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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的“明日”方舟(娼馆)——煌篇 2,第6小节

小说: 2025-12-27 15:54 5hhhhh 3040 ℃

黄昏的霞光如同熔化的金红琉璃,透过产科病房洁净的玻璃窗,为室内所有冰冷的器械和素白的床单镀上了一层温暖而短暂的柔光。煌躺在可调节的病床上,巨大的腹部在霞光下投下沉重的阴影,那上面紫红色的纹路仿佛流淌着熔岩的河流,记录着生命扩张到极致的壮丽与艰辛。她刚刚结束了一次持续时间较长的、强度明显增加的宫缩,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蓝色的眼眸里却是一片沉静的、近乎狩猎般的专注。她感受着身体内部那熟悉的、却每一次都更为强大的力量正在积聚,如同海平面下正在形成的海啸。

就在这一次宫缩的余波尚未完全散去,下一波浪潮正在酝酿的间隙,一股温热的、不受控制的暖流,突然从她身体深处涌出,浸湿了身下的产褥垫。不是少量渗漏,而是一次明确的、宣告通道开启的决堤。破水了。没有惊慌,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定之感。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声音平静地对迅速赶来的助产士说道:“羊水破了。”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从等待切换到了临战状态。更多的医护人员悄无声息地迅速涌入,检查羊水性状、确认胎心、调整监护仪器、准备接生用品。动作麻利,指令清晰,一切都在高效而安静的节奏中进行。那位资深的萨科塔医疗干员,也是这次分娩的主责医生,来到煌的身边,检查了她的宫口情况。

“宫口开全了,煌。很好,非常顺利。接下来,当宫缩再次来临的时候,请跟随您身体的感觉,用力。”萨科塔医生的声音温和而带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煌点了点头。她经历过一次,知道这感觉。这不是需要思考的过程,而是需要交付的过程,将身体交给那股最原始、最强大的生命本能。她调整呼吸,双手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握杆,目光凝视着天花板上某一点虚无,仿佛在那里能汲取到力量。

下一波宫缩如同约好的巨浪,准时从身体深处席卷而来。那是一种纯粹的、向下向外的推力,不容抗拒,不容置疑。煌深吸一口气,屏住,将所有的意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腹部、集中到盆底,跟随那股推力,如同最驯顺又最坚决的舟楫,乘着这欲望分娩的浪潮,向下,向外——

“很好!很好!看到头了!菲林的孩子,头发是深褐色的!”助产士鼓励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煌无暇他顾,只在宫缩的间歇贪婪地喘息,积蓄着下一波的力量。她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在产道中的挣扎与前进,感觉到身体被撑开到极致的、混合着灼痛与强烈便意的感觉。这感觉如此鲜明,几乎盖过了所有的疲惫和不适。她再次用力,这一次更加持久,更加决绝。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最后的阻碍,伴随着一股热流和一种骤然减轻的压力,一个湿漉漉、暖烘烘的小身体,滑出了她的体外。

几乎就在同时,一声不算特别嘹亮,但异常清晰、带着些许小猫般细微颤音的啼哭,在产房里响了起来。

“第一个,菲林女孩,出生时间,傍晚6点17分。”萨科塔医生冷静地报时,同时快速地将婴儿递给一旁的助产士进行清理和评估。

煌瘫软下来,急促地喘息着,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鬓发和脖颈。她侧过头,努力想去看那个刚刚离开她身体的小生命。助产士很快将清理干净、包裹在柔软襁褓中的婴儿抱到她面前。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婴,身上还带着胎脂,湿漉漉的深褐色头发贴在头皮上,在她头顶,一对极其小巧、覆盖着同样深褐色绒毛的猫耳,正微微颤动着。她闭着眼睛,哭声细弱,但挥舞的小拳头却很有力。而当她偶尔睁开一下眼睛时,那瞳孔是如同翡翠般的碧绿色——这显然是继承自她那未曾谋面的菲林生父的特征。然而,那小小的鼻梁的弧度,那嘴唇的形状,却奇异地与煌有着惊人的相似。

一种混合着剧烈疲惫与巨大喜悦的暖流冲刷过煌的全身。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婴儿温热的脸颊。“你好啊,我的小菲林……,”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却充满了爱怜。

然而,分娩还远未结束。宫缩在短暂的间歇后,再次毫不留情地降临。第二个孩子,那个精力旺盛的瓦伊凡,似乎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已经宽敞了一些的子宫。这一次的产程似乎更快,但也更为激烈。瓦伊凡的胎头较大,通过产道时带来了更强烈的扩张感和疼痛。煌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隐现,每一次用力都伴随着从喉咙深处压抑出的、低沉的嘶吼。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微微颤抖,抓住握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加油!瓦伊凡的孩子,头快出来了!再加把劲!”助产士的声音提高了些许。

煌凝聚起身体里最后储备的力量,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用力声,伴随着一次撕裂般的痛楚,第二个婴儿猛地滑出了产道。

“第二个,瓦伊凡女孩,出生时间,傍晚6点29分。”

这个孩子的哭声明显要嘹亮得多,充满了力量感,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到来。她被抱到煌面前时,煌能看到她头顶已经有些许浓密的、火焰般赤红色的头发,那是属于瓦伊凡的鲜明标志。她的瞳孔是炽烈的金红色,如同熔岩的核心,此刻正因为啼哭而显得格外明亮。她的四肢看起来也比她的菲林姐姐要更加强壮一些。同样,在那鲜明的瓦伊凡特征之下,她的眉宇间依然能清晰地找到煌的影子,那是一种奇妙的融合,将煌的柔和与瓦伊凡的刚烈结合在一起。

连续分娩两个婴儿,消耗了煌大量的体力。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和脱力,腹部虽然小了一些,但依然沉重,因为里面还有最后一个孩子——那个安静的丰蹄。医护人员给她喂了一些功能饮料,用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萨科塔医生仔细检查着她的状况和胎儿的胎心。

“最后一个,丰蹄的孩子,胎位正,但需要您再坚持一下。体力还能支撑吗?”

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短暂的虚脱中清醒过来。她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可以。”为了最后一个孩子,她必须可以。

最后一次产程开始了。或许是因为疲惫,也或许是因为这个丰蹄婴儿确实如她感觉的那般沉稳,这一次的宫缩和用力,显得更加漫长和需要毅力。疼痛感因为产道的疲惫和之前的撕裂而变得更加尖锐,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燃烧她最后的本源力量。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耳边只剩下助产士的鼓励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监护仪里那最后一个胎儿坚定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回忆着顾深和顾泉出生时的情景,回忆着这九个月来身体所经历的一切蜕变与承载,回忆着那三个小生命在她腹中活动的每一个瞬间。这一切,都将在最后这一次用力中,走向圆满。她凝聚起意志中最后、也是最坚韧的部分,发出一声悠长的、仿佛用尽了生命所有力气的低吼,将身体里最后一丝能量都压榨了出来。

一股更为强烈的解脱感传来,最后一个婴儿,带着一种不同于前两个的、沉甸甸的分量,离开了她的身体。

“第三个,丰蹄女孩,出生时间,傍晚6点48分。恭喜,煌,三个女儿,都平安。”

这最后一个孩子的哭声介于菲林的细弱和瓦伊凡的嘹亮之间,是一种沉稳的、持续的啼哭。当她被抱到煌面前时,煌看到了一头浓密的、如同初生牛犊般的卷曲棕发,以及一双清澈的、如同山间湖泊般的深蓝色眼睛。在她的额头两侧,有两个极其微小、但轮廓已经清晰可辨的、象征着丰蹄种族的小小凸起。她的脸庞相比两个姐姐,似乎更加圆润一些,但那份来自煌的容貌印记,依然清晰无误地刻印在上面。

三个女儿。菲林、瓦伊凡、丰蹄。她们带着各自父亲种族的鲜明印记——发色、瞳色、以及初现的特征,却又奇妙地、共同地继承了母亲煌的容貌基底,仿佛是同一位女神用不同的色彩和材质塑造出的三件艺术品。

巨大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彻底淹没了煌,但在这疲惫的深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的安宁与喜悦。她看着并排放在她身边保温台里的三个小女儿,看着她们各自不同的发色和偶尔睁开的、颜色各异的眼睛,看着她们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小小胸膛,觉得这九个月来所有的负担、所有的不适、所有的艰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千万倍的回报。

医护人员开始为她进行后续的处理——娩出胎盘、缝合轻微的撕裂伤、清理身体。这一切煌都只是模糊地感受着,她的全部精神都沉浸在那三个新生命的存在之中。她被仔细地清理干净,换上了干燥的病号服,三个经过详细检查、确认一切健康的新生儿也被包裹好,和她一起,被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移动病床上,送往产后恢复病房。

转移的过程煌几乎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完成的。极度的体力透支让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有身体深处残留的、分娩时的剧烈感觉和那三张小脸的影像在意识中浮沉。

当她在一间更加安静、舒适的单人病房里安顿下来,三个小小的婴儿床并排放在她的大床旁边时,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大地。病房内只亮着一盏柔和的床头灯,营造出温暖而私密的空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推开。进来的是博士。他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略显宽大的制服,脸上带着一丝惯常的、难以看透的平静,但眼神中似乎比平时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温和。他似乎只是“顺路”前来,姿态随意。

“听说你顺利生产了,过来看看。”博士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煌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些,但身体的酸软让她只能微微抬起头。“博士……,”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光亮。

博士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起身。他的目光扫过那三个并排的婴儿床,然后重新落回煌的脸上。“三个女儿,都很好。”

这句话像是一个许可,让煌的脸上焕发出一种混杂着疲惫与骄傲的光彩。她努力侧过身,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向孩子们,然后用眼神示意着,轻声介绍,仿佛在展示她最珍贵的宝藏:“您看……,这个是菲林,褐发绿眼,很安静……,这个是瓦伊凡,红发金眼,哭声可响了……,这个是丰蹄,棕发蓝眼,看着最沉稳……。”

博士依言,缓步走到每一个婴儿床边,微微俯身,目光在那三张沉睡的小脸上停留片刻。他的观察很仔细,如同在评估什么重要的项目。他看到了她们各自继承自父亲的种族特征,也看到了那统一在煌容貌基底上的、奇妙的和谐感。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但那种专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确认。

煌凝视着博士的背影,看着他审视她的女儿们,一种复杂的情感在她心中涌动——忠诚、归属、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将自身与后代都完全交付出去的决然。在博士看完最后一个丰蹄婴儿,直起身,目光转向她时,煌迎着他的目光,用尽此刻所能聚集的所有清晰与力量,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归属与奉献:

“博士,她们……,都是您的‘女儿’。希望……,您,能对她们满意。”

这句话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超越了简单的生物学父亲的定义,更像是一种誓约,宣告着这三个新生命,连同她们的母亲煌,其最终的归属与效忠的对象。

博士闻言,静静地看了煌几秒钟,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衡量这句话背后全部的重量。然后,他微微颔首,那是一个极其轻微却无比确定的动作。

“嗯。”他发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节,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却如同最终落下的印章,带着应许和肯定的力量。“我很满意。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煌和三个新生女儿轻柔的呼吸声。博士那句“我很满意”如同最后的音符,为煌这漫长而波澜壮阔的妊娠与分娩历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被认可的句号。她彻底放松下来,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疲惫,但内心却被一种巨大的、温暖的充实感所填满。她侧躺着,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三个女儿的身上,看着她们睡梦中无意识咂嘴的模样,看着她们微微颤动的小小耳朵或睫毛,感受着她们存在的真实。

她知道,新的篇章即将开始。带着五个女儿——顾深、顾泉,以及这三个刚刚降临的、承载着不同血脉与期望的小生命——在罗德岛这艘方舟上的生活,将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挑战与丰饶。但此刻,她只是沉浸在初为人母(再一次)的疲惫与喜悦之中,任由沉重的睡意如同温暖的潮水,将她缓缓拖入无梦的安眠。窗外的夜空,星辰闪烁,寂静而漫长,守护着病房内这四颗紧密相连的、跳动着的崭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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