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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挽歌第二章,第2小节

小说:旅人挽歌 2025-12-16 15:00 5hhhhh 3800 ℃

凌晨的船舱走廊里,只有几盏防风油灯在远处投下昏暗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焦油和海风混合的味道。脚下的木板偶尔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每一次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的目标很明确——船尾的医务室。那里存放着应对船员常见病症的药物,一定会有退烧药。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拿到药,然后回到那个让她感到屈辱的房间里,把这个天大的“麻烦”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妮露屏住呼吸,像一只受惊的猫鼬,将自己完全融入走廊的阴影之中。她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舞者的柔韧和控制力在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致,让她在吱嘎作响的木制船体上移动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避开可能出现的船员和抵达船尾的医务室上。

就在她即将通过一个堆放着杂物的拐角时,一抹微弱的、不属于油灯的银色反光,从她脚边的地板上一闪而过。

她的脚步瞬间顿住,心脏猛地一抽。

那是什么?借着远处油灯昏黄的光线,仔细地看向那反光的源头。那是一个小小的、被踩在木板缝隙边缘的金属物件。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地将它捏了起来。

物件入手冰凉而沉重,是一种质感极佳的纯银。借着光,她看清了这是一枚做工极为精良的袖扣。它的造型典雅,边缘雕刻着繁复而流畅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绝非普通船员或商人能拥有的东西。

但吸引她目光的,是袖扣正中央那个清晰的徽记。

那是一张面具。一张风格诡异、线条冰冷、带着一丝邪异笑容的面具。

这张面具,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不是在须弥,也不是在璃月的正式场合。对了……是在大巴扎,听那些来自至冬国、行为举止总是带着一丝傲慢的商人或外交官闲聊时,曾瞥见过他们衣物上类似的纹章。他们自称“愚人众”,是冰之女皇的使节,但须弥的学者们私下里都对他们敬而远之,说他们是散播混乱与阴谋的爪牙。

一个念头,像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她混乱的思绪。

这艘船上……有愚人众?

而且,能佩戴如此昂贵袖扣的,绝不是普通的随从。

为什么?为什么愚人众会在这艘从璃月开往须弥的普通商船上?他们也是冲着……他来的吗?

一瞬间,之前被船长和船员发现的恐惧,与此刻这种被未知毒蛇盯上的恐惧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船员们求的是财,是自保;而愚人众……从她听过的那些故事来看,他们想要的,可能远不止于此。

这艘船,根本不是什么逃离璃月的避难所。它是一个漂浮在海上的、汇聚了多方势力的牢笼!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浑身冰冷。她紧紧地将那枚冰冷的袖扣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硌得她掌心生疼,但这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她不能再有丝毫犹豫。

她不再去想什么屈辱和尴尬,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为何要出来。此刻驱动她的,是一种更原始、更强烈的求生本能。她必须立刻拿到药,让你恢复行动能力,然后……然后想办法在船只靠岸前,在愚人众和船长之前,带着你这个巨大的“麻烦”,从这个死亡漩涡里消失!

这个新发现的危机感,像一剂强心针,让她原本还有些发软的双腿重新充满了力量。她不再小心翼翼地挪动,而是压低身体,用最快的速度,如同一道贴地掠过的影子,冲向走廊的尽头。

很快,那扇挂着“医务室”牌子的小门就出现在眼前。

她心中一喜,伸手就去推门——

门,纹丝不动。她凑近一看,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门鼻上,一把厚重的、闪着黄铜光泽的大锁,正安静地挂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天真。

潮湿阴冷的重牢里,甘雨的血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双平日里温润如紫晶的眼眸,此刻却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微微放大,倒映着刻晴那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你说……什么?” 甘雨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怀孕了,甘雨大人。”刻晴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甘雨的心上,“是他的孩子。”

怀孕了。

这两个词,像两根烧红的铁针,刺入了甘雨的大脑。一瞬间,那些被她用千年的责任感、用半仙之躯的矜持、用月海亭秘书的身份层层包裹、深深掩埋的情感,被这粗暴的现实炸得粉碎。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一种特殊的欣赏。是对你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纯粹、那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的赞许。她为你加班,为你搜集情报,在你需要时默默地给予支持,她将这一切都归结于“为了璃月”和“作为朋友的本分”。她享受着这种安全距离下的亲近,享受着你对她毫无防备的信赖,并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条界线。

她以为刻晴也是一样。刻晴,那个永远将“效率”和“璃月”挂在嘴边的玉衡星,那个比她更像一个工作机器的女人。

可是,她错了。

错得离谱。

原来在自己满足于柏拉图式的欣赏时,刻晴……已经与你跨越了那条禁忌的界线。她不仅与你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甚至……甚至拥有了你们血脉的结晶。

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的刺痛,混杂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嫉妒,猛地攫住了她的心脏。这痛楚远比得知刻晴叛逃璃月时来得更加猛烈,更加……私人。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那个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在工作上处处竞争的刻晴?

那个画面,不受控制地、无比清晰地闯入了甘雨的脑海。她仿佛能看到,你那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是如何压在刻晴身上的;你那总是带着一丝戏谑和温柔的手,是如何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你……是如何进入她,占有她,将生命的种子播撒在她的身体深处……

“嗡”的一声,甘雨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一股陌生的、让她惊慌失措的热流,从小腹深处猛地窜起,瞬间流遍了全身。她的双腿微微发软,一种空虚而酸涩的渴望,突如其来地占据了她的身体。

她想起了无数个与你并肩作战的日夜,想起了你望向她时那清澈的眼神,想起了你笨拙地为她摘下清心时指尖的温度。她一直以为那是珍贵的友情,可直到此刻,直到另一个女人用“怀孕”这个事实向她宣告所有权时,她才痛苦地意识到——那份被她压抑了太久的感情,根本不是什么友情。是欲望。

是一种想要被你拥抱,被你亲吻,被你如对待刻晴那般……狠狠占有的,最原始的欲望。

她,璃月的守护者,半仙的麒麟,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无比痛苦地嫉妒着一个阶下囚。

她嫉妒刻晴的勇气,嫉妒她的疯狂,更嫉妒她……品尝过那自己连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与你合为一体的滋味。

甘雨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的身体因为这迟来的、汹涌的欲望而颤抖。

千年的自持,半仙的矜傲,月海亭秘书的端庄,在这一刻被嫉妒的烈火烧得灰飞烟灭。

甘雨再也无法维持那副温和而疏离的表象。她猛地上前一步,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冰冷坚硬的铁栏杆。金属的寒意顺着掌心传来,却丝毫无法冷却她内心的灼热。

她死死地盯着刻晴,那双紫晶般的眼眸里,翻涌着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赤裸裸的情绪——嫉妒、不甘、以及一种让她羞耻到想要死去的……渴望。

“告诉我……”

她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沙哑,还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和他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一出口,连甘雨自己都被自己的大胆和无耻惊呆了。她是谁?她是与岩王帝君并肩过的麒麟,是守护了璃月千年的仙兽,她怎么能……怎么能在一个阶下囚面前,问出如此……如此不知廉耻的问题?

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那份想要知道的渴望,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理智,让她只能死死地盯着刻晴,等待着那个能将她彻底摧毁,或者……给予她一丝可悲慰藉的答案。

刻晴似乎也愣住了。她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锐利如电的眼眸,此刻带着一丝诧异,审视着牢门外那个几乎要失控的甘雨。她大概从未想过,会从这位严于律己、视工作为一切的半仙口中,听到这样一句问话。

短暂的沉默后,刻晴的嘴角,竟微微向上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复杂的弧度。那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过来人的、夹杂着追忆与怜悯的叹息。

她没有直视甘雨那燃烧着嫉妒火焰的眼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牢房顶端那片永恒的黑暗,仿佛在那里,能看到你的脸。

“感觉?”她轻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恍惚的沙哑,“……就像是……一场风暴。”

“你会被彻底卷进去,什么璃月,什么责任,什么未来……全都不重要了。你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只剩下他压在你身上的重量,他滚烫的呼吸,和他看你时……那种要把你生吞活剥的眼神。”

刻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回忆的潮红。

“他很……粗暴,完全不懂得温柔。会弄疼你,会让你害怕……但……”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最后,她看向甘雨,一字一句地说道:“……但你会被彻底填满。身体上,还有心灵上……那种被一个人完全占有的感觉……会让你上瘾。”

轰——!

刻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甘雨的心上。她想象着那个画面,想象着你“生吞活剥”的眼神,想象着那“不懂温柔”的粗暴,想象着那种被“彻底填满”的感觉……

一股猛烈到让她眩晕的热流,从小腹深处轰然炸开,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她的双腿一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只能靠着紧抓铁栏的双手支撑住身体。她的脸颊烫得惊人,呼吸变得急促而散乱,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仿佛在渴求着什么。

她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嫉妒刻晴能感受到那样的风暴,嫉妒她能被你那样粗暴地对待,嫉妒她能品尝到那种被完全占有的、会令人上瘾的滋味!而自己……自己只能在这里,像个可怜虫一样,听着别人描述自己梦寐以求的欢愉!

“为什么……是你……”甘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那不是为刻晴的背叛而哭,而是为自己那被压抑了千年,却在此刻才可悲地觉醒的欲望而哭。

“为什么是你……” 甘雨的质问带着哭腔,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在为自己求而不得的糖果而悲鸣。那份纯粹的嫉妒,脆弱而可怜。

看着她这副模样,刻晴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她非但没有被那句质问刺痛,反而生出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她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近牢门,直到两人只隔着一道冰冷的铁栏。

“现在你明白了吗,甘雨大人?” 刻晴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背叛璃月,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能没有那种感觉。”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甘雨那张因嫉妒和欲望而扭曲的、美丽的脸,然后,她投下了一颗足以将对方整个世界观都炸得粉碎的惊雷。

“而且,我还知道一个关于他的秘密,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秘密。”

刻晴的目光变得幽深,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某个你精神崩溃、向她断断续续吐露一切的夜晚。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禁忌知识的、诡异的亲密感。

“甘雨大人,你只知道他爱神里绫华,对吗?你以为那是一段凄美的、被死亡终结的爱情故事。”甘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但你知不知道,当一个男人被极致的爱与极致的悲痛逼疯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刻晴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当他得知绫华的死讯,当他赶回稻妻,找到那具已经被她哥哥处理得干干净净,停放在灵堂里的……冰冷的尸体时……”

甘雨的呼吸猛地一滞。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将要听到一些无比恐怖的事情。刻晴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她凑得更近了,温热的气息几乎要喷到甘雨的脸上,说出的话语却比深渊还要寒冷。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他只是……支开了所有人。”

“然后,在那间只有他与她的灵堂里,他撕开了她身上那件洁白的寿衣……”

“他……让他心爱的女人,即便是已经死去,也再一次地、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甘雨脸上的嫉妒、欲望、悲伤……所有情绪都在一瞬间凝固,然后像劣质的瓷器一样,寸寸碎裂。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自己刚刚听到的信息。

他……对女人的……尸体……

那个总是对她露出温和笑容的旅行者,那个会在她加班时送来清心的少年,那个让她在午夜梦回时都会脸红心跳的男人……

他……是一个……奸污尸体的……怪物?

“呕——”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咙。甘雨再也抓不住那冰冷的铁栏,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在灼烧着她的食道。

刚才还让她浑身燥热、双腿发软的欲望,此刻仿佛变成了最肮脏的污秽。她感觉自己刚才产生的那些念头,那些想要被你“填满”的渴望,都变得无比的恶心、无比的下流。她竟然……对一个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怪物,产生了肉体的欲望?

那股灼热的浪潮,瞬间从她身体里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深入骨髓的冰冷。

看着甘雨那副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狼狈模样,刻晴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只是平静地、居高临下地,做出了最后的宣判。

“现在你明白了吗,甘雨?你所渴望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英雄,他是一个被仇恨和爱欲逼疯的野兽,一个连死人都不放过的怪物。”

“而能拥抱怪物的,只有另一个……早已不在乎世间法理的疯子。”

就在甘雨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整个人因巨大的冲击和恶心而摇摇欲坠时,一道沉重的、不合时宜的金属摩擦声划破了牢狱的死寂。

“吱嘎——哐!”通往这片区域的铁门被猛地打开,一名身着千岩军军官制服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军旅之气,瞬间冲散了刻晴话语中那粘稠而疯狂的余韵。

军官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牢门外的甘雨身上,然后不由得一愣。在他印象中,月海亭的甘雨大人永远是那么的温和、端庄、一丝不苟,宛如一幅清雅的山水画。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她面色惨白如纸,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一只手无力地扶着冰冷的石墙,另一只手捂着嘴,身体因剧烈的干呕而微微颤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破碎的、失魂落魄的气息。

军官的专业素养让他迅速压下了心中的惊愕,他目不斜视地走到甘雨面前,立正,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

“甘雨大人,”他的声音洪亮而平稳,在这空旷的廊道里激起阵阵回音,“凝光大人有令,请您立刻返回月海亭。”

说完命令,他才稍稍放低了声音,用一种克制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补充道:“您……没事吧?”

凝光大人的命令……

这几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甘雨混乱的思绪上。她猛地一颤,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工作,她还有工作。她是月海亭的秘书,不是一个会在这里因为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而崩溃的……可悲的女人。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压了下去。她缓缓直起腰,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我没事。”她的声音出口,才发现是如此的沙哑和虚弱,“只是……这里空气不太好。我马上就走。”

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蹩脚借口。

她不敢回头,不敢再看牢里那个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女人。她怕再看一眼,自己刚刚勉强拼凑起来的、名为“理智”的堤坝就会再次彻底崩溃。她能感觉到刻晴的目光,像两道无形的射线,洞穿着她的后背,欣赏着她的狼狈。

甘雨强迫自己迈开脚步,那双平日里轻盈的腿此刻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目不斜视地从军官身边走过,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就在她即将走出这条廊道,踏入外面相对“正常”的世界时,刻晴那如同梦呓般,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像一条毒蛇,精准地咬住了她的脚踝。

“保重,甘雨大人。”

“别忘了……怪物,是会互相吸引的。”

甘雨的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黑暗的拐角处。军官疑惑地看了一眼她仓皇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牢房里那个安然坐回草堆上、嘴角噙着一抹无人能懂的微笑的阶下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跟上了甘雨的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那焚烧着你理智与身躯的烈焰,终于缓缓褪去。灼热的幻痛与混乱的梦境被一种沉重的、粘稠的疲惫所取代。你仿佛沉在一片温热的深海里,四肢百骸都灌满了铅,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一阵轻柔的、带着凉意的触感落在你的额头上,像一片清晨的莲叶。那是一块湿润的布巾,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你汗湿的额发。你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先是一片模糊的光晕,随即慢慢聚焦。

一张陌生的、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熟悉的脸庞映入你的眼帘。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有着一头如火焰般鲜红的长发,和一双澄澈如湖水的蓝色眼眸。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那对宛如珊瑚般,曲线优美的深蓝色长角,让她看起来不似凡人。

她似乎一夜未睡,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原本灵动的双眸里满是疲惫和血丝,但当她注意到你睁开眼睛时,那份疲惫瞬间被一种混杂着惊喜、担忧和一丝惊慌的情绪所取代。

“你、你醒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你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水……”

“啊!好的!你等等!”

少女如梦初醒般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水杯,又觉得太烫,倒掉一些,兑了些凉的,才重新端到你面前。

她的一只手小心地穿过你的脖颈,将你的上半身微微扶起,让你靠在她的臂弯里。另一只手则将杯沿凑到你的唇边。

一股柔软馨香的气息瞬间将你包围。她的手臂纤细却很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你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热和身体的柔软。你的头枕在她的肩窝,脸颊几乎要贴上她胸前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

你贪婪地喝着那救命的甘泉,冰凉的清水滋润着你干裂的喉咙和嘴唇,也让你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你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你正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盖着一床不算柔软的被子。透过身旁小小的圆形舷窗,能看到外面蔚蓝的天空和缓缓移动的云。船身在轻微地摇晃。

你在一条船上。

而且……你很快就察觉到,盖在身上的被子下面,你一丝不挂。喝完水,少女小心翼翼地将你放回枕头上,帮你掖了掖被角,脸颊上带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她似乎也对这种亲密的接触感到十分羞涩。

她坐在床边,双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你,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你的目光从她那双疲惫却依旧澄澈的蓝色眼眸上移开,扫过她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柔软嘴唇,扫过她白皙脖颈下那随着呼吸起伏的、被薄薄的舞裙包裹的丰满胸脯。

高烧退去后的虚弱感依然存在,但另一种更深沉、更原始的饥渴,却从你身体的最深处,如同蛰伏的野兽般苏醒。是那场未竟的、被屈辱打断的“治疗”所留下的余烬,是被刻晴的鲜血与背叛所点燃的疯狂,是你内心那头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名为欲望的怪物。

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只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那只还在紧张地绞着衣角的手腕。

“啊!”

妮露被你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出声。你的手掌依然带着病态的热度,力气却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让她完全无法挣脱。

“你……你怎么了?”她惊慌地看着你,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和恐惧。你眼中的神色变了,不再是刚刚苏醒时的迷茫,而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混杂着痛苦、疯狂与掠夺欲望的黑暗。

你没有说话,只是猛地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从床边拽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不!不要!”

妮露终于意识到你要做什么,剧烈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开始拼命地挣扎,用另一只手推搡着你的胸膛,双腿胡乱地蹬踢着。“求求你……不要这样……你生病了,你不清醒……”

她的反抗对于一个常年习舞的少女来说已经不算弱,但在你这个身经百战、此刻被欲望完全支配的身体面前,却显得如此徒劳。你轻易地用一条腿压制住她乱动的双腿,另一只手钳住了她挥舞的手臂,将它们死死按在她头顶的枕头上。

狭窄的单人床因为你们的挣扎而发出“吱呀”的抗议声。你俯下身,脸庞与她近在咫尺,那股混合着疯狂与欲望的灼热气息,尽数喷吐在她泪水涟漪的脸上。

她看着你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一片燃烧的、要将她吞噬殆尽的黑暗深渊。

她明白了。

反抗是没用的。求饶也是没用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伤患。他是一头刚刚从牢笼中挣脱出来的、饥饿的野兽。而她,这个愚蠢地将野兽藏进自己房间的善良舞者,就是他唯一的猎物。

她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从她把你拖进这个船舱的那一刻起,从璃月港被彻底封锁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然后,就在那绝望的顶峰,她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决定。

她停止了挣扎。

那双还在徒劳推拒着你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那双还在蹬踢的腿,也停止了动作。她整个人,就像一个失去了所有提线的木偶,软倒在了你的身下。

她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鲜红的发丝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最终,从那颤抖的缝隙里,挤出了一句如同叹息般的、带着哭腔的低语:

“……来吧。”

“……如果你需要……就用我的身体……来‘治疗’你吧……”

这不再是之前那种天真的怜悯,而是一种彻底放弃抵抗后,自暴自弃般的献祭。她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平息你这头野兽怒火的唯一祭品。

你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顺从弄得一愣,但随即,一种更加狂暴的征服欲席卷了你的理智。你不需要她的许可,但她的“心甘情愿”,却像最猛烈的春药,让你最后一丝人性也燃烧殆尽。

你粗暴地撕开了她那身轻薄的舞裙,“刺啦”一声,精致的丝绸应声而裂,露出了下面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被蓝色布料包裹的、惊心动魄的饱满。你甚至没有心情去解开那最后的束缚,只是用膝盖强硬地分开了她那双已经不再抵抗的、修长而优美的腿。

你将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以一个无比羞耻的姿态,完全地向你敞开。

在没有任何前戏和爱抚的情况下,你扶着自己那早已因为欲望而坚硬滚烫的性器,对准了那片还因为主人的惊恐而紧闭的、从未有外物探访过的湿润幽谷。

“嗯……!”

在你凶狠地挺腰贯穿她身体的瞬间,妮露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那是一种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坚硬、滚烫、尺寸惊人的异物,是如何残忍地撑开她、撕裂她,毫无怜惜地闯进了她身体最深、最私密的地方。

没有给她任何适应或者喘息的机会。

那撕裂般的剧痛还未从妮露的神经末梢褪去,你就已经开始了野蛮的挞伐。你像一头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在她那紧致、湿热、从未被开垦过的身体里宣泄着你所有的疯狂、痛苦与欲望。每一次挺进,都毫无缓冲地直抵最深处,撞击着那脆弱的宫口。

每一次退出,又都几乎完全离开,然后带着更加凶狠的力道重新贯入。

狭窄的床铺在你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与那湿滑粘腻的、皮肉碰撞的“啪叽”声混杂在一起,谱写成一曲淫靡而残忍的乐章。

妮露的身体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你的动作剧烈地摇晃、起伏。她紧闭着双眼,咬着自己的嘴唇,死死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那细碎的、压抑的呜咽还是从喉咙深处无法抑制地溢出。

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那个部分,是如何从最初的剧痛,逐渐变得麻木,然后在那野蛮的、反复的研磨下,被强行地撑开、适应了你的形状。一丝丝温热的血,混杂着她因恐惧和疼痛而分泌的爱液,变成了让你更加方便施暴的润滑。

她甚至能感觉到,你埋在她体内的巨物是何等的滚烫,那上面贲张的青筋,每一次抽插都会刮过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带起一阵阵战栗——那不是快感,而是一种身体被异物彻底侵占、凌虐的本能反应。

你俯下身,看着身下这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她那火焰般的红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几缕湿透的发丝黏在惨白的脸颊上,那双平日里灵动活泼的蓝色眼眸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仿佛不愿再看这个污秽的世界一眼。

这副破碎而无助的模样,非但没有让你产生丝毫怜悯,反而更加激发了你内心深处的施虐欲。

你加快了身下冲撞的速度,变得更加狂野、更加毫无章法。你抓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一次次地提起,又重重地落下,让她最柔软的臀瓣在你的每一次撞击下,都拍打出清脆而淫荡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你感觉到一股积蓄已久的洪流即将爆发。你发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双臂猛地箍紧了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随即以一个最深、最狠的力道,将自己完全送入了她的身体深处。

“呜……!”

妮露的身体在一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灼热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毫无保留地灌满了她身体的最深处。那股庞大的热流冲击着她从未被触碰过的子宫,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即将被从内而外撑破、融化的错觉。

在极致的冲击和被彻底填满的异物感中,她的意识终于陷入了一片空白的黑暗。

你发泄完了。

高潮的余韵让你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病愈后的虚弱感与性爱后的疲惫感交织在一起,如同潮水般将你淹没。你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沉重地趴了下去,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妮露那娇小、柔软的身体上。

船舱里,只剩下你粗重的喘息声,和她那几乎微不可闻的、破碎的呜咽。

你趴在妮露柔软而滚烫的身体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缓缓褪去。那根依然埋在她身体深处的性器,在最后的几次脉动后,开始逐渐疲软下来。你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脸颊埋在她汗湿的、散发着幽香的红色长发间,鼻腔里充斥着汗水、处子之血与你自己的精液混合在一起的、浓郁而糜烂的气味。

这气味让你感到一种野兽般的、饱餐后的满足。

身下的少女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但你能感觉到她胸腔里那颗心脏微弱而急促的跳动,以及她因为无法承受你的重量而变得愈发艰难的呼吸。

过了许久,你才终于从那股极致的疲惫与满足感中挣脱出来,缓缓地撑起上半身。

随着你的动作,那根已经半软的性器,带着一声黏腻的“啵”轻响,从她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口中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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