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2 Talk about child

實驗室中有個帶球走路的同學C，據說是男朋友不想負責任她才自棄性的選修這門課程。不過布列依斯似乎是頗在意，先不說同學C本來就是他負責組別的學生，每次同學C走進來他都會全程協助她穿戴防護衣，甚是協同教授以過關為條件說服有肚子四個月大的同學C至少到期末前都別來上課，但同學C似乎不願意享有這個特權，堅持上課上到期末。

「雖然說她是抱著讓小孩畸形、甚至一定機率死胎這種不可取的心態來完成全勤，但就出勤率而言要是其他學生也可以做到這樣就好了。」

教授喝了一口茶，說。

「不可取的應該還有男方的心態。」

布列依斯回收實驗結果報告放到教授桌上，低頭、微闔著眼說。

「其實令人好奇還有你的態度。感覺像是你對人家有意思，或者是想藉由這樣的行為消除心裡的陰影。但布列依斯，我記得你沒有對象。雖然條件很好，以你的性格要發生一夜情的機率也微乎其微。那果然是對人家有意思嗎？」

「教授，您多想了。」布列依斯抬起頭，紫羅籣色的瞳流轉著難得的溫柔，「我只是將對我妹妹的擔心投射在她身上，哪怕真的萬一有天她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必須做到不是質問，而是全心支持她。這樣心態與行動轉換，現在算是預備心態，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過那個男的。」

教授聞言一愣，其後大笑。

「也就是說，你妹妹要結婚，男方還得先過你這關。天啊，我忽然覺得做你妹妹丈夫真是不容易。」

「似乎是的。」

午休時間照慣例是他們留守實驗室。而布列依斯如同往常的冰箱拿出食盒之後開始熱湯。

古魯瓦爾多腥紅色的瞳透著一種難以說明的微妙情緒，他看著布列依斯，難得沒將吃飯擺在第一位。

「怎麼了？」

「我有點好奇你剛剛跟教授談了什麼。」

布列依斯聞言一愣，然後想著對面那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經意笑了出來：「只是說明我其實對同學C沒有意思，那些讓人看起來會誤會的行為只是一種投射，沒有別的意思。」

「啊？」

「但話說回來我該慶幸你不會生孩子嗎？不然照我們的上床次數要不中獎都難。但最近的頻率不高呢……」

古魯瓦爾多手一抖，手上的湯匙應聲掉在桌子上。布列依斯只是忍著笑將湯匙塞回他的手裡，示意他繼續吃。

半响，古魯瓦爾多才開口：「你會想要一個孩子嗎？」

這下換布列依斯的湯匙掉在桌子上，古魯瓦爾多仿照剛才將湯匙塞回他的手中，其後靜靜的等待他的答案。

「如果沒有跟你在一起的話，我確實思考過結婚生子這樣一條路。」布列依斯深吸了一口氣，意外慎重的說，「但現在沒有如果，就眼下的情況來看，我們並不適合考慮這個問題。

　一方面必須想以我們的關係與社會價值觀如何做到小孩的性別認同；另一方面以我們年齡、現有資金與條件並不足夠，要做到一個健全的生長環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現實層面來說，我並不會想要一個。但單單只是要一個回答，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答案我卻給不出來。算是讓你失望了。」

古魯瓦爾多努力消化他的話語。想著如果他全心全意深愛的對象是個女孩子，那麼她一定很幸福；但又不禁想正因為他面對的是自己，他才會如此認真的給自己這樣的答案，這麼說來他還是幸運的。古魯瓦爾多好看的脣形彎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但我想梅莉亞的男朋友應該會很可憐。」

「這我有自知之明。」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