年你们谁跟着他，

谁就一起滚。”

她转身，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

像一柄染血的刀，

大步离开。

张总还在后面被架着嚷嚷，

声音却越来越小，

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

包厢门“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所有狼狈与腥膻。

两边，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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