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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挽歌第二章,第4小节

小说:旅人挽歌 2025-12-16 15:00 5hhhhh 8980 ℃

妮露的动作僵住了。她惊恐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在不远处的窗边,一个身着华贵白裙、身姿窈窕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手中端着一杯茶,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俯瞰众生的神祇,平静地注视着她。

是璃月七星中的“天权”,凝光。

“你是……凝光大人……”妮露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看来你还认得我。”凝光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觉怎么样?这里的医生是全璃月最好的。”

妮露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身体不住地向后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警惕。凝光对此毫不在意,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目光落在了那枚水元素神之眼上,淡淡地说道:“在濒临死亡的绝境中,爆发出强烈的‘愿望’,从而获得神明的青睐……真是令人羡慕的经历。能告诉我吗?在你跳进海里的时候,你许下的……是怎样的愿望?”

妮露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愿望?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去死,洗刷掉自己身上的一切污秽!

看着她这副模样,凝光似乎失去了耐心。她不再兜圈子,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

“那个对你施暴的男人,那个毁了你一切的‘英雄’……”

她顿了顿,金色的眸子如鹰隼般锁定了妮露的眼睛。

“旅行者,他现在也是我的阶下囚,就关在这艘船的底舱里。”

厚重的黄铜门栓被“哗啦”一声拉开,沉重的舱门向内打开。你被两名身材魁梧的千岩军士兵一左一右地架着,从昏暗的楼梯间被粗暴地推了进来,踉跄着扑倒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刺眼的光线和扑面而来的、馥郁的香气让你一时间有些眩晕。等你适应了光亮,抬起头时,你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极尽奢华的房间里。地板是用整块的夜泊石打磨而成,墙壁上挂着名家的山水画,空气中弥漫着琉璃袋和霓裳花混合的、令人头脑松弛的甜香。

而在这房间的主位上,凝光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铺着白色兽皮的太师椅上。她换下了一贯的金色礼服,穿了一身更为贴身的白色旗袍,开衩极高,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白皙如玉的大腿。她手中把玩着那杆标志性的、长长的烟斗,金色的瞳孔隔着袅袅的青烟,平静地注视着跪趴在地上的你,就像在看一只刚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有趣的虫子。

你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扫过整个房间。

在房间的角落,阴影之中,站着一个让你心头一沉的身影。是甘雨。她低着头,身体紧贴着墙壁,仿佛想把自己嵌进去。她不敢看你,身体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那副模样,既像是恐惧,又像是在忏悔。

你的心沉了下去。甘雨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然而,当你视线转向那张华丽的大床时,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床上,那个你以为已经葬身鱼腹的须弥舞者,妮露,正半靠在枕头上。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丝绸睡裙,脸色依旧惨白,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你。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深入骨髓的恐惧,有无法掩饰的憎恶,有见到仇人时的震惊……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病态的……渴望?

在你的目光与她对上的瞬间,妮露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云被,将自己裹得更紧,仿佛你的注视是某种实质性的侵犯。但她的双腿,却在被子下面,不受控制地、羞耻地并拢摩擦了一下。一股熟悉的、火辣辣的空虚感,从她身体最深处传来。看到你这个将她撕裂的元凶,她的身体,竟然比她的意志更诚实地,回忆起了被你那巨大的、蛮横的肉棒彻底撑满的、痛苦而又“充实”的感觉。

这个发现让她几乎要崩溃了。

“看来,人都到齐了。”凝光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夜泊石地板上,一步步向你走来。高开衩的旗袍下,她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她没有在你面前停下,而是走到了那个被千岩军抬进来的木箱旁。她用烟斗的末端轻轻敲了敲箱盖,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

“这里面,是‘晨曦号’的船长呈上的‘证物’。”她的声音平淡如水,“一张床单。上面有你的东西,也有……她的东西。”她用烟斗指向床上瑟瑟发抖的妮露,“处子的血,和你的精液。炼金术士已经检验过了,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她绕着你缓缓踱步,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的藏品。

“然后是她。”凝光又指向角落里的甘雨,“我的秘书,不久前,向我坦白了一件……发生在稻妻的旧事。关于你,关于神里家的大小姐,关于一具……被亵渎的尸体。”

甘雨的身体剧烈地一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整个人沿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掩面,泣不成声。凝光走到你的面前,缓缓蹲下身,与你平视。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要将你灵魂都看穿的好奇。

“他们都叫你‘英雄’,旅行者。蒙德的荣誉骑士,璃月的救星,稻妻的‘神明’之敌。可是,英雄不会奸污死者的遗体,也不会强暴无辜的少女。”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奇异的诱惑。

“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她伸出戴着尖锐金色指套的手,轻轻抬起了你的下巴,强迫你看着她的眼睛。

“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还是……比魔神更可怕的,纯粹的欲望化身?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撕裂她们的时候,你感到的……是快感,还是空虚?”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你所有的伪装,直指你最黑暗的内核。她根本不在乎你是否认罪,因为罪证早已齐全。她要审判的,不是你的行为,而是你的本质。

空气仿佛在你的话语落下的瞬间凝固了。

那两名架着你的千岩军士兵肌肉瞬间绷紧,眼神中爆发出凶狠的怒意,如果不是凝光没有下令,他们会立刻扭断你的脖子。角落里的甘雨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住喉咙般的抽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而在大床上,妮露的反应最为剧烈。她像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一颤,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恐惧和憎恶瞬间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你那毫不掩饰的、针对另一位高贵女性的欲望,就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她身体最深处的、那个被你强行烙下的开关。她感到一阵战栗从尾椎窜上脊背,双腿之间那被你撕裂的、仍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深处,竟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可耻的、灼热的湿意。看到你这个将她摧残的恶魔,又将獠牙对准了另一个强大而美丽的女性,这份即将上演的、新的暴行,竟让她在极度的恐惧和羞耻中,产生了一丝病态的、旁观的兴奋。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才没有让那声混合着惊恐与快感的呻吟逸出口。

她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丝毫的动容。她只是在听到你那粗俗而充满侵略性的话语时,微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挑了一下眉毛。那双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短暂的惊讶,但随即就被一种更深、更冷的……仿佛在看小丑表演般的玩味所取代。

“你以为,暴力和性欲,就是掌控一切的力量?你以为,将对方拖入和你一样的泥潭,就是胜利?”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双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不,旅行者,你错了。真正的力量,是制定规则,是让你……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未落,她动了。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她向前一步,手中的烟斗划出一道优雅而致命的弧线。但她攻击的目标,不是你的要害,也不是能让你快速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

她将那烟斗的前端,那个盛着燃烧的烟丝、烧得通红的金属烟锅,不带丝毫烟火气地、轻轻地、按在了你的脸颊上。

“滋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伴随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瞬间在馥郁芬芳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剧痛!

灼热的、钻心的剧痛从你的脸颊瞬间传遍全身!你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左右两名千岩军士兵如铁钳般的手臂让你动弹不得。你只能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抽搐起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凝光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你,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她甚至没有去看你脸上那个正在形成的、丑陋的烙印,只是专注地凝视着你的眼睛,欣赏着你眼中从挑衅、震惊、到被纯粹的痛苦所淹没的全过程。几秒钟后,她才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优雅地收回了烟斗。你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冒着青烟的圆形焦痕,血肉模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面对你那充满无尽仇恨的眼神,凝光只是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她甚至懒得再与你对话,只是站起身,对着那两名千岩军士兵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他们处理一件垃圾。

“拖下去,关进底舱的重牢。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他的伤口做任何处理。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是!天权大人!”

命令下达,两名士兵再无顾忌。他们如提小鸡般将你从地上拽起,一人架着你一条胳膊,粗暴地向外拖去。你虚弱的身体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双脚在光洁的夜泊石地板上划出两道无力的痕迹。

在你被拖出房间的瞬间,你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房内。

角落里,甘雨已经彻底崩溃,瘫坐在地,连哭泣的力气都失去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无意识的战栗。

大床上,妮露死死地抱着被子,将脸埋在枕头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不敢再看你,不敢看你脸上那恐怖的伤口,更不敢看你那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眼神。然而,你被拖走时身体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你因剧痛而发出的、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声,却像最淫靡的乐曲,一字不漏地钻进她的耳朵里,在她脑海中掀起一阵阵混杂着恐惧与兴奋的、可耻的波澜。

最后,是凝光。她已经重新坐回了那张太师椅,背对着你,优雅地端起茶杯,仿佛身后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从容的、掌控一切的背影,是你离开这个房间时看到的最后一幕,也是你此刻心中仇恨的最终烙印。

你被拖出了那个充满甜香的华丽牢笼,沿着冰冷的金属楼梯一路向下。船舱内部的结构精密而复杂,充满了现代琉月工业风格的金属质感。士兵们的军靴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重而规律的“哐当”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里。

你脸上的剧痛已经从尖锐的灼痛,转变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持续不断的钝痛。每一次心跳,都会让那块焦黑的血肉跟着一起搏动,带来新一轮的痛苦。温热的血液和组织液从伤口处不断渗出,顺着你的脸颊滑落,滴在你的肩膀上,黏腻而腥臭。

终于,你们来到了这艘巨舰的最底层。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机油混合的味道。一扇由精钢打造、布满符文的厚重牢门出现在眼前。士兵打开门上的一个小窗,将你毫不留情地扔了进去。

“砰——!”

沉重的牢门在你身后关上,门栓落下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彻底断绝了你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里是一间不足五平米的、完全由金属构成的囚室。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门上那个小小的观察口。墙壁和地板冰冷刺骨,除了一个简陋的排水口外,空无一物。

你被摔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身体蜷缩着,剧烈地颤抖。腹部的旧伤,脸上的新创,以及被彻底践踏的尊严,让你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与狂怒之中。

黑暗与寂静,将你的感官无限放大。你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伤口处传来的、永不停歇的剧痛。

与此同时,顶层的船舱内。

随着你的离开,房间里那股紧绷的、暴力的气息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压抑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凝光放下茶杯,缓缓走到已经失神的甘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甘雨,”她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你不仅背叛了你的职责,更背叛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在我传唤你之前,不准离开你的房间半步。”

“……是,凝光大人。”甘雨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如同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

现在,这间奢华的房间里,只剩下凝光和床上的妮露。

凝光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翻涌的海浪。

妮露从枕头里抬起头,偷偷地看着凝光的背影。这个女人的强大、冷酷和绝对的掌控力,让她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但同时,这份力量,又像一种致命的毒药,对刚刚经历过绝望和蹂躏的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终于,凝光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微笑,走到了床边。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妮露因恐惧而冰凉的脸颊。

“别怕,”她的声音出奇地温柔,仿佛之前那个用烟斗烙人脸颊的冷酷女人是另一个人,“都结束了。那头野兽,已经被关进了笼子。”

她的指尖划过妮露的嘴唇,然后轻轻点在了那枚缝在她睡裙上的神之眼上。

“现在,你看到了吗?妮露。语言和眼泪是无力的,舞蹈和善良也无法保护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你不再受伤害的,只有这个。”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灼热,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妮露那张既恐惧又迷茫的脸。

“权力。这就是我今天要教给你的第一课。”

在冰冷、黑暗的重牢里,你终究没能战胜那排山倒海般的剧痛与虚弱。仇恨的火焰仍在燃烧,但身体的机能却已达到了极限。脸颊上烧焦的血肉与腹部的旧伤交相辉映,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对你意志的凌迟。终于,你的意识在无边的痛苦中逐渐涣散,眼前那唯一的、来自观察口的光亮也化为一片混沌,你彻底失去了知觉,身体重重地瘫倒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

当你再次被某种外界的动静惊醒时,已不知过去了多久。

“哗啦——”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让你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你挣扎着睁开眼,发现两名千岩军士兵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中还提着一个医疗箱。他们一言不发,将你架起,靠在墙上。另一人则打开药箱,拿出药膏和绷带,开始粗暴但高效地处理你脸上的烫伤。

清凉的药膏接触到焦黑的血肉,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让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与之前那持续不断的灼痛相比,这已经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发生了什么?凝光为什么突然下令为你疗伤?你心中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与此同时,就在几个小时前,凝光的船舱内。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甘雨已经失魂落魄地离开,而床上的妮露,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与精神冲击后,也终于抵挡不住疲惫,沉沉睡去。她蜷缩在被子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睡梦中依旧紧蹙着眉头,仿佛在经历着无尽的噩梦。

凝光独自坐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地望着窗外蔚蓝的大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平稳的呼吸声和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

“叩叩叩。”一阵恭敬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进来。”凝光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淡。门被推开,她的心腹秘书之一,百闻,快步走了进来。她神色紧张,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凝光的眼睛。“天权大人……”百闻的声音有些发颤,“关于……对前任玉衡的例行医疗检查……有一项……万分紧急的发现。”

凝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百闻身上,那眼神平静如水,却让百闻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说。”

“是……”百闻深吸一口气,将文件呈上,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汇报道:“根据医官的诊断……前任玉衡,刻晴……她……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凝光没有去接那份文件。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双金色的瞳孔却在瞬间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两秒,十秒……

船舱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妮露在梦中发出的一声无意识的呜咽。

百闻低着头,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她能感觉到,一股无形但恐怖的气场从凝光身上弥漫开来,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发现了无法想象的猎物时,那种极致的、冰冷的兴奋。

“……谁的?”凝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她自己。

“根据时间推断……只可能是……旅行者的。”百闻的声音已经细若蚊吟。

“呵……”

一声极轻的、仿佛幻觉般的笑声,从凝光的喉咙深处逸出。

她缓缓地站起身,赤着脚,一步步走到百闻面前。百闻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要跪倒在地。

凝光没有理会她,只是从她身边走过,重新来到窗前。她的目光穿透了深邃的海水,穿透了厚重的船体甲板,仿佛直直地射入了那间位于最底层的、黑暗的囚室。

刻晴……璃月最骄傲、最正直的玉衡星,竟然怀上了那个‘野兽’的孩子。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远比发现旅行者奸污尸体、强暴少女要来得巨大。那只是野兽的暴行,而这个……这是“神”与“人”的结合,是“秩序”与“混沌”的媾和。

一个拥有“异乡人”血脉,一个可能继承了那种不讲道理的、蛮横力量的……孽种。

不,不是孽种……

凝光的嘴角,慢慢地、一寸寸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充满了纯粹的、无与伦比的机遇的笑容。

是钥匙。

是能彻底锁住那头桀骜不驯的野兽的、最完美的枷锁。

也是……开启一个全新时代,让她凝光能够触及更高层次力量的……钥匙!

“百闻。”

“在、在!”

“传我的命令,”凝光转过身,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灼热的光芒,“立刻派医官去重牢,给旅行者上最好的伤药。另外,把刻晴的安保等级提到最高,确保她和她肚子里的‘东西’,万无一失。”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等他伤口处理好后……把他带上来。我要再见他一面。”

伤口被粗暴地处理完毕,你脸上的剧痛被一层清凉药膏下的麻痒刺痛所取代。那两名千岩军士兵一左一右再次将你架起,动作间毫无尊重可言,仿佛在拖拽一件货物。你没有反抗,只是将这份屈辱与仇恨深深埋藏在心底,任由他们将你带离了那阴暗的牢笼。

当你再次被推入那间熟悉的、散发着甜腻香气的船舱时,你立刻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

凝光依然坐在那张象征着绝对权力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那根曾给你带来无尽痛苦的烟斗。她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猫捉老鼠般的微笑。而在房间的另一侧,那个须弥舞者妮露已经醒了,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璃月丝绸睡裙,正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缩在沙发的一角,用恐惧而又复杂的眼神偷偷瞥着你。

你的出现,让妮露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向后缩得更紧了。你脸颊上那块被白色绷带覆盖的伤处,无声地诉说着几个小时前发生在这里的暴行,让她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那股皮肉烧焦的气味和凝光那冷酷至极的侧脸。

你没有理会她,你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凝光的身上。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盘算什么恶毒的计划,但你很清楚,她为你疗伤,绝非出于善意,而是一个更加残忍的游戏的序幕。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两名表情肃穆的千岩军女兵,押送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你无比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往日里精心打理的紫色双马尾此刻只是随意地束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原本如紫水晶般闪烁着骄傲与坚毅光芒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恐惧与绝望。她的手腕上戴着沉重的、刻有禁锢符文的镣铐,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哗啦”的轻响,刺痛着你的耳膜。

是刻晴。

当你的目光与她对上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你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与骇然。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你脸上的绷带上,那双美丽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到了最大,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一种混杂着心痛、自责与恐惧的情绪在她苍白的脸上交织,她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为你背叛了整个璃月,为你赌上了一切,而你……却在这里遭受着如此的酷刑。这份认知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而刻晴,也看到了你眼中的风暴。那份针对凝光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在看到她出现的一刻,瞬间转变成了更为复杂的情绪——震惊、暴怒,以及一丝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凝光要对她做什么?

“哗啦——”

士兵松开了手,将刻晴推到了房间的正中央,就在你和凝光之间。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最终还是勉强站稳了。她的目光不敢再看你,只是死死地盯着光洁的地板,身体的颤抖却愈发剧烈。

凝光满意地欣赏着这无声的重逢。她享受着你们之间那股绝望而又无法传递的痛苦气息,享受着将两颗骄傲的心同时踩在脚下的快感。她任由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里发酵了许久,直到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你们三人的耳边同时炸响。

“旅行者,”她用烟斗的末端轻轻敲了敲扶手,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愉悦而残忍的光芒,“我承认,我之前有些小看你了。我以为单纯的痛苦和折磨,就能让你这头野兽学会顺从。现在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刻晴的身后,将一只手轻轻地、带着一丝怜悯般地放在了刻晴因恐惧而冰冷的肩膀上。

刻晴如同被毒蛇触碰到一般,猛地一颤。

凝光的脸上绽放出胜利者的微笑,她的目光越过刻晴的头顶,直直地刺入你的眼中。

“不过,就在刚才,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驯服你的方法。”

她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亲昵的、耳语般的口吻,在刻晴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却又大到足以让你和角落里的妮露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找到了你的缰绳,你的锁链,你的……软肋。”

她放在刻晴肩上的手,缓缓地、带着一种宣示所有权般的姿态,向下滑动,最终,轻轻地、温柔地,覆盖在了刻晴那依旧平坦,却孕育着一个惊天秘密的小腹上。

“告诉我,旅行者,”凝光的笑容扩大,眼中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喜悦,“为了你和‘玉衡大人’的这个孩子……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孩子……”

这个词像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你的脑髓上。一瞬间,你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杀意、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计划,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谬绝伦的消息彻底击碎。

你没有像野兽一样扑向凝光,也没有像懦夫一样跪地求饶。

一种比狂怒更加黑暗、更加扭曲的情绪攫住了你。是震惊,是否认,是无法接受自己最深的罪孽竟会结出果实的荒谬感。这股情绪需要一个出口,但它无法指向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凝光。于是,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下,它转向了场中那个最脆弱、最无助的人。

你没有去看凝光那得意的笑脸,而是死死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刻晴。你的眼中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滴出血来。你挣扎着,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更清楚地看清她的脸,看清她脸上那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她说的是真的吗,刻晴?!”

你的声音沙哑、扭曲,像两块生锈的金属在摩擦。这不是询问,而是质问,是审判。

“回答我!”

这声夹杂着无尽怒火与否认的咆哮,如同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刻晴的脸上。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本已黯淡无光的紫色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看着你,看着这个她不惜一切去拯救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疯狂而陌生的表情,听着他那如同刀割般的质问。

她预想过你的愤怒,你的震惊,甚至你的杀意。但她唯独没有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将矛头指向她。

你不是在问凝光,而是在审问她。仿佛她才是那个背叛者,那个说谎者。

这一刻,比凝光的酷刑、比被囚禁的绝望、比秘密被揭穿的羞耻,都要更加痛苦。你眼中的怀疑和愤怒,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摇头,想告诉你这不是真的,好让你不再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她。但她又无法否认,她的小腹里,确实孕育着一个属于你的、不该存在的生命。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那不是悲伤的眼泪,也不是委屈的眼泪,而是心死的、彻底绝望的泪水。她为你放弃了骄傲,背叛了信仰,赌上了性命……换来的,却是在敌人面前,被你亲口审判。

“呵……”

一声极轻的、充满了愉悦的笑声,从凝光喉间逸出。她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一幕。这头野兽,在面对自己无法掌控的“软肋”时,第一反应不是保护,而是试图亲手摧毁它。

真是……太有趣了。

“你看,刻晴。”凝光的手依旧放在刻晴的小腹上,甚至还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耳语,却残忍得如同地狱的宣判,“这就是你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男人。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血脉的存在。”

凝光的话,成了最后的审判。

刻晴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力气,向后瘫倒下去。

凝光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柔软的背脊靠在自己坚挺丰满的胸前。她一手环住刻晴的腰,另一只手依旧覆在那个平坦的小腹上,姿态亲密而又充满了占有欲。她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宠物,又像是在展示一件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刻晴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像一个坏掉的人偶,任由凝光摆布。她的头无力地垂着,紫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泪水无声地打湿了胸前的囚服。

“现在,旅行者,”凝光抬起眼,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居高临下地看着呆立当场的你,“你亲手打碎了她最后的希望。那么,就由我来给她一个新的希望。”

“从今天起,她,还有她肚子里的这个‘东西’,都将由我亲自‘保护’。”

你的质问,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刻晴的心脏。她精神的堤坝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整个人如同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殆尽的琉璃百合,在你眼前凋零、枯萎。你看着她空洞的眼神,看着她被凝光玩物般搂在怀里,一股迟来的、尖锐的悔恨与痛苦终于刺穿了你混乱的思绪。

你伤害了她。你用最残忍的方式,亲手将她推入了更深的深渊。这个认知让你如坠冰窟,手脚冰凉。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一个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角落里,正上演着另一场无声的崩溃。

蜷缩在沙发上的妮露,从始至终都像一只被吓坏的动物,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她看着你被烙印,看着刻晴被押送进来,看着凝光揭开那个惊天的秘密。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像一场遥远而又可怕的噩梦。

直到凝光说出那个词——“孩子”。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妮露混沌的思绪。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刻晴苍白的脸,凝光得意的笑,你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全都褪去了颜色,只剩下那个词在她的脑海里疯狂回响。

孩子……

孩子……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凝光放在刻晴小腹上的手。然后,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她的目光猛地转向自己的小腹。

就在几个小时前……就在这艘船靠岸之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那滚烫的、充满侵略性的、一次又一次的……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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