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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依恋(合订)第十一,十二,十三章-拍卖会上的悲鸣,第2小节

小说:无穷依恋 2025-12-23 11:15 5hhhhh 6120 ℃

听着这番感人肺腑的告白,昔涟的心脏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是感动,一半是即将坠入深渊的绝望。

“那就……这么说定了?”

昔涟听到自己用一种如释重负的欢快语调说道,就像是真的很期待今晚的行程。

“说定了!”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饮料,站起身,充满干劲,“那我们现在就回酒店换衣服,准备一下,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此时,昔涟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雷蒙德的信息如期而至,内容简短而意味深长,像是一封发自地狱的邀请函:

From: Dr. R

“做得很好,乖孩子。演技满分。

今晚的安排会很特别。我已经给你们预留了V-09号包厢。

别担心,V-10号就在隔壁。那里的隔音效果……很有趣。”

昔涟看着那条信息,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隔壁……

雷蒙德就在隔壁。

仅仅只是这一条简短的信息,就足以让昔涟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了。那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羞辱,而是一次精心设计的、近在咫尺的处刑。

不……绝对不能去!

那种即将被吞噬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昔涟看着穹伸过来的那只手——那只曾在无数个星系中牵着她冒险、从危险中保护过她的温暖大手,此刻在昔涟眼中却仿佛变成了通往绞刑架的阶梯。

一旦握住这只手,一旦踏上那辆车,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逃……必须带穹逃走!哪怕是用最笨拙、最难看的方式!

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生欲在昔涟心中爆发,那是如同困兽犹斗般的本能。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身,动作之大甚至带翻了手边未喝完的冰饮杯。

“哗啦——”

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店内显得格外刺耳。

剧烈的起立动作牵动了体内的机关,那个始终处于膨胀状态的尾巴式肛塞狠狠撞击了一下敏感点,让昔涟脸色一白,双腿之间瞬间泛起一阵足以让人瘫软的酸麻。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甚至顾不上此刻正沿着大腿内侧滑落的透明液体。

她没有去握穹的手,而是反手一把死死抓住了穹的手腕。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力道大得惊人,指甲甚至深深陷入了穹的皮肤里。

“走!快走!”

昔涟在心里拼命呐喊着这句话,每一个脑细胞都在疯狂发送着逃跑的指令。她想要直接把穹拉出这家店,拉向港口,随便上一艘飞船,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被雷蒙德阴影笼罩的星球!

然而,就在她迈出第一步,张开嘴准备不顾一切地喊出那个“走”字的瞬间——

滋——!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并没有剧烈的疼痛,也没有强烈的电击,只是一种诡异的、仿佛灵魂被抽离的麻木感。一道无形的指令流瞬间切断了昔涟大脑对运动神经的控制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昔涟惊恐地感觉到,自己那只原本紧紧拽着穹手腕、要把他强行拖走的右手,在半空中极其诡异地停顿了0.1秒。

紧接着,那原本僵硬紧绷、充满抗拒的手指突然变得柔软无骨。原本抓握的动作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修改,变得轻柔而缠绵。她的指尖顺着穹的手臂线条缓缓滑落,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暧昧与挑逗,最后轻轻勾住了穹的掌心,与之十指相扣。

而她那句已经冲到喉咙口、甚至声带都已经开始震动的“快走!”,被声波律动面罩毫不留情地拦截、粉碎,然后在毫秒级的时间内重组。

“……走吧,亲爱的。”

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不再是惊慌失措的求救,而是一声甜腻得几乎能拉出丝的低语。那声音里带着三分羞涩、七分期待,完美地契合了一个深陷热恋的小女人形象。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顺势倒进了穹的怀里。

昔涟想要向后退缩,想要尖叫着推开这个怀抱。可是,只要她一产生“推开”的念头,乳环连接的皮下神经节点就会释放一种名为“顺从”的微电流信号。

于是,她原本想要用力推搡穹胸口的双手,最终变成了温柔地抚摸他的领口,甚至体贴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领。

她原本想要向后撤退的双腿,变成了紧紧贴着穹的大腿摩擦,甚至主动用膝盖轻轻蹭了蹭穹的腿侧——那是一个极其明显的、充满暗示意味的亲昵动作。

这简直是一场噩梦般的默剧。

昔涟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不!不是这样的!穹,你看清楚啊!这不是我!

她的灵魂在躯壳里绝望地尖叫、挣扎、撞击着那看不见的牢笼,但她的肉体却像是一个被彻底驯服的高级玩偶,忠实地执行着AI编写的剧本,扮演着一个迫不及待想要去约会、甚至有些欲求不满的完美恋人。

“昔涟……”

穹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脸红心跳,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当然感觉到了昔涟身体的“躁动”——那微微颤抖的身躯,那急促温热的呼吸,还有那紧贴着他的柔软曲线。但他那单纯而正直的大脑迅速为这一切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一定是因为昔涟太想治好那个该死的“神性排异”了,她太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来爱他,所以才会如此激动,如此依赖他。

看着昔涟脸上滑落的泪水,穹的心都要碎了。他反手紧紧握住昔涟那只在他胸口“抚摸”(其实是想推开)的手,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水来:

“别急,我知道你很想治好病。我这就去叫车,我们马上就去。”

“不……不要……”

听到穹的话,昔涟心中的绝望简直要将她淹没。她拼尽全力,趁着AI系统处理语音的那微不可察的间隙,试图用最原始的气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真实的词汇。

“危……险……”

但哪怕是这两个含糊不清的字音,也被面罩那可怕的算法精准地捕捉到了。

AI系统迅速判断语境,调取了数据库中关于“感动”与“牺牲”的情感模版,并在毫秒间完成了替换。

“……我不……怕……”

昔涟听到自己用一种坚定而深情的声音说道,那是雷蒙德最喜欢的、那种带有自我牺牲意味的“圣女献祭”般的语调,“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怕。”

这是一句被篡改的告白。

穹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深受感动地看着昔涟,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着昔涟的手更加用力:

“我也是。昔涟,相信我,今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悬浮车的引擎声已经在店门口响起。

那辆漆黑的、印着奥菲利亚暗纹的高级轿车无声无息地滑了过来,车门自动滑开,像是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巨口,散发着阴冷而奢靡的气息。

穹牵着昔涟的手,一步步走向那辆车。

就在昔涟即将踏入悬浮车的那个瞬间,她的脚尖死死抵住了车门踏板的边缘。

这是最后的机会。

昔涟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她能感觉到穹就在身后半步的距离,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但她不能上去,一旦踏入那个封闭的空间,一旦被送进那个名为“奥菲利亚”的销金窟,她所剩无几的尊严将被彻底剥离。

既然身体不受控制,那就让意识崩溃吧。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只要她现在引爆体内残存的神性,哪怕只是泄露万分之一的能量,引发剧烈的生理排斥反应——吐血、昏厥、或者让周围的空间产生裂隙——穹一定会立刻停下一切行程,不顾一切地送她去医院,而不是去那个该死的拍卖会。

哪怕那样做会损伤她的根基,哪怕会缩短她的寿命……

然而,就在她调动意志,准备冲破体内那层禁制的刹那,隐藏在她耳道深处、平时处于休眠状态的骨传导耳机,毫无征兆地接通了。

“想在这里闹事?或者……你想尝试‘自爆’?”

那个声音并没有经过任何电子合成,清晰、优雅、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戏谑,仿佛那个人就贴在她的后颈处耳语。

雷蒙德。

昔涟的瞳孔猛地收缩,刚刚聚集起的一点反抗意志,在这个声音出现的瞬间,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余烬上,彻底冻结。

“聪明的选择,昔涟小姐。但我必须提醒你,你似乎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这套‘神性抑制与生命维持系统’——你的腿环、你的乳夹、你体内的塞子……它们的每一个零件都在每秒钟燃烧着天文数字般的能源。这笔高昂的维护费用,是你那个只会挥舞球棒的小男朋友几辈子也赚不到的。”

雷蒙德的声音陡然转冷,不再是调情,而是赤裸裸的裁决:

“如果你现在拒绝上车,或者试图向穹透露半个字,我不介意立刻远程切断你的账户资金流。当维护费断供的那一刻,抑制力场就会消失。”

“你猜猜,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昔涟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画面:压制神性的枷锁崩断,狂暴的能量风暴以她为中心爆发,而离她最近的穹……会在瞬间被这股爱意扭曲成的毁灭之力撕成碎片,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三秒?还是五秒?那个可怜的男孩能活多久?到时候,亲手杀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那无法控制的、肮脏的身体啊,昔涟。”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昔涟所有的侥幸。

她输了。

在这个掌握着金钱与科技的恶魔面前,她所谓的反抗就像是蝼蚁撼树般可笑。

为了让穹活着,她必须戴着这些刑具。

为了支付这些刑具的费用,她必须出卖自己的尊严去取悦雷蒙德。

这是一个完美的、无解的死循环。

“昔涟?怎么了?是不是车太高了?”

穹并没有察觉到刚才那几秒钟内发生的心理博弈,他关切地探过身,向她伸出了那只温暖的大手。

昔涟低下头,看着那只手。那是她在这漫长黑夜里唯一的光,也是她必须用自己的血肉和堕落去供养的未来。

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顺从。

“……没有。”

这一次,不需要面罩的AI强制操控,昔涟自己动了。

她机械地抬起脚,踩上了踏板。每一步,体内的尾巴都在提醒着她那个残酷的事实——那是她的生命线,也是她的耻辱柱。

她顺从地钻进了那个封闭而奢华的车厢,坐在了穹的身边。

“砰。”

车门沉闷地合上,隔绝了外界喧嚣的阳光和自由的空气。

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带着一股淡淡的高级皮革味道和某种不知名的熏香,像极了某种精致的棺材。

“出发,去奥菲利亚。”穹对着车载AI下达了指令,语气中难掩兴奋。

悬浮车平稳地升空,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流沙之海那金色的沙漠逐渐变成了模糊的光影,取而代之的是远方那座巨大的人造浮空都市。

昔涟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势端庄而优雅,就像雷蒙德教导过无数次的那样——哪怕腿环正在释放着让大腿肌肉痉挛的电流,哪怕尾巴正在体内缓缓转动,她也要维持着这幅“淑女”的假象。

她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悲伤逆流成河,但在声波面罩的修饰下,她只能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

“你知道吗,昔涟。”

穹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惊人,他紧紧握住昔涟冰冷的手,满怀憧憬地说道:“我有预感,今晚一定会发生好事。只要在那个拍卖会上拿到那个药,治好你的病,我们就不需要再依赖那个资助人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无忧无虑地去宇宙尽头探险,只有我们两个人。”

昔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无法呼吸。

多讽刺啊。

穹以为那是通向自由的钥匙,却不知道那其实是雷蒙德为他们准备的更深一层的地狱。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穹那张天真而英俊的脸庞,透过那层虚假的面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嗯……我也很期待呢,穹。”

面罩传出了甜美的声音。

菲利亚演艺中心的内部,远比它在夜色中呈现出的妖异外表更加奢华与诡谲。

穹顶是模拟的深邃星空,无数星辰被精密的投影技术赋予了生命,缓缓流转,一条条由细碎晶钻组成的璀璨星河横贯其上,美得令人窒息。然而,真正让穹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脚下的地面。

那并非实体地板,而是一种能量构成的、完全透明的介质,其光滑程度堪比最完美的镜面。透过这层“地板”,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数千米处,流沙之海那广袤无垠的金色沙漠在夜风中起伏,宛如一片被时间凝固的金色海洋。行走其上,仿佛漫步在宇宙与大地之间,每一步都伴随着一种不真实的、几乎要失足坠落的眩晕感。

“这里……太壮观了。”穹下意识地握紧了昔涟的手,生怕她会因为这过于刺激的视觉效果而感到害怕。他环顾四周,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力与想象力,让他这个在列车上过惯了朴素生活的开拓者大开眼界。

昔涟却根本无心欣赏这些。她的心脏从踏入这里的第一秒起,就缩成了一团。

那镜面般的地板,对她而言不是奇观,而是审判台。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曳地长裙,裙摆宽大,本应是最好的遮掩。但在这能倒映出一切细节的地板上,每当她迈步,裙摆随着动作荡开的瞬间,她都惊恐地觉得,地面上那个模糊的倒影会暴露出裙底的秘密——那两条连接着大腿根部腿环的、细得像蛛丝一样的金属链条,以及那片因为没有内裤遮挡而显得异常脆弱的区域。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而僵硬,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体内那根冰冷的尾巴式肛塞随着行走时的重心起伏,不断摩擦着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而腿环则持续释放着微弱但足以让她神经紧绷的电流。她必须时刻收紧核心,才能不在穹面前露出任何异样。

一名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戴着纯白手套的侍者,如同幽灵般无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完美微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向昔涟时,却闪过一丝只有她能读懂的、了然于胸的玩味。

这个人,是雷蒙德的眼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

“穹先生,昔涟小姐,晚上好。”侍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经过精心调校,“雷蒙德先生已为二位预留了顶层‘星见’餐厅的席位,请随我来。”

他优雅地转身,引领他们穿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人群。昔涟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富豪权贵们投来的目光,有些是好奇,有些是惊艳,但更多的,是那种审视货品般的露骨打量。她下意识地将身体向穹的身后缩了缩,仿佛穹那并不算特别魁梧的身躯,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专属的升降梯内部是全透明的水晶材质,平稳上升时,整个流沙之海的夜景如画卷般在脚下展开。

“昔涟,快看!那条是‘泪痕星带’!”穹兴奋地指着窗外远处那条由无数蓝色星辰组成的星带,向昔涟介绍着他在星图上看到过的知识,“传说那是古代一位星神陨落时流下的眼泪。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得这么清楚。”

昔涟僵硬地站在电梯角落,根本不敢靠近透明的边缘。升降梯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让体内的异物仿佛要不受控制地滑出来一样,她只能死死抓住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她勉强扯动嘴角,用声波面罩合成出的声音回应道:“嗯……很美。”

“星见”餐厅位于奥菲-利亚的最高点,是一个由数个半开放式包厢组成的环形观景平台。他们被安排在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三面都是巨大的落地水晶窗,仿佛整个身体都悬浮在了璀璨的星海之上,私密而奢华。

“请坐。”侍者为他们拉开了椅子。

那是一把设计极其前卫的悬浮椅,由不知名的金属一体塑性而成,造型优美得像一件艺术品。但它的坐垫却很小,且椅面带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微微后倾的角度。

穹对这种前卫设计赞不绝口,毫无防备地坐下了。而昔涟在看清那把椅子的瞬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这张椅子,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刑具。

一旦坐实,尾巴的底座会狠狠地顶进会阴,而那个后倾的角度则会让她不得不将重心后移,那根东西会不受控制地插得更深,甚至可能会触碰到平日里根本碰不到的敏感区域。

“昔涟?怎么不坐?站着不累吗?”穹已经坐下,正关切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疑惑。一旁的侍者也保持着拉开椅子的姿势,面带微笑地等待着,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只即将被送上实验台的小白鼠。

昔涟咬了咬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侍者和穹的双重注视下,她别无选择。

她提起裙摆,动作缓慢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她没有坐实。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让臀部悬空在坐垫上方仅仅几毫米的位置。这需要她的大腿和腰腹肌肉时刻保持极度的紧绷。从外面看,她的坐姿端庄得体,甚至比任何一位名门淑女都要优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宽大的裙摆之下,她的双腿已经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汗水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带来一阵阵冰凉的战栗。

“这里的风景真好,”穹并不知道昔涟正在承受着怎样的酷刑,他由衷地赞叹道,“雷蒙德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居然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好的位置。昔涟,你觉得呢?”

昔涟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敢说话。

她怕自己一开口,那因为肌肉过度紧张而导致的急促喘-息就会暴露一切。她只能拼命点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赞同”。

她只希望这场晚宴能快点结束,让她逃离这张该死的椅子。然而,当那位侍者并没有递上菜单,而是转身从身后的餐车上端起一个盖着银色穹顶盖的托盘时,昔涟心中升起了一股更加不祥的预感。

那名始终保持着得体微笑的侍者,姿态优雅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将托盘稳稳地放在两人中间的桌面上,缓缓说道:“二位贵客,在正餐开始前,雷蒙德先生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专属的餐前开胃品,希望能合二位的口味。”

说完,他修长的手指捏住银盖的顶端,轻轻向上提起。

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然而,当盖子被完全揭开,托盘上的两只高脚杯映入眼帘时,昔涟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一杯被精准地推到了穹的面前。里面盛着洁白细腻、散发着淡淡奶香的酸奶,上面还点缀着几颗饱满欲滴的蓝色莓果,看起来清新可口,是再正常不过的饮品。

而另一杯,则被侍者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地、稳稳地,推到了昔涟的面前。

那是一杯……截然不同的东西。

杯中的液体同样是乳白色,但质地却异常粘稠,在餐厅顶端那模拟星辰的柔和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如同胶质般的奇异光泽。它没有酸奶的清香,反而散发着一股微弱但极其特殊的、混杂着香草甜味与某种生物体液的复杂气味。

这股味道……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瞬间捅开了昔涟记忆中最肮脏、最羞耻的那个角落。

穹好奇地探过头,他显然也注意到了两杯饮品的巨大差异:“哦?这也是酸奶吗?昔涟,你的这杯看起来好特别,像是某种分子料理。”

“这位先生,您面前的是‘星尘莓果酸奶’,是我们餐厅的招牌甜品之一,”侍者微笑着解释,随后转向昔涟,语气变得更加恭敬,仿佛在介绍一件稀世珍宝,“而昔涟小姐面前的这杯,是我们奥菲利亚的首席营养师,根据雷蒙德先生提供的医疗数据,特别调制的**‘星源修护流食’**。”

侍者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包厢里却字字清晰,如同法官宣读判词:

“它富含高浓度的生物活性蛋白酶与修复因子,能够快速补充神性排异所消耗的能量,对缓解身体虚弱有立竿见影的奇效。只是……口感可能会有些特殊,还请小姐见谅。”

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充满了科学的严谨与人性的关怀。穹听完,立刻对雷蒙德先生的细心周到又多了几分敬佩和感激。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随即看向昔涟,眼中满是鼓励,“太好了昔涟!看来雷蒙德先生真的很关心你的身体。快尝尝看,说不定真的很有用。”

但昔涟在听到“生物活性蛋白酶”和“特殊口感”这两个词时,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了天灵盖。

她的视线死死地黏在那杯温热的、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液体上。

那股味道……太熟悉了。就在今天早上,在她被迫吞咽下穹的欲望时,她闻到过类似的气息。但穹的味道是干净而清冽的,只属于他一个人。而眼前这杯,却混杂着无数个陌生男性的、更加粗野、更加原始的腥膻,仿佛将一整个屠宰场的污秽都浓缩在了这小小的杯子里。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心中那最恐怖的猜想,耳内的骨传导耳机里,雷蒙德那恶魔般的声音准时响起,带着一丝享受猎物恐慌的愉悦:

“昔涟,闻到了吗?你猜的没错。”

“这是奥菲利亚后台休息室里,二十三位身强体壮的保镖刚刚‘贡献’出来的新鲜原料。为了保持最高的‘生物活性’,我特意嘱咐他们不要做任何高温消毒,只是象征性地加了一点香草精油去腥,免得吓到我们尊贵的客人。”

昔涟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二十三……二十三个陌生男人……那些粗俗的、欲望熏心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此刻正凝聚在这杯液体里,狞笑着看着她。

雷蒙德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娓娓道来:

“把它喝下去。这既是你今晚‘工作’的预演,也是对你下午试图反抗的追加惩罚。“

威逼、利诱、将羞辱包装成“治疗”,再用穹的未来作为最后的枷锁。

昔涟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无人色。她看着眼前那杯象征着极致污秽的液体,又看了看身边正毫无防备地拿起勺子、准备品尝美味酸奶的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脚下的透明地板仿佛真的裂开了一道通往地狱的缝隙。

“怎么了,昔涟?”穹吃了一口酸奶,满足地眯了眯眼,随即注意到了昔涟的异样,“不喜欢吗?是不是味道很奇怪?要不我帮你尝……”

“不!”

昔涟几乎是尖叫着阻止了他。

这个字眼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而隐形口罩也立刻修正了她的音调,让那声尖叫听起来像是一声急切而娇羞的阻止,仿佛是怕被男朋友抢走心爱的糖果。

“我……我的意思是,”面罩的AI迅速接管,编织出完美的谎言,“这是……雷蒙德先生专门为我准备的‘药’,你不能喝的,万一……万一有什么冲突就不好了。我……我只是有点紧张,第一次喝这种高科技营养品。”

她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强迫自己那双抖得像秋风中落叶的手,缓缓伸向了那只冰冷的高脚杯。

指尖触碰到杯壁的瞬间,那股温热的、仿佛还带着无数个体温的触感,让她猛地缩了一下。

即便是在雷蒙德的“治疗室”里,她也被强迫吞咽过无数次类似的液体,但那都是在黑暗的、隔绝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屈辱空间里。

而现在,她坐在穹的对面。

穹正用那双盛满了爱意与信任的金色眼眸注视着她。

在这样纯粹的目光下,去喝下这杯由二十三个陌生男人的欲望混合而成的污秽之物……这不仅仅是羞辱,这是一种亵渎。

是对她自己,也是对他们之间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的极致亵渎。

她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杯中的液体散发出的腥甜气息,像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着她的神经,让她阵阵作呕。

“昔涟?”穹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放下了手中的酸奶勺,关切地倾身向前,“怎么了?是不是手没力气?你的‘排异反应’又加重了?”

昔涟说不出话,只能痛苦地摇着头,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多想告诉他,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变得这么脏。

然而,她越是抗拒,雷蒙德的惩罚就来得越快。

“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

耳内的耳机里,雷蒙德的声音冷酷地响起。下一秒,昔涟只感觉双臂一阵酥麻,仿佛被无数细小的电流穿过,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这是乳环连接的神经控制器在起作用,雷蒙德暂时剥夺了她对手臂的控制权,让她连打翻杯子的机会都没有。

穹看着昔涟无力垂下的双手,心中的担忧更甚。他完全没有怀疑,只当是女友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怜惜和自责。

“都怪我,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带你出来折腾。”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将那杯“星源修护流食”端了过来,拿起了旁边配套的银勺,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照顾一个重病的孩子。

“看起来确实很粘稠,像药一样。良药苦口嘛,来,我喂你。”

这短短的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昔涟脑海中炸响。

不……不要……

不要用你那双干净的手,去碰那么肮脏的东西!

不要用你温柔的声音,来劝我咽下这份耻辱!

她想要摇头,想要后退,想要嘶吼,但身体被麻痹了,嘴巴被口枷锁住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穹——这个她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的人——亲手舀起了一勺象征着极致污秽的液体。

那乳白色的粘液在银勺里晃动着,因为浓度极高,当穹将勺子从杯中提出时,液体在勺子边缘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晶莹而暧昧的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

穹对此毫无察觉。在他眼中,这只是某种高科技营养液的物理特性,或许是胶原蛋白含量太高的缘故。他甚至还觉得这很新奇。

他将勺子稳稳地递到了昔涟的唇边。

昔涟紧紧地闭着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汇聚成一滴晶莹的水珠,然后滴落在胸前的裙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的睫毛在剧烈地颤抖,像暴雨中脆弱的蝶翼。

“张嘴啊,昔涟。”穹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甚至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这东西可能很难喝,但这是为了你好。乖,就一小口,我们试试看。”

昔涟拼命摇头,泪水流得更凶了。

然而,隐形口枷忠实地执行着它的命令。一股电流刺激了她的咬合肌,强行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她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像一个等待投喂的、毫无反抗之力的雏鸟。

那一勺污秽,被穹亲自送进了她的口中。

当那温热而粘腻的液体接触到舌苔的瞬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咸腥味和无数陌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在她口腔里猛地炸开。

“呕——!”

昔涟的胃部剧烈收缩,几乎要当场吐出来。她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其中几种特别浓烈、特别粗野的味道,仿佛能看到那些保镖们粗俗而淫荡的嘴脸。

但就在她即将反胃的前一秒,面罩的另一组电极精准地刺激了她的喉部吞咽神经。

“咕嘟。”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吞咽声,她在那一瞬间,身不由己地将那口肮脏的液体咽了下去。

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像是一条滚烫的、带着倒刺的虫子,灼烧着她的内脏,也烙印着她的灵魂。

“这就对了嘛。”穹看到她终于肯喝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并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怀中的少女经历了怎样一场地狱般的折磨。

他又舀起了第二勺,第三勺……

昔涟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像一个被拆解的玩偶,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权,只能麻木地、被动地张嘴,吞咽,感受着那份来自恋人亲手喂下的毒药,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尊严碾碎成泥。

眼泪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穹的每一次温柔劝哄,都像是最恶毒的诅咒。

“昔涟真乖。”

“你看,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

“喝完这个,你的病就会快点好起来了。”

一勺,又一勺。

穹耐心地、温柔地履行着“照顾者”的职责,他完全沉浸在为恋人付出的满足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昔涟那越来越不对劲的状态。

昔涟的身体不再像最初那样僵硬地抗拒,反而开始微微地颤抖。她的脸颊泛起了一层病态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滚烫,那双原本因绝望而空洞的紫粉色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汽,眼神涣散,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正在承受某种极致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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