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歷史吐槽大會

自從賽拉菲娜選擇為我「墮落」後，我們的生活進入了一種奇妙的階段。她不再是那尊冰冷的神像，而變成了一個長著角和翅膀、會生氣、會賴床、也格外記仇的普通女孩。

这也給了我一個全新的、充滿生命危險的娛樂活動——翻舊帳。

「欸，菲娜，」週五晚上，電視裡正播放著介紹神秘能量景點的節目。我指著螢幕，對身邊正抱著洋芋片的墮天使說，「這地方感覺很適合妳。說不定妳一靠近，頭上那個『光環』就會像壞掉的燈泡一樣重新亮起來。」

賽拉菲娜翻了個白眼，用翅膀尖端不輕不重地掃了我的後腦勺一下。「你很無聊耶。」

「我只是懷念妳過去那種『神性』的高冷範兒。」我忍著笑，繼續在雷區邊緣試探，「比如我打碎了馬克杯，妳卻慈悲地看著我說什麼『它只是回歸了基本形態』。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真的很適合去創立個邪教。」

「你再說，我就把你變成『更基本的形態』。」她咀嚼著洋芋片，發出清脆的咔嚓聲，語氣裡帶著殺氣。

「還有那時候妳不會說話，只會對著我唱聖歌！」我越說越起勁，「說真的，自從妳恢復語言能力後，家裡的噪音指數直線上升。有時候我還挺懷念那種神聖的靜音模式。」

「薩伊拉斯！」

她終於忍不住了，像隻被踩了尾巴的黑貓撲了過來，試圖用手摀住我的嘴。我們在沙發上滾成一團，洋芋片灑了一地。

我輕易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反壓在身下，以為自己贏得了這場幼稚的戰爭。「怎麼？惱羞成怒了？前天使大人？」

然而，我看到的卻是她藍眸中閃過的一絲狡黠與媚意。

她忽然不掙扎了。

「不過說真的，」她看著我，語氣忽然變得輕柔而危險，「雖然那時候我神志不清，但我還是……有感覺的。」

「……什麼感覺？」我心頭一跳。

她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絲小小的、甜蜜的惡意。「我記得當初你幫我『檢查』身體的時候……當你發現我的胸口和下面都變成了一片『光滑』的時候……」

她故意停頓，指尖輕輕劃過我的喉結。「你那副快要哭出來的、像是天塌下來的絕望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呢。」

攻守之勢瞬間逆轉。我的臉頰在燒，被這句過於精準的「反擊」弄得啞口無言。

她看著我窘迫的模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隨後，巨大的黑翼猛地張開，遮蔽了客廳的燈光，將我們籠罩在一片私密的黑暗中。

她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頭上的惡魔之角在陰影中閃爍著危險的光澤。

「既然你這麼喜歡『回憶』……」她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聲低語，熱氣噴灑在我的頸側，「那這一次，換我來幫你好好『回味』一下……」

她的手一路向下，帶著不容拒絕的掌控力。

「你是怎麼把我從那個『完美』的神座上拉下來，又是怎麼……打開我的。」

那一晚，我徹底輸了。並且，輸得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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