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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我在新加坡受鞭刑,第5小节

小说: 2025-12-26 17:03 5hhhhh 6220 ℃

  我此刻的屁股肿大两圈,那些黑紫的肿块都被刑鞭抽破了,屁股早已被鲜血染成了难看的紫红色,血顺着伤口往大腿上流着。

  这30秒我的嘴就没闭上过一刻,要么诚心实意地认错,要么撕心裂肺地求饶,大声发泄着蕴藏在身体里延绵不绝的剧痛。我流下两行情感复杂的泪水,自责与悔恨填满了整个大脑,为了控制我的挣扎保护我的脑袋,黄滢蔚费了不少劲∶“好了姜雪,我感受到你的真心认罪了,再有三下!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你可以重新做人了!再咬咬牙,挺过去,你可以的!”

  

  上次只打了六下鞭刑,这次要打第七下了,书记官喊∶“Stroke Seven !”

  

  这一鞭鞭刑官准备的时间稍长了一些,后来我才知道,新加坡鞭刑连续责打六鞭后需要换人,而这位老鞭官其实是1992年之前未取缔女鞭时的鞭官,当时大部分女性鞭官都转业成了文职狱警不再打鞭,只有这一位女鞭官一直在一线直到退休。如今新加坡政府为了对我打鞭特意把她召回来返聘,就为了对我执行鞭刑,是以此刻打了六鞭也无人可换。

  为了打准、打实,这位老鞭官特意酝酿了一阵,然后抽下了全力以赴的一击,力度之大感觉整个鞭刑架都振动了一刻,“嗷嗷嗷嗷!!!!噢噢噢噢!!!!受不了受不了!!!!” 我全力的挣扎,绝望地嘶喊,惹得黄滢蔚全身肌肉紧绷才控制住我,“没事的没事的!!”

  我的大脑神经被剧痛完全淹没,浑身每一处汗毛都在疼痛中竖立,疼得我眼昏耳鸣,指甲嵌入掌心里映出血色,嘴唇咬破了晕出点点猩红都不自知,那弯着的腰下双腿如灌满铁水,若不是支撑着皮开肉绽的臀,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如今的我不光要承受落鞭的疼痛,还有屁股伤口所带来的经久不衰的余痛,我不知道我此刻哭嚎求饶的样子是多么的狼狈,我甚至连闭上嘴巴停止哭喊都很难做到,泪水、口水、鼻涕正不断的汇聚在鼻尖,流淌下去,“屁股太疼呀!!” 我的嗓子又喊哑了,喊不动了,只能悲切地说∶“黄警官,我的屁股是不是已经烂了!”

  黄滢蔚的语气心疼,但话语却不置可否∶“没关系的,我们的狱医会把你的屁股治好的,不必担心,还有两下,马上就结束了。”

  

  30秒钟到了,书记官开始喊∶“Stroke Eight!”

  

  我的屁股已经没有什么可打的地方了,屁股蛋子已经被抽得烂开,新伤叠加在旧伤上,紫红的臀肉翻卷着,鲜血涂抹得发污,已经不成个囫囵样子,即便不打,此时这难以言说的疼痛已让我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巴张大喘息着,喘息声里都能听出对疼痛深深的畏惧。

  鞭刑官也沉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猛得扭腰转胯,右手的刑鞭抽出残影正击中我的臀尖,骤然绽起一汪血花,当鞭梢离臀时带着一丝鲜血与肉屑落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血痕。

  这一下我真的是受够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有哑着嗓子的啊∶“啊!!!!!啊!!!!!啊!!!!!” 这一瞬间我脑袋里打出一道厉闪意识一阵恍惚,大概过了10秒,我才缓过劲来,屁股的极致剧痛把我拉扯回神,我痛哭流涕,屁股上像扣上了一个烧得火热的炭盆,胀痛到难以自持,周身上下除了屁股全都激起满身的冷汗,跟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我的脸估计已经痛苦扭曲得无法形容了,黄滢蔚尽收眼底,说∶“仅剩一下了,姜雪,挺过去你就再也不用挨打了!”

  我没有力气回应她了,我的屁股已经不仅仅是开花的问题了,完全是触目惊心的吓人,跟个烂茄子一样看不出屁股的形状,狱医再次上前扒开我的屁股检查,随后与高级狱警司和鞭刑官沟通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位老鞭官的声音,居然并没有想象中的苍老威严,反而有点清脆动听。我的英文水平不高,但也听出了狱医在犹豫,无法判断我是否还能继续坚持,而且连鞭刑官自己都说自己不好判断。

  30秒等待时间到了,书记官还在等待狱医最后的定论,我忍痛忍得太辛苦了,不住呻吟,可以算是声泪俱下的“哎哟哎呦” 叫着,狱医这时候来问黄滢蔚的意见,问她姜雪的意识是否还能继续受鞭。我想,如果再分期打还要再受一遍皮开肉绽的活罪,我完全接受不了了,这太折磨了,于是我直接跟黄滢蔚说∶“黄警官,我可以承受,请对我继续打鞭。” 狱医在我耳边说∶“姜雪,你的屁股现在已经很烂了,再打一鞭,搞不好会留下后遗症,你确定你可以承受吗?” 黄滢蔚这时也说∶“姜雪,你不要逞强,暂停行刑等到十五天后,如果狱医认为你的屁股状态还是无法再接受鞭刑,是可以直接免去这一鞭的,你再好好想想。”

  我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却斩钉截铁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不想逃过我该受的惩罚,我对新加坡这个国家造成了负面影响也伤害了很多人,我深深地觉得抱歉,如果逃过了这最后一下鞭刑我的心里是无法原谅自己的,请鞭刑官不要手下留情,最后一鞭一定重重地打我屁股,让我此生都不要忘记这一下打。”

  话已经说到了,狱医点了点头,黄滢蔚说∶“姜雪,你真的改变了。” 再经过典狱长的准许后,鞭刑继续执行。

  

  书记官宣布最后一下鞭罚∶“Stroke Nine!”

  

  只听鞭刑官咳嗽了一声,伸了伸手臂,刑鞭高高举起,频频扭腰作预备式。我瞪大眼睛,攥紧拳头,脊背绷紧,迎接着最后一鞭。不知过了多久,这一下重鞭如约而至,鞭臀声响彻在整个鞭刑室,与此同时,我的哭痛声彻底变了音调,我也不清楚当时到底喊出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在鞭刑官的鞭击下一遍又一遍的求饶,屁股上那攀升到顶峰的剧痛就没降下来一秒,我眼冒金星,就像溺水的人不断被人压入深海,反反复复,到最后我再没有力气了,只有嘶哑着嗓子无声哭泣着。我感觉到有狱警解开了我的绑缚,之后轻抚我的脊背,为我缓解……

  

  鞭罚结束,我瘫在刑架上,流血的屁股疼得直抽动,一时下不来刑架,狱医要先给我屁股消毒止血再送回置留室做进一步治疗。我的屁股此时就像是一摊烂肉摆在身上,皮肉被打得翻出来,一条条紫肿的鞭痕上耷拉着被剥蹭掉的油皮,狱医用消毒药棉涂抹伤口,把那些破碎的臀皮和血渍擦拭干净,这一步跟要了我命一般,即便黄滢蔚搂着我安慰我,我也快受不了了,最后还是狱医拿来木棍让我咬进嘴里,虽然丢人但总比把喉咙喊破要好。

  

  待狱医把屁股上的血迹擦干,锃露在外的裂痕内皮肉俱显苍白,而夹在鞭痕两旁的肿肉又紫又黑,模样甚是吓人,大概过了10分钟,止血棉让我屁股完全止住了血,我尝试站起来,慢慢走下刑架,我的脸色惨白无比,走了一步,那屁股上一条条鞭痕上似无数根针在扎,平行排列,痛不可当,刚止住的泪又要下来,每走一步屁股和大腿颤栗瑟缩,嘴里不住倒吸凉气。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对那位老鞭官道谢∶“Thank you for whipping my bottom.” 然后在两位狱警的搀扶下,步履蹒跚走回置留室。

  

  刘爽在屋里一直能听见我的叫喊声,表情异常精彩,她把我扶上床,我的屁股触目惊心,这次我主动把围裙摘下来,换回了囚衣囚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我在新加坡不用坐牢了,回国也不用留刑事案底,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几分钟后又来人给我屁股拍了照,随后护士来给我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就是那个白色乳膏,最疼的那个,疼得我恨不得满地打滚,好容易才熬过去。护士给我两粒药让我吃了,说是抗生素,一天一遍,因为伤口太深了,必须用纱布包上,根本不能碰,碰一下要疼死。

  

  刘爽追问护士∶“她这屁股还能完全恢复养好吗?” 护士委婉地告诉她∶“15鞭的话,屁股肯定是要换一层新皮了,这辈子伤口应该很难彻底愈合,留疤是肯定的,不过等以后伤养好了,可以去好一点的美容医院祛疤,疤痕应该不会很丑。” 刘爽其实也明白,就是不死心还要问,她替我惋惜∶“多可怜啊,这么好看的屁股……”

  

  其实我倒不是太惋惜,在樟宜监狱这半个多月来的反省已经让我想得明明白白了,也完全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我的屁股跟了我三十三年,到今天被打得皮开肉绽,其实怪不得别人,只怪我蔑视了新加坡法律,这是我应得的教训。

  

  这一次我依旧要了一杯冰水,我抿了一口,跟刘爽闲聊,分分心好缓解疼痛,她说今天魏嫣嫣又说要来见我,说是关心雪姐,不过她没同意。

  

  我其实完全明白魏嫣嫣的想法,我说∶“她哪里是关心我,其实就是想看我的屁股被打成啥样了,想看我出丑罢了,而且她看完我的惨样,指不定会跟她那群小姐妹提这个事,当个笑料看。”

  

  刘爽说,那怎么办,她一直跟我说要来,就不让她来吗?我说算了,就让她来,我现在想开了也不怕人知道,而且纸包不住火,到时候遣返回国,走司法程序的时候那个引渡条约得给我写的明明白白,等我回国再露馅更丢脸,还不如借她宣扬开,我还有个改口兜底的机会。

  

  到了4点半刘爽必须要离开了,嘱咐我好好休息吃饭,我点点头,其实我知道这次屁股比上次还要惨,跟个小火炉一样,时刻往外发热,等疼劲上来一晚上也休想睡了。晚餐时护工给我喂了一点点流食,我胸口烦闷,喉咙里也烧得慌,一口粥喝得急了,呛到了肺喷了出来,随后止不住的咳嗽,一咳立刻震得屁股伤口剧痛,想要忍咳又止不住,憋得浑身乱颤,护工给我拍了半天后背,才缓过来。

  

  这一折腾我彻底没了精神,在疼痛折磨下趴在床上,强迫自己放松,忽然门又开了,熟悉的女声,是黄滢蔚。她说∶“我给你拿了一个冰袋,你可以敷在纱布上,凉一凉屁股,会好受很多。” 接着她将冰袋放好,一股丝丝凉气萦绕在我屁股上,立刻缓解了许多灼痛,舒服极了,我撑着身子道谢∶“谢谢你,黄警官。” 她说∶“不用谢我,本来按照制度只有被打24鞭的犯人才能得到冰袋,但由于你是女犯人,挨打太辛苦了,特批给你的。”

  

  这一天晚上,多亏有着冰袋缓解疼痛我才能勉强入睡,下半身是半点也动不得的,早上被莫名疼醒再也睡不着了,嘴里又苦又涩,索性起床让护工帮我刷了牙擦了脸,又喂了米糊,等8点半魏嫣嫣来探视。

  

  稍晚一些,魏嫣嫣到了,狱警领她进来,她看到我屁股缠着厚厚的纱布,惊讶地说∶“雪姐,怎么样了你。” 我礼貌回答∶“还好吧。” 她又说∶“九鞭一下全打完了?” 我点头∶“嗯,全打完了。” 她赞叹∶“你可真厉害,真硬挺,这都扛得住。” 我谦虚一下∶“哪能,差点没给我疼死,我可再也不敢酒驾了。” 嫣嫣见我精神头不错,开玩笑说∶“那雪姐,你以后还敢来新加坡吗?”

  

  “我不是被禁止入境五年嘛,想来也来不了啊,要是非法入境,不还得被抓起来抽鞭子。” 我也是半真半假跟她聊。说到这嫣嫣突然跟我分享起瓜来,她说∶“对了雪姐,严一帆还跟我打听你的情况呢?” 我敛起笑容∶“怎么,她是不是想嘲笑我活该,好,你告诉她吧,她可以满意了,我受足教训,屁股也打烂了。” 没想到嫣嫣却说∶“还真不是雪姐,我听她那意思是真挺关心你,让你挨完打,多在监狱疗养几天,别带着伤走,养不好会留后遗症的。”

  

  我看嫣嫣不像说假话,就问她∶“猫哭耗子假慈悲,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嫣嫣解释∶“你还真说对了雪姐,上次我探视你不是知道监狱给你分三期执行鞭刑嘛,回头我就去问严一帆了。” 我说∶“然后呢,怎么了。” 她说∶“因为我觉得不应该啊,新加坡鞭刑都是必须一次性执行的,18鞭以下不可能给分期执行,然后就去问严一帆了,你猜咋回事?”

  

  “咋回事?”

  “是严一帆给你终止辩护的时候,多写了一篇个人建议书交给法庭了,大概意思就是讲解了女性一次性受鞭刑会造成的各种额外伤害,希望监狱给你分期鞭刑,并赦免几鞭,然后后面你都知道了。”

  

  我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瞠口结舌∶“你没骗我吧,严一帆有这么好心?” 嫣嫣说∶“我怎么可能骗你,严一帆真给法庭建议书了,当然法庭也没全采纳,鞭子是不可能给免的,还是得抽15下,不过分期执行倒是可以的。欸?我还想问你呢雪姐,你不是打鞭分三期,怎么第二期全打完了。”

  

  我当然不能跟她说我是因为骂人爆粗口被合并打鞭,我骗她∶“我是主动申请一次性打完的,你不知道,这养伤太痛苦了,真是折磨。先不说这个了,你接着说严一帆,她怎么知道女人打鞭的后果,还有别的女人被打鞭吗?”

  

  “那肯定有啊,就是不多,严一帆给我说了,04年以后除了你,就两个女人被鞭,一个新加坡人一个印度人,她俩一个是律师罢辩护一个是律师车祸未出庭,反正原因都跟你一样,就是没能成功提交那个女性鞭刑豁免令,就只能挨打了。”

  

  我一想还有两个命运同样多舛的女人跟我一起受皮肉之苦,竟有点莫名爽感,我又问∶“那93年以前呢?你之前不是跟我说,93年以前正常执行女鞭吗?” 嫣嫣咂了一下嘴∶“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你知道严一帆为什么没留在美国而选择来到新加坡当律师吗?” 我说∶“怎么,有什么故事吗?”

  

  “这还真有故事,严一帆十岁的时候,福州正好赶上一股出国潮,听招工的说去新加坡打工,光洗盘子一个月就能赚500元,她那个村十几个年轻女人,里面就包括她小姨,就跟蛇头去了,先到泰国,再坐船偷渡新加坡,结果没想到刚到码头,就被军警抓了。”

  

  我急忙问∶“然后呢?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肯定要上法庭判了,非法偷渡。而且她们肯定是没钱交罚款的,所以监禁和鞭刑都是顶额判的,三个年满21岁的女人各判十周监禁外加六下鞭刑,剩下没满21岁的女人六周监禁和四下鞭刑,还有一个17岁没到18岁的小姑娘,判的最轻,只判了四周监禁和三下鞭刑。这里面严一帆的小姨最倒霉,被抓的时候还没过20岁生日,等宣判的时候刚好过一天,21周岁了,平白多坐了一个月牢加两下屁股,并且她小姨还是被打的最惨的,遣返回国的时候,另外两个女人都能坐能躺,就她小姨只能站着趴着,啧啧。”

  

  我不解∶“那是为什么呀?”

  嫣嫣回答∶“我听那个意思,是打重叠了,另外两个女的,都是排列错开的六下,就她小姨那个屁股,是排列四下,剩下两下全打在一条鞭痕上了,就是一条肉被连抽了三鞭,这就不行了,直接把肉抽烂了。然后还没养好,回国了别人都没事了,就她小姨一直疼,一到冬天屁股重复感染开裂,每年都要被病痛折磨一次。”

  

  我听明白了,“所以严一帆回新加坡当律师,就是为了帮助像她小姨这样的人?”

  

  “对了,就这么回事,这还不是最搞笑的,等严一帆考上美国公费大学毕业到新加坡,新加坡都取缔刑事女鞭十多年了,不过也不算白费功夫,听说监狱里还是照样打女人,每年她律所都能接到女犯人出狱来询案,就是在监狱被鞭了,要起诉监狱,让监狱赔钱,因为法律原则是不允许打女人的。”

  

  我一合计还真是,我脱口而出∶“还真是,有个警官我挨打第二天就给念监狱行为准则还有犯错的惩罚,里面第一条就是可以用藤条体罚臀部最高12下。”

  

  魏嫣嫣说∶“那就对上了,严一帆说找她的女犯就算有证据链,屁股有伤有疤,也没用,大部分也是不了了之。欸不对,警察这么好信?告诉你行为准则干嘛,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在监狱犯错?” 我一想差点说漏嘴了,我可不能跟她说我爆粗口被人上门威胁要加鞭,于是我马上转移话题∶“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那个狱鞭比刑鞭细一半,威力轻很多。”

  

  嫣嫣果然没再追问我行为准则的事,她说∶“是的,我听说那个狱鞭给留条内裤挨打,还挺仁义的了。” 她扫了我几乎全裸的身子,想法不言而喻,我直接接了话茬∶“刑鞭必须打光腚,打光屁溜儿,这给你雪姐疼得,再也不敢犯法了。” 嫣嫣看了一下我包着纱布的屁股,回过神说∶“反正就是严一帆还真是有点好心,怕你屁股留下后遗症,你自己多注意点吧,不行就多养几天,监狱指定不能赶你,你天天交房间费呢。”

  

  我笑了笑∶“可不嘛,少交房间费就只能住大通铺了。” 这一笑抻了一下屁股,疼得我直哈气,咬着牙∶“我这屁股是真疼,挨打还真没什么,就是这养伤是真熬人心态。” 嫣嫣安慰我∶“雪姐你多坚强啊,烈女性子,女强人,还怕这个。” 我苦笑∶“嘴硬也不是屁股硬,这个疼是实打实的。”

  

  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中午,发了午饭换了冰袋,刘爽吃完饭进来,让嫣嫣也去吃饭,嫣嫣却说自己不饿,下午再走,我当然也不好赶她,我吃了饭后一直待到2点,护士进来准备换药了。

  

  护士把纱布揭开,屁股完全裸露出来,十分别扭,护士让我先去排泄再上药,我被扶下床,嫣嫣问我用不用搭把手,我当然拒绝。到了蹲坑上,稍微扎一点马步,这疼痛就如浪潮般一阵阵袭来,疼得我直诶哟,刘爽给我擦了,碰哪哪疼,屁股就跟摊烂肉一样。

  

  这回再趴上床,嫣嫣就看明白了,跟我说∶“雪姐,你这屁股惨不忍睹啊,这绝对是要留疤了。” 我忍着疼嘴硬说∶“什么样了,我看不到。” 嫣嫣指点道∶“这比你上次受罚严重太多了,屁股整体都是僵黑色,一共有七条鞭痕,自上而下数,第一条像是新打的,又高又肿的紫檩子带点血渍,第二/七条还可以,虽然颜色也深但结痂了,第三/四/五/六条也太惨了,四条完全绽裂的血口,连皮带肉都抽开了还在洇血,口子很细但是很深,明显看清粉红的细肉,原先那上面盖着薄薄一层的肿肉,这回都抽掉了太吓人了。不过这鞭刑官真是门手艺,这15鞭打得溜儿齐,又平又直,完全平行的七条印子,全盖在前一条鞭上了。”

  

  我说怪不得这么疼呢,昨天挨打的时候后半段都疼到窒息了,原来是一直抽在重复的伤口上,我问护士∶“我想问问,我这屁股是怎么抽的啊。” 护士的华语特别流利,比中国人都标准∶“你朋友不是说了吗?八鞭子就抽你屁股中间那四条口子,每条口子抽两下,往上抽怕打坏你脊柱末端神经,往屁股下面抽怕打坏你坐骨神经,就中间这地方屁股肉厚,打不坏。”

  

  我被护士说得脸直发烧,不说话了,我还以为能忍一忍上药的疼,却没想到根本承受不了,还是得叼着木棍才能保证不叫,嗓子里头不断发出含糊的呜咽,肿大两圈的屁股每次触碰上药的棉花都火辣辣地疼,我现在的样子绝对是在魏嫣嫣面前最狼狈的一刻。终于上完药,护士重新换了纱布包好,又盖上新冰袋,说∶“好好缓一缓吧,你这屁股就是看着吓人,抽的不算太严重,只要好好养着能痊愈,不会留后遗症的。”

  

  我缓过劲来,魏嫣嫣又问我回国之后怎么办,我当然知道她想问的是,你屁股都开花了还怎么当内衣模特,于是我就故意不往这方面唠,说了一堆车轱辘话,魏嫣嫣也饿了,不爱呆着了,就跟我告别后让狱警带她出去。

  

  就这样我开始了漫长的养伤过程,屁股不是一般的烂,而是稀巴烂,彻头彻尾的皮开肉绽,不可谓不疼。要是没有每天的冰袋缓解三分疼痛,我真不知道我如何才能挺过去,每一天每一刻,屁股必须保持住一个适当的姿势,稍微夹紧一点或者放松一点,就要受疼,都不敢睡实了,时不时就要疼醒。

  

  受鞭后第二天还算顺利上好了药,第三天就不行了,必须要拉屎排泄,我只能半蹲着,忍着疼痛扶着墙壁慢慢对准蹲坑,屁股撕裂的疼痛让我大呼小叫,一用力排泄,更是呲牙咧嘴,一通折腾下来屁股上结痂的伤痕又裂开,蹲坑上除了屎尿,还有破痂的脓血,惨不忍睹,最后都是护工帮我收拾了。

  

  这样日夜难眠的情况差不多持续了一周,换药改为两天一次,也不用再包纱布了,食物也换回了正常的固体食物,真的难吃,但为了身体恢复只能强迫吃下,又过了一周,我已经比刚入狱的时候明显瘦了一圈,大概减重十斤,趴在床上的时候,身体清瘦,腰肢纤细脊椎沟明显,两侧的蝴蝶骨微微凸起,奶油腿瘦得跟筷子似的,连胸部都小了。

  

  第二次受刑一个月后,屁股倒是不肿了,但僵成紫色的痕迹深深埋在残破不堪的皮肤里,形成七条紫黑色的檩子。我清楚这15下鞭打之后,即使恢复也会留下难以愈合的疤痕,但人都是爱美的,屁股的疼痛终会消退,但精神的创伤需要一生来治愈。

  

  这时我和刘爽商量遣返的时间,原计划现在就可以回国了,不过严一帆的衷告让我想继续置留一段时间,监狱内的医疗毕竟还是专业对口的,会尽大可能保证我的健康。于是跟狱方商量后,又延长了半个月的治疗时间,我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行走了,刘爽帮我缴清了全部的置留费用,又帮我办理了引渡手续,一切都尘埃落定。我离开樟宜监狱的当天,久违地穿上了一次性消毒内裤,在此之前我受罚的屁股一直保持着完全赤裸的状态,还有些不习惯,裤子是黑色柔软的丝绸面料,尽可能让我屁股舒服一点。黄滢蔚亲自将我送上前往机场的警车,她说∶“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行差踏错,面临窘境。” 我也对她告别∶“是的,我绝对不会再犯罪了,请您放心。”

  

  2020年11月7日,在立冬这一天我踏上了东方航空直飞中国的飞机,我头等舱的座椅是特制的,椅面中间是镂空的只有一层软布,椅背内塞满厚厚的填充物,我不能受痛的屁股陷在中间,腰部用力向后支撑身体坐直,系好安全带飞机起飞,我俯视着下方的高楼大厦,离开了这个带给我极度羞耻与痛苦的国家。

  

  回国之后入境办理手续,虽然可以依法追究我的刑事责任,但我已经在外国受过刑罚处罚,所以可以依法免除处罚。

  

  到家的感觉真的好,过去4个月的经历如同做了一场梦,谁能想在2020年这样的现代文明社会,我竟然亲身体验到了打藤鞭这种古老的惩罚,让我的生理和心理上都遭到严重打击。我照着镜子,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脸竟然憔悴成这种样子,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脸苍白的近乎病态,有的时候我真的佩服自己,我在新加坡的经历想一想都能吓晕别人,但我居然能这么坚强挺过这一关。

  

  不过这一系列的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我的亲朋好友,同事老板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些风声,知道少的还能停留在“姜雪在国外犯事了” ,知道多的能理解到“姜雪屁股被人揍了” ,还有真了解内情的直接来问我∶“雪子,屁股怎么样了,遭多大罪啊?”

  

  对于各种态度,我都欣然接受,泰然处之,用冷淡的态度一一回复,“我没什么事了,不必担心。” 之后放宽心态,在家静养,自己上药。开始的时候也十分辛苦,日常起居的时候有时动作过大,屁股也会传来痛感,再之后屁股的结痂渐渐愈合,我开始慢慢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再然后能坐没有垫子的椅子,最后发展成可以做普拉提和瑜伽,自由拉伸臀部也不会再痛了,到了12月底,我的屁股完全痊愈了,心境都跟以前不同了。

  

  这天半夜凌晨三点多,我浑身粘腻地从梦中醒来,床单上一滩水渍,作为成年人我当然知道身体的变化,我把床单扔进洗衣机,进了淋浴间。冲洗时,身体还在敏感之中,梦里依然是我被绑在刑架上接受鞭打的场景,耳畔萦绕着黄滢蔚的嗓音∶“安雪,你每次都说你不认罪,可鞭子一打,最后不还是屁滚尿流的服软求饶,你图什么呢?” 我倔强地回答∶“反正也是活罪难逃,大不了屁股被打服,但我的心不服。” 一顿鞭子下来,我不出意料地再一次倔强到底,因此这顿鞭刑打得我分外难捱,屁股很快就皮开肉绽,但我口中却一声讨饶都没有……

  

  我闭上眼,任由水痕沿着脸颊滑落,水声淋淋沥沥,就像挠人心窝子的春雨,那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难以挥去,让人疯狂。

  

  我关掉花洒,贴着冰冷的墙壁冷却自己,头很疼,早在第一次受六记鞭刑后,我就有了那种奇异的感觉,养伤时屁股上的痛似乎在内心深处埋下一枚种子,而当第二次受那九记鞭刑时,好像让我找到了打开内心深处大门的钥匙,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一旦再受那样的痛,就再也无法忘却打屁股时那种强烈的记忆了。

  

  我已经是个33岁的成年女人了,不是不能够直面自己身上这种特殊的需求,只是,这般频繁经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焦躁、抗拒、无法适从。我照着镜子里的屁股,上面的伤疤时刻提醒着我是个曾犯过罪被打过鞭的人,这个耻辱的印记会刻在肉体上,永不消失。我想,我知道我是一个理性的人,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第二天我找到签约的服装品牌老板,老板们都知道我受了苦,选择和平解约没有追究赔款。我买了机票,今天就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十年的北方城市,与这里的人和事做一个了断,在南方重新开始生活。

  

  我在当地选择了一家专业的美容医院就医,而且对患者的身份保密做的很好,这天我来就医,衣着普通,还戴了帽子和口罩。为我接诊的女医生了解我的症状后,我趴在理疗床上,脱掉牛仔裤和内裤,将屁股露出来,让医生观察后上手诊治,之后我穿戴整齐,探讨治疗方法。

  

  医生的诊断,患者双臀有七条明显的横贯伤痕,每条长度为20至25cm,三条中支香烟粗细,四条雪茄烟粗细,颜色为深褐色,全部为凸起性瘢痕增生,需要医学干预。尤其是中间那四条瘢痕,真皮层都被打烂伤到脂肪,色素沉淀很严重,胶原纤维过度增生。

  

  我问医生,屁股上的瘢痕能完全消除吗?她只能给保守看法,完全消除不太现实,治疗争取将瘢痕面积缩小,颜色贴近肤色,如果恢复良好,在几年之内可以达到治愈三分之二的程度。

  

  医生给我制订了为期两年的疗程,结合使用两种治疗手段,一种是光电疗法,通过特定波长的激光,用一定的热损伤促进胶原蛋白再生和重塑,软化凸起瘢痕,加速健康表皮再生。一种是射频微针疗法,通过微针射入真皮层,促进弹性纤维生成,改善瘢痕质地和颜色。

  

  就这样我开始两年的理疗,而这两年正是新媒体和短视频如火如荼的发展时期,我也敏锐地搭上了这一条大船,创立了自己的传媒公司,凭借我的身材和美颜后的颜值优势,在直播带货的赛道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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