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蹲在阴暗的地窖里，磨利他的匕首。

每一次打磨，都让他想起教廷士兵带走父亲时，父亲眼中的坚毅——别跟来，儿子。

但，那正是格雷决定跟上去的原因。

......

就在三个月前，他的父亲凯尔，还是个铁匠，以顽固和正直闻名的铁匠。

当教廷征收全镇的铁器用于“圣战”时，只有他拒绝了。

他的铁铺有最好的武器，但不为不明不白的战争服务。

就这样，他，得罪了教廷。

过了两天，在那个雨夜，审判官就带着卫兵上门了，宣读了荒谬的叛教罪状。

格雷记得父亲被铁链锁住拖走的背影，记得审判官那句冰冷的话：“既然你这么珍惜金属胜过信仰，就让你成为一件展示品吧。”

......

思绪回到当下。

地窖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酒馆老板老马克闪身进来。“打听到了，格雷。他们在‘圣怜展示馆’，把他变成了...人鱼，女性的人鱼。下周就要运往首都。”

听了老马克的话，格雷的心沉了下去。

人鱼化改造是教廷臭名昭著的刑罚之一，将得罪他们的灵魂囚禁在非人的形态里。

“展示馆守卫情况?”他问，声音比想象中更稳。

老马克摊开一张草图，“每两小时换岗，后门这里有处漏洞。但是格雷，这是与教廷为敌。”

格雷把磨好的匕首插回鞘中，“是他们先与我为敌的。”

......

圣怜展示馆是教廷展示“神迹”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座活体监狱。

格雷伪装成清洁工混入内部，在关押改造生物的区域寻找。

然后，在水族展区最大的水箱里，他看见了。

那是一条铁灰色鳞片的美人鱼，肌肉线条依然残留着铁匠的痕迹，长发漂浮如海藻，胸前明显的女性特征揭示了这个改造的残酷。

[uploadedimage:22823791]

但当格雷看见那双眼睛——依然是父亲那双坚毅的灰眼睛，尽管现在充满了屈辱和痛苦。

“父亲?”他趁着没人低语。

美人鱼猛地一震，游近玻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明天晚上，”格雷用暗号手势表示，“准备好。”

美人鱼父亲看见儿子的指示，俏脸很是担忧，眼中闪过反对，那是保护儿子的本能。

但，格雷却坚定地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心脏，又指了指她。

父亲，我，不会丢下你！

......

解救计划依赖的不是武力，而是格雷的头脑。

他注意到展馆供水系统的缺陷，计算了守卫巡逻的间隙，准备了特制的推车和隐藏用的篷布。

最关键的是，他偷出了教廷的转移文件——不是抢夺，而是巧妙地让守卫们相信第二天确有转移安排。

当夜，他穿着仿制的教廷制服，平静地指挥两名被他下药而迷迷糊糊的守卫：“把这条人鱼装车，送往指定地点。”

就这样，格雷·铁砧在教廷眼皮底下，用他们的规则“救”回了自己的父亲。

......

家中的后院，格雷挖了一个月的大池子终于派上用场。

他小心地把美人鱼父亲——她?——从特制水车上移入池中。

池水在月光下荡漾，铁灰色鳞片的美人鱼浮出水面，眼中含着泪水。

“格雷...”声音变了，柔和而陌生，但语调还是那个教他打铁、教他认字的父亲。

“父亲，我...”格雷犹豫着称呼。

美人鱼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凯尔莎...他们...是这么这么叫我的。”

格雷递上一碗热汤，“我准备了藻类和鱼肉，还有你喜欢的香料。”

凯尔莎接过，手蹼使动作笨拙，但她感激地点头。“他们改变了我，格雷，从里到外。我...我都变地不同了。”

格雷坐在池边，握住她的手——或者该说是前肢?“你依然是你。我们铁砧家的人，不管变成什么形态，内心都是铁打的。”

“我这样...不配做你的父亲了。”凯尔莎低头看着自己陌生的身体。

“不，你永远是我父亲，”格雷坚定地说，“不管外表如何。你永远是我的父亲。”

凯尔莎的眼泪终于落下，落入池中，与盐水混在一起。

“教廷会追查的。”她轻声说。

“那就让他们来，”格雷说，“我准备了隐藏方案，老马克和其他几个父亲帮过的人都在帮忙。这个池子有地下通道连接河流，必要时我们可以离开。”

凯尔莎凝视着儿子，那个曾经瘦弱的男孩已成长为足智多谋的男人。

“你长大了，格雷。”

“因为有你，做为榜样。”格雷从包里取出一件东西——一小块铁锭和锤子。“我保留了你的一些工具。也许...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能用它们。”

凯尔莎的眼中第一次闪起了光芒，不是泪光，而是类似希望的火花。她接过铁匠锤，那在她现在的手中显得小而陌生，却又熟悉得让人心痛。

“教我，”她说，声音里找回了一丝旧日的坚定，“教我怎么用这双手工作。”

格雷微笑起来。院墙外可能满是危险，教廷的阴影可能随时降临，但此刻，在月光下的水池边，他们找回了彼此，也找回了家的意义。

“明天，”格雷承诺，“明天我们开始。”

凯尔莎潜入水中，铁灰色的尾巴划出一道弧线，不再是屈辱的象征，而成了坚韧的证明。她浮出水面时，脸上带着格雷三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的、近乎平静的表情。

“那时我教你打铁，”她轻声说，“现在你教我活下去。”

格雷只是点头，知道有些誓言无需说出，有些爱能跨越任何形态。铁会弯曲，但不断裂；他们会改变，但不屈服。

......

白驹过隙，格雷和凯尔莎的相处渐渐融入了日常的节奏。

那口后院的水池成了他们的世界，格雷白天外出打探消息、处理镇上的琐事，晚上则坐在池边，教凯尔莎适应这具新身体。

起初，她的手蹼让握锤变得艰难，每一次敲击铁锭都像在与自己较劲，但格雷的耐心如池水般宁静。

他会轻轻调整她的手指位置，轻声鼓励：“就这样，父......额......凯尔莎，用你的力量，慢慢来。”

凯尔莎的回应总是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她会试着用尾巴拍打水面，溅起水花回应他的话语。

“你总是这么聪明，格雷。从小就这样。现在轮到你教导我，让我也学着聪明起来了。”他们的对话中，渐渐渗入了一种超出“父子”的柔软。

格雷发现自己越来越留意凯尔莎的模样——那铁灰色的鱼尾鳞片在阳光下闪烁如金属，长发在水中漂浮时像丝绸般柔顺，她的灰眼睛里，不再只有坚毅，还有一种温柔的依赖，让他心跳微微加速。

夜晚，当月光洒满水池，格雷脱去上衣，坐在池边让凯尔莎靠过来。

她会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膝上，轻声诉说过去的铁匠日子。“记得吗？小时候，你总爱看我锻造马蹄铁。现在，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得重新锻造。”

听到美人鱼父亲的话，格雷的手会不由自主地抚过她的肩膀，触感光滑而凉意沁人，他会低声说：“你已经足够完美了，凯尔莎。不管是什么样子。”

这一刻，他们的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流动。

凯尔莎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格雷，你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情愫就这样悄然生长，像池中藻类般蔓延开来。

......

格雷开始梦见她，不再是父亲的形象，而是凯尔莎——那个在水中自由游弋的美丽人鱼。

他醒来时，心口发烫，却不愿承认这份情感的转变。

凯尔莎也一样，她在水中独处时，会回想儿子长大的模样，那双曾经稚嫩的手如今强壮有力，让她感到一种陌生的悸动。

“他还是我的儿子，”她对自己说，但心底的温暖已然超出亲情的界限。

......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

镇上风起云涌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

新上任的国王，出身于边境贵族的埃里克一世，以雷霆手段扫荡了教廷的势力。

他宣称教廷的“神迹”不过是伪善的把戏，那些被改造成人外娘的受害者将得到平反。

格雷是从老马克的酒馆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他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冲回家中时，天已黄昏。

“凯尔莎！”他推开后院的门，声音颤抖着，“国王推翻了教廷！他们......他们会赦免所有被冤枉的人。你自由了！”

凯尔莎从水池中浮起，铁灰色的尾巴轻轻摆动，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上，灰眼睛里满是惊讶。“真的？格雷，是真的吗？”

格雷跪在池边，握住她的手，急切地将听来的消息一一道来：国王的诏令已传遍全国，教廷的审判将被彻底推翻，那些改造成人外娘的受害者将获得补偿和医疗援助。镇长已派人来确认凯尔莎的身份，明天就会有官方信使上门。

凯尔莎的眼泪滑落，混入池水。她用力抱住格雷的胳膊，声音哽咽：“我......我终于能抬起头来了。谢谢你，格雷，这些日子，你给了我一切。”

但......喜悦中也夹杂着苦涩。

明天...或许，她就要变成一名人类男性了！

......

第二天。

信使到来时，带来了医官的检查。

但是！

凯尔莎的身体已被教廷的秘药永久改变，那种人鱼化的诅咒深入骨髓，再无逆转的可能。

医官摇头叹息：“很遗憾，女士。您的形态已定型，但国王承诺为您提供最好的生活保障，包括扩建水池或迁移到海边。”

凯尔莎低头看着自己的尾巴，那铁灰色的鳞片在夕阳下闪烁。她勉强笑了笑，但又有一丝庆幸：“至少，我不再是罪人。格雷，我们......我们庆祝一下吧。”

格雷点头，眼中满是心疼，却也带着庆贺的喜悦。

“当然。今晚，就在这里。泳池也是我们的家。”

......

当天夜幕降临，格雷点亮了池边的灯笼，空气中弥漫着海藻和鲜花的香气。

他脱去衣衫，只剩一条短裤，滑入水中。

池子虽不大，却足够两人嬉戏。

凯尔莎游近他身边，美人鱼尾巴轻轻缠上他的腿，灰眼睛在灯火中闪烁。

“来，儿子......格雷，教我游得更快些。你总是说我的尾巴像铁锭，太沉重了。”

格雷笑着回应，双手托住她的腰，在水中推动她前行。

“不沉重，凯尔莎。它很优雅，像海中的骑士。”他们一起游动，水波荡漾，凯尔莎的笑声如银铃般回荡。

她故意用尾巴扫过他的胸膛，溅起水花，格雷则假装追逐她，双手在水中捕捉她的手臂。

嬉戏间，他们的身体不时触碰——她的鳞片凉滑，他的肌肤温热，每一次摩擦都让格雷的心跳加速。

终于，他们停在池中央，面对面漂浮。

凯尔莎的长发缠绕在他的肩上，她的目光柔软：“今天，我觉得自由了。谢谢你，格雷。没有你，我还在那个玻璃牢笼里。”

格雷咽了口唾沫，感觉下体在水中悄然苏醒。

那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来，他的短裤紧绷起来。

他试图移开视线，却发现凯尔莎也注意到了。

她的灰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格雷的脸红了，却没有退缩。

他低声说：“凯尔莎，我......我控制不住。看到你这样快乐、美丽，我......”

凯尔莎游近一些，用手轻轻抚上他的胸口，指尖带着水珠。

“格雷，别道歉。这几个月，我的感觉也变了。你看着我时，我的心......它在跳动，像从前从未有过的。”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颤意，“我们都变了，但这份情感......它真实。”

他们对视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默契与渴望。

格雷的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拉近她。

凯尔莎没有抗拒，反而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嘴唇轻轻贴上他的耳畔：“在这里，就在这里。让我感受到你的温暖。”

水中的亲吻开始了，格雷的唇覆盖上凯尔莎的，柔软而湿润。

她的舌尖探入，带着淡淡的咸味，像海浪般缠绵。

格雷的手向下游移，抚过她光滑的腹部，那里鳞片渐细，过渡到人类般的肌肤。

凯尔莎的身体虽是人鱼形态，但教廷的改造保留了女性的本质——她的下体隐藏在尾巴的鳞片之下，那里有一道柔软的裂缝，如贝壳般等待开启。

格雷的手指小心探入，感受到那温热的入口。

凯尔莎轻吟一声，身体微微颤抖：“格雷......温柔点。我变成女性后......这...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她的尾巴缠紧他的腿，鳞片摩擦着他的皮肤，带来奇异的快感。

听着美人鱼父亲的话，他点点头，脱去短裤，任由身体在水中挺立。

那坚硬的部位贴近她的尾巴，凯尔莎用手引导它，轻轻按向那隐藏的裂缝。

鳞片微微分开，露出粉嫩的内里，湿润而紧致。“进来吧，”她低语，灰眼睛半闭，“让我感觉你。”

格雷缓缓推进，水中阻力让动作更显缓慢而深入。

凯尔莎的入口如丝绒般包裹着他，温暖的内壁收缩，带来阵阵酥麻。

她轻喘着，双手抓紧他的肩膀：“哦，格雷......好满......就这样。”她的尾巴摆动，推动他们的身体在水中浮沉，每一次律动都溅起细碎的水花。

格雷的双手托住她的臀部，那里鳞片与肌肤交融，他用力却温柔地挺入，感受她体内的节奏。

凯尔莎的胸脯贴上他的胸膛，乳尖在水中摩擦，硬挺如珠。“更深些，”她喃喃，嘴唇咬着他的肩，“我想要全部......你的全部。”

他们在水中翻转，凯尔莎的尾巴轻快地摆动着，带动他们慢慢旋转。

格雷的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她的低吟：“格雷......是的......那里......”她的声音柔软，不带粗鲁，只有情感的倾诉。

水波拍打池边，灯笼的火光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格雷感觉她的内壁在痉挛，紧缩着吸吮他：“凯尔莎......你好紧......我快......”

“我...我也是...一起吧，”她喘息着回应，灰眼睛锁定他的，“让我感受到你的释放......在里面好好感受吧。”她的尾巴猛地一卷，将他拉得更近。

格雷再也忍不住，热流喷涌而出，填满她的深处。

凯尔莎的身体随之颤抖，长吟一声：“格雷......啊......好温暖......”

他们漂浮在水中，喘息渐平。

凯尔莎的头靠在他肩上，手指轻抚他的背：“这......就是我们的庆祝吗？”她的声音带着满足的笑意。

格雷吻了吻她的额头：“是的，凯尔莎。从今以后，每一天都是。”池水静静荡漾，承载着他们的秘密与新生。

......

邪恶的教廷被推翻后，平反的喜悦让他们的生活如鱼得水。

新国王的补偿金到位，格雷扩建了水池，甚至引进了海水管道，让凯尔莎能感受到大海的味道。

老马克和镇上其他朋友偶尔来访，带来消息和祝福，但他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凯尔莎的转变虽已平反，但她的情感世界，只属于格雷一人。

情愫深化成爱，他们的亲密不再局限于庆祝之夜。

水池成了他们的私密天堂，到了深夜，格雷便会滑入水中，凯尔莎的尾巴也会立刻缠来。“今天，我想试试从后面，”她有时会羞涩提议，灰眼睛闪烁着期待。格雷会笑着回应：“如你所愿，我的凯尔莎。”

他们在池边浅水区，凯尔莎半趴在石阶上，尾巴高翘。

格雷跪在她身后，手分开鳞片，重新进入那温热的入口。“凯尔莎......你总是这么诱人。”他低语，双手抚过她的背脊。她转头，嘴唇微张：“格雷......用力些......让我忘记那些黑暗的日子。”

他的律动加快，水花四溅，凯尔莎的吟哦如歌：“哦......是的......那里......好深......”她的内壁收缩，挤压着他，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身体前倾，胸脯在石阶上摩擦。格雷的手绕到前方，轻轻揉捏她的乳房，指尖拨弄乳尖：“你好美......凯尔莎......全是为我而美。”

高潮来临时，她的身体弓起，美人鱼尾巴拍打着水面：“格雷！......我......来了......”热流从她体内涌出，混合着他的释放。

他们瘫软在水中，凯尔莎转过身，吻上他的唇：“格雷，你让我完整了。哪怕身体变了，我的心也是你的。”

“我也是，我爱你，凯尔莎！”格雷激烈回应着美人鱼父亲的吻。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