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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签到:从师娘开始!(第二卷 名起江湖)第1-5章,第2小节

小说:每日签到:从师娘开始!(第二卷 名起江湖) 2025-12-07 11:37 5hhhhh 1170 ℃

  

  沈万蓉是何等人物,久经世故,眼光毒辣,岂会看不出这两人绝非亲生兄妹?那小姑娘对萧然的依赖带着明显的怯懦与感恩,而萧然对小姑娘的维护虽有其细心之处,却少了几分血缘亲情间特有的熟稔与随意。

  

  更何况,两人衣着气质相差甚远。

  

  但她并未点破,只是笑意更深了些,顺着话头夸赞道:“萧公子兄妹感情真好。

  

  令妹模样生得真是标致,我见犹怜。”

  

  她话锋一转,开始看似随意地攀谈起来,问些诸如“公子这是要往何处去?”“师承何处?”之类的问题,言语间既有感激,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打探。

  

  萧然两世为人,心思剔透,岂会听不出这绵里藏针的套话?他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略带散漫的笑意,回答得滴水不漏。

  

  去青烟城自是实话,但关于师承来历,则用“家传些许粗浅功夫,不值一提”轻轻带过,至于更多信息,则缄口不言。

  

  沈万蓉见问不出什么,也不着恼,反而对萧然更高看了几分。

  

  年纪轻轻,修为高深,处事冷静,面对她的试探又能从容应对,不卑不亢,这份心性绝非寻常江湖子弟能有。

  

  她心中招揽之意更浓,言语间愈发客气,只谈风土人情,不再触及敏感话题。

  

  车厢内,主要是沈万蓉在引导话题,萧然偶尔应答几句,柳小叶则始终安静得像只小鹌鹑。

  

  就这般一路前行,气氛倒也还算融洽。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驶入了繁华的青烟城。

  

  城内的喧嚣与枯叶镇的冷清形成了鲜明对比。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店铺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

  

  柳小叶忍不住偷偷掀开车帘一角,好奇地打量着外面这个与她过去十六年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眼中既有陌生,也有一丝被繁华冲淡的惊惧。

  

  马车最终在一座气势恢宏、门庭若市的巨大建筑前停下。

  

  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着鎏金匾额,上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万宝商会”。

  

  沈万蓉率先下车,对迎上来的管事吩咐了几句,然后转身对萧然笑道:“萧公子,小叶姑娘,一路劳顿,我已让人备好了房间。二位若不嫌弃,不妨就在敝会暂住几日,也好让万蓉略尽地主之谊。至于答谢之事,我们明日再叙,如何?”

  

  萧然看了看身边明显对陌生环境感到不安的柳小叶,又瞥了眼这深似海的豪门大院,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变,爽快点头:“沈姑娘盛情,那萧某就却之不恭了。”他现在身无长物,带着小叶确实需要个安稳落脚点,这送上门的方便,没有不接的道理。

  

  “好,萧公子快人快语。”沈万蓉对旁边一位衣着体面、管事模样的中年人道:“福伯,带萧公子和叶姑娘去‘听竹轩’,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是,主人。”福伯恭敬应下,然后对萧然二人躬身道:“萧公子,叶姑娘,请随老奴来。”

  

  听竹轩是位于商会建筑群后方的一处独立小院,清幽雅致,院内果然种着一小片翠竹。

  

  房间内的布置更是极尽奢华,地上铺着柔软的绒毯,紫檀木的家具光可鉴人,博古架上摆放着精美瓷器,里外两间卧房,床铺柔软舒适,熏香袅袅。

  

  这对于连日在荒野赶路的萧然和从未见过世面的柳小叶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柳小叶站在门口,看着脚下干净得让她不敢下脚的地毯,有些手足无措。

  

  “二位先稍作休息,热水和换洗衣物马上送来。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吩咐院外的丫鬟即可。”福伯安排妥当后,便躬身退下了。

  

  待到房中只剩萧然和柳小叶,萧然随意地往那张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太师椅上一靠,伸了个懒腰,对依旧僵立在原地的柳小叶道:“别愣着了,这一路也累了,自己找地方坐。到了这儿,暂时安全了。”

  

  柳小叶这才轻轻“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张绣墩边,只敢挨着半边屁股坐下,一双小手依旧紧张地绞在一起。

  

  ……

  

  另一边,沈万蓉回到了自己那间布置得既雅致又不失华贵的书房。

  

  她刚在书案后坐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老管家福伯便忍不住低声问道:“主人,您对那位萧公子……是否太过礼遇了?那听竹轩可是招待贵客的……”

  

  沈万蓉抬起手,轻轻打断了他的话。

  

  她端起丫鬟刚奉上的热茶,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沫,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望向听竹轩的方向,眼神深邃。

  

  “福伯,你觉得,一个能在片刻间轻松斩杀数十名精锐死士的年轻高手,值不值得一座听竹轩?”她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福伯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立刻低下头:“老奴明白了。”

  

  沈万蓉没有再解释,只是淡淡道:“先去把今天遇袭的后续事情处理干净,查清楚那些人的来历。至于这位萧公子……”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自有分寸。”

  

  她挥了挥手,福伯会意,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书房内只剩下沈万蓉一人。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和商会内陆续点起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窗棂,眼中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

  

  “萧然……有点意思。”

第4章 合作赚钱

  隔天清晨,萧然在听竹轩院中指点柳小叶修炼云隐诀的入门呼吸法。

  

  少女虽心性怯懦,但资质确如系统所言,堪称绝世。不过半日,已能隐约感知到一丝气感在体内流转,苍白的脸颊也透出几分红润。

  

  “意守丹田,感受气息如云絮聚散,不急不躁。”萧然声音平稳,手指偶尔轻点柳小叶的背心穴位,引导内息。

  

  柳小叶紧闭双眼,全力感知,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却咬牙坚持,不敢有丝毫懈怠。

  

  临近正午,萧然估摸着沈万蓉应该处理完晨间事务,便打算去寻她,将身上一些用不到的东西换成现钱,手头宽裕些,也好给小叶添置些真正合身的衣物和修炼所需药材。

  

  刚走近沈万蓉处理事务的院落,便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谈话声,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萧然耳力极佳,虽非有意偷听,但“打压”、“货源”、“价格战”等字眼还是飘进了耳中。他脚步顿了顿,心下明了,看来这位沈大家主的日子也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光无限。

  

  他正欲转身离开,稍后再来,院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管家福伯一脸愁容地走了出来,见到萧然,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萧公子,您找家主?”

  

  “嗯,有点小事。”萧然颔首。

  

  “家主正在书房,您请进。”福伯侧身让开,低声叹了口气,摇头离去。

  

  萧然略一沉吟,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沈万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萧然推门而入,只见沈万蓉正坐在书案后,手指揉着太阳穴,面前堆着几本账册,眉宇间笼着一抹愁云。

  

  见到是萧然,她勉强展露笑颜:“萧公子,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是小叶姑娘住不惯吗?”

  

  “那倒不是,听竹轩很好,小叶也很习惯。”萧然走到书案前,很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姿态放松,“方才在门外,不小心听到沈会长似乎有些烦心事?”

  

  沈万蓉笑容微滞,随即恢复自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掩饰道:“劳公子挂心,不过是些生意上的寻常麻烦,总会解决的。”

  

  萧然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样子,忽然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丝认真:“沈会长,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儿呢,刚好有个或许能解你燃眉之急,甚至……能让万宝商会更上一层楼的点子。不知会长可有兴趣一听?”

  

  沈万蓉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她抬起眼,仔细打量着萧然。

  

  对方脸上依旧是那副略带散漫的笑容,但那双看似慵懒的眸子里,此刻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光芒。

  

  她心中一动,放下茶杯,正色道:“公子请讲,万蓉洗耳恭听。”

  

  “法子其实不难,关键在‘点石成金’。”萧然微微一笑,“请沈会长帮我弄些最普通、最常见的河沙过来,再准备一个能耐高温的密闭炉窑。”

  

  “河沙?”沈万蓉愣住了,美眸中满是疑惑。点石成金?这萧公子莫非在开玩笑?但看他的神情,又不似作伪。

  

  “对,就是河沙。”萧然肯定地点点头,语气笃定,“会长信我一次,便知真假。”

  

  沈万蓉凝视萧然片刻,见他目光坦然,想到他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期待。

  

  她深吸一口气,果断唤来心腹下人,按照萧然的要求去准备。她倒要看看,这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东西备齐后,萧然便一头扎进了商会后院一个闲置的工坊里,不许旁人打扰。

  

  沈万蓉在外间等候,心中犹如猫抓,又是好奇,又是怀疑。

  

  几个时辰后,工坊的门终于打开了。

  

  萧然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烟灰,但眼神明亮。他摊开手掌,掌心托着几件物事。

  

  当沈万蓉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时,呼吸猛地一窒,美眸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那竟然是几只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杯子!

  

  阳光透过,折射出绚丽的光彩!还有一块平整光滑、能清晰照出人影的“水玉”!

  

  这……这晶莹剔透、宛如水晶美玉般的神奇之物,竟然真的是用那随处可见、一文不值的河沙烧制出来的?!

  

  “这……萧公子,这……”一向沉稳的沈万蓉,此刻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只玻璃杯,触手温润光滑,对着光仔细观看,眼中爆发出无比灼热的光芒!

  

  以她商人的敏锐,立刻意识到了这其中蕴含的、足以颠覆整个奢侈品行业的巨大商机!

  

  “萧公子,你……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沈万蓉激动得脸颊微红,看向萧然的目光彻底变了,之前更多是欣赏其武力与拉拢其本人,此刻却像是在看一座会行走的金山!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萧然语气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此法关键在于温度和配料比例,所需原料不过是沙石,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成本忽略不计……”沈万蓉重复着这句话,心脏砰砰直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几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向萧然:“萧公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物价值连城,足以让我万宝商会横扫诸多对手。公子欲以何种方式合作?但讲无妨!”

  

  萧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屈指弹了弹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随意道:“我出技术,负责指导生产,确保东西能做出来。你们万宝商会出人、出钱、出渠道,负责售卖。最终利润,五五分成,如何?”

  

  五五分成!

  

  这已是极有诚意的条件,毕竟萧然掌握着核心秘方。

  

  然而,沈万蓉却摇了摇头。

  

  萧然挑眉看她。

  

  只见沈万蓉神色郑重,斩钉截铁地道:“公子,此物乃你独门秘技,价值无可估量。我万宝商会虽出渠道人手,但若无公子技术,一切皆是空谈。五五分成,万宝商会占了大便宜,于心不安。依我看,三七分!公子占七成,万宝商会占三成,已是承了公子天大的情分!”

  

  萧然有些意外地看了沈万蓉一眼,这女人……倒是精明又大气。

  

  她这是看中了长远的利益和他这个人,宁愿让出眼前厚利,也要将双方捆绑得更紧。

  

  萧然笑了笑,也没矫情推辞,爽快点头:“既然沈会长如此爽快,那萧某就却之不恭了。”

  

  “好!一言为定!”沈万蓉伸出纤纤玉手。

  

  萧然伸手与她轻轻一握,触手温软细腻,一触即分。

  

  合作既定,沈万蓉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她亲自挑选最信得过的工匠,由萧然暗中指导,在城郊秘密设立工坊,开始尝试批量烧制玻璃。

  

  与此同时,万宝商会名下的珠宝行、珍玩店开始悄然放出风声,说有海外奇珍“琉璃宝”即将问世,吊足了青烟城乃至周边富商巨贾、达官贵人的胃口。

  

  在这段忙碌的日子里,萧然的生活倒也规律。

  

  白天多数时间,他会在听竹轩前的空地上教导柳小叶练武。

  

  柳小叶资质果然奇佳,《云渺真诀》的入门心法一学便会,进展神速。

  

  虽然性格依旧怯懦,扎马步、练习基础招式时常常累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但她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坚持着,那双桃花眼中除了对萧然的依赖,更多了一份名为“坚韧”的神采。

  

  只有在萧然指出她动作不到位,亲手帮她调整姿势时,她才会微微脸红,小声应着“是,哥哥”。

  

  萧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这快璞玉也颇为满意。

  

  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

  

  万宝商会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琉璃珍品赏鉴会”。

  

  当一件件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玻璃器皿,酒杯、花瓶、摆件以及那面光可鉴人的玻璃镜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会场彻底沸腾了!

  

  尤其是那面玻璃镜,照人清晰无比,纤毫毕现,将以往所有的铜镜都比得黯然失色!

  

  在场的贵妇小姐们几乎疯狂,争相竞价,价格一路飙升到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万宝商会凭借这独一份的“琉璃宝”,不仅彻底摆脱了被竞争对手打压的困境,声望和财富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连带之前有些蠢蠢欲动的敌对势力,也暂时偃旗息鼓,重新评估起万宝商会的实力。

  

  庆功宴设在商会内院一处临水的小楼上,只有萧然、柳小叶和沈万蓉三人。

  

  账房早已将第一笔巨额利润清算出来。沈万蓉亲自将厚厚一叠银票和一个装满金锭的匣子推到萧然面前,她那双惯见风浪的桃花眼里,此刻也难掩兴奋与激动,脸颊泛着红晕,声音都比平日高了几分:“萧然!你看看!这才只是开始!第一批货的利润就在这儿了!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一年,不,半年!我们就能把生意做到京城去!”

  

  她兴奋地来回踱步,全然没了平日稳坐钓鱼台的商会之主风范,倒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小女孩:“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打开了一条通往金山的路!以前那些卡我们脖子的渠道,现在都得看我们的脸色!”

  

  萧然看着桌上那足以让普通人十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富,表情却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笑了笑,将银票和金锭推回去:“这些先放你那儿,后续投入生产、打通关系,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他的淡定,让沈万蓉微微一怔,随即对他更高看了一眼。

  

  宴席间,沈万蓉心情极佳,亲自执壶劝酒,笑语盈盈。

  

  柳小叶不胜酒力,没喝几杯果酒,便脸颊绯红,眼皮打架,最后伏在桌上沉沉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萧然吩咐丫鬟小心将柳小叶送回房安顿。

  

  凉亭中,便只剩下了萧然与沈万蓉二人。

  

  月色如水,倾泻在沈万蓉精致的侧脸和玲珑有致的身段上。

  

  或许是酒意上涌,或许是连日紧绷的神经在巨大的成功和信任的人面前终于松懈,她望着杯中摇曳的琥珀色酒液,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里少了几分平日作为会长的精明强势,多了几分罕见的疲惫与柔和。

  

  “萧然,你知道吗?”她微微叹息,目光有些迷离,“有时候,我真羡慕小叶这丫头。虽然吃了苦,但如今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护着,教她本事,前程可期。而我……”

  

  她自嘲地笑了笑,仰头饮尽杯中酒,眼角似有晶莹闪烁:“外人只看到我沈万蓉执掌万宝商会,风光无限,呼风唤雨。却不知,我一个女子,在这虎狼环伺的世道里挣扎,有多难。”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丈夫去得早,留下这偌大家业和年幼的孩子……我不强势,不狠下心肠,早就被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有多少个夜晚,我独自对着这满屋的烛火,多想有个人能靠一靠,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不用时时刻刻都绷着一根弦……”

  

  或许是酒意,或许是萧然近日来的帮助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可以依赖的安全感,沈万蓉的话语中透露出深藏的脆弱。

  

  她说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过光洁的脸颊。

  

  萧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又为她斟了一杯酒。他的沉默,在此刻反而成为一种强大的安慰和理解。

  

  沈万蓉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抬起泪眼,迷离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萧然。

  

  月光下,他俊朗的侧脸轮廓分明,那双平日看似慵懒的眸子,此刻深邃得令人心醉。

  

  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混合着酒香,形成一种独特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萧然……”她忽然轻声唤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倾向他。

  

  下一瞬,一个带着酒意和泪水的、温软湿润的吻,轻轻地印在了萧然的唇上。

  

  这个吻,带着试探,带着孤注一掷的冲动,更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情感宣泄。

  

  萧然微微一怔,但并未推开。他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和唇瓣的柔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这女人的坚强与脆弱,精明与寂寞,在此刻袒露无遗。

  

  他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揽住她纤细而丰腴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第5章 救人

  夜色渐深,凉亭中的酒意和未尽的话语,都融在了那片月光里。

  

  沈万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带着酒气、泪水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冲动。

  

  萧然在短暂的错愕后,回应了她。

  

  他的手臂环住她丰腴却微微僵硬的腰肢,将这个带着宣泄意味的亲吻,变得绵长而深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躯从最初的紧绷,到逐渐柔软,甚至最后带着一丝无力的轻颤。

  

  良久,唇分。

  

  沈万蓉微微喘息着,脸颊上的红晕不知是酒意还是情动。

  

  她那双惯会算计的桃花眼里,此刻水光潋滟,带着几分迷离和事后的羞窘,下意识地避开了萧然的目光。

  

  她毕竟是沈万蓉,万宝商会的掌舵人,短暂的失态后,强自镇定地抬手理了理并无一丝散乱的鬓角,声音却比平日低哑了几分:“我……我大概是真醉了。”

  

  萧然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嘴角那抹惯有的散漫笑意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他没有顺势调侃,也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松开了手,替她将滑落肩头的薄纱披衫拢了拢,语气平静得出奇:“夜露重,回去歇着吧。明天,商会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沈大家主定夺呢。”

  

  他这话,像是给彼此都找了个台阶下。

  

  沈然蓉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清明,并无半分得意或轻狎,心底那点尴尬奇异地消散了不少。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凉亭,脚步略显匆忙,却依旧保持着风度。

  

  萧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柱后,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那锦缎的滑腻和体温。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轻笑一声,也自回了听竹轩。

  

  接下来几日,商会内外一切如常。

  

  玻璃的生意如火如荼,沈万蓉忙得脚不沾地,与萧然碰面时,也多是商议正事,言谈举止与往常无异,依旧精明干练,仿佛那晚凉亭中的旖旎与脆弱,只是一场幻梦。

  

  但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同了。

  

  偶尔目光交汇时,会比平时多停留一瞬;萧然交代工匠某些关键工艺时,沈万蓉会听得格外仔细,那种信任,超出了纯粹的合作关系;她甚至会不经意地关心起柳小叶的起居,吩咐下人准备更合身的衣物和有益筋骨打熬的药膳。

  

  这些细微处的变化,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虽小,却层层荡开。

  

  这日午后,萧然正在院中看柳小叶演练一套新学的掌法,福伯却脚步匆匆地赶来,脸上是罕见的焦急。

  

  “萧公子!不好了!家主请您立刻去前厅一趟,出大事了!”

  

  萧然眉头微皱,安抚地拍了拍因为被打断而有些不安的柳小叶,示意她继续练习,自己则跟着福伯快步离开。

  

  前厅气氛凝重。沈万蓉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身影依旧挺拔,但萧然一眼就看出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怎么回事?”萧然开口。

  

  沈万蓉猛地转身,脸上已不见平日从容,虽然极力压制,但眼底的惊惶与愤怒却无法完全掩盖:“是明哥儿……我儿子!方才出去玩,连人带车夫,被……被劫走了!”

  

  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儿子姜明,是她的命根子,也是她已故丈夫留下的唯一血脉。

  

  “对方什么来路?可有留下话?”萧然冷静地问。

  

  “是城西一带新蹿起来的一伙悍匪,领头的外号‘黑面狼’,心狠手辣。

  

  他们派人塞了这张字条到商会门房。”沈万蓉将一张揉得发皱的纸递给萧然。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想要你儿子活命,准备五千两黄金,明日午时,独身一人送到城外乱葬岗。敢报官或带旁人,立刻撕票!”

  

  “五千两黄金?倒是好大的胃口。”萧然扫了一眼,语气平淡,“看来是商会近来风头太盛,被人盯上了。”

  

  “钱不是问题!”沈万蓉急道,此刻她完全是一个忧心忡忡的母亲,“可我若独身前去,只怕钱和人都会……”她不敢再说下去。

  

  对方是悍匪,毫无信用可言。

  

  萧然看着方寸大乱的沈万蓉,与平日那个运筹帷幄的商会之主判若两人。

  

  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力量:“别慌,有我在。明哥儿会没事的。”

  

  沈万蓉抬起头,对上萧然那双此刻显得格外深邃沉静的眼睛。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她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下意识地抓住了萧然的手臂:“萧然,你……你有办法?”

  

  “嗯。”萧然点点头,“你把明哥儿的贴身信物给我一件,再告诉我私塾到商会常走的是哪条路。

  

  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语气太笃定,仿佛不是要去虎狼窝里救人,而是去郊外散个步。

  

  沈万蓉此刻也顾不得多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立刻吩咐人去取儿子平日带在身边的平安扣,并详细说明了路线。

  

  萧然接过那枚还带着些许体温的玉扣,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抹,感受着残留的气息。

  

  “等我消息。”他只说了这四个字,身形一晃,便如一道青烟般消失在厅外,速度快得福伯只觉眼前一花。

  

  ……

  

  午后炽白的日光,透过窗棂,在听竹轩的地板上投下明亮到刺眼的光斑。

  

  萧然接过那枚带着小儿体温的平安扣,只留下一句“等我消息”,身影便如一道青烟,融入了府门外长街喧嚣的人流与光晕之中。

  

  沈万蓉站在前厅的门槛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身影被阳光拉得细长,钉在青石板上。

  

  最初的半个时辰,庭院里的蝉鸣声嘶力竭,搅得人心更乱。

  

  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下砸在空洞的胸腔里,指尖冰凉,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柳小叶挨着门框站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空无一人的街口,仿佛下一秒就能盼到那熟悉的身影。

  

  一个时辰悄然滑过。

  

  日头开始偏西,光线变得柔和,带上了些许金黄的暖意,但那份暖意却透不过沈万蓉心底的寒意。

  

  府里开始有丫鬟悄无声息地点亮廊下的灯笼。

  

  她依旧维持着那个眺望的姿势,只是脸色愈发苍白,那份强装的镇定,正被时间无情地侵蚀。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丁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禀报说乱葬岗方向确有异动,曾惊起大片飞鸟,隐约似有短促的呼喝与兵刃交击声,但林深树密,具体情况不明。

  

  这模糊的消息,非但不能安心,反而更像是在煎熬的烈火上又添了一勺热油。

  

  柳小叶已经从站着变为蹲在门边,双手抱着膝盖,小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写满恐惧和期盼的眼睛,死死望着大门。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从东边慢慢拉长,蔓延到了西边墙根,颜色也越来越浓,如同墨迹滴入水中。

  

  当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被青灰色的暮霭彻底吞没,天际泛起第一颗寒星时,万宝商会内已是灯火通明。

  

  真正的黑夜,如同浓稠的墨汁,缓缓笼罩下来,风声穿过庭园,带起一阵阵呜咽般的低鸣。

  

  ……

  

  就在沈万蓉在家中焦灼等待时,萧然已凭借超凡的身法追踪至城西乱葬岗。

  

  他潜行至那片废弃义庄边缘时,日头已然西斜,林间的光线变得晦暗不明,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葬岗边缘,那座废弃的义庄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几点摇曳的火光从破窗透出,映出几条晃动的人影,夹杂着粗野的笑骂和偶尔孩子压抑的啜泣。

  

  萧然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阴影,气息收敛到极致。

  

  云渺真诀的内力在体内悄然流转,让他五感变得异常敏锐。

  

  他伏在一处半人高的荒草丛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义庄内外。

  

  约莫七八个黑衣人散落四周,看似松懈,实则站位隐隐形成合围之势,门口两个抱刀倚墙的汉子眼神锐利,不时扫视黑暗,显然是老手。

  

  义庄正堂内,隐约可见一个被捆缚的瘦小身影——正是姜明。

  

  “防守不算严密,但足够谨慎。”萧然心念电转,策略已定——速度与精准,必须在对方发出警报前控制住核心区域。

  

  他深吸一口气,身形陡然模糊,流云步施展到极致,如同真正融入了夜风,悄无声息地贴近。

  

  “咻!”

  

  一道淡不可见的指风破空,细微的厉啸几乎被风声掩盖。

  

  门口一名守卫喉头微微一凸,眼中惊骇之色刚起,便软软倒地,未发出半点声响。

  

  几乎在同一瞬,萧然已如轻烟般掠过数丈距离,出现在另一名闻声转头欲察看的匪徒身后。

  

  手刀如电,精准迅疾地斩在其颈侧,那人身体一僵,便悄无声息地晕厥过去,被萧然轻轻放倒在阴影里。

  

  堂内,匪首“黑面狼”正就着篝火擦拭手中雪亮的钢刀,刀面反射出他狰狞的笑容。忽然,他警觉抬头,只见一道蓝色身影已如狂风般卷入堂内!

  

  “什么人?!”

  

  惊呼声戛然而止。萧然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流云步在狭窄的空间内留下数道难以捕捉的残影。

  

  他并指如剑,指尖淡白色剑气吞吐,或点、或刺、或划,每一次出手都简洁狠辣,直击要害。

  

  匪徒们只觉眼前一花,便接连被巨力击中,闷响与骨骼碎裂声接连响起,顷刻间倒下大半,连兵刃都来不及完全拔出。

  

  那“黑面狼”倒也凶悍,怒吼着挥刀扑来,刀风凌厉,直劈萧然面门,显然有几分外功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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