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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遥篇 2,第1小节

小说: 2025-12-13 20:47 5hhhhh 4530 ℃

时光如梭,在频繁的演出、外勤与罗德岛内部的休整中悄然流逝。遥作为偶像“遥(Haruka)”的声誉日益稳固,她已然成为罗德岛文化宣传领域一张亮眼的名片,用她的歌声与舞台魅力,在泰拉世界诸多角落播撒着希望与慰藉,同时也为罗德岛赢得了不少实质性的资源与声望。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忙碌而充实的生活,习惯了在闪光灯下微笑,在任务中警惕,在博士那无声的注视下,不断鞭策自己向着更高的标准迈进。

然而,这片大地的局势风云变幻,从未有过真正的平静。一则从东国传来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罗德岛内部也激起了不小的涟漪。东国南院,发生了一件不容忽视的事情。具体细节被层层迷雾笼罩,官方通报语焉不详,但结果却清晰无比——本部位于御机,经营数十年且势力根深蒂固的金石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其组长,三船光平,因多项罪名被官方逮捕入狱。紧接着,金石会名下大量合法或半合法的企业在政府的干涉下迅速与其完成切割和重组。一夜之间,这个在御机颇有影响力极道组织,虽然名号尚存,但其爪牙被拔除,影响力一落千丈,曾经的威名化作街头巷尾渐渐消散的谈资,短时间内无法形成实质性的威胁。

巧合的是,就在此事发生前不久,罗德岛的六星干员星熊,也是龙门的警督,因其东国出身和特殊的背景,受邀返回故乡处理一些私人事务。这两件事在时间上的接近,难免引人遐想,但罗德岛官方对此并未发表任何评论,内部也严禁随意揣测。只是星熊返回时样子看起来更轻松,像是放下了一些沉重的负担;而且还有新的干员跟随她来到罗德岛就职。

当这个消息通过内部渠道传到遥的耳中时,她正在为下一场演出进行排练。听到“金石会组长被捕入狱”这几个字时,她握着训练用麦克风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微微发白。一阵强烈的、混杂着释然、唏嘘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席卷了她。那个曾经如同利剑悬在她头顶的巨大阴影,那个迫使她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甚至一度濒临绝望的庞然大物,竟然就以这样一种近乎戏剧性的方式崩塌了?

她以为自己会狂喜,会激动得不能自已,但真正到来时,心情却异常复杂。金石会的覆灭,意味着“羽生萌萌香”这个身份所背负的最大威胁,已然解除。从理论上讲,她似乎……,自由了?可以回归故土,可以不再需要罗德岛的庇护?但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回归哪里?御机那个早已物是人非的舞台?还是那个因为污染而被迫离开的、记忆中的故乡后川?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更重要的是,她早已不是过去的羽生萌萌香,她是罗德岛的干员“遥”。她的梦想、她的价值、她所拥有的一切,甚至她那份扭曲而复杂的归属感,都已与这座移动的钢铁要塞,与那个戴着面罩的男人紧密相连。

就在她心绪纷乱之际,新的命令由博士直接下达。任务目标:东国,一场由多家大型企业联合赞助、旨在提振地区经济与形象的大型联合演唱会。地点设在一个新建的大型综合场馆。演出规格极高,将有众多东国本土及国际知名艺人轮流登场,而遥,作为罗德岛的代表和当前炙手可热的新星,受邀作为重磅嘉宾之一参与。

命令清晰、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安慰,仿佛金石会的变故与他无关,与她的过去无关。只是又一个需要完美执行的任务。

临行前,按照罗德岛的规定,所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干员都必须接受例行的身体健康检查。遥来到了医疗部,在等待区安静地坐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冷气味,周围是偶尔响起的仪器滴答声和医护人员低沉的交谈。她的思绪还有些飘忽,关于金石会,关于东国,关于即将到来的演出。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突兀的谈话声从不远处半开放的医生办公室传来,打破了等待区的宁静。说话的人似乎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口吻。

“……经济,傻瓜,经济。一切为了经济。只要数字还在增长,一切就都不是问题。现下的东国,一切都围着这个词打转,没有任何例外。不信?不信你自己想,你自己举几个例外。”

一个年轻些的、似乎是秘书的声音试图插话,但立刻被那个强势的声音打断。

“极道?现下哪还有货真价实的极道?是他们背着手在工厂里逛,看着那些工人一件一件地给元件涂导电涂料吗?” 话语中充满了讥讽。

“……,别开玩笑了,金石会事发这么长时间了,……,是话题,是能牵动公众情绪的话题,话题就是钱!”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似乎是在教育他的随行秘书,“污染?补偿金?你怎么这么幼稚?补偿金的数额有多大回旋余地,你没想过?究竟谁才是受害者,谁又是假装生病、想借着这场悲剧为己谋利的人?我们稍微引导一下,大众就会自己认定一帮后者,然后觉得他们比污染的始作俑者更可恶了。重要的是源石元件工厂的生产不能停,我们引以为傲的源石电器不能没有外壳。而且那些人自己不也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吗?搬家,改姓,近的搬去谏崎,远的搬去御机,把‘筑紫野’这种一听就来自后川的姓氏改成‘紫野’……,我早都说过了,他们不用我们担心,反倒是哪天化工厂停工了,他们才要饿肚子——。”

话语如同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遥的耳膜,直抵心脏最深处那片从未真正愈合的伤疤。“筑紫野”、“后川”、“污染”、“改姓”……,这些词汇像一把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的记忆闸门。她仿佛又看到了后川那片不再清澈的天空,那条泛着异样颜色的河流,记忆中祖父咳嗽不止的身影,父母在决定举家搬迁、并让她改姓“紫野”时的无奈与沉重……,还有那些留在故乡、命运未卜的乡亲们。

原来……,是这样。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一直知道故乡的污染与当地的工业有关,但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赤裸裸地听到当权者用如此轻描淡写、甚至带着嘲弄的语气,谈论着这片土地和人民的伤痛。将悲剧转化为“话题”和“金钱”,将受害者污名化为“假装生病”、“为己谋利”,为了所谓的经济数字和“源石电器外壳”的生产,可以如此漠视生命与健康。

她明白了。明白了为何后川的污染问题多年得不到根本解决,明白了为何像她家这样的家庭只能选择沉默地离开、隐姓埋名,明白了为何金石会这样的极道组织能趁机攫取利益,因为他们或许本身就是这畸形经济链条上的一环,或者至少,是被默许存在的“阴影”。

愤怒、悲哀、还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深刻的、源自灵魂的愤怒与绝望。

她很想冲进去,质问那个高谈阔论的议员,质问他是否知道那些“假装生病”的人承受着怎样的痛苦,质问他是否见过孩子们因为污染而天生体弱多病,质问他所谓的“经济”和“源石电器外壳”,难道比无数人的生命健康更重要吗?

但她不能......。

因为她现在是罗德岛的干员,她身上肩负着任务,她的言行代表着罗德岛的立场。她没有任何证据,仅凭偷听到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反而可能给自己和罗德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重要的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的力量,在这种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和冷酷的政治逻辑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她甚至无法保护自己记忆中的那片故土。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将那份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与痛苦,硬生生地压回心底最深处。她什么也不能做,至少现在不能。

但她并没有忘记。她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努力记住那个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穿着考究东国传统服饰、身材微胖、面容带着惯常倨傲神色的中年男子,以及他身边那个唯唯诺诺的年轻秘书。她把对方的样子,大致地、却清晰地刻印在了脑海里。那张脸,那副腔调,连同他所说的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成为了她记忆图书馆中一个带着血色标签的档案。

这时,护士叫到了她的名字。遥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属于干员“遥”的平静与专业。她迈着稳定的步伐走进检查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对东国,对那片生她养她却又无情伤害了她的土地,她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对即将到来的演出,她不再仅仅视其为一次工作任务或是展示自己的机会,更隐隐将其看作一个……,观察、甚至未来可能做些什么的窗口。而那份对博士和罗德岛的依赖,在此刻也多了一层含义——或许,只有借助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真正拥有改变些什么的能力,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体检顺利结束。离开医疗部时,她的眼神比来时更加沉静,也更加坚定。东国之行,注定不会只是一次简单的衣锦还乡或是职业演出。那片土地上空弥漫的,不仅仅是演唱会的喧嚣与霓虹,还有沉淀已久的伤痛、冰冷的现实,以及一个悄然种下、等待时机的决心。她登上了前往东国的近地飞行器,舷窗之外,罗德岛本舰的庞大轮廓逐渐缩小,而前方,是笼罩在迷雾与霓虹中的故土,等待着她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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