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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与枷锁,第7小节

小说: 2025-12-04 16:33 5hhhhh 2310 ℃

而时空,依旧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变故让她更加迷茫和不解。男人的心思如同深渊,她完全无法揣测。这突如其来的“S”和针对次元的暴力,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反而让她陷入了更深的、关于自身命运的惶恐与迷雾之中。

男人没有再多看餐厅里的狼藉和捂着脸、眼神怨毒的次元一眼。他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被弄脏的袖口,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灰尘,然后转身,迈步,径直朝着楼梯走去。他的动作自然流畅,没有留下任何指示,但那个微微侧首的幅度和放缓半步的节奏,本身就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跟上。时空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不敢有丝毫迟疑,甚至顾不上整理自己狼狈的仪容和纷乱的心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和慌乱,膝盖在桌腿上磕碰了一下也浑然不觉。

她低垂着头,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脚后跟移动的轨迹上,像一只被无形绳索牵引的雏鸟,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踮着脚尖,快步跟了上去。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次元此刻的表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要跟丢、不要发出太大响声、不要引起男人额外的不悦上。楼梯的木制台阶在男人脚下发出沉稳的声响,而在她刻意放轻的脚步中,只传出几不可闻的、如同猫儿般的细微动静。

餐厅里,瞬间只剩下次元一人。她依旧维持着捂脸的姿势,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先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懵逼,随即那懵逼迅速被汹涌的嫉妒、被忽视的愤怒以及一丝恐慌所取代。她看着那一前一后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听着楼上传来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颓然跌坐回椅子上,望着满桌几乎未动的早餐和那片刺眼的油渍,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宠了?而那把悬在她头顶的、名为“失宠”的利剑,竟然是因为那个她一直踩在脚下的“废物”而落下。这种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荒谬和冰冷。

房门在身后合拢,发出一声轻响。时空的视线,在触及房间中央的那一刹那,便死死地定住了,呼吸也随之一窒。那是一件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华丽的婚纱。它被精心陈列在一个人形模特上,仿佛一个沉睡的、圣洁的梦。

裙身是由某种不知名的、泛着珍珠般柔和光泽的丝绸织就,上面用细如发丝的银线,绣满了繁复而古老的图腾,光线流转间,那些图腾仿佛在缓缓呼吸、游动。

层层叠叠的欧根纱如同被凝固的云霞,构成了巨大而飘逸的裙摆,每一层都镶嵌着细小的碎钻,在室内光线下,折射出星辰般璀璨却冰冷的光芒。

最令人惊叹的是头纱,长度几乎铺满了半个房间,边缘同样缀满了钻石,而头纱的中心,则用顶级的白水晶拼凑出龙族特有的符文样式,既尊贵又神秘。

整套婚纱,比之前那件被撕碎的,更要奢华、精致、高贵数倍,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的光华与梦想。

时空的眼中,不受控制地涌上巨大的惊艳和一丝本能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渴望。她的双手,仿佛被无形的魔力牵引,微微颤抖着抬起,朝着那圣洁的布料,想要去触碰那看似触手可及的梦幻。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那冰凉丝绸的前一瞬——脑海中,尖锐的布料撕裂声猛地炸响!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漫天飞舞的、如同凋零花瓣般的白色碎片,那些崩落的珍珠和水钻,像她当时碎裂的心,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男人嘲弄的眼神,次元讥讽的笑声,以及龙角被折断的剧痛……所有被侮辱、被践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这极致的美丽,在她眼中骤然变成了最危险的陷阱,散发着甜美却致命的气息。

“他到底什么意思?!”内心的恐惧如同藤蔓疯狂缠绕。

“这又是新的诱饵吗?用更华美的梦境诱惑我,让我再次沦陷,然后再一次……亲手把它撕碎,把我最后一点念想都彻底碾灭?”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为另一个女人准备的?带我进来,只是为了让我看清这云泥之别,让我彻底死心,认清自己连仰望都不配的卑微地位?”理性如同冰冷的枷锁,将她渴望的手死死拽回。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失控的冲动。

可内心深处,那被无数次践踏却仍未完全死去的、对“太太”位置的卑微渴望,又在嘶哑地呐喊。“S级……比赛……这是他给的规则……也许……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这丝幻想让她痛苦万分,因为她甚至连伸手触摸一下这虚幻希望的勇气都没有。没有男人的命令,任何“僭越”都可能招致毁灭。

而更让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的是——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走在了男人的前面,甚至未经允许就擅自抬手想要触碰!

这在她被严格灌输的规则里,是不可饶恕的大不逆!她猛地转过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表情,“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

她将额头紧紧贴着手背,以最卑微的姿势匍匐在地,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颤抖:

“对……对不起!主人!我……我错了!我不该走在您前面!我不该……不该未经允许就想碰……求您……求您惩罚……”

她等待着,等待着那熟悉的、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怒火降临。那件华美到极致的婚纱,在她身后,像一座冰冷而讽刺的墓碑,埋葬着她所有不敢言说的渴望和战栗的灵魂。

男人的脚毫不留情地踩上她匍匐的脊背,鞋底带着沉重的力量,狠狠地向下碾压。骨骼在压力下发出细微的哀鸣,屈辱的姿势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将脸更深地埋进冰冷的地板。

男人(声音从头顶传来,混合着一种施舍般的恶意和冰冷的警告):“让你看到这件衣服,是告诉你——老老实实听话。”他脚下又加了一分力,“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把这衣服赏赐给你了。”

他嗤笑一声,像是赞赏,又像是更深的侮辱。“还不傻,知道自己没资格摸,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话音陡然转厉,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你要是再敢忤逆我,下次嘛……”他的脚微微抬起,却又悬在她另一侧完好的龙角上方,带来无形的压迫,“人们都讲究对称美,你这边光秃秃的,多难看啊?”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种扭曲的“审美”:“一起弄断多好?那才真正像个人嘛,再也没有这些……龙族的特征了。”

“龙角……对称……一起弄断……”这几个词像是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溃了时空的心理防线!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整个人如同秋风中最残破的落叶。另一只龙角断裂时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鲜血涌出的粘腻、以及尊严随之崩塌的脆响,无比清晰地再次浮现!

内心被巨大的后怕席卷: “如果……如果刚才我的手真的碰到那件婚纱……”

“他是不是会当场……当场就掰断我另一只角?!”

“像他说的一样……为了那该死的‘对称美’?!”

这个想象让她几乎窒息。与再次失去龙角、彻底被剥夺种族象征的恐惧相比,刚才对婚纱的那一点点渴望,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她甚至开始感激自己那瞬间的退缩和理性!男人的喜怒无常,前一秒可以给出看似希望的“S”评价,下一秒就能用最残忍的威胁将你踩入地狱。他精准地掌控着她的恐惧,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她彻底崩溃,让她连一丝一毫反抗或僭越的念头都不敢再生出。

她像一摊彻底软化的泥,瘫在他的脚下,除了恐惧地颤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那件华美绝伦的婚纱,在她模糊的泪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座用荆棘编织的、永远无法触及的囚笼,而钥匙,牢牢攥在那个正踩踏着她的、心思难测的男人手中。

男人的手指如同铁钳,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迫使她以一种极其痛苦的角度仰起头,直面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暗流的眼睛。那尖锐的疼痛从下颌骨蔓延开来,让她眼角不受控制地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拖长,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昵”和毫不掩饰的讥讽):“不过嘛……时空太太——”(“太太”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像毒蛇喷出的信子。)

这个称呼让时空的心脏骤然缩紧!过往无数次被冠以“太太”后的惨烈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飞速闪过——

晚宴上那声“太太”之后,是险些被当作商品交易的恐惧;

床上那声“太太”之后,是项圈冰冷的触感和人格的彻底湮灭;

刚刚在楼下那声“太太”之后,是食物掉落、尊严扫地的审判……

每一次“太太”,都像是死刑宣告前虚伪的安抚,带来的只有更深的绝望和折磨。

男人的声音继续钻进她的耳朵,如同毒液缓慢注入:“想必你也不缺钱,找个工匠复制一套(婚纱)也不是不行。就像你那套魔女服一样——”他的指尖在她被掐得变形的脸颊上摩挲,带来一阵恶寒,“魔女帽顶上那颗宝石……价格不菲吧?好像还是某国特产,一年产量只有几十块,价格好几万呢?你说,对吧?”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委屈”而危险:“你干嘛要天天穿这种破衣服,把那些好看的藏着掖着干嘛?对于太太来说,我好像只是个外人呢?太太似乎很吝啬,不愿意向我展示呢。”

时空的瞳孔因恐惧而颤抖,他知道了!他连那颗宝石的来历和价值都一清二楚!

紧接着,更致命的指控袭来:“另外呢,太太似乎也不愿意跟我这个外人分享财富呢。”他的拇指用力按压她下巴的软肉,带来更剧烈的痛楚,“当初跪着把所有财物奉献上来,似乎……不是很彻底呢?”

他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眼神却冰冷如刀:“嗯……我盲目揣测一下啊,盲目揣测……”他刻意重复,语气却愈发逼人,“毕竟我怎么能质疑太太呢?太太估计……银行卡不只一张吧?当年交的……不彻底吧?”

“私藏财产”——这个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被他以这种“揣测”的方式赤裸裸地揭露出来!

脸的疼痛与内心的苦涩绝望交织在一起。 她确实这么做了!当初跪着献出一切时,她本能地为自己留下了一丝最后的退路——几张匿名的银行卡,一些隐秘的、足以让她在极端情况下不至于流落街头的财富。这是她仅存的、微弱的安全感,是她与“彻底沦为无依无靠的玩物”之间最后的屏障。

而现在,这最后的屏障,似乎也要被他无情地剥夺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他会怎么处理我?私藏财产……这是大不敬!他会不会像撕碎婚纱一样,把我那件珍贵的魔女服也……撕碎?他会怎么追缴那些钱财?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连这最后一点……能在外面世界获得一丝微弱幸福感的凭依,也要失去了吗?”

她在他狠戾的钳制和洞悉一切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如同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等待着最终审判的降临。每一次“太太”的称呼,都像是一记重锤,将她朝着更深的绝望深渊,狠狠砸落。

男人的话语如同裹着蜜糖的砒霜,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时空最深的渴望上,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讽刺。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眼神却冰冷如霜。

男人(声音轻柔,如同诱哄):“太太,您如果实在不愿意跟我过,我现在就放你走。”他张开手臂,做出一个慷慨的姿态,“外面的世界多好啊,多自由啊!”

他一步步描绘着那看似美好的图景,每一个词都像在时空的心尖上挠痒:“阳光明媚, 不比这昏暗无光的夜晚好吗?空气清新,不比那浑浊的被窝好吗?”

他的语气带着夸张的赞叹:“甚至在外面,您是万人敬仰的时空神女呢!您看,您就出去跳个舞,那么多粉丝呢,抢着跟您留影合照纪念呢!您的周边也卖得真好,供不应求,一晚上就赚不少吧?”

他总结般地说道,声音充满了蛊惑:“多好啊,外面的世界,自由、温暖,还又有钱。”伴随着最后一句,他猛地将房门彻底推开,让外面走廊的光线涌了进来,甚至能看到更远处敞开的大门轮廓。紧接着,他将一把冰冷的金属钥匙随意地扔在了时空面前的脚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一瞬间——时空的瞳孔骤然放大!

自由!

这个词像一道强烈的闪电,劈开了她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的脑海!她几乎能想象到冲出这扇门,沐浴在真正阳光下,呼吸着没有他气息的空气,远离所有羞辱和折磨的场景!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她的身体甚至产生了一股向前倾的微弱冲动。

然而,这冲动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残存的理性如同最冰冷的警铃,在她脑中疯狂炸响!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此刻越是笑,语气越是“亲昵”,说出的話越是“美好”,背后隐藏的怒火和杀机就越是恐怖!这绝不是仁慈的释放,这是最恶毒的试探,是引诱她踏入万劫不复的陷阱!

“太太”这个称呼,在此刻听起来如同死神的吟唱。她几乎可以肯定,只要她的指尖触碰到那把钥匙,哪怕只是流露出一丝想要逃离的意向,下一秒,她失去的将不仅仅是另一只龙角,可能是……生命!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那刚刚燃起的、对自由的渴望之火。她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把象征着自由的钥匙上死死撕开,重新聚焦在男人那张看似带笑、实则冰冷的脸上。尽管下巴还被狠狠掐着,疼痛难忍,她还是拼命调动脸上所有僵硬的肌肉,挤出一个无比扭曲、卑微到极致的笑脸。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和恐惧而颤抖,却努力装出谄媚和坚定:“主子……您……您说笑了……”她艰难地吞咽着,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望的求生欲,“我……我和您心连心,永不分离!真的!我哪里也不去!”

她甚至主动发出了最恶毒的誓言,试图取信于他:“要是我……我敢有半分反抗您的心思,您……您现在就可以拔掉我另一只龙角!我……我起誓!”

她仰视着他,泪水混杂着屈辱和恐惧,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那近在咫尺的自由之门和脚下的钥匙,此刻对她而言,不是希望,而是最致命的毒药。她亲手,将自己求生的道路,彻底封死。

男人听到她那带着哭腔的誓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哦?是嘛……这么听话?”话音未落,他掐住她下巴的手猛地松开!几乎是同一瞬间,另一只手如同闪电般精准而狠戾地攥住了她头顶那仅剩的、完好的龙角!

“呃!” 时空喉咙里溢出一声极其短促的闷哼。那一下又急又狠,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并非简单地握着,而是五指收紧,如同铁箍般牢牢锁住龙角的根部,然后猛地向上发力提起!刚刚得以自然下垂的头颅,被这股蛮力强行再次拉起,被迫恢复成那种极度仰视的、卑微到极点的角度。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疼痛,尖锐而陌生的疼痛,从龙角与头骨连接的敏感区域疯狂炸开!那感觉不同于皮肉之苦,更像是一种对种族核心象征的亵渎和碾压,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战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手上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缓慢却坚定地增加。那疼痛也随之不断堆积、加深,从最初的尖锐刺痛,逐渐变为一种沉闷的、仿佛头骨即将被捏碎的胀痛和恐惧。龙角在他的掌中仿佛发出了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死死咬住牙关,连一丝抽气声都不敢发出。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为强忍痛苦而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正承受着何等煎熬。她知道,任何一点声音或挣扎,都可能被解读为“维护”或“反抗”,那将招致远比现在更可怕的、毁灭性的“处决”。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被无限拉长。终于,在时空感觉自己即将到达忍耐极限,龙角仿佛下一秒就要发出断裂的脆响时——男人毫无预兆地松开了手。

那骤然消失的巨力和疼痛,让时空猛地一颤,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晃了一下,差点瘫软下去。她贪婪地、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涌遍全身。

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浸入骨髓的后怕。她彻底明白了。刚才的一切,从诱惑的自由,到此刻龙角上的酷刑,全都是试探! 只要她在任何一个环节流露出丝毫的异心,哪怕只是眼神的一丝闪烁,等待她的,绝不仅仅是失去龙角那么简单。他真的会……“就地处决”。

在这样绝对的权威之下,她连因为疼痛而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她只能将所有的痛苦、恐惧和屈辱,死死地、无声地咽回肚子里,用最温顺的姿态,迎接下一次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考验。她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仿佛一尊被抽走了所有反抗意志的、完美的奴隶雕塑。

那件婚纱被男人像扔一块抹布般,随手抛了过来,落在时空跪伏的地板上。布料散开,那熟悉的、带着次元常用浓烈香氛的款式和细节,刺痛了时空的眼睛——这正是那晚次元穿着向他谄媚、并最终与他一同离开时的那一件!

时空的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近乎荒诞的苦涩。

回忆如同尖刀剜心:她自己的那件婚纱,曾经承载着她所有纯洁的梦想,却在他手中被残忍地撕裂、化为碎片,连同她的尊严一起被扔在地上践踏。她当时任何试图维护的举动,换来的都是更凶狠的巴掌、掐拧和龙角断裂的剧痛。

而眼前这件,却曾穿在次元身上,见证着那个女人的得意和男人的“宠幸”。她甚至能回忆起次元穿着这件婚纱,脸上带着娇媚又挑衅的笑容,与男人旁若无人地亲密,而她只能像一条被遗弃的野狗,蜷缩在角落,承受着被双方轮流无视、嘲弄乃至暴力相向的凌辱。

现在,她只配穿别人用过的东西了。 这认知比直接的打骂更让她感到屈辱。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次元的体温和气息,像一种无形的污染,提醒着她连拥有“属于自己的”物品的资格都已失去,只能捡拾别人留下的残羹冷炙。

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终判决:“今天晚上,魔界总民政局。让你狠狠当一回太太,名正言顺的太太。”

“魔界总民政局?!”这几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时空脑海中轰然炸响!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魔界……那里有多少认识我的魔族权贵?!那个王老板……还有那些曾被我追猎、对我恨之入骨的魔族将领……只要有一个认出来……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我会被当场撕碎!不……可能比撕碎更惨!我会被他们拖走,沦为魔界最底层、最下贱的娼妓,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让她通体冰凉的是,她清楚地知道魔界的婚姻登记分为两种——

正常的夫妻关系(几乎不存在于魔族上层)。

而更为普遍的,是奴隶妻——完全依附于主人,没有任何权利,甚至连生育权都掌握在主人手中,是比宠物更不如的、纯粹的泄欲和统治象征工具。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将她最后一点侥幸也冻结成冰。他哪里是要给她名分?他这是要对她进行比死亡更残忍、更缓慢的公开凌迟!他要让整个魔界,甚至让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包括她曾经守护的世界)都看清楚——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守护秩序的时空神女,如今不过是他脚下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一个连繁殖权都不配拥有的、最下贱的奴隶妻!这是要将她过去所有的荣耀、尊严和存在意义,放在魔界的烈日下公开焚烧、鞭尸!

她终于明白了那个“S”的真正含义——它不是奖励,不是希望,而是标识着更精致、更残酷惩罚的标记!在这一刻,她竟然可悲地、疯狂地羡慕起次元来!羡慕她只得到了一个“A+”和一个巴掌!“为什么……为什么那个A+不是我?!为什么挨那一巴掌的不是我?!至少……至少她不用穿着别人的婚纱,不用被拖到魔界去遭受这种灵魂的极刑!至少她还能保留一点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看着地上那件属于次元的婚纱,感觉它像一张即将把她拖入永恒地狱的裹尸布。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将她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也彻底吞噬。她瘫软在那里,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在那魔界民政局中,被万千魔族目光凌迟、彻底湮灭的未来。

上午九点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次元那琳琅满目、奢华精致的梳妆台上,却驱不散时空心底半分寒意。她坐在镜前,手指颤抖地拿起那些不属于她的、带着陌生香气的化妆品。

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苍白、泪痕交错、写满了惊恐与绝望的脸。她试图给自己上妆,试图用粉底掩盖一夜未眠的憔悴和哭肿的眼睑,试图用口红提亮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可是,每一次,当她刚刚勾勒出一点模糊的轮廓,滚烫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迅速冲垮那薄薄的脂粉防线,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狼狈的、混合着黑色眼线和粉色底妆的污痕。她看着镜中那个越来越花、越来越陌生的自己,内心充满了巨大的后怕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晚上……晚上会怎么样?”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魔界总民政局那阴暗、诡谲的大厅,看到了无数道来自魔族权贵的、充满恶意、贪婪和嘲弄的目光,像无数把刀子,将她剥光、凌迟。她仿佛听到了那些曾经被她追得狼狈逃窜的魔族将领的狞笑,听到了他们用最下流的语言议论着她这个“前神女”的堕落。 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当那个“奴隶妻”的身份被公之于众时,那种灵魂被彻底撕碎、践踏进污泥里的极致耻辱。

“我……我还能以‘时空神女’的名字……立足于人世吗?”这个问题的答案,让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过了今晚,无论她是否还活着,“时空神女”这个名字,都将成为一个笑话,一个屈辱的象征。她曾经的荣耀、守护的正义、所有的坚持,都会在那个“奴隶妻”的身份下,被彻底抹杀,沦为魔族宴席上最辛辣的调味品。她将不再是那个受人敬仰的神女,而是魔界登记在册的、某个男人(甚至是所有知情者)可以肆意羞辱的奴仆。这个名字,将伴随她一生(如果她还能活下去),成为她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和烙印。

“我想逃……!”这个念头疯狂地叫嚣着。她猛地看向房门,看向窗户,任何可能逃离的出口。但理智(或者说,更深的恐惧)立刻扼杀了这危险的冲动——男人就在一楼。

他就像一头假寐的雄狮,看似随意,却无处不在,掌控着一切。她毫不怀疑,任何试图逃离的举动,都会被他瞬间察觉,然后……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后果。比起在魔界被公开凌辱,那个男人私下的惩罚,或许会更直接、更残忍地摧毁她。

于是,她只能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重新拿起那些冰冷的、属于别人的化妆品,一边无声地流着泪,一边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在那张早已被泪水浸透的脸上,涂抹着虚假的颜色。每一笔,都像是在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公开的葬礼,做着苍白而可悲的准备。时间,在绝望的泪水和恐惧的颤抖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朝着那个注定将她彻底毁灭的夜晚,无可挽回地逼近。

傍晚的钟声如同丧钟,一声声敲在时空的心上,沉闷而悠长,宣告着那个无法逃避的时刻终于来临。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上穿着那件属于次元的、华丽却如同枷锁般的婚纱。尽管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精心描画,她的面容在妆容的修饰下,依旧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感。但任何脂粉都无法掩盖她那双空洞得如同荒原的眼睛,那里面积蓄着一天下来流干的泪水和深入骨髓的疲惫。婚纱柔软的布料贴着她的皮肤,带来的不是幸福的颤栗,而是一种冰冷的、仿佛被毒蛇缠绕的触感,这美丽的织物,此刻是她最精致、也最痛苦的刑具。

车厢内死寂无声,只有引擎低沉地轰鸣。她的目光,如同被钉死一般,死死锁在车载导航的屏幕上。那上面,代表他们位置的光标,正坚定不移地、一寸一寸地,向着那个被标记为“魔界总民政局”的目的地靠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恐惧如同实质的黑暗,在她体内疯狂滋生:

“50公里……” 她的指尖开始发冷,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抓住了婚纱的裙摆,昂贵的布料在她手中皱成一团。

“30公里……” 她的呼吸变得浅促,胸口微微起伏,仿佛空气变得稀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快得要挣脱束缚。

“15公里……” 她的小腿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泛起细密的、恐惧的战栗。她紧紧并拢双腿,试图压制,却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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