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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莱雅的欲宫元老院的暗流与过往的终结

小说:阿格莱雅的欲宫 2025-12-09 15:16 5hhhhh 6450 ℃

元老院的穹顶之下,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镶嵌着宝石的立柱投下长长的阴影,如同权谋交织的网。阿格莱雅立于中央,身姿依旧挺拔如奥林匹斯山上的白杨,那袭简单的白色长袍在珠光宝气的人群中,反而显得卓尔不群,带着不容亵渎的神性。

几位元老,袍服上绣着古老家系的纹章,言语如同淬毒的匕首,裹挟着看似忧心城邦的外衣,质疑着她近期收容过多难民的政策,质疑“逐火之旅”消耗的资源,甚至隐隐质疑她这位“黄金织者”是否因长久的生命而变得……过于独断。

阿格莱雅静默地听着,碧绿的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倒映着那些或贪婪、或畏惧、或算计的面孔。她纤细的指尖,无人察觉地,轻轻捻动着。一缕唯有她能看见的、比发丝更细的金色丝线,自她指尖悄然逸出,如同拥有生命的游蛇,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那位言辞最激烈的元老的腕间。

她心中了然。并非所有不和谐的声音都源于短视或私欲,有些根系,已然腐烂,连通着敌人。

当那位元老再次慷慨陈词,试图煽动更多人反对时,阿格莱雅抬起了手。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整个喧嚣的元老院竟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敬畏与难以言喻的恐惧。

她没有看那位元老,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科托斯议员,”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金石般的质感,“你忧心城邦储备,其情可悯。”她话锋微转,语气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凛冽的寒意,“但你不该将这份忧心,与城外渴望吞噬我等最后家园的黑暗交易。”

科托斯脸色骤变,张口欲辩。

但阿格莱雅没有给他机会。她捻动金丝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咆哮怒吼。科托斯议员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脸庞瞬间涨红,进而发紫。他捂住胸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痛苦,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即瘫软在地,气息全无。

一缕极淡的、带着腥甜气的血丝,从他鼻孔中缓缓流出。

死寂。

元老院内,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所有人,包括那些原本心存异议的人,都惊恐地看着中央那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她依旧优雅,依旧美丽,但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是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威严与杀伐。

“如有必要,金线震鼓之时,阿格莱雅会革除异己,为这场英雄之旅扫清一切障碍。”安逸太久的元老们再次想起了阿格莱雅的恐怖。

她缓缓收回目光,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尘埃。“清理出去。”她对着空气轻声吩咐,阴影中,处刑官遐蝶的身影微微颔首。

“继续。”阿格莱雅看向其他噤若寒蝉的元老,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未曾发生,“关于难民安置,以及下一阶段‘逐火之旅’的物资调配……”

…………

政务的尘埃暂时落定,元老院的血腥气被寝宫内温暖的熏香驱散。夜幕降临,阿格莱雅独自站在寝宫外的露台上,远离了元老院的血腥与喧嚣。夜风吹拂着她的短发,却吹不散眉宇间那深重的疲惫。她摊开自己的手掌,指尖在月光下白皙依旧,但她仿佛能闻到那上面萦绕不去的、淡淡的血腥气。

“逐火”的旅途,也是“失却”的旅途。

她想起了很多。想起深海中隐约传来的乐声,那是某位擅长音律的海妖沉没前的绝唱;想起大地上随风而逝的足迹,那是与她并肩开启旅程的同伴,最终化为了尘埃;想起一盘无解的棋局,那是与凯撒最后一次对弈,至今未能终局。

她守护着奥赫玛,这人类最后的一方净土,不惜任何代价。但这代价,是否也包括她自身逐渐流逝的某些东西?比如,对生命的敬畏?比如,指尖曾经只用来编织美好与“浪漫”的温柔?

身为改衣匠时,阿格莱雅于世间撤取“浪漫”——聆听鸟兽的欢悦,呼吸林间的芬芳,感受水流的温柔……那时,金丝缠绕的是晨露、花香与恋慕的低语。如今,金丝依旧,却沾染了权谋与血腥。

陪伴她的唯有“衣匠”,但那曾经华美的衣橱如今空空荡荡。

她闭上眼,感受着奥赫玛城邦的“呼吸”。基于 “信任”与“守护”的安心,是她给予子民的承诺,也是她力量的基石。但这份安心之下,是她独自背负的、越来越沉重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气息靠近。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柔软的羊毛披风轻轻搭在她微凉的肩上,然后,将一杯温热的、加入了蜂蜜和香料的羊奶递到她手边。

她没有回头,但紧绷的肩线微微松弛了一些。

“今天元老院……”我轻声开口,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阿格莱雅看向我,碧绿眼眸中的冰霜已化为一片沉静的、带着些许疲惫的温和。

“开拓者,你为翁法罗斯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击退爪牙,还是……”她顿了顿,没有提及元老院的具体事件,但我们都心知肚明,“……奥赫玛铭记于心。作为此地暂时的主事者,我需尽一些绵薄的地主之谊。”

她轻轻抬手,“衣匠”无声地滑行上前,托着一个铺着深紫色天鹅绒的银盘。上面摆放着几样物品。

我未曾料到她会在这时提及赠礼,而且看样子早有准备,于是便应着她继续着只有两人的“庄重”仪式

首先是一枚精巧的、由金丝编织而成的小铃,铃舌是一颗润泽的绿色宝石,与她的眼眸颜色相仿。“金丝铃,”她解释道,“若你在奥赫玛有任何寻常需求,摇动它,便会有侍者应召而来。”这份礼物实用,却带着她权能的印记,是一种谨慎的接纳。

“可以把你摇来吗?”我打趣道。她没有理会,而是继续介绍礼物。

接着是一罐散发着宁静气息的、如同星尘般闪烁的绿色晶体。“法吉娜神力入浴剂,源自一位执掌海洋的古老神祗遗泽,对精神恢复大有裨益。”她补充道,语气平静,仿佛这神祗遗泽如同寻常香料般可得。

然后是一个造型奇特的、仿佛由无数微小光帷构成的装置。“万帷网信号增强器,或许能让你与远方同伴的联系更为顺畅。”她提到这个时,语气似乎有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妙,仿佛联想到了某些关于她财富来源的、不甚愉快的议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审视的目光不再是衡量与算计,而是带着一种改衣师的专业与专注。“至于最后一件……”她走上前,“衣匠”随之而动,手中凭空浮现出如同月光织就的柔软布料。

“请允许我,为你现场定制一件浴袍。”她说道,这不是询问,而是一种优雅的、不容拒绝的馈赠。“衣物不止是身体、也是心灵的隔阂,宽衣解袍,即可消弭这两重障碍。” 她的话语似乎意味深长,既指身体的沐浴,也指我们之间逐渐打破的隔阂。

我也严肃起来,依言站定。她没有使用尺具,只是那双胜过最巧衣匠的手,带着常年纺织留下的、异常灵巧的触感,隔着衣物,轻轻掠过我的肩线、臂长、背脊与腰身。她的指尖微凉,动作精准而快速,如同鸟儿点水,不带丝毫情色意味,只有一种创造美的专注。金丝在她指尖若隐若现,并非用于探测,而是如同最精细的标尺,测量着每一寸轮廓。

在这个过程中,她似乎放松了下来。或许是离开了政治角斗场,或许是沉浸在熟悉的创造中,她少有疲惫的心境似乎也染上了一丝倦意,那是一种躯体因劳碌产生的沉重之感的自然流露。

“定制衣物,需知穿着者的习惯与气息。”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些,“就像……烹饪需知食客的喜好。”她的话锋忽然一转,带上了一点遥远的追忆,“年幼时,因为半夜馋嘴偷吃神殿里的燕麦粥,被逮住后罚站到天明……而那夜使她肌酸骨痛,真切地将‘累’的感触刻进心中。”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听到她提及如此久远、如此……平凡的往事。

她似乎也意识到失言,指尖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流畅地继续工作,但语气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怅惘:“燕麦粥是暌违已久的美味,是与吾师初见时亲手烹饪,还放了雅努萨波利斯的特产。但如今雅努萨波利斯已殁于黄金战争,其滋味也在漫长岁月里消耗殆尽。”

“承载着世界命运的心也愈发冰冷,兴许不久后,连沐浴都不能使我欢欣。”她的语气骤然沉寂下来。我仿佛能从她的描述中感受到那个因为一碗燕麦粥而被罚站到天明、真切感受到“累”的小女孩,与眼前这位执掌金丝、决定城邦命运的半神,身影在此时微妙地重叠,又带着令人心碎的疏离。

很快,在阿格莱雅的巧手下,浴袍定制完成。那是一件异常合身的白色浴袍,材质柔软如云,款式简洁优雅,只在领口和袖口处以不易察觉的金丝绣着橄榄叶的纹样,与她常佩戴的金饰呼应。它不仅仅是件衣服,更像是一件轻柔的铠甲,或者说,一件她亲手为我披上的、代表接纳与保护的凭证。

“好了,”她后退一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那是对“美”的纯粹欣赏,“希望它能让你在沐浴时感到舒适。”

我抚摸着浴袍光滑的面料,能感受到其上残留着她指尖的微凉和一丝金丝的暖意。“谢谢,”我真诚地说,“这是我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

她微微颔首,然后目光转向寝宫内侧那氤氲着热气的浴场入口。“我只会在沐浴时卸下心防,正如掠过指尖的水,彼此交织,流向未来。”她像是在重复某种信念,又像是在对自己做出承诺,“我也该去纾解这身沉重了。”

她转身,向浴场走去,白色的长袍下摆划过光洁的地面。在入口处,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声音轻轻地飘来:

“若你愿意……这里的温泉水,或许也能洗去一些你旅途的风尘。”

这是一个比金丝铃更直接的邀请。它无关权谋,无关测试,仅仅是一个疲惫的灵魂,向另一个逐渐靠近的灵魂,发出的一份关于共同卸下心防的、温和的请求。

我握着手中那件带着她指尖温度与心意的浴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蒸腾的水汽之中,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即将在那温暖的水流中,进入一个崭新的、更加坦诚的篇章。而那早已消耗殆尽的燕麦粥滋味,或许,也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以另一种方式,被重新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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