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妈妈还是很温柔，她依旧会对着我讲童话故事，每天晚上哄着我睡觉，妈妈还是那个温柔的女人。」

　　「我曾经天真地问她：妈妈我们走吧。妈妈只是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那时候的我不懂那个笑容，现在我懂了，那是苦涩的微笑。她说，除了这个家，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是啊，妈妈真的很傻，除了我和那个男人，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能更傻一点，为什么一直迁就那个男人，如果她当时带着我走的话，是不是她不会死，是不是我也不会经历那些痛苦的事。」

　　穆芊芊穿好了衣服，背靠着墙壁，仰着头望着小巷窄窄的天空，眼神恍惚了。

　　楚阳默默的听着，他觉得这段故事不会这样，后面的故事可能才是她仇恨的根源。

　　想了想，楚阳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他会抽烟，抽的很少，以前抽的是山里的烟斗，这包烟是他找叶念薇要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烟，不过肯定是好烟。

　　楚阳从黄色的烟盒中抽出一杆烟，点燃之后抽了一口，浓白的烟雾顺着他的喉咙进入肺部，冲刷着他的大脑，再从鼻息间冲出。抽了一口，楚阳将香艳递给了穆芊芊。

　　穆芊芊朝着楚阳微微一笑，接过香烟纤细的手指夹住烟蒂，粉嫩的嘴唇包裹住眼底，轻轻的吸了一口。

　　香烟在昏暗的小巷内燃起猩红的一点，随着穆芊芊吐出那白色的烟雾，又暗淡下去。

　　「咳咳～～咳～～」

　　「不会抽就不要抽得那么急～～」楚阳撇撇嘴，想从她的指尖接过香烟，却被穆芊芊轻轻躲了过去。

　　穆芊芊摇了摇头，夹起烟蒂又轻轻吸了一口，楚阳耸耸肩，也没强求。

　　粉嫩的嘴唇又呼出一个烟雾，轻咳中穆芊芊继续缓缓说道：「那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那个男人越来越厌恶这个家，可是妈妈仿佛傻了一般，依旧守着这个家。」

　　「直到～～一个比妈妈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带着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找到我们家，我不知道她和妈妈说了什么。」

　　「我只知道那一天，妈妈傻傻的在沙发上坐了一天，那一天妈妈做了很多菜，有我喜欢吃的，有那个男人爱吃的，摆满了一桌。」

　　「可是直到晚上，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再回来，那顿饭妈妈笑着看着我。我吃了很多，但是～～我现在都在后悔，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多吃一点～～那是我最后一次吃到妈妈做的饭菜了～～」

　　「那天晚上，我清楚的记得，妈妈将我抱在怀里，我们窝在温暖的被窝中，妈妈像是以前一样温柔地给我讲童话故事。」

　　「我觉得好温暖，枕在妈妈的怀抱里，我睡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妈妈咽唔着对我说道：对不起～～」

　　「妈妈死了～～我记得～～那一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浴缸里妈妈浮在上面，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很大～～很大的刀疤，浴缸里是水还是血。我分不清。」

　　「那个男人没有悲伤，妈妈的葬礼几乎没有人来，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连～～连照片都没有。」

　　「我跟着那个男人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同时而来的还有那个比妈妈更年轻更漂壳的女人，她还带来一个男孩。」

　　「那一天起，我多了一个弟弟。只比我小一岁。」

　　「真特么是个渣男。」楚阳眼神低垂，看着穆芊芊那烟雾中的小脸，着不清她的表情。

　　穆芊芊手中的香烟还剩一半，听到楚阳说他渣男，穆芊芊忽然笑了笑，轻声说道：「可他～～是个畜牲啊。」

　　「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畜牲。」

　　「我从来不觉得那里是我的家，我想逃离，但是我的年龄不够，我在等一直等～～直到我十六岁那年。」

　　「我洗澡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窥视着我，当我回头，那磨砂玻璃门已经被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就在那窥视着我！」

　　「我吓到了，我尖叫。当我裹着浴巾去开门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我知道是谁～～我那同父异母十五岁的弟弟！」

　　「我本能的去找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出差去了，我去找那个女人，我告诉他他儿子偷窥我洗澡。」

　　「那个女人只是撇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青春期的冲动而已，反正你是他姐姐，看一眼也没关系。」

　　「我恶心，很恶心。但是我没说什么，我还得在这个家活下去，和那个弟弟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装作平静，我在等那个男人回来给我主持公道。那是我唯一对他仅存的一点希望。」

　　「可是，首先到来的却是～～绝望。」

　　「那一天，我在房间里写作业，那个女人端着一杯橙汁，笑吟吟的对我说道：芊芊，辛苦了喝点饮料吧。」

　　「我在想，我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但是为了这个家仅存的和睦，我喝了一口。那个女人见我喝了之后，便走了，她的表情很诡异，当时我不知道，可是在十多分钟后我就知道了。」

　　「我浑身无力，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我立马察觉到不对，那杯橙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我想去找我的手机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

　　「我朝那边看去，是我那青春期十五岁的弟弟，他只穿了一条向裤。」

　　「他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我想反抗，却使不上一点力，我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我依旧不敢往那个最坏的方向去想。」

　　「我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虽然喊了也没什么用。」

　　穆芊芊自嘲一笑，看向楚阳：「你想听详细一点的吗？」

　　楚阳面色沉重没有说话，他也点上一根烟默默的抽着，穆芊芊那一杆已经抽完了，她丢下烟蒂，抢过楚阳那一杆，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吸上一根香烟，陶醉的吐出一雾气，继续缓声说道。

　　「他～～先是脱了我的衣服～～我用乞求的眼神望着那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可他不管不顾，见我还有力气阻挡他的动作，性急的竟是直接删了我一巴掌。」

　　「然后粗暴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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