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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与枷锁,第10小节

小说: 2025-12-04 16:33 5hhhhh 6510 ℃

时空的手掌瞬间传来火辣辣的麻木和刺痛感,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一巴掌,仿佛将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苦难、恐惧、不甘和隐忍,都一并发泄了出去!但紧接着,后怕如同冰水般浇下!她看着次元脸上迅速浮现的红色掌印,看着对方那彻底懵掉、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眼神,心脏猛地一沉。“我……我竟然打了她?我得了点恩宠,就……就飘了吗?我会不会……会不会像她之前那样,因为一时的得意而招致更惨烈的报复?男人的心思……谁能说得准……”

而次元,确实彻底被打懵了。她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颊,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惊愕、屈辱,以及更深的不解和愤怒。

次元内心在疯狂咆哮:“为什么?!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还手?!她凭什么?!就凭主子昨晚抱了她一下?!就凭主子允许她穿这些骚货?!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才是!她算什么东西!!”

两个女人,一个强装镇定却内心后怕,一个羞愤交加且怒火中烧,在走廊里形成了一种危险而脆弱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以及权力天平悄然偏移后,那令人不安的、崭新的紧张感。

男人不耐烦的低吼如同惊雷,骤然劈散了走廊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吵什么吵,影响我休息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刚才还针锋相对的时空和次元,瞬间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气力,“噗通”两声,齐齐跪倒在地,将头深深埋下,姿态卑微得如同两只争宠失败后、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宠物,连呼吸都屏住了,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男人的目光懒洋洋地扫过两人,最终定格在次元那半边明显红肿、带着指印的脸颊上。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哦?我可没记得……刚才打过你啊。”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把我的宝贝搞成这样子啊?”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宝贝”?这两个词像两把冰锥,狠狠扎进了时空的心脏!她浑身猛地一颤,跪伏的身体几乎要支撑不住 。 内心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自我怀疑吞噬:“他说的是我!他是在说我不知天高地厚!!宝贝……他叫次元宝贝?!那我呢?昨晚……昨晚的怀抱,今早的允许,难道都是假的吗?都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我完了……我竟然真的以为自己得宠了,竟然敢动手打她……我弄不清自己的地位,我太自大了……他会怎么罚我?会不会把刚刚还给我的权力,甚至更多……全部收回去?甚至……更糟?”

巨大的后怕让她手脚冰凉,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她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可怜的勇气和“得宠”的幻觉,在这一句轻飘飘的“宝贝”面前,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瞬间破碎得无影无踪。而次元,听到男人称她为“宝贝”,虽然心知这未必是真心,但依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带着哭腔,无比委屈地控诉道:“主子!您要为我做主啊!就是她!时空!她……她不过是得了您一点点好脸色,就……就猖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不仅嘲讽我伺候不周,还……还动手打我!您看看我这脸……她这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次元的话如同火上浇油。男人没说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瑟瑟发抖的时空。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时空,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勾了勾手指。这个动作让时空的心脏彻底沉入了冰窖。她明白,审判的时刻到了。

她艰难地、几乎是拖着虚软的双腿,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步步走向那扇敞开的房门。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当她迈过门槛,踏入那个房间时,身后走廊的光线似乎被瞬间吞噬,浓郁的、熟悉的黑暗包裹了她,仿佛一张无形的巨口,将她刚刚窥见的一丝天光彻底吞没。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也预示着一场未知的、恐怕不会太好的后果,即将在这片黑暗之中降临。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界。男人甚至没多看次元一眼,只是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那目光便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般,牢牢钉在了浑身僵硬、手指下意识死死攥着衣角的时空身上。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男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碴般的寒意):“跪下!”

时空身体猛地一颤,几乎是本能地,“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惯性让她想要将头深深埋下,做出最卑微的顺从姿态。

然而,就在她低头的前一刹那——一只大手猛地伸来,五指如同铁钳般狠狠攥住了她的长发! 力道之大,让她感觉头皮仿佛要被撕裂,痛哼声被迫堵在喉咙里。她整个人被这股蛮力强行拉扯着,被迫仰起了头,不得不直面男人那双翻涌着暴戾和怒火的眼眸。

紧接着,根本没给她任何反应或求饶的机会——“啪!!!”一记极其狠戾、带着风声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左脸上!那力道如此之大,时空只觉得左半边脸瞬间麻木,随即是火辣辣的刺痛感猛地炸开!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甚至冒起了金星,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盯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不是现在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啊?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掌权人了?”

“啪!!!”又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重重扇在她的右脸! 力道丝毫不减,甚至更重!

男人:“竟然敢打我的东西!好大的胆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啪!!!”第三巴掌,再次落在左脸,原本麻木的地方再次传来尖锐的疼痛,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男人:“我警告你!你们都是我的财产!我的所有物!我的财产打了我的财产,罪孽深重!”

“啪!!!”第四巴掌,右脸。

男人不再说话,但动作并未停止。他像是要将所有怒火都倾泻出来,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机械地、反复地扇在时空的脸上。起初,时空还能感受到每一巴掌带来的具体位置和剧痛,但到后来,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只剩下头部被巨大力量反复冲击带来的眩晕和嗡鸣。她像个破败的玩偶,被固定在他手中,承受着这无声的暴风雨。她能感觉到男人挥掌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直到他自己的手掌也因为反作用力而变得通红、甚至感到疼痛时,那如同雨点般落下的巴掌才骤然停止。

他猛地松开了揪住她头发的手。时空失去支撑,软软地瘫倒在地板上,脸颊高高肿起,布满了交错的、清晰的红痕,嘴角破裂,渗出血丝。她眼神涣散,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好几秒,那迟来的、巨大的屈辱和疼痛才如同潮水般彻底淹没了她。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啜泣,而是无声地、汹涌地顺着红肿的脸颊滑落,浸湿了散落在地的头发和冰冷的地板。她甚至没有力气抬手去擦,只是瘫在那里,像一朵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残后,零落成泥的花。

当时空像一具被撕碎的布娃娃瘫在地板上,眼泪混着血水无声流淌时,更猛烈的风暴毫无征兆地降临。男人似乎觉得掌掴仍不足以平息怒火,他抬起脚,对着她柔软毫无防备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下去!

“呃啊——!”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时空喉咙里挤出。那力道沉重而钝痛,仿佛要碾碎她的内脏。她本能地蜷缩起来,试图保护自己最脆弱的部位。

但男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脚!又是一脚!他像是失去了理智,死命地、恶狠狠地,一脚接一脚地踹在她的腹部、腰侧,甚至大腿上。每一脚都带着摧毁性的力量,骨骼与软组织在暴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时空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在地板上痛苦地翻滚、抽搐,连哭泣都变成了破碎的、不成调的嗬嗬声,巨大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内心在疯狂地、无声地求饶:“住手……求求你……住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再打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可她连一个完整的字音都无法发出,所有的乞求都被剧烈的疼痛和窒息的恐惧堵死在喉咙里。男人根本不给她任何求饶的机会,他的行动本身就在宣告:惩罚不需要理由,痛苦不需要解释。

腹部肆虐的剧痛尚未平息,男人又猛地俯身,再次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将瘫软的她像拎起一件垃圾般从地板上提了起来!然后,在时空涣散而恐惧的目光中,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朝着坚硬的墙壁撞去!

“咚!!!”第一下! 后脑勺与墙面发出沉闷而可怕的撞击声!眼前瞬间全黑,剧烈的震荡让她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有炸裂般的疼痛在颅腔内回荡。

“咚!!!”第二下! 比第一下更狠!温热的液体从鼻腔和额角淌下,视野被一片血红模糊。意识像风中残烛,开始迅速剥离。

绝望,如同最深的海水,淹没了她。她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一种灵魂被彻底碾碎、即将湮灭的虚无感。男人没有丝毫怜悯,直到手中这具身体彻底失去所有反应,软塌塌地垂落,连细微的抽搐都停止,完全昏死过去,他才像丢弃什么秽物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时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墙脚,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满脸血污,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整个房间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弥漫在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绝望。

当时空的意识如同沉船的残骸,艰难地从黑暗的深海重新浮上水面时,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弥漫全身的、沉闷而尖锐的疼痛。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一瞬,才聚焦在熟悉的天花板上。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头上传来被仔细包扎过的紧绷感,受伤的皮肤上涂抹了清凉的药膏,暂时缓解了部分火辣辣的痛楚。

但这短暂的舒适非但没有带来安心,反而像一道惊雷,劈醒了她所有昏沉的记忆!她猛地一个激灵,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用尽全身力气蜷缩起来,拼命地将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的伤害。她死死地、用几乎要扯破布料的力量抓住被子的边缘,将脸埋进那一点点可怜的、属于她自己的温暖里,贪婪地汲取着这唯一能感受到的、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然而,被子下的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处伤痛都在尖锐地提醒着她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那恶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踹击,仿佛再次碾过她的腹部,带来一阵生理性的痉挛和闷痛。 那被揪住头发、狠狠撞向墙壁的恐怖触感和震荡,让她的后脑勺即便在包扎下依旧传来阵阵钝痛和眩晕。男人那双充满暴戾和毁灭欲的眼睛,那一声声否定她全部存在价值的冰冷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恩宠……呵呵……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我只是……只是找回了那么一点点自信……只是胆大地……打了那个一直欺负我的人一巴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根本不是惩罚……这是……这是摧毁……是彻彻底底的抛弃……”

她终于明白了。男人之前的些许“温和”和“允许”,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是更残酷游戏的开端。她竟然愚蠢地相信了,甚至因此生出了反抗的勇气。而这勇气,换来的却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近乎虐杀的疯狂报复。她吓傻了,真正的、深入骨髓的吓傻了。不是以往那种对疼痛和惩罚的恐惧,而是对那种纯粹毁灭意志的战栗。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男人眼里,她或许连一件需要爱惜的“财产”都算不上,而是一件可以随时、并且乐于亲手摧毁的、“厌恶的东西”。她蜷缩在被子下,紧紧抓着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布料。身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在绝望的深渊。她不再敢有任何奢望,不再敢有任何“逾矩”的念头,只剩下对那个男人和他所代表的、无法预测的暴力的,最原始、最彻底的恐惧。

几天过去了,时空仿佛将自己焊死在了这个房间里。那扇门成了她与世界唯一的、也是绝对的分界线。她不敢踏出半步,甚至连靠近门口都会引发一阵心悸。窗外阳光明媚或是阴雨连绵,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将自己深深地、持续地埋在那个柔软的被窝里,仿佛那里是宇宙中唯一安全的角落。

龙族与生俱来的强大生命力,让她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脱落,最后只留下一些淡粉色的印记。骨头不再疼痛,肿胀消退,身体机能逐渐恢复如常。

但心理的创伤,却如同最顽固的毒素,深深浸入了她的骨髓和灵魂。每一次闭上眼,那场疯狂的暴力都会历历在目——沉重的踢踹,头骨撞击墙壁的闷响,男人那双毫无温度、只有毁灭欲的眼睛。这些画面和感觉,比任何物理伤害都更持久,更深刻地重塑了她。

她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生出丝毫“勇敢”的念头,那短暂的、试图挺直脊梁的尝试,代价太过惨烈。再也不敢去“挑战”任何权威,哪怕只是内心一丝微弱的不甘,都被彻底碾碎。再也不敢去奢求什么“自由”、“美丽”甚至“平等”,那些词汇如今听起来如此可笑而危险。

她的世界收缩到极小,小到只剩下一个愿望,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只要能继续匍匐在那个男人的脚下,像最温顺的牲畜,换取一点点残羹剩饭,不至于饿死,就足够了。对,就这样,就这样就好。这个念头成了她新的生存信条。她像一只受过极致惊吓的鸟儿,哪怕笼门敞开,也只会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再也不敢向往天空。这个房间,这个被窝,是她最后的“安全屋”,也是她自我放逐的囚笼。她依赖这里,不是因为舒适,而是因为恐惧外面那个由那个男人主宰的、随时可能掀起毁灭风暴的世界。她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无声的、颤抖的影子,所有的棱角和光芒都被磨平、熄灭,只剩下最原始的、对生存的卑微渴求。

男人坐在自己房间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郁的不悦。隔壁房间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任何动静了,死寂得如同坟墓。这种过分的“安静”和“顺从”,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他确实意识到,自己上次可能下手太重了。那条好不容易在他反复揉搓、撕扯、又偶尔给予一丝扭曲温暖中,刚刚冒出一点微弱“活气”和“胆量”的狗,似乎又被彻底打回了原形,甚至缩进了比以往更深的壳里。

一丝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懊恼划过心头——他并不在乎她的疼痛,但他在乎那种 “反应”的消失。一个只会瑟瑟发抖、连眼神都空洞无物的傀儡,玩久了也难免乏味。他确实享受绝对的掌控,但也需要偶尔从那恐惧的深渊里,看到一点不甘、挣扎、甚至是被扭曲的依赖和希望的火星,那会让他的征服感更加强烈和持久。

但这丝懊恼瞬间就被更强大的、扭曲的自我合理化的怒火所取代。“哼,她活该!谁让她妄图挑战我的权威?谁让她以为得了点好脸色就能骑到次元头上,甚至……隐隐有挑衅我的意味?打她是应该的!是让她牢牢记住,谁才是她的主人!她的生死、喜怒,乃至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恩赐’,都只在我一念之间!”

他将那次疯狂的施暴,完全归咎于时空的“不识抬举”和“胆大妄为”。在他的逻辑里,他的权威不容丝毫置疑,任何脱离他掌控的苗头,都必须用最残酷的手段立刻掐灭、彻底碾碎。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或许手段可以更“经济”一些,毕竟把一个还有点趣味的玩具彻底玩坏,也并非他的本意。

这种既不满于现状,又坚决捍卫自己暴行合理性的复杂心态,在他心中扭曲地交织着。他像是一个不小心把精密仪器敲出了裂痕,却反而责怪仪器不够坚固的操作者。他或许会考虑接下来“维修”和“调试”的方式,但绝不会承认,那裂痕正是源于自己失控的巨力。

男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从自己房间踱出,站在了时空的房门前。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拧门把——纹丝不动。门被从里面锁死了。这小小的、无声的反抗(或者说自我保护)像一根细刺,扎了他一下。就在他眉头蹙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几乎要酝酿出更暴戾的情绪时——“咔哒。”门锁极其迅速地从内部打开了。

时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出现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未褪的苍白和惊惧。她显然是听到了他试图开门的声音,生怕稍慢一秒,这扇维系着她最后隐私和安全的门就会被他暴力破开。她甚至来不及穿好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微微发抖。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头上缠绕的、尚且洁白的绷带上,那里掩盖着他暴行的痕迹。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掠过心头——或许有微不可察的歉疚,但更多是被眼前这过分警惕和恐惧的姿态所激怒。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道伤口,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探究的缓和。

然而,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绷带的瞬间——时空猛地、如同触电般向后缩了一下!那双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上一次是如何在她毫无反抗之力时,给予她那样毁灭性的打击。那是对疼痛和暴力的刻骨铭心的记忆和条件反射。

男人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时空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能躲!不能忤逆他! 强烈的求生欲压过了本能恐惧,她强迫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颤抖,又将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重新伸向了那只悬停的手,甚至主动将受伤的额角微微凑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顺从和乞求。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一个细微动作就吓破胆、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女人,男人心中那股无名火“噌”地烧了起来!内心一阵扭曲的咆哮:“可恶!怎么又变回这个样子了!跟一个月前一模一样!不,甚至更糟!还是这么怕我!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啊啊啊!真是无趣!看着就烦!我能不能……直接把她扔掉?重新去找一个更机灵、更懂得进退、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玩坏的狗?!”

这个念头极具诱惑力。抛弃麻烦的旧玩具,换一个崭新的、或许更能带来乐趣的。但下一秒,另一个更加强烈、更加扭曲的念头猛地窜了出来——“不行!那太便宜她了!她是我一点点‘打磨’成这样的!从那个什么神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投入了那么多‘心血’(折磨),怎么能轻易放手?!她就该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保持这副又怕我、又离不开我的样子!直到我彻底厌倦为止!对,这才是她应得的!”

这强烈的占有欲和“塑造者”的偏执,压倒了一时的不耐烦。他看着她颤抖着凑过来的样子,最终,那悬停的手还是带着一丝残留的怒气,有些粗暴地落在了她的绷带上,不是抚摸,更像是用力按了一下,感受到手下身体瞬间的僵硬,他才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般,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烦躁依旧,但他暂时打消了“抛弃”的念头。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被他亲手推回恐惧深渊的女人,他心中的不满和那种想要“修复”(用他的方式)的扭曲欲望,同时翻涌着。

男人冰冷而充满讥诮的声音,像一把锈钝的刀子,再次割开了时空刚刚结痂的神经。男人:“躺够了没有?都躺几天了?你别跟我说,这就不行了?”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耐和一种审视物品是否损坏般的挑剔,“一点小惩罚就这个样子,看来我得去外面重新物色条更听话、更懂分寸的狗了。”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却带着更致命的威胁:“把你扔大街上去,好不好啊?时空——太太?”

“太太”!这个称呼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时空的心口!她浑身猛地一颤,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这个称谓瞬间勾起了所有叠加的、血淋淋的记忆:晚宴上,他笑着称她“太太”,转头却与王老板谈论着她的“转让”。床上,他耳语着“太太”,随后是项圈的冰冷和人格的湮灭。 而最近、最鲜明、最恐怖的,是上次在这个房间,他也是这样叫着“太太”,然后……便是那场几乎将她从肉体到灵魂都彻底摧毁的疯狂施暴!

每一次“太太”,都预示着更深的地狱!

极致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反应。她“扑通”一声重新跪倒在地,甚至顾不上头顶伤口被牵扯的疼痛,双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语无伦次地开始疯狂地道歉和自我贬低:“不……不!主子!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您别扔了我!别!”她拼命摇头,泪水瞬间涌出,混着脸上的惶恐:“奴婢……奴婢不是‘太太’!奴婢不配!奴婢就是条卑贱的狗!是条没用的废物!是您脚下的一滩烂泥!”她的声音嘶哑而急切,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我践踏:“是奴婢不识抬举!是奴婢忘恩负义!得了您一点点恩惠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竟然敢痴心妄想!奴婢活该被打!奴婢罪有应得!”她甚至开始磕头,额头撞击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求您了主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会更听话!会更懂分寸!您让奴婢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敢再有半点非分之想!求您……求您别把奴婢扔出去……奴婢离了您……就真的活不成了啊……!”她将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的“妄想”和“不识抬举”,试图用最彻底的自我否定来平息男人的怒火,换取继续留在这个“魔窟”里的资格。那声“太太”,对她而言,再也不是什么美好的憧憬,而是催命的符咒,是即将降临的、更残酷折磨的预告。

男人伸手,并非粗暴地拉扯,而是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甚至算得上“轻柔”的动作,将跪在地上的时空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了床沿。这反常的举动让时空更加不知所措,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男人俯身,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却又冰冷刺骨的语调:“你是不是……很厌烦我啊?”他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心里是不是巴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时空猛地感到一股久违的、磅礴而温暖的力量洪流,如同解冻的春潮,瞬间涌遍她的四肢百骸!那是她曾经熟悉的、属于时空神女的力量,是她被剥夺、被强行献出后,日夜怀念却不敢奢望的东西!这力量的回归,带来一种几乎让她战栗的充盈感和短暂的、恍如隔世的温暖,仿佛干涸的河床重新被清泉浸润。

然而,这温暖和力量感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男人随手一召,一柄寒光熠熠、造型古朴的短刀凭空出现,被他如同丢弃垃圾般,“哐当”一声扔在了时空面前的床单上。那冰冷的金属光泽,与她体内刚刚复苏的温暖力量形成了极其惨烈而讽刺的对比。

男人(继续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充满诱惑与威胁的腔调说道):“来,我给你这个机会。多好啊,太太——(他刻意拉长了这个令她恐惧的称谓。)把我灭了,你就是无限的自由与风光!何必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何必天天忍受不平等?何必天天忍受暴行呢?”他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描绘着看似美好的前景:“自由多好……阳光多好……空气多好啊……”

但时空看着床上那柄短刀,瞳孔因极致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大小!体内刚刚复苏的力量带来的那点微弱暖意,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彻底驱散!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从床沿弹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翻滚下床,“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她颤抖得如同秋风中最残破的树叶,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她用双手,以一种极其卑微、如同供奉神明般的姿态,哆哆嗦嗦地捧起那把冰冷的短刀,高高举过头顶,递向男人。脑海里全是上次反抗(打了次元一巴掌)后,那被疯狂踹击腹部、揪头发撞墙、直至昏死的惨烈画面,以及龙角被硬生生掰断时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和耻辱!)

内心充满了末日般的恐惧:“考验!这一定是考验!他最残酷的考验!我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倾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一定会……一定会像上次那样,不,会比上次更狠地……杀了我!!”她仰起头,泪流满面,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破碎不堪,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主子!奴婢……奴婢不敢!奴婢错了!之前是奴婢不懂事,狂妄自大!奴婢真的知错了!”她拼命摇头,几乎要将脖子摇断:“奴婢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奴婢再也不要什么力量!再也不要什么自由!奴婢就……就依偎在主子身边,给主子提供价值就行!求您……求您把刀收回去……奴婢怕……奴婢真的好怕……”

她跪在那里,高举着象征“机会”的短刀,却如同高举着自己彻底臣服的灵魂,献祭给眼前这个掌控她一切、带给她无尽恐惧的男人。所有的力量回归,在此刻都成了加重她恐惧的砝码,她只想回到那个虽然卑微,但至少能暂时活着的“安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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