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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与枷锁,第2小节

小说: 2025-12-04 16:33 5hhhhh 6510 ℃

刀刃擦过次元的衣角,带起一丝布料的撕裂声。

时空(眼神狠毒,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话语):“你这种废物!有什么资格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凭什么夺走我的一切?!”

她的攻击愈发凌厉,带着同归于尽般的决绝。

时空(声音拔高,充满了扭曲的渴望):

“只要我亲手废了你!杀了你!这个家!主人!不就又是我一个人的了吗?!哈哈哈哈!”

急促的脚步声如同重锤敲击在楼梯上,男人猛地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意念一动——时空手中那两柄正疯狂进攻的利刃,如同被抽去了灵魂,光芒瞬间黯淡,“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巨力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

男人(五指如铁钳般收紧,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看着她因窒息而痛苦扭曲的苍白面孔,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怒意。他控制着力道,既让她充分体验濒死的恐惧,又吊着她最后一口气。

时空(双脚无力地蹬踹,双手死死抓住他扼住自己咽喉的手臂,徒劳地想要掰开一丝缝隙。泪水汹涌而出,混杂着绝望与哀求,她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嗬嗬”声,那眼神分明在哭喊:不要…主人…求您…放过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在她眼珠开始上翻,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猛地松手。她像断线的木偶般重重摔落,蜷缩在地板上,剧烈地咳嗽、干呕,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珍贵的空气。

然而,未等她缓过一口气,头皮传来一阵剧痛!男人一把抓住她一侧的龙角,强迫她抬起涕泪交加的狼狈脸庞,直面他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潭。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厌恶的弧度,手下猛地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而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那根象征着龙族尊严与力量的龙角,竟被他硬生生掰断!殷红的鲜血立刻从断裂处涌出,顺着她的额角、脸颊蜿蜒流淌,染红了她的视野,也染红了他冰冷的手指。

男人(将那段断裂的、还带着体温的龙角随意丢在她面前,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与不容置疑的掌控):“反了天了!我把你们的武器收了,只返还一点点力量,是怕你们太脆弱,不经玩,轻易就死了。”他俯身,沾血的手指用力拍打着她的脸颊,留下刺目的血印,“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乖乖听话做狗!”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两把失去光泽的利刃,怒意更盛:“你竟敢偷了我收起来的东西,还妄图弑杀次元?”他冷笑一声,如同宣判一条无关紧要的法则,“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东西,我的财产! 我的财产竟敢伤害我的另一份财产?岂有此理!”

话音未落,他反手又是一记极其狠戾的耳光,重重扇在她已是鲜血与泪水模糊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剧痛、屈辱、以及力量被绝对压制、连生死都被人随意掌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瘫在血泊与龙角碎片中,不再挣扎,不再哭泣,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洞。

就在时空因龙角断裂的剧痛和男人的巴掌而意识模糊之际,次元脸上掠过一丝狠毒的快意。她上前一步,高跟鞋的尖锐鞋跟带着全身的力量,狠狠地踹向时空最柔软、毫无防备的腹部——那本是孕育生命的神圣之处!

“呃啊——!”

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时空喉咙里挤出。那一脚力道极其凶猛,仿佛要碾碎她的内脏。剧烈的绞痛瞬间抽空了了她所有的力气,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袭来。她再也无法维持姿势,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双手死死捂住腹部,蜷缩着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次元满意地看着这一幕,随即转向男人,抬起手臂,将之前被利刃划破的、已经不再流血的浅显伤口展示给他看,语气充满了委屈与煽动

次元:“主人,您看!她不仅私自偷拿回被您收缴的武器,这是盗窃罪!还用这武器砍伤了您珍贵的财产——也就是我,这是破坏财产罪!她刚才甚至狂言要杀了我,取代我成为女主人,这是妄想罪!”

她凑近男人,声音带着恶意的诱导:“依据您亲自制定的、不容违背的规则,这种屡教不改、心怀不轨的垃圾,唯一的处置方法就是扔出家门,让她去大街上与野狗抢食,或者干脆让她沦为最下贱的娼妓,任人践踏!您说,对不对,主人?”

男人冰冷的眼神扫过次元臂上的伤,又落回地上因腹部剧痛而不断颤抖、蜷缩的时空身上。他脸上没有任何怜悯,只有被冒犯权威的愠怒。他抬起脚,踩在那两把掉落在地的利刃上。

只见他脚下微一用力,那两柄曾伴随时空征战、后又被她跪着奉上以示臣服的日月双刃,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哀鸣,下一刻便寸寸断裂,化为一地闪着微弱光泽的废铁碎片。

男人(声音低沉,蕴含着风暴,他再次蹲下,一把揪住时空的头发,迫使痛苦不堪的她面对自己):“听见了吗?垃圾。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的目光如同看待一件破损的玩具,“要是你的手再敢不干净,你的身体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妄想……我不介意把你卖给别人。相信会有很多人,对一位前神女、尤其是还能孕育后代的龙族……很感兴趣。”

他的话语,比次元的踢踹更让她痛彻心扉。腹部的绞痛仍在持续,龙角断裂处鲜血流淌,而曾经象征忠诚与臣服的日月双刃,此刻就在她眼前化为废铁。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与绝望,将她吞噬。

沉重的脚步声与次元娇媚的谈笑声逐渐远去,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如同墓穴封土,将最后一丝喧嚣与“家”的假象彻底隔绝。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地板上蜷缩的、不断颤抖的身影。

时空像一只被车轮碾过、奄奄一息的小兽,双手仍死死地抱着遭受重击的腹部。那里传来的绞痛一阵猛过一阵,伴随着恶心感,几乎要让她昏厥。龙角断裂处传来的尖锐疼痛和血液流淌的粘腻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男人临走前冰冷的话语,如同魔咒在她空荡的脑海里反复回响:“……联系买家……魔族会把你怎么样……失去力量……还能怀孕的龙族神女……” 每一个词都化作最深的恐惧,冻结了她的血液。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些曾被她追猎、残忍暴戾的魔族,会如何对待落入他们手中的她。那种景象,比死亡更让她恐惧万倍。

“呜呜……啊啊啊——” 压抑已久的痛哭终于冲破喉咙,却因为腹部的剧痛而变得断断续续、嘶哑破碎。她哭得浑身抽搐,眼泪混合着额角流下的鲜血,咸涩而绝望。她的内心世界,早已在那龙角断裂的脆响中,彻底崩塌成了废墟。理智、尊严、希望,全都碎成了粉末。

“以后……怎么见人啊……” 一个绝望的念头浮起,“一只断了角的龙……是龙族最大的耻辱……象征着……被征服了……” 她眼前仿佛出现了同族们鄙夷、怜悯或是愤怒的眼神。龙角是力量与荣耀的象征,而她的角,是像对待不听话的牲口一样,被主人硬生生掰断的!“还是像条狗一样被征服的……” 这认知让她痛得无法呼吸,比身体的任何一处伤口都更甚。

“疼……好疼……好痛苦……我要死了吗……” 生理上的剧痛与心理上的碾压,让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每一次清醒都伴随着更深的绝望。

就在这无边的黑暗与痛苦中,一段截然相反的回忆,如同回光返照般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是不久前,她在一次清理魔界的任务中,手臂被魔气侵蚀,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回来时,他看到了。是他,亲手拉过她的手臂,用温水和干净的布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伤口,涂抹上清凉的药膏,再用雪白的纱布,一圈一圈,细致地为她包扎好。他当时的神情……她甚至以为那是心疼,是温柔。

“为什么……” 回忆的温暖与现实的冰冷形成惨烈的对比,她破碎的心如同被再次撕裂,“明明之前……还会为我包扎……为什么现在……”

“我到底……哪里输了……呜呜……” 她将脸埋入冰冷的地板,泣不成声。是勤恳不够?是付出不多?是爱得不深?她找不到答案。或许,在这场由他制定规则的游戏里,从她奉上力量与真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满盘皆输。

她躺在自己鲜血与泪水的混合物中,躺在日月双刃的碎片旁,躺在断裂的龙角边,像一堆被彻底摧毁、再也拼凑不起来的垃圾。未来?没有未来。只有无边的痛苦、耻辱和即将降临的、更黑暗的命运,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将她淹没。

冰冷的液体猛地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将时空从深沉的昏厥中强行拽回。她剧烈地咳嗽着,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冷峻的眼眸——男人正俯视着她,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

意识回笼的瞬间,腹部的钝痛、龙角断裂处的刺痛、以及浑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齐齐涌上。她下意识地看向地面,那滩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干涸血迹,以及旁边那根孤零零、失去所有光泽与温度的断裂龙角,无一不在提醒她之前遭受的屈辱与毁灭。

恐惧,如同最冰冷的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几乎是求生本能驱使,她强忍着身体各处叫嚣的剧痛,猛地从蜷缩的姿态调整成卑微的跪姿。她甚至试图在苍白狼狈、血迹与泪痕交错的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生硬的、讨好般的笑容,试图用这最后的顺从换取一丝怜悯。

然而,回应她的,是携着风声呼啸而来的——“啪!”

又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将她那勉强的笑容彻底打碎,也打得她耳畔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男人(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厌恶与不耐烦):“废物!这就昏死过去了?真是连垃圾都不如。”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干涸的血迹和龙角,如同在看令人作呕的污秽,“你也别打扫了,看着就碍眼。我现在就联系买家,让你去和你的老对手——那些魔族,好好‘战斗’一番,想必它们会很‘怀念’你。”

“联系买家”、“魔族”这些词如同丧钟敲响!时空的瞳孔因极致恐惧而骤然收缩!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扔进魔群,被撕碎、被凌辱、被活生生折磨致死的惨状!

不!不能!那样比死更可怕千万倍!

时空(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哀鸣,几乎是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男人的腿,仿佛那是唯一能拯救她的浮木。她仰起头,泪水混合着血水与刚才泼下的冷水,疯狂地流淌下来,语无伦次地哭求):“不——!主人!求求您!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充满了绝望的颤音,“我打扫!我现在就打扫!马上就把这里弄干净!一滴血迹都不会留下!求您别抛弃我!别把我交给魔族!”

她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紧紧抱着他的腿,仿佛一松手就会坠入无间地狱。

“它们……它们会把我活剥了的!真的!主人,求求您,发发善心,留我一条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忤逆您了!”

(她像是要证明什么,拼命地强调,额头甚至重重磕在地板上):“我是您的!我是您的所有物!求您了!别扔掉我!别卖掉我!我什么都听您的!什么都做!求您了……呜呜呜……”

她泣不成声,卑微到了尘埃里,只求能避开那比死亡更恐怖的命运。此刻,什么尊严、什么骄傲、什么痛苦,都比不上对即将降临的魔界遭遇的恐惧。

男人的皮鞋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踩在她的头顶,将她整张脸都压向冰冷的地板。他甚至还来回碾动了几下,鞋底与皮肤、头发摩擦,带来屈辱的刺痛和窒息般的压迫感。

男人(居高临下,声音里混合着施舍与威胁):“哼,那就再给你这废物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分不清自己的地位……”他顿了顿,脚下力道加重,语气变得阴森,“下场嘛,哼哼。我认识的那些魔族老板,为了争夺你这位前神女,可是闹得不可开交呢。开的价格一个比一个高,我当时……差点就心动了呢。”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让话语中的恐吓意味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入她的骨髓。

头顶的重量骤然消失。时空瘫在地上,过了好几秒,才用那已经哭得沙哑破碎的喉咙,挤出微弱的、几乎是气音的回应:“……嗯。”

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巨大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求生的本能。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清洁间,拿出水桶、抹布和清洁剂。她跪伏在地,开始疯狂地擦洗那片沾染了她血迹和泪痕的地板。

她擦得极其用力,指甲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翻起、渗血也浑然不觉。一遍,两遍,三遍……她来回擦洗,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点微小的痕迹,仿佛那不是在清理污渍,而是在擦拭自己生存的机会。

内心的恐惧如同最汹涌的暗潮,疯狂冲击着她残存的理智: “魔族……不要!绝对不能去!”

“他们……他们只会比眼前的男人更疯狂、更残忍!他们会用尽世间最恶毒的方法折磨我!”“在这里……至少我还算是个‘物品’,还有‘价值’……他不会真的让我死掉……”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阵可悲的安心,仿佛成为一件有价值的财产已是莫大的恩赐。)

“但到了魔族手里……他们会记得!记得我杀了他们多少同族!记得我摧毁了他们多少计划!他们不会让我轻易死去的……他们会生撕了我!会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敲碎我的骨头!会喝我的血!会让我求死不能——!”

这些想象出来的画面让她浑身抖如筛糠,擦洗的动作变得更加疯狂、甚至带着一种癫狂的节奏。冰冷的恐惧如同附骨之疽,彻底淹没了她。她明白,从今往后,她必须像最卑微的尘埃一样匍匐在地,用绝对的顺从和彻底的自我否定,来换取在这座魔窟中继续作为“物品”存在下去的资格。这,是她唯一能选择的、看似生路的绝路。

傍晚五点,窗外的天光尚未完全褪去。确认那两人已驾车离开,并且短时间内绝不会返回后,时空的心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泛起一丝微弱而危险的涟漪。她偷偷取出那件私藏已久的魔女服饰——华美的绸缎,精致的暗纹,细腻的蕾丝,这是她褪下神袍与围裙后,唯一属于“自己”的象征,是藏在这具麻木躯壳下,一点点对自由和美丽的残存渴望。

在好友——王者、希望、终非的鼓励下,她来到了这场魔女晚会。璀璨的灯光,喧嚣的音乐,暂时麻痹了她的神经。当她站在舞台中央,光束打在她身上,那身昂贵的魔女服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泽,她仿佛短暂地变回了那个掌控时间与空间的、骄傲的神女。她随着音乐轻轻摆动,试图让自己融入这份虚假的欢乐。

然而,就在一个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入口——如同被一道冰雷劈中,她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瞬间冻结!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她以为正在高档场所享受着二人世界的主人,此刻正站在舞厅的入口处,神情淡漠地扫视着场内,似乎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时空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疯狂地擂鼓,几乎要撞碎她的胸骨。她下意识地猛地低下头,不敢与那道哪怕并未直接投射过来的视线有任何交汇。巨大的、刻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瞬间冲垮了那片刻的伪装。

刚才还流畅的舞步瞬间僵硬、变形。她的手脚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又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协调性。一个简单的步伐变得歪歪扭扭,险些让她自己绊倒自己。

“他看到我了……他一定看到我了!”

“这身衣服……他会不会认出这不是他买的?他会怎么想?私藏?背叛?”

“完了……全完了……我说谎了……我偷跑出来了……我还穿着这样的衣服……”

“他会生气……他会惩罚我……他会把我……”

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龙角被掰断的剧痛,腹部被狠踹的绞痛,以及那冰冷刺骨的威胁——“联系魔族买家”。绚丽的舞台灯光此刻变得如同审讯室的强光灯,照得她无所遁形,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聚光灯下的蝴蝶,美丽的翅膀正在被恐惧的火焰一点点灼烧、吞噬。所有的光鲜亮丽,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将她推向深渊的、最刺眼的罪证。

当那道冰冷的目光终于,不可避免地,精准地落在她身上时,时空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在她昂贵的魔女服上停留,审视着每一个细节。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隔着喧嚣的人群和晃动的灯光,她看到他的嘴角,竟然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不是喜悦,不是欣赏,更不是宽恕。那笑容冰凉、玩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残忍趣味。就像猛兽在扑杀猎物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猎物徒劳的挣扎。

“他不笑还好……笑了……更瘆人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让她从头皮麻到脚底。“他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这样很可笑?还是……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置我?啊啊啊……我该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想要立刻逃离舞台,但残存的理智和长期驯化出的“不能违逆”的本能,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她只能强忍着那股从灵魂深处升腾起的、让她想要尖叫的害怕,凭借着肌肉记忆和最后一丝职业操守,硬生生地熬完了这支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舞蹈。

音乐停止,掌声响起。接下来的粉丝签名环节,对她而言更是一场公开的酷刑。她坐到签名桌后,对着一个个热情洋溢的粉丝,努力挤出生硬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接过递来的海报或卡片,她的手抖得厉害,握住笔的指尖冰冷而麻木,写下的名字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韵。

每一次握手,她都感觉对方的体温灼烫得吓人;每一次对视,她都仿佛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惊恐倒映的狼狈模样。她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华美的魔女服此刻如同沾满针尖的刑具,紧贴着她的皮肤。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在看着……他一定还在某个角落看着我出丑……”

“等这一切结束……等聚光灯熄灭……我会怎么样?”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恐怖的结局:当众被拖走?被剥掉这身“僭越”的衣物?被再次折断另一只龙角?还是……直接被履行那个最可怕的威胁——交给魔族?

每一种想象,都让她如坠冰窟,恐惧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反复穿刺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她签下的每一个歪斜的名字,都像是在为自己书写着罪状。结局是什么?代价有多大? 她不敢想,却又无法停止去想。那悬而未决的惩罚,比即刻的责打,更让她痛苦万分。她就像站在悬崖边缘,等待着那最终将她推下深渊的判决。

当那个熟悉的、烫着暗金纹路的笔记本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到面前时,时空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封面之上,一行用古老神文加密书写的字迹刺入眼帘——“时空陨落之日”。这文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她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撞入那双含笑的、却深不见底的冰冷眼眸中。他正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完美得像是精心计算过的面具。

男人(声音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每个字都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时空神女~呢~”(他将“呢”字拉得绵长,如同毒蛇吐信), “您的舞蹈,真是优美呢。”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缓慢地扫过她身上每一寸华美的布料,“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华美的衣服呢~” 他微微前倾,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亲切”,“价格,一定不菲吧?对吧~?” (最后的“对吧”音调诡异地上扬,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轻轻敲击。)

时空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握不住笔。她强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的笑容,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和颤抖

时空:“谢……谢谢您的支持……我,我会加油的……” 她几乎是本能地吐出谄媚的话语,试图转移焦点,“您……您这样帅气的先生,真是……真是缺少一位贤惠的太太搭配呢……”

而她的内心,早已是天崩地裂的哀鸣与乞求: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偷跑出来!我不该私藏衣服没有向您报备!我不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念头!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只要您能息怒,怎么补偿我都愿意……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在那无边的恐惧深处,竟然还可悲地残存着一丝微弱得可怜的幻想。她看着他此刻“温和”的假面,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为她包扎伤口、给予过短暂温柔的主人。她愚蠢地、绝望地期盼着,这丝幻想能勾起他哪怕一丁点的怜惜,期盼着这残酷的捉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一丝她无法理解的……“爱”的考验?这最后的妄想,像风中残烛,微弱地摇曳在她彻底沉沦前的黑暗里。

晚会终于散场,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冰冷的寂静。时空机械地收拾着散落的笔和海报,动作缓慢得近乎凝滞。她不是在认真整理,而是在徒劳地拖延时间,仿佛只要不离开这片残存着热闹余温的场地,那最终的审判就不会降临。

然而,脚步声还是响起了。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男人从场馆入口的阴影中踱步而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胆寒的笑容。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还未换下的华服,语气轻佻得如同在谈论天气:

男人:“时空……太太?”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充满了嘲弄) “这么勤劳呢,还要晚上出来赚点钱?” 他的视线如同带着倒钩,刮过她裸露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打扮得这么漂亮,您的丈夫……应该不知道吧?他应该……没有这种待遇吧?”

他俯下身,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虚伪的惋惜和恶意的引诱:“是我的话……早就背着您那不知名的丈夫,和您私奔了。对吧?”

这最后一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时空的心理防线。那虚伪的“欣赏”和直指她“不忠”的暗示,比直接的斥责更让她恐惧百倍。

“噗通——”

几乎是本能的,膝盖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最卑微的屈服。

时空(泪水瞬间决堤,疯狂地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华美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她仰起头,用那双盈满恐惧和乞求的、红肿的眼睛望着他,声音破碎不堪,语无伦次地哭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求您……不要……不要这样……!”

她拼命摇头,双手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裙摆,指节泛白。

“我下次一定不会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用处”,急切地表明决心,甚至不惜再次自我贬低:“我会乖乖在家里!给您和次元小姐……好好收拾!打扫家里!我会很听话!很努力!”

当他说出“太太”和提及“丈夫”时,那巨大的讽刺和羞辱让她痛不欲生,她哭着否认,将头埋得更低:“我不配……我不配当您的太太!我也不是您的太太!我……我这种人……配不上您!求求您……网开一面……放过我吧……我错了……呜呜呜……”

她的哭声压抑而绝望,充满了走投无路的恐惧。每一滴滑落的泪水,都是她破碎尊严和濒临崩溃的神经的证明。她不再奢求任何宽恕,只求能避开那即将到来的、未知的、但必定残酷的惩罚,哪怕代价是彻底碾碎自己,成为最温顺、最无声的奴隶。

男人的手轻柔地覆上她的头顶,那动作看似亲昵,却让时空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断裂的边缘。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声音温和得像是在诉说情话,却又字字诛心。

男人(指尖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微湿的发丝,语调悠长而怪异):“怎么会呢……时空太太?”(“太太”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针扎般的讽刺。)“您这么会打扮,名气又这么大,可是……公认的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好女人呢。” 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耳廓,若有若无地触碰着那敏感的轮廓,“这天下啊,想追太太您的人,恐怕是不计其数呢……您这样的人,怎么会配不上我这种……低下的人呢?对吧?” (他将“低下”一词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在陈述事实,可那微微上扬的怪异尾音,却让这句话变成了最恶毒的羞辱和拷问。)

时空的心脏被这反话刺得千疮百孔。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他抚摸她头发的那只手。她的动作充满了矛盾的绝望:不敢太用力,生怕指甲划伤他一丝一毫,引来更狂暴的怒火;又不敢不用力,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被立刻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将自己泪湿的脸颊急切地、卑微地贴在他温热干燥的掌心里,像一只寻求庇护又恐惧被抛弃的幼兽,努力地、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地蹭了蹭。她拼命在泪水中挤出一個比哭还难看的、温顺无比的笑容,仰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却努力放软、放甜:

时空:“我们……我们回家好不好?求您了……我们回家……” (“家”这个字眼此刻显得如此荒谬而恐怖,却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避难所。)“您把我关起来……都没事的!真的!我把手机给您!我现在就……就把所有社交圈子都删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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