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体教司大楼还飘着昨夜的雨味。

林白薇踩着十厘米的黑红拼接高跟，

“嗒、嗒、嗒”一路走到最里侧的司长办公室，

连敲门都省了，直接推门进去。

刘明山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喝茶，

胖脸上挂着惯常的和气笑，

看见她也不意外，只抬了抬眼皮：

“坐。”

林白薇没坐，

站得笔直，

肩背挺得像一面绷紧的帆，

把一沓昨晚连夜整理的商户联名信拍在桌上：

“刘司长，

本地十几家器材商都不愿意削预算，

这事牵连太大，

一旦闹起来，

影响的是整个拘龙市的体育产业。”

刘明山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

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推到她面前，

声音不咸不淡：

“知道了。

这里有点材料，

是本地商户的，

你先拿回去看看，

晚上有个场合，

你得出席。”

林白薇还想开口，

刘明山抬手止住她，

笑得像只老狐狸：

“别急，

后天才开会，

这两天你先把材料吃透，

晚上咱们再聊。”

林白薇眉心跳了跳，

最终只冷冷地“嗯”了一声，

把文件袋夹在腋下，

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得又快又响，

到门口时，

她突然停步，

没回头，

声音却像刀子划过空气：

“刘司长，

预算的事，

您最好再好好考虑考虑。”

门“砰”地一声关上，

走廊里只剩她高跟鞋远去的回声。

刘明山看着紧闭的门，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镜片后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轻轻“呵”了一声。

罗森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

屏幕里是母亲项链吊坠的视角，

镜头正对着她办公桌。

她拆开那个牛皮纸档案袋时，

手指有点抖，

但还是迅速把里面的资料摊开。

罗森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页：

尚德公司法人——罗林德

配偶——林白薇

家庭住址、电话、身份证号、

甚至罗森的学籍号，

全部用红笔圈得死死的。

第二页开始：

过去三年，

尚德独家承接的47个体教司项目清单，

总金额2.18亿。

后面附着检测报告：

护具泡沫密度28（标准38），

跑步机电机噪音超标12分贝，

篮架油漆含铅超标3倍，

以旧换新项目里，

30%的“新器材”

其实是翻新货，

连出厂标签都是假的。

最后一页，

是昨晚龙腾楼的监控视频截帧：

母亲抓着张总头发，

酒杯砸过去，

膝盖顶腹，

高跟鞋踹人，

画面定格在她冷笑的那一秒，

配字：

“涉嫌故意伤害、敲诈勒索”。

视频明显被剪辑过，

张总那句“老子就是要舔你腚眼子”

和之前所有污言秽语，

一刀剪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母亲“明年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和动手的全过程。

镜头来源：

衣帽柜顶端，

一个早就藏好的针孔摄像头。

罗森盯着屏幕，

血液像一下子从头顶冲到脚底，

又从脚底反冲回脑门。

他终于明白，

刘明山那句“晚上再说”，

不是商量，

是宣判。

那只最老、最狡猾的狐狸，

早就把网织好了，

网眼不大，

却刚好能把

一头健美、高傲、

自以为能反杀一切的雌豹，

连皮带肉，

整只装进去。

而母亲，

现在正握着这张网的绳子，

还以为自己是猎人。

林白薇看完资料的最后一页，

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却又在下一秒涨得通红，

像被火烧着了血。

她猛地抓起文件袋，

高跟鞋踩得“噔噔噔”像机关枪，

一路杀到刘明山办公室，

“砰”地一脚踹开门。

刘明山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被吓得手一抖，茶水溅了一桌。

他抬眼，

胖脸上那点笑意瞬间收得干干净净，

声音却还是官腔十足：

“林白薇！

你这是干什么？

出去，敲门！”

林白薇站在门口，

胸口剧烈起伏，

肩背绷得像拉满的弓，

结实的大腿在西裤里绷得布料发白，

手指死死攥着文件袋，

指节泛白，

却在刘明山那双眯成缝的小眼睛下，

硬生生把一脚门又带上，

“咚、咚、咚”三声，

极重地敲了三下门。

推门进来时，

她已经把火压下去一半，

却仍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豹，

声音发抖却带着刀：

“刘司长，

你把这个，

给我什么意思？”

刘明山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茶水，

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叮”一声轻响，

却像一记闷雷：

“坐下说。”

林白薇没动，

站得更直，

肩背肌肉绷得衬衫发亮。

刘明山抬眼，

声音不高，

却带着久居高位的钝重：

“我让你坐下。”

林白薇深吸一口气，

终于坐了下去，

可背依旧挺得笔直，

像随时会扑出去撕人。

刘明山把一沓新文件推到她面前，

笑不笑：

“白薇啊，

你干得不错，

可火气别这么大。

晚上有个场合，

大家都到场，

把话说开，

什么事都好办。”

母亲声音冷得像冰：

“刘司长，

这些东西……”

“

刘明山抬手打断她，

胖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

只剩一片让人发寒的平静：

“晚上再说。

人都没到齐，

我跟你说什么呢？

现在，

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回去冷静冷静。

听到了吗？”

母亲呼吸粗重得像风箱，

胸口起伏得厉害，

却在刘明山那双眯成缝的小眼睛下，

最终只能

把文件袋死死攥在手里，

站起身，

高跟鞋踩得极重，

“咚、咚、咚”，

像三颗钉子，

钉进地板，也钉进她自己心里。

门“砰”地一声关上。

走廊里，

她站了很久，

背靠着墙，

手指发抖，

却死死咬着牙，

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罗森隔着屏幕，

看得清清楚楚，

那头曾经横扫一切的雌豹，

第一次，

在最老的狐狸面前，

被拿捏得

死死的。

白天像被拉长成一辈子。

罗森坐在课桌上，

小说翻开却一个字看不进去，

游戏开着却一直死，

耳机里全是老师的声音，

可他脑子里只有手机屏幕上

那颗黑色小石子的画面。

母亲在办公室里，

先是一个个电话打出去，

“您好，我是体教司林白薇……”

对面要么直接挂，

要么喂了两声就转忙音。

她手指发抖，

却还是硬撑着笑，

最后一个电话被拒接后，

她终于绷不住了。

“啪”

手机被狠狠摔在桌上，

高跟鞋被她一脚踢飞，

“咚”地砸在墙上。

她抓起桌上的文件夹，

“哗啦”一声撒了一地，

又把烟灰缸砸得稀烂，

瓷片飞得到处都是。

发完脾气，

她像被抽掉所有力气，

瘫在转椅里，

肩背那两片曾经挺得像钢翼的肌肉，

现在塌得像被暴雨打湿的羽毛，

头往后仰，

眼眶红得吓人，

却一滴泪都没掉。

时间被拉得极长极长，

罗森守着手机，

像守着一颗随时会炸的雷。

傍晚六点，

母亲终于站了起来。

她对着镜子，

给自己补了口红，

最艳的那支大红，

把被撕破的衬衫换成一件更贴身的黑色针织衫，

勒得腰细得只剩一握，

又踩上那双最高、最锋利的红底高跟鞋。

她重新把背挺直，

把头发挽得一丝不乱，

像给一头受伤的雌豹，

重新涂上最艳的战妆。

七点整，

刘司长那辆黑色奥迪停在楼下，

母亲上车，

车子绝尘而去。

龙腾楼顶层，

还是那个包厢。

门被推开时，

昨天那帮器材商已经坐满，

张总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渗着血迹，

却咧着嘴笑，

那笑里全是恶意。

母亲站在门口，

眼神像刀，

恶狠狠地瞪回去，

一字一句，

冷得像冰碴子：

“你们来得倒是齐。”

刘司长在后面轻轻“咳”了一声，

母亲嘴角那点笑意瞬间消失，

却还是大步走进去，

高跟鞋“嗒嗒”踩得决绝，

像一头被逼进绝境的雌豹，

终于要亮出

最后、

也是最锋利的那颗獠牙。

龙腾楼顶层，包厢里冷气开得很足，

却压不住一股子山雨欲来的闷。

刘明山坐在主位，

胖脸上挂着招牌的和气笑，

举起酒杯，

声音不紧不慢，

却像把刀子慢慢插进桌子中央：

“来，

今天把各位都请来，

就是把明年的项目问题，

当面谈清楚，

也给大家一个交代。”

一句话，

全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母亲坐在他右手，

黑色针织衫勒得身形锋利，

指尖轻轻敲着酒杯，

“叮、叮、叮”，

像在倒计时。

她深吸一口气，

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清晰：

“明年器材采购，

绝对公开招标，

流程透明，

谁都别想再搞一家独大。

我可以保证，

没有任何意见。”

张总头上纱布还渗着血，

却咧着嘴笑，

阴阳怪气：

“公开招标？

行啊。

反正你老公就是尚德的老总，

到时候还不是你们夫妻档，

左手倒右手？”

母亲指尖一顿，

杯子里的酒晃出一圈涟漪，

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大不了我不干了，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一句话扔出去，

像把刀甩在桌上，

“咣当”一声。

李总推了推镜框，

阴恻恻地笑着：

“下不下来是公家的事，

我们管不了。

但林主任以前做事也许是太直，

不懂规矩。

否我们项目都是‘不合标’，

搞得我们商誉受损，

现在想补都补不上。”

他顿了顿，

目光在张总脸上扫过，

其他几个老总也齐刷刷看向张总，

像把箭全递给他。

张总抱着胳膊，

纱布下的眼睛肿成一条缝，

却笑得倨傲又恶心，

死死盯着母亲，

一个字都不吐。

母亲也不说话，

只是恶狠狠地瞪回去，

眼神像两把烧红的刀，

直接戳进他眼底。

包厢里，

空气绷得像一根马上要断的钢丝。

刘明山端着酒杯，

慢悠悠地转，

胖脸上笑意未减，

像在看一出

他早就写好剧本的戏。

罗森隔着屏幕，

心脏跳得几乎要炸开。

他知道，

今晚，

要么母亲把这群人彻底按死，

要么，

她就会被这群人，

活生生撕碎。

沉默像一张网，

越勒越紧。

刘明山慢悠悠地把茶杯放下，

“叮”一声轻响，

像给这场死寂敲了丧钟。

“白薇啊，

张总他们弄了那么多资料，

都没往检察院送，

已经算给足你面子了。

真闹大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护不住你。

不如坐下，

听听商户们的意见，

尽量满足，

皆大欢喜。”

一句话，

把母亲所有的退路，

堵得死死的。

母亲胸口剧烈起伏，

黑色针织衫被撑得紧紧的，

肩背绷得像拉满的钢翼，

手指在桌下攥得死紧，

指节泛白，

眼神却冷得吓人，

像要把刘明山生吞活剥。

她知道，

那些资料，

很多只有体教司内部才能搞到。

她咬着牙，

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冷得像冰渣子：

“你们，

到底要怎么样？”

张总躲在椅子后面，

纱布下的脸笑得恶心又得意，

声音黏腻得像毒蛇吐信：

“老子就要你现在把裤子脱了，

老子给你做做肛检！”

“砰！”

母亲猛地站起，

椅子被她撞得往后滑出半米，

袖子“唰”地撸到肘弯，

结实匀称的手臂肌肉瞬间绷得鼓胀，

青筋暴突，

像两根随时会砸下去的铁锤。

她一步跨过去，

就要动手。

张总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躲，

肥脸扭曲成一团。

刘明山却在这时开口，

声音不高，

却带着让人窒息的钝重：

“白薇，

别急。

张总家就是做医疗器械的，

在拘龙市做得最大，

用的都是医用级金属，

质量没问题。

你以前批他们材质不过关，

确实有点过了。

不如今天在这儿，

把事儿解决了。”

母亲僵在原地，

胸口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铁链锁住喉咙的豹，

眼神里全是火，

却被硬生生掐住。

她深吸一口气，

又一口，

硬把那团火咽下去，

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

张德发，

你说点靠谱的。”

张总躲在椅子后面，

笑得更贱，

却不敢再往前半步。

刘明山端起酒杯，

轻轻一晃，

笑得像只老狐狸，

慢条斯理地，

把最后一根绳子，

悄悄套在了罗森母亲脖子上。

张总躲在椅子后面，

脸上血迹未干，

却露出胜券在握的淫笑，

声音像是含了痰：

“我就要你把裤子脱了，

老子就是要弄弄你的肛门，

怎么着，答不答应？”

林白薇气得发抖，

肩背绷得像两片炸开的钢翼，

结实的手臂青筋暴突，

像两根随时会砸碎人骨的铁锤，

她猛地往前两步，

高跟鞋“咔、咔”两声，

踩得地板像要裂开。

张总吓得一缩，

却还是探出半张脸，

眼睛眯成一条缝，

死死盯着她，

那眼神像饿了三天的野狗，

贪婪、恶心、

又带着报复的快意。

包厢里死寂，

其他几个器材商，

有的低头假装喝酒，

有的偷偷抬眼，

目光像钉子，

一寸寸刮过她绷得笔直的腰、

鼓胀的大腿、

和被针织衫勒得死紧的胸口。

母亲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铁链锁住喉咙的豹，

眼神里全是火，

却被硬生生掐住。

她余光扫过那一圈男人，

知道自己如果今天真的在这里脱了裤子，

或许能解决眼前这摊烂事，

可她在体教司、

在所有器材商面前，

用血用泪用刀子拼出来的威望，

会像玻璃一样，

“哗啦”一声，

碎得一干二净。

她再也不是那头无人敢惹的雌豹，

只会变成

他们饭后下酒的

最下流的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

又一口，

手指在身侧攥得死紧，

指节泛白，

却终究

没有再往前一步。

空气像被冻住，

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林白薇等了一会，刘明山也没有发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最后只能硬压住怒火，露出不屑的笑容，“”行，老娘脱。今天这事就这么了了，以后再跟老娘没完，我就算拼着这官不做，也得弄死你们。”

张总笑着，“那就脱啊，废话什么。”

林白薇额头的青筋跳起，肌肉鼓胀，但还是连喘了几口气，用颤抖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一旁的刘明山却突然制止了她，他放下茶壶，温和地说道：“白薇啊，你在这脱了，大家恐怕看不清楚，到时候又要纠纷，就不好了，你到桌子上去吧。”

林白薇猛地扭头看向这个带着和蔼笑容的老头，用要吃人的眼神看着他，但刘明山仍然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根本不看她凶猛的表情。

张总也在附和，说在下面脱可不算。旁边的几个器材商也被调动起来，在旁边附和。谁都想看到这个高挑健美的嚣张雌豹，在今天的压力下被公开处刑的样子。

林白薇没有办法，只能“嘁”了一声，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迈开活力十足的长腿，跨上了圆形桌，故意踩得桌面震颤，但是众人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为她刻意的行为威慑到，只是贪婪地盯着她健美的肉体。让她倍感无奈，又多出更多的恶心。

（未完待续，剩下的内容需要手写了，ai罢工了，写不了这种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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