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将尽，南方的空气里已经攒足了潮热。窗外的虫鸣像一道道拉紧的锯条，来回锯着午后的时光，把人磨得昏昏欲睡。

教室里的吊扇虽然呼呼转着，却只是把闷热的风搅得更浑浊。

在高二（3）班，林沁是唯一的冷色调。

她站在讲台上，手里捏着半截粉笔，声音像淬了冰的玉石，清冷、平稳，讲着枯燥的文言文句式。

今天的林沁穿了一件简约合身的米白色真丝衬衫，领口规矩地扣好，下身则是一条尚不及膝的黑色一步裙，侧面的开口随着她的走动露出一截纤秾合度的大腿。她不像是来上课的，倒像是仙女在人间修心，那张脸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眉眼间总是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淡漠。

但这不影响她成为青春期男生们的校园女神，几乎所有男生都在私底下疯狂讨论她的腿——那双腿被透肉的超薄黑丝袜包裹着，大腿饱满，小腿纤长，脚踝精致得像艺术品，那精致的小脚踩着七公分的黑色尖头细高跟上，每走一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哒、哒”声，都像是踩在“男绅”们的心口上。

这里的“男绅”也包括沈临。

沈临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无意识地转着圆珠笔。他在班里就是个普通男生，除了外貌相对出众一些外，身高普通，成绩普通，家境普通，性取向普通，正处于荷尔蒙最躁动的年纪。对他而言，林沁老师的课不是用来听的，是用来“看”的。他的目光像粘稠的糖浆，死死黏在林沁的下半身。

林沁正在板书，随着手臂抬起写字的动作，她的重心微微偏移，左脚向后撤了半步，脚尖点地，脚跟虚提。就在这个瞬间，沈临的瞳孔猛地收缩——在林沁左脚脚踝的外侧，那层如烟似雾的黑丝上，竟然破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洞。或许是早晨出门太急被鞋扣勾破的，那一小块苍白的皮肤在黑色尼龙的包围下显得格外刺眼，微微凸起的踝骨像是一颗被剥了壳的荔枝，在阴影里泛着细腻的光泽。

更要命的是，顺着那处破损，一道细细的抽丝像一条蜿蜒的蛇，顺着紧致的小腿肚一路向上攀爬，穿过膝窝，最终没入裙摆深处的阴影里。这道“完美的裂痕”瞬间点燃了沈临的想象。他死死盯着那道向上的抽丝，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幻想：那道裂纹是不是一直延伸到了大腿根？那层严丝合缝的裙子下面，又是怎样的光景？

林沁似乎若有所感，她转过身，清冷的目光扫过全班，在沈临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没有温度，让沈临浑身一紧，仿佛心底的念头被瞬间洞穿。但他没有躲闪，反而顶着那道冷硬的视线，贪婪又执着地盯着她的脚踝，盯着那一点莹白。林沁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继续讲课。

那次“瞥见”和“妄想”之后，沈临发现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块被点燃了。接下来的几天，湿热感日渐加重了，沈临心里的火也越烧越旺。他不再满足于远观，而是时刻寻找着哪怕一丁点接近的机会。

周三的下午，一场雷阵雨刚过，教室里弥漫着泥土和水汽的味道。课间休息时，大部分同学都趴在桌上补觉。林沁正在讲台整理教案，沈临假装去前排扔垃圾，特意绕到了讲台侧面。就在他经过时，“啪”的一声，林沁手边的红笔滚落到了台下。

“嗯？”她发出一声极轻的鼻音，似乎有些苦恼。她没有立刻去捡，而是先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动作慢条斯理。然后，她扶着讲台边缘，背对着沈临，慢慢地侧身蹲了下去。

这个角度，对沈临来说是致命的。随着她下蹲的动作，那条本就修身的包臀裙被崩到了极致，勾勒出臀部惊心动魄的圆润弧线。从沈临的俯视角度看去，黑丝包裹的大腿因为挤压而微微溢出肉感，而裙摆紧绷出的褶皱，恰好在臀峰处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她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在那里停留了几秒，仿佛在寻找笔的位置。那双高跟鞋因为蹲姿而半脱不脱地挂在脚尖，足跟高高悬起，脚趾在丝袜里用力抓着鞋底，足弓每一次细微的蜷曲，都像是在沈临的心尖上抓挠。

沈临不舍离去，在这他甚至能闻到林沁身上那股类似冷冽雪松却又带着甜味的香。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盯着猎物的狼，恨不得扑上去。直到林沁捡起笔，起身转过头，看到沈临站在那里，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清冷：“沈临，快上课了，回座位去。”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和刚才那个展现身体勾人曲线的女人毫无关联。

日子就这样在虫鸣的拉锯中滑到了下周。这天晚自习，是林沁坐班。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沈临坐在位置上，借着书堆的掩护，目光穿过过道，落在了讲台上。

林沁似乎有些疲惫，也或者是那双新买的高跟鞋并不合脚。在讲台的遮挡下，她并没有维持那种端庄的坐姿。沈临从侧面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悄悄地将右脚从高跟鞋里抽了出来。那是一只被黑丝包裹的脚，脱离了鞋子的束缚，正悬在半空中轻轻晃动。或许是因为脚后跟被磨痛了，她微微侧身，用左脚的鞋尖轻轻蹭着右脚的脚后跟。黑色的尖头鞋尖在丝袜包裹的足底缓缓划过，一下、两下……动作慵懒而私密。

沈临屏住了呼吸。这一幕比先前看到蹲姿更让他血脉偾张。那是林沁老师私下里才会有的动作，带着一种卸下防备的松弛感。他看着那只悬空的脚，脚背绷直，脚趾隔着黑丝舒服地张开又蜷缩，仿佛在邀请谁的手掌去抚慰它的疲惫。

突然，林沁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目光准确无误地穿过十几米的距离，落在了沈临身上。沈临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假装写字，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沈临。”寂静的教室里，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沈临颤抖着站起来：“到。”

“别发呆。”林沁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沈临分明看见，她在说话的同时，那只光着的右脚不紧不慢地重新穿回了高跟鞋里，足弓用力一踩，发出一声沉闷的入位声。“把注意力放在卷子上，不是别的地方。”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沈临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又过了两天，日子还是晚春，但气温已经升上来了，似是宣告夏日即将来临。自习课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沁拿着课本走到隔壁组的过道，弯腰指导一个女生的作业。大概是天气热了，她今天穿的包臀裙似乎比平时短了一寸，也更薄了些许。她背对着沈临，距离不过1米。

似乎是为了方便写写画画，她弯腰的幅度很大，上半身几乎伏在了课桌上。随着她上半身弯曲的动作，那条紧致的包臀裙受力向上紧缩，裙摆不可避免地顺着大腿后侧滑了上去。

沈临此时正坐在位置上，身体压低，借着课本的遮掩，贪婪地窥视着那个方向。从他这个稍显阴暗的侧后方视角看去，眼前的画面简直让他血液逆流。因为裙摆的大幅度上移，林沁大腿后侧那片被黑丝包裹的雪白肌肤暴露无遗，甚至连臀部下缘那道圆润饱满的弧线都露出来了一小半。

沈临的视线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盯着那片本该是绝对领域的禁区。他本能地屏住呼吸，等待着看到那一抹心心念念的色彩——胖次！胖次！他在心中呐喊，一边更加俯下了身，在这个位置，他应该能看到内裤的边沿，再不济也能看到勒肉的迹象。

然而，什么都没有。

在那片随着她动作而微微紧绷、泛着细腻光泽的黑丝曲线上，什么都没有。视线所及之处，那道完美的臀腿曲线流畅得不可思议。黑色的丝袜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裹着她丰盈的软肉，一直延伸到视线被裙摆遮挡的最深处，中间没有任何布料的阻滞。

“真空……？”沈临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在那个位置看不到任何内裤存在的痕迹，只能看到大片连贯的、毫无遮挡的黑丝美肉。这个视觉证据指向了一个让青春期男生疯狂的结论：在那条严肃正经的职业裙下，她是真空的。

沈临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他死死盯着那个随着她呼吸而微微颤动的裙底阴影，脑海里全是那个荒谬而大胆的猜想——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清冷禁欲的女老师，此刻下体真空地站在满是学生的教室里？原来，在那副高洁的皮囊下，竟然藏着这样疯狂的秘密。

就在沈临看得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时候，林沁似乎感觉到了腿部凉意的侵袭，又或者是察觉到了身后那道几乎要将她灼烧的视线。她直起身，动作自然地伸手向下拉了拉裙摆，将那抹惊心动魄的春光重新遮掩回去。

然后，她转过头。

沈临来不及摆正姿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狠狠撞在一起。他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慌乱、羞愧，却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林沁没有躲闪，也没有生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双清澈而淡漠的眸子仿佛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沈临眼底最原始的渴望。她甚至没有立刻移开视线，而是那样静静地看了他两秒。那眼神里没有被窥视的羞恼，反倒是一副从容与不变的高傲。

“被你知道了又何妨呢？”，那眼神仿佛在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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