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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我在新加坡受鞭刑,第1小节

小说: 2025-12-26 17:03 5hhhhh 96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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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姜雪,在新加坡酒驾被捕,因为蔑视了新加坡法律,被执行15下鞭刑,屁股被打到完全皮开肉绽。

  

  2020年暑期,我前往新加坡出国旅行,我是一位内衣平面模特,这次不光是旅游散心,更重要的目的是来见我的闺蜜刘爽,她之前也是一位平面模特,后来积累了一些人脉开始走国际路线,混得风生水起,现在已经入籍新加坡。我对这次见面很看重,不仅是因为与她三年未见,更是因为想看看能不能借着她获得一些国际品牌的拍摄邀请。

  

  7月20日下午,飞机落地樟宜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感受到海风挟着热带空气拂面,我入住悦乐圣淘沙酒店后电话联系了刘爽,约在晚8点见面叙旧。

  

  新加坡这个时候气温很高,我在房间仔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法式挂脖V领红裙,里面特意用前扣式抹胸U型内衣挤了事业线,侧身半开叉,十足衬显身段。妆容也十分重要,细挑黛眉配雾面红唇,头发打理成大卷状态,额前分出少许故意让它垂着,增添凌乱大气感,哑金色的耳环,妥妥的大女人风。

  

  见面的地点在马林百列内的一间酒吧,一进门就看见刘爽亲切地来迎接我∶“姜雪!又漂亮了啊,这身段,得吸引多少男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实际被夸赞得非常满意∶“哪有,还得是爽姐这种风雨丽人更受男人欢迎。” 这时一位浓妆艳抹的姑娘过来,她也是跟刘爽签约一个经纪公司的模特,刘爽邀她一道来聚会顺便介绍给我认识。她叫徐露,也是华裔,拿新加坡工作签EP,介绍完刘爽让我们赶紧入座∶“都别站着了,快坐,今晚不醉不归。”

  

  刘爽比我大四岁,是个豪爽干练的性子,因为年龄缘故,身材保持没有我好,正着手从模特转型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一桌子酒全开了,她给我倒了满满一杯的加冰威士忌,自己也倒了一大杯,举杯就干,干完问我∶“现在国内环境怎么样?忙不忙?” 我抿了口酒∶“还是以前那样,有点忙,还算充实。” 其实我自己知道,我的脸在平面模特里不算漂亮的,不过身材前凸后翘,工作一直都是接几个内衣厂家拍摄邀约。在布景房里穿着内衣内裤挤出乳沟撅起臀线,拍胸照屁股,出的都是这种片子,收入虽然可观,不过我一直都有野心,想像大牌模特那样,把脱掉的衣服穿起来。

  

  不过刘爽却不以为然,又干了一杯白葡萄酒∶“安雪,我要是你就不会想着来新加坡发展,没什么好的。” 刘爽又倒了一杯全是外文的酒∶“我要不是在国内混不下去,能来坡县混吗?” 我疑惑问∶“坡县?” “是啊,新加坡就跟中国一个县那么大,这还是填海造陆后的,以前更小,不光这样乱七八糟的规矩还多,前阵子我不小心连到邻居wifi,不知道谁举报了,被罚款了500新。” 我点点头,深有同感∶“是,过海关连现金都不能多带,连口香糖也要盘问。”

  

  徐露这时说∶“新加坡现在严禁电子烟,前两天,还把两个贩卖电子烟的执行绞刑了?” 我不解,卖电子烟怎么会是死罪?刘爽和徐露边喝边解释,坡县政府怕电子烟内部物质有致瘾性,一刀切当毒品治理了,而且那个绞刑是用绳坠法,用犯人自己的体重衡量绳子长短,靠重力惯性剥夺生命。

  

  刘爽能聊,跟徐露一起吹水胡侃,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在新加坡的见闻,然后又拉着我寒暄。11点之后我基本没喝酒,一直到1点,刘爽最没节制,喝得晕头转向的,起身就一阵发晕,只好先躺在沙发上。这时候徐露手机突然来了电话,她接完电话后说有人来接她,要先走了。刘爽缓了缓能起身了,付了账单,跟我一起去酒吧门口送徐露,一会儿一辆黑车停在酒吧门口,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印度裔,看着跟小姑娘不太熟,他俩连说带比划,最后上了车,跟我和刘爽挥手告别。

  

  然后刘爽带我来停车场,让我坐在主驾驶,点开导航,让我送她回家,她已经醉得不行了。我酒量很好,又没怎么喝酒,头脑很清楚,我说我没开过右舵车,没问题吗?刘爽大大咧咧说∶“没事,你的车技我放心。” 说完就又迷糊在副驾上,我无可奈何,脱了高跟鞋换了她车里的平底鞋。她的车是辆自动挡的丰田皇冠SportCross,油门刹车的位置跟国内没区别,我挂了前进档,左转驶离停车场,上了路晚上车辆很少,刚开始还慢点开,后来完全掌握了节奏,在最高限速的边缘维持着车速。

  

  这时导航语音提醒我左转进入斯科茨路,我刚要并到左转专用道时,突然眼角余光正看到一团黑影横着过马路,心脏一下子就剧烈蹦跶起来,连忙踩刹车,旋转方向盘,那过马路的人,很明显的被吓了一跳,本能地用手挡在自己的身前,但脚还在向前捣腾。刹那间,虽然我已经反应过来,但我眼睁睁的看着车一点点偏离我的操控,只听“砰!” 得一声响在左前挡风玻璃上,一阵急刹的刺耳音,右侧车头怼在车道中间栅栏上,终于停车。

  

  车平稳后,我缓过神来,几乎无法呼吸,想要打开车门,可手却不受控制地哆嗦,我真的不敢面对现实。我在心里天人交战着,三秒钟,逃走还是留下?...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恶魔和天使交战着。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立即叫救护车,但恐惧告诉我,如果现在离开,也许还有机会逃脱责任。

  

  “姜雪,怎么了?” 刘爽在撞击后从昏睡中清醒,她的话好像一种推力,我重新启动车辆,一脚油门蹿出去,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五分钟后,我看到路边有一个商场,有地下停车场,直接开了下去。

  

  刘爽好像完全没进入状态,她一直都是喝醉了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也记不住酒后的任何事和安排,纷纷抛到九霄云外了。而我一直都是一个有主意有主见的人,做决定一向很快——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我没有撞到人,刚才只是看错了,我不断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心境已经冷静下来。

  

  我冷静开口∶“爽姐,我刚才车辆打滑不小心撞到隔离带了。” 刘爽这时清醒了∶“撞人了没有?” 我知道不能瞒,说∶“我是要躲一个突然横穿马路的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打车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对话,同时还用手电筒向车内照着,我紧张到了极点,摇下车窗,整个人处在防御性姿势,警惕看向为首警察。

  

  警察说着英文∶“女士,你来自哪个国家?” 我回答∶“中国。” 之后警察就全程中文交流∶“女士,这么晚你在停车场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刘爽,警察也看向她,我说∶“跟朋友出来玩,这就要回家。” 警察∶“你的家在附近?” 我硬着头皮∶“是的。” 刘爽也紧张地不说话。这时我余光瞥见还有一位男警和一位女警在绕车查看,如今只能拖延时间,我不能接受酒驾的后果。

  

  “女士,你从哪个方向开车过来?” 我镇定道∶“从乌节路。” 这句话一说,三个警察顿时靠拢,为首的男警继续说∶“你撞到哪里了?” 我装傻∶“什么?” 男警伸手往右侧引擎盖一指∶“你这里撞到了什么东西?”

  

  此刻我意识到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了,见我一眼不发,男警提高了音量∶“你撞到了围栏?” 我摇头,“你今晚喝酒了吗?” 我接着摇头∶“我没有。” 男警不管我说什么,继续说他自己的话∶“你肯定喝酒了,我站在这都闻到了。” 这时几个手电继续往我身上、脸上照,我越加不耐烦,恨不得马上甩掉这些烂摊子。

  

  “喝了多少?” 我继续摇头∶“真没喝。” 男警突然语气强硬∶“别撒谎了,女士。我们接到报警,一辆黑色丰田肇事逃逸,现在我怀疑你涉嫌犯罪,请你立即下车。” 说着就强行打开车门,我双手抱胸,不安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而是被更加严厉地命令∶“请立即下车,女士!” 刘爽这时也小声劝我∶“下车吧,姜雪,没什么事。” 而车另一面的警察好像在让刘爽留在车里,不要乱动,我听不清了,不知道脚是怎么下的车,被警察审问∶“你的名字?” 我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小声说∶“姜雪。”

  

  这时警察已经把我当犯罪嫌疑人了,没有丝毫客气地审问∶“你撞到什么,撞到车了,还是撞到人了?” 我自小就不习惯这种被人压迫地感觉,我尽全力说对我有利的,能减轻我罪责的话∶“我没有撞到车,只撞了围栏。” 警察再次逼问∶“撞到人了吗?” “我不知道。”

  

  “女士,看来你真是没有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不老实回答问题只能加重你的量刑。” 说完他的眼神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挑逗,再加上我身上的红裙非常暴露,我突感一种身体被看光的羞耻,这激起我一股本能的发抗,我严重抗议∶“你们凭什么就对我定罪,你们有什么权力威胁我?”

  

  男警∶“注意你的言辞,我只是例行公事,让你承认犯罪事实。” “放屁!你哪是让我承认事实,你这是诬陷。”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绝不能落他们口实。见到我激动,三名警察,两男一女,立刻围了过来,这种感觉让我不寒而栗,“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撞人,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一个凌晨酒醉的女人,车辆还有明显划痕,而且满嘴谎话。” 我立刻打断∶“我没有,都是你故意引导我说的!我要投诉你。” 那男警却异常不屑∶“随你便,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已经把你的言行全都记录在案,作为法庭证据。” 我看着他脖子上别的黑色机器,我知道如果让它流传出去,我的模特生涯就彻底完了,恐怕所有的服装公司都不会接受一个违法的女模,这样的下场让我完全失去理智,我愤怒地破罐破摔∶“别再录了,我没允许你录!” 立刻伸手要把这罪恶的机器关闭,那男警被我吓了一大跳,一手扶住执法记录仪,一手来抓我的手,大叫∶“第一次警告你,立刻住手!” 另两个警察也要抓住我的手,车内的刘爽见状飞速下车,大喊∶“你们别碰她!”

  

  场面顿时混乱,另一位男警立刻拦住刘爽不让她靠近我∶“不许下车,立刻回去!” 我甩开女警的手臂,这时我被第二次警告,可我已经被酒精刺激上头了,使劲一巴掌抽在执法记录仪上,或者说打在男警的脸上。打完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理智告诉我,这是愚蠢的行为,因为也影响不到我之前的样子被全部录下(那俩警察也有执法记录仪),但我实在是太需要发泄出这一腔怒火了,即便这样子要被更加丑陋地录下。随后我被反擒胳膊,手腕带上手铐,两名男警大力将我摁在引擎盖上,我的脸接触到冰凉的钢铁,我的冲动马上降温,并且身后传来更冰冷的话语∶“女士,你被逮捕了。”

  

  我这时候还想回答他的问题,看看有无缓和余地∶“我发誓警官,我只喝了一杯。” 但这时女警检查了我身上没有武器后,男警最后说∶“我会把你带回警局,如果有人保释,你就可以离开。请你配合,带走。”

  

  我被关在警车后座,隔着车窗还能听见一点警察与刘爽的对话∶“我们要把车拖走。” 刘爽在外面问为什么抓我和拖车,警察回复∶“她涉嫌酒后驾车被抓,你明显喝了更多的酒,所以你更不能开车……” 再往后警车就启动了,听不到了。

  

  我此刻深深地无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有侥幸心理开车,此刻说什么也晚了,只能争取尽快把事情摆平了事,不怕花钱,一定要能瞒住不让任何人知道,把对我的影响降到最低。退一步讲就算在新加坡瞒不住,国内也一定要瞒住,不然我的模特生涯就完了,我绝不能放弃我正蒸蒸日上的事业。

  

  警车先开到医院给我验血,然后到了警察局,森严的气氛立刻压住我的火爆脾气,我向警察全部坦白,“我撞到人了很害怕就跑了,我知道错了,愿意承担责任,愿意赔偿,求你们原谅。” 然后我就请求给刘爽打一个电话,但是没人理会我,而是把我拉到一个小黑屋,让我脱掉红裙,我脸蛋涨得通红,老实遵照指令,我的脸虽然不算绝美,但身材却是成熟诱人,细腰丰臀,美腿修长,这是我在业内成名的资本,但此刻却成为了受辱的来源。

  

  红裙一脱,一个性感蕾丝内裤包裹的圆润屁股颤巍巍露出来,又羞又急,虽然穿着内裤,但又小又薄的性感内裤比光着屁股还要让人觉着羞耻,而U型内衣,根本包裹不住我那两团近乎完美的形状,白生生夹着乳沟,送到女警眼前,此刻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女警还是受过专业训练,没有被我的肉体俘获,甚至眼神都没有变化,检查没有违禁品后,让我换上橘红色拘留服,关在小黑屋。之后警局严格审查了我的签证,违法记录,还有行程轨迹,账户流水信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新加坡情色业发达,警察在查我有没有卖淫,如果涉及非法卖淫,是不允许保释的。

  

  那小黑屋里没有垫子,只有光秃秃的床板,我就在这里度过了我此生最难熬的一夜。第二天八点,女警给我放出来,在保释单上签字,刘爽给我带了一套衣服,我换上之后以为这一切快要结束了,殊不知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警察详细告知了我保释的注意事项∶

  ① 保释金为37000新加坡元,由当地担保人刘爽全额担保,担保责任将持续有效至服刑开始之时。

  ② 在保释期间,被执行人须于每周一上午10点携带有效身份证件前往新加坡中央警察局报到,不得迟到或缺席。

  ③ 被执行人的护照将由警方保管,被执行人不得未经许可擅自离开新加坡。若因紧急事务需出国,须向法院提交书面申请并附上充分的证明材料,经批准后方可离境。

  ④ 被执行人不得与本案中任何涉案人员、涉案机构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⑤ 被执行人不得驾驶任何机动车,也不得进入诸如酒吧、赌场、夜总会等售卖酒精饮制品的场所。

  

  在被告知注意事项时,我尽可能表现的很乖巧,不想再找任何麻烦,当离开警察局时,我却被直接带上警车,送到了刘爽家,我被严格限制人身自由了。

  

  警察给我的右脚戴上电子脚镣,黑色的皮圈锁住我的脚踝,皮圈外侧连着一个正方体机器。警察告诉我,脚镣有收音和喇叭系统,还有语音通信及报警功能,里面有GPS定位,每3秒刷新一次位置,一旦我离开刘爽家,就会立刻发出警报。并且警察教给我如何给电子脚镣充电,每48小时充电一次,充电时我只能待在插座旁边等待脚镣充电结束,期间不能有任何活动,整个过程要两个小时,如果没有准时充电,会有24小时监控人员立刻由脚镣警告我。

  

  警察离开后,我马上去浴室洗澡,我忍受不了警局拘留室的气味残留,电子脚镣是防水的,我摆弄它,越看越难受,想要把它砸烂,但警察警告过我如果暴力损坏脚镣,会立刻结束保释期,重新拘进警局。

  

  我洗完澡出来,享受了片刻的舒服,脸色恢复平常的样子,在客厅贵妃椅坐下,浴袍下露出一双纤细圆润的白腿,与右脚踝上赫然入目的电子脚镣形成剧烈反差。刘爽劝我说∶“没事,安雪你就放心在我家住,又没杀人放火,能有什么问题,破财免灾嘛。”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在只想知道何时才能回国,刘爽跟我说撞到的是个印度裔老太太,万幸只是右腿骨折,手臂擦伤,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在住院。她家是两居,还有另一个屋给我睡。她给我下了一碗面,新加坡的厨房油烟机不往外面排风,过滤之后直接吹回屋里,说是这样不污染环境,我暗自腹诽∶“真是坡县,地小事多。” 我饿坏了,赶紧把面吃了,刘爽还有宿醉,回屋睡觉了。

  

  我拿定主意,肯定要尽快找律师,打官司,尽可能降低事态影响,争取做无罪辩护。我在新加坡还有一位朋友,叫魏嫣嫣,认识她十几年了,这次赴新旅游,也有计划就要跟她聚一聚,现在也顾不得丑事不外扬了,毕竟魏嫣嫣是知道我到新加坡的,新加坡就这巴掌大的地方,想瞒也瞒不住,于是我把电话打过去。

  

  魏嫣嫣还没起床,睡眼惺忪接着电话∶“这么早啊雪姐,你昨天不是才到吗?” 我斟酌了一下语言,尽量平和说∶“嫣嫣,我出事了……人没事,我酒驾被抓了。” 然后我又说∶“现在保释出来了,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交警队的,能不能走动走动。” 嫣嫣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意思就是雪姐你别急,我有个律师朋友,帮忙问问,我下午过去,于是我给她发了刘爽家地址。

  

  到了下午2点,魏嫣嫣终于到了,刘爽补了一觉也起来,我介绍她们认识,嫣嫣比我小一岁,互相打了招呼,我换了一套裙子把电子脚镣挡上,步入正题,我想做无罪辩护,就问她这事,她说∶“雪姐,你现在是无证驾驶酒驾撞人,绝对要被公诉了。” 我一听要被公诉就有点害怕了,问她那怎么办,得被判什么罪,她正儿八经说∶“按流程,肯定要跟那被撞的老太太私下和解,才能把罪责降到最低,要是顺利的话,就是罚款+遣返+黑名单。不过新加坡罚款力度大,这得罚不少钱。”

  

  一听到只有这些处罚不用坐牢,我心里非常欣喜,我心里都有数,这保释金就37000新元,相当于20万人民币直接交出去了,别的也不可能少花。我直接说∶“花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能摆平就行,嫣嫣你那个律师朋友,熟悉吗?”

  

  魏嫣嫣于是从头说,她那个律师朋友叫严一帆,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业务能力特别强专门做刑事辩护的。于是我把那个警局给的东西都拿来给嫣嫣看了,我指着保释条例其中一条【被执行人不得与本案中任何涉案人员、涉案机构有任何形式的接触。】说∶“嫣嫣你看,这里面说不让跟涉案人员接触,那是不是不让和解啊?”

  

  魏嫣嫣看完说∶“害,信他们这一套就完了,要是不和解的话,那罪名就大了,有期徒刑+巨额罚款+永久黑名单,他们就是想多罚你钱,不想让你给受害者多钱。” 我反应过来,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新加坡政府搞不好真这么损,魏嫣嫣又说∶“不光让你坐牢,再罚一裤兜子钱,还得借题发挥,再抽几鞭子。”

  

  我脑袋顿时懵了,“什么鞭子?” 魏嫣嫣用手比划∶“新加坡鞭刑,Singapore Caning ,把人绑架子上撅屁股,拿藤条叭,叭,叭抽屁股,懂了没有。” 她说得眉飞色舞,给我听得坐立难安,我倒是听说过新加坡鞭刑,但一直觉得是个抽象概念,这个时候我顾不上面子追问∶“那鞭刑什么样,疼不疼。” 魏嫣嫣咂舌∶“指定疼得不行,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的雪姐,新加坡这网络信息管制老严了,具体怎么鞭刑当地人也不可能知道,还是得问律师。” 我内心不解,问∶“为什么要抽屁股啊,不是文明国家吗?” 魏嫣嫣只好再解释∶“我也不知道为啥,这地方的人老爱打屁股了,立法校规都有,整的又羞又臊的。” 刘爽这时开口∶“不会不会,你可别吓唬姜雪了,她就肇个事怎么可能被判鞭刑。”

  

  我说∶“嫣嫣,你费心帮我问问,看看你那个律师朋友能不能接我这个案子,帮我辩护,律师费好处费都不是问题。” 嫣嫣同意道∶“行,我帮你问问,看看这案子能不能接,我估计问题不大。” 我对她道谢,要留她吃饭,不过我没法出门吃,所以她说不用,自己走了。

  

  原本的旅行计划泡汤,脚上的脚镣更勒得我难受,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睡得很差,大早上起来,右脚脚腕娇嫩的皮肤都有些淤青了。11点钟嫣嫣打来电话,说严律师接这个案子了,等下就来见面,律所名称Rajah&Tann Singapore LLP ,我查询了一下,确实是知名度很高的国际律所,承接各种跨国案件。

  

  稍晚一些,严一帆和魏嫣嫣到了,见面之后,严一帆开始询问案情,律师确实专业,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我一一作答,她便大致有数了。严一帆说,新加坡的法律是非常严格的,而且是海洋法系,更多的是参考先例判决而非法典,所以想要从明文条例里钻空子基本不可能,变相地告诉我不可能做无罪辩护。还有一点,新加坡法院法官及陪审团会根据罪犯的认罪态度进行量刑,所以这种案情清晰的案件诚恳认罪为上,并且如果不服判决二次上诉有可能会被认为认罪态度恶劣,而导致严判,这点跟中国是明显不同的。

  

  听到这种局面我很难过,我便问会怎么样,会不会坐牢有没有案底,严一帆告诉我不用太悲观。目前辩护有三个要点,第一点最简单,无证驾驶可以用外籍人士主观不知情来辩护,基本不会出现问题,处罚会很轻微;第二点有点复杂,那就是酒驾到底是酒还是醉,如果是酒驾就还好,可以用过失大意为由辩护,但如果是醉就麻烦了,因为已经撞人了,这种属于有犯罪意识的犯罪事实,想要解决就必须尽快跟被撞人家属和解补偿,让他们不再上诉。不然法庭绝对会以醉驾和危害公共安全同时起诉,这俩是并行罪,都是绝对要坐牢且抽鞭子的。

  

  听到要抽鞭子,我想打断严律师仔细询问,但她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抽鞭子这个事,就是那种特别自然特别习以为常的感觉,似乎抽鞭子就跟吃饭喝水没有区别。我顾及礼貌没有打断,让她继续说。

  

  第三点就是我之前没告诉嫣嫣的,律师直接指出这部分盲点,就是我还犯了破坏公物罪和肇事逃逸罪,尤其是破坏公物,这点在新加坡算大罪,也是肯定要抽鞭子的。律师都这么说了,我吓得目瞪口呆,魏嫣嫣知道我害怕的地方,这时跟我解释∶“雪姐,你不用害怕,我也是刚知道的,女人是不用被抽的,可以豁免的。” 严一帆这才后知后觉,她以为我知道新加坡法律鞭刑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我完全不懂,于是严律师重新给我解释∶“所有判决该判鞭刑都会判,判完了由于你是女人再豁免,这点我会帮你申请的,不会真的让你屁股挨打的。” 我脸红的不行,坐在凳子上扭扭捏捏,好像屁股被人视奸了一般,而严一帆那一本正经的发言更让我如坐针毡,我想着等下一定要好好弄清楚新加坡鞭刑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了解了才能心里有底。

  

  严一帆了解完目前案情,说她可以接这个案子,如果我愿意,就签合同正式委托她为我辩护,我觉得可以,于是签了合同,律师费诉讼费合计25万新加坡元。

  

  我问她∶“严律师,以您的经验,我最后会被判什么刑?” 严一帆知道我的诉求,她讲∶“这个案子不复杂,你是中国人,判有期徒刑是肯定的,但不会是实刑,到时候给你遣返回国,到国内再运作。至于罚款和鞭刑的判决,我肯定要给你争取到被撞人和解的,剩下就是看你到底是酒还是醉,是酒驾的话,估摸3下鞭子,是醉驾得挨6.7下鞭子。” 我听了这话,屁股一阵幻疼,想想都羞耻得不行,我一个成年女人,要像小女孩一样撅屁股挨打,挨打还要叫唤,哪有比这更臊的事,一想这个画面我恨不得直接死,新加坡这地方真的太野蛮了,不行,绝对不行,我绝不能让新加坡打我。

  

  严一帆和魏嫣嫣走后,刘爽说∶“新加坡这地方才搞笑,说文明吧其实比谁都不文明,立法严格,执法宽松,说有种警察叫便衣警察,藏起来抓抽烟的,抓乱扔垃圾的,还有地铁站喝水的,净整这没有用的,我看当地人都是光膀子出门,过马路闯红灯,也没见谁抓。”

  

  我见她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有点发愁,又问她知不知道鞭刑,她说不知道,并且说新加坡就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朝鲜,新闻里都是政府让老百姓看的新闻,也没有啥言论集会自由,没有充分的信息渠道,更没人讨论这个,别说她才入籍新加坡几年,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百分之99也都是对鞭刑一问三不知,也就勉强知道这么个概念。而她的印象里,鞭刑都是给抢劫犯、强奸犯判的,身边男男女女也都有违法被抓的,也没听说谁被鞭刑了,最后还是告诉我不用紧张,女人隐私跟男人不一样,是见不得人的,指定是不会打女人。

  

  刘爽说完就出门上班了,她车被拖走了,现在只能打车。她走后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种孤独压抑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也没什么胃口吃饭,随便吃了两口,躺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爬起来,给嫣嫣发微信,再了解了解鞭刑。

  

  嫣嫣不久回复,从严一帆那里问的,这回才算搞明白新加坡鞭刑的来龙去脉。新加坡1965年建国,宪法法律就是对适龄(16至50周岁)男女同样判处鞭刑,一直打到1992年,吴作栋集团上台后确立了NMP制度,即非选区议员制度(旨在确保国会中始终有反对党代表参与立法过程),可以说这个时候吴作栋在跟李光耀进行政治斗争,夺权。然后同年州法庭,审理一个涉黑案件,有个女头目拒不认罪,直接被判了三十七鞭,给这女头目打得屎都喷出来了,据说屁股上的纹身都抽没了,打完之后就憋不住尿了,身体抽出病了。因此就有议员提议减免女性鞭刑数量,吴作栋集团一看这是收买选票的大好时机,于是直接一刀切,在宪法里加入一条宪法补充令,即对充分认罪的女性罪犯豁免鞭刑。所以在1993年之后鞭刑就只对男性施行了,且一次性执行数额由最高四十八鞭降为最高二十四鞭,而女性则完全可以靠这条宪法补充令豁免。

  

  清楚明白之后我彻底放下心来,对鞭刑从畏惧到好奇,追问嫣嫣∶“今天严律师跟我说,量刑要判3到7鞭,你帮我问问得打成啥样?” 过会儿嫣嫣又回复了∶“我原本以为就是抽几个大紫道子,其实比我想的严重多了。严一帆原话,抽3鞭屁股没皮,抽7鞭屁股开花。啧啧,真惨,还不得疼死了?” 聊完已经半夜了,我不好再耽误嫣嫣睡觉,于是结束了话题,之后我谷歌搜索了吴作栋,长得有点像文在寅,国字脸长者,一脸正气,要不是他,我非得被抽顿屁股不可,要是传回国,我得被人耻笑成什么样,没脸再见人了。

  

  在刘爽家的第三天,我还没从懊恼中走出来,尤其是在给电子脚镣充电的那两个小时,我的人身自由被完全限制在那一平方米的区域,我靓丽的肉体尽显狼狈落寞,尊严扫地。

  

  到了第四天,严律师终于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那个被我刮倒的印度裔老太太ANDY PREMILA RAJANDARAN(安尼·普雷米拉·拉查得兰)同意和解了,并保证不再以任何形式上诉,和解金共计10万新加坡元,检方也已默认,不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对我进行起诉。但坏消息是我的血液酒精含量达到醉驾标准,会被以酒驾罪名公诉。对此我即便再感到冤枉,也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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